开会？黎煜溏耳朵又竖了起来！是同一个会吗？
她立刻热情地凑上去：“苏姐姐你要开会啊？要不要试试我们店的新品星空慕斯？味道一级棒！保证让你开会的时候精神百倍！”
苏浨被她的口误逗得想笑，面上却依旧温柔：“好啊，那就听你的。”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仿佛分享秘密般，“其实明天我是要去孟氏那边开个会，讨论城西项目。”
黎煜溏心脏砰砰跳，来了来了！核心情报自己送上门了！
她强装镇定，也压低声音：“苏姐姐，孟氏那边……环境怎么样？他们王秘书人好不好说话？”她试图套取更多关于王秘书的信息。
苏浨眸光微闪，果然，尹纤昀让她来，目标就是孟氏。
这个黎煜溏，套话的方式还真是……直白得可爱。
“王秘书做事很严谨。”苏浨四两拨千斤，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探究看着黎煜溏，“煜溏，你好像对孟氏很感兴趣？”
黎煜溏心里警铃大作，她立刻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我现在心里只有尹老板……的甜品店！我要努力打工，争取早日成为金牌店员！”
看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苏浨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那你加油。”苏浨付了钱，拿着打包好的咖啡和慕斯，优雅地离开了。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黎煜溏一眼。
黎煜溏看着苏浨的背影，松了口气，立刻掏出录音笔：
“溏心蛋行动日志，甜品店篇。成功确认目标会议地点及关键联系人。”
“偶遇苏浨，其态度友善，但似乎对我在此出现有所疑虑，需保持警惕。”
“另，苏浨亲自选购星空慕斯，疑似对该口味有偏好，此信息或可作为未来接触切入点。Over！”
她觉得自己今天收获满满！
而回到车上的苏浨，给一个神秘号码发了条消息：
【黎煜溏出现在尹氏旗下甜品店，目标明确指向孟氏明日会议。行为依旧跳脱，但确有搜集信息意图。尹纤昀在利用她搅浑水。可适当给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看她能引出什么。】
别墅里，尹纤昀看着黎煜溏那份关于“王秘书怕胖”和“苏浨喜欢星空慕斯”的“重要情报”，揉了揉眉心。
他把助理叫进来：“去查一下孟絮霖那个王秘书，是不是最近在健身。”
“还有，以后给苏浨那边送的礼品，可以优先考虑星空慕斯口味。”
助理：“……是。”
老板，您还真把黎小姐的“情报”当回事啊？！
黎煜溏在甜品店满载而归后，更加坚信自己的“双面间谍”生涯前途一片光明。
她甚至用尹纤昀“报销”的零食经费，偷偷买了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决心提升业务水平。
几天后，尹纤昀发现黎煜溏的行为模式进入了新阶段，她开始把别墅当成片场，随时随地沉浸式表演。
客厅黎煜溏抱着一本《世界名画鉴赏》，眼神忧郁地45度角仰望天花板，对正在看财报的尹纤昀喃喃自语：
“尹老板，你说，蒙娜丽莎的微笑，是不是也像苏姐姐一样，藏着看不透的秘密？”
尹纤昀头也不抬：“那是达芬奇画的。”
“我知道！”黎煜溏立刻接戏。
“但您不觉得苏姐姐最近换了口红色号吗？从玫瑰红变成了豆沙红，这一定是某种信号！代表她内心从热情转向了沉稳！”
后院黎煜溏举着儿童望远镜观察警长，严肃地记录：“目标出现规律性咀嚼行为，每分钟咀嚼次数高达……等我数数……这一定是它在通过摩斯密码传递信息！”
正在吃草的警长嫌弃地白了她一眼，精准地朝她的观察点吐了口口水。
书房门口黎煜溏把自己裹在毛线编织的“隐身斗篷”里（其实就是个大号毛线毯），贴着墙根移动，小声念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透明的间谍……”
端着茶水的助理看着卡在门框里的“毛线团”，小心翼翼地问：“黎小姐，需要帮忙吗？”
“嘘！”黎煜溏紧张地比手势，“我在执行潜入任务！”
最让尹纤昀无语的是，某天他深夜回家，发现黎煜溏穿着睡裙站在客厅中央，对着摄像头表演内心独白：
“哦，尹先生，您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您，就知道您不是普通人。”
“您就像……就像警长吐口水的弧度一样，令人难以捉摸……”
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的尹纤昀，默默拨通内线：“把客厅那个摄像头的夜视功能关了。”
苏浨静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端着温热的咖啡，氤氲热气轻拂指尖，另一手垂在身侧，目光落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正逐字浏览着消息。
