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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拜师

在细密的雨丝之中,有道白衣翩然舞动着,而一把描着丹枫的白伞似是刻意向前倾了几分,刚好挡住来人的面容。

齐子宁警惕问道:“你是谁?”

来人回答:“自是来接殿下上山的人。”

“我不去。”齐子宁扭头,继续下山。

“殿下跟前只有上山的路,没有下山的路,确定还要继续吗?”

话音刚落,山中雾色忽浓郁起来,那条漫长的下山路竟在顷刻间化作白茫茫一片。

齐子宁诧异无比,惶悚之际向前伸脚探了探,察觉方才还软烂的路现下却空空荡荡的了,一股像是从深渊爬起来的寒气钻入脚底,懔的她忙往后退去,滑倒在石阶前那人的伞下。

“往前是万丈深渊,往后方是退路,殿下还是随我一道上山吧。”

她回头,白伞蓦然一转,水珠洒了她满身,寒风四起。

齐子宁打了个寒颤,拢拢湿透的衣衫回头看去,那茫茫白雾竟快蔓延到脚下了。

她抬手擦了脸上的雨水,追随那道清隽的背影,拾阶而上。

前路迷茫,后路尽断,齐子宁数着湿润的石阶,不知明日该如何过活。

半个时辰后,她实在累了,可撑伞的人不但没有停下来关心她,步调反而更加轻快。

齐子宁不悦。

“到底还要走多久?”

“快了。”

山中雾气大,时不时有奇怪的声音传来,齐子宁有些惧怕,便卯足力气继续上山。

终于,雾气越来越稀薄,隐约显现出石阶路的尽头,天光也从那里倾泻而出,将幽静的竹林照的生了暖意。

齐子宁听到一阵嬉闹声。

直到跨进那道以竹子生成的天然拱形门时,好奇的目光接二连三落到她身上。

都说丹山是仙人的居所,理当清幽雅静,却没想住了这么多人。齐子宁穿过那些打量的目光,听到前方的人说:“带她去换身干衣裳。”

有两个装束一样的年轻女子上前,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腕往前方带去。

进了间居室,门突然关上,齐子宁吓了一跳,当即要推门而出。两个女子却将她拉回,按坐在镜前,将发间装饰一一取下,随后剥去外衣,把她带去浴桶前。

水面冒着热气,直往齐子宁身上扑,她迫不及待解开衣衫,将身子没入浴桶之中,温水缓慢扑打在身子上,仿佛回到了烧着天炭的芳华殿中,当真舒服极了。

半盏茶的功夫后,水温渐褪,齐子宁看见架子上搭着件新衣裳,看起来跟这里人穿的一样。她打心底里嫌弃这些朴素的衣衫,却又没得选,只能凑合着穿上。

坐到镜前,她将金钗玉饰重新簪好,端详了好一番才推门出去,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外头来了好多人,见到她这模样后噗嗤大笑,指着她发间繁复贵重的饰物和端庄的仪态说:“她那样好奇怪啊。”

声音刺耳,齐子宁却直接无视,问众人:“焚香祈福之地在哪里?”

嘲笑声沸腾不止,齐子宁始终挺直背脊,目光淡淡扫过在场每一个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一群无礼的山野粗人。

末了,有个挽着髻,长相清秀的小生前来,给齐子宁引路。

齐子宁跟着小生路过好几幢屋子,又拐进一条小迳,有琴声悠然传来。

宫中有乐师,常常击罄拨弦,耳濡目染久了她便也能听出几分好坏。这道琴声古韵十足,细细品来,似乎能从其中察出些遗憾的意味,像是这弹奏之人不慎表露的心迹。

齐子宁有些好奇了。

进入一间叫“问心阁”的屋子后,小生突然消失不见,齐子宁惶惶不安,裹足不前。

“既入山门,当以修心修身为主,何故还要戴着那些累赘之物?”苍老的声音从一道山水屏后传出,与袅袅琴音着实不搭。

齐子宁循声而观,只见半透的屏风后隐约盘坐着一个人,瞧不清面容,但应该就是声音的主人。

还不待她出声,两名女子走进,直接摘取她头上的金钗。

齐子宁护着头往后退去,厉声道:“你们放肆。”

两女子似乎并不惧她,欲继续摘钗,却被她好一通训斥:“你们可知我是何人,就敢上前动手动脚,小心我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琴声戛然而止,苍老之声再度响起:“丹山没有公主,只有清修的弟子。”

“我是以公主的身份进山为父皇祈福的,不是来做谁弟子的。”

“子宁。”老者自顾念着,后又叹道,“是个好名字,但不适合丹山。上善若水,你往后就叫善水吧。”