【实行B计划】
而孟絮霖那边，在商业谈判中被尹纤昀步步紧逼后，对助理冷声道：“去查黎煜溏。尹纤昀把她放在身边，绝不可能只是当个摆设。”
就连警长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当黎煜溏再次试图给它织毛衣时，它没有吐口水，而是用那双总是充满鄙视的大眼睛，静静地看了她很久。
只有黎煜溏本人还沉浸在角色中，在日记本上认真地写道：
【今日演技评分：9.5分。唯一扣分点是偷吃零食时被尹老板撞见，临场发挥稍显不足。明天要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成为金牌间谍！】
当她咬着笔头苦思冥想下一个“表演课题”时，完全没注意到窗外掠过的黑影，也没发现尹纤昀看她的眼神里，探究已经多过了审视。
黎煜溏的“演员修养”课程还在继续，并且愈发精湛。
书房“偶遇”尹纤昀黎煜溏端着一盘烤焦的饼干，她声称是特制能量补充剂。不小心在门口绊了一下，饼干精准地飞向对方的文件。
“哎呀尹老板！对不起对不起！”黎煜溏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抢救文件。
手指无意间划过其中一页关于城西项目风险评估的段落，嘴里还念叨：“这纸质量真好，居然没破！就像孟絮霖的脸皮一样！”
尹纤昀接过文件，目光在那被她手指按过、略微模糊的“风险评估”几个字上停留了一瞬，又看向她满是饼干屑、写满“真诚”懊恼的脸，眸色深沉。
后院“讨好”警长，黎煜溏拿着一个用毛线编织丑得很有创意的“羊驼友好勋章”，试图别在警长的缰绳上。
“警长警长，这是表彰你忠诚卫士的勋章！”她一边笨手笨脚地操作，一边大声自言自语。
“有了这个，你就是我们别墅安保体系的形象代言驼！以后苏姐姐再来，看到你这勋章，就知道我们这里固若金汤，她那些小心思都得收起来！”
警长不耐烦地甩头，勋章没别上，毛线却缠住了黎煜溏的头发，让她看起来更加滑稽。
躲在暗处观察的苏浨派来的人，记录下“目标试图拉拢羊驼，行为幼稚可笑”。
客厅“分析”舒茵黎煜溏对着电视里一闪而过的，舒茵参加慈善活动的新闻截图。
托着下巴，眉头紧锁，对旁边正在看平板的尹纤昀说：
“尹老板，你看舒茵姐姐这个笑容，标准弧度，完美无瑕！但这恰恰是问题所在！正常人笑的时候眼角会有细纹，她没有！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可能打了肉毒杆菌！或者……她戴了人皮面具！她会不会是假的舒茵？真的已经被孟絮霖藏起来了？！”
尹纤昀抬眸，看了一眼屏幕上舒茵无可挑剔的仪态，又看了一眼身边脑洞突破大气层的黎煜溏，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指尖却在平板上快速调出了舒茵近半年的公开行程和医疗记录（一切正常）。
而三位大佬的反应，也开始出现微妙变化：
尹纤昀依旧将黎煜溏的言行记录在案，但不再轻易将其归类为“无用噪音”。
他开始注意到，她那些看似荒诞的举动之后，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
比如，在她“吐槽”孟絮霖脸皮厚之后不久，孟氏一个项目的公关就真的因为“过于强硬”而引发了小范围争议。
是巧合？他吩咐助理：“把她最近所有无意中触碰过的文件，重新核查一遍。”
苏浨收到手下汇报黎煜溏“讨好羊驼”的行为，她轻笑摇头，觉得这人蠢得有点可爱。
但旋即，她收到另一条消息，安插在孟氏的人，因为一个极其低级的错误而被调离了岗位。
那个错误发生的时间，恰好是黎煜溏在甜品店“偶遇”她，并“无意间”提到了孟氏行政部管理混乱之后。苏浨端起咖啡的手微微一顿。
孟絮霖派去调查黎煜溏的人回报，查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黑历史，以及她近期各种愚蠢行为的记录，看起来毫无价值。
但助理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注意到，尹纤昀最近似乎对她……宽容了许多。”
孟絮霖眼神一冷。尹纤昀那种人，怎么可能对一个真正的废物如此容忍？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疑点。
“继续查，重点查她接触过的人。”他潜意识里觉得，那个完美的妻子，最近也有些过于安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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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其实我们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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