被遗弃的怨气本就未消,现下又被人无礼夺走姓名和身份,齐子宁勃然大怒,不顾礼仪规矩的约束,一把掀倒旁的小几,警告他:“我叫齐子宁,南灵国王室之女,金尊玉贵,岂容你们这些故弄玄虚的山野之人随意摆布。”

沉重的叹息自屏风后跃出,随之两名女弟子又上前摘她的发饰。两人合力,一个将她钳制住,一个迅速摘完所谓的累赘之物,以一把红火烧之殆尽。

余火晃动了两下彻底熄灭,齐子宁无力跪卧在地,盯着那滩灰烬暗自咬牙。

她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今日所受委屈尽数奉还给他们。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丹山子座下关门弟子。山中无甲子,你初到或有诸多不适应,但你的师兄师姐们都是一群有趣的人,会帮助你的,你好生在这里修心养性吧。”

“我才不要做谁的弟子。”齐子宁抓起小几上的杯子朝屏风砸去,“我要回王宫。”

“来的第一日就目无师长,罚你去静室面壁思过。”

重新听到那道清越的声调,齐子宁忽然驻足。回头望去,屏风后不知何时多了个抱琴而立的人,隔着朦朦胧胧的山水画将她盯看着。

可那又怎样?她就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刚至门口,便被截住,还是方才那两名女子,一左一右夹击,将她往静室的方向带。

齐子宁挣扎道:“休要碰我,我没错,才不去什么静室面壁思过,我要回家。”

......

直到这阵吵闹声彻底没了,丹山子才缓缓开口:“她今日才上山,你就罚她,当真是不想给自己留余地吗?”

半透的屏风内,华衍垂首静默了稍许,笃定道:“不留。”

*

齐子宁被丢进静室,门顷刻便锁死,无论她怎么叫喊都没人回应,她气到在室内打转,想要寻些坚固之物砸破那门窗,岂料屋子里干干净净,只余了张焊死的窄案供残烛伫立、燃烧。

她瞪着那半截蜡烛,突然有种可笑的,感同身受的错觉。一支蜡烛都尚有支撑,而自己呢,被哄骗至丹山,无依无靠,任人欺负。

还不如那半截蜡烛呢。

脚尖勾出案几底下的破旧蒲团,她破罐子破摔坐下,心道:关我又怎样?我才不会思过呢。

夜半时分,她倚着桌腿就快要睡着,昏黄的烛光映出窗外半道黑影,静静的,一动不动。

齐子宁骤然睁眼,睡意全无。

她起身行至窗前,方要开口质问,那影子忽地闪走,留她一脸茫然。

翌日一早,睡意尚浓,静室的门吱呀推开,两名女弟子叫醒齐子宁,一人塞给她一个馒头,一人塞给她一把扫帚。其中一女趾高气扬道:“赶紧吃,吃完随我们一同去打扫庭院。”

齐子宁懵了片刻,握着馒头的手悄然紧扣,最终将扫帚丢回到那个凶巴巴的女弟子怀中:“我不去。”

“丹山规矩,不对任何人破例。”二人上前捉住齐子宁就往外头拖拽。

齐子宁一巴掌甩出去,指甲不慎划伤一人的脖子,随后便听到刺耳的尖叫和外头扑翅而飞的鸟鸣。

“你竟敢打我?”

“是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话音还没全落呢,二人就扭打成一团,另一人见势不妙,当即冲出去,没过多久就来了一大帮子人,其中为首之人便是昨日引齐子宁去问心阁的小生——思朗。

思朗上前分开二人,轻言细语说道:“都是同门,自该相互照应。”

随后转头对那名女弟子道:“她初入丹山,你作为师姐该以身作则。”

思朗口中的“师姐”名唤拂衣,在诸多弟子中年岁较长,又早入师门,大家便称她一声大师姐。

拂衣撇开脸上的乱发,不服道:“她都不承认自己是师父的弟子,我凭何该用丹山的礼数待她?”

“无论她是不是我们的师妹,丹山的待客之道也绝不该是你方才所为。”思朗显然有些怫然,正色道,“小师妹自有师父和师兄亲自教导,我们作为同门,首先要做的便是带小师妹尽早熟悉丹山的生活和规矩,而非见貌辨色,越俎代庖。”

拂衣哑口无言,瞪向齐子宁,神色中显有不服之意。齐子宁亦不服输,冷眼睨了回去。

思朗无奈摇摇头,捡起地上扫帚双手呈至齐子宁跟前:“小师妹,丹山日子清简,琐碎事务无人代劳,你初入师门,便先从最简单的打扫落叶开始学起吧。”

齐子宁难以置信看向思朗,思及他还算客气有礼,便不情不愿拿起扫帚,跟着拂衣去了。

丹山的屋子错落有致,古朴淡雅,各有妙用。拂衣领着齐子宁先来到学堂,学堂今日不讲课,这院子里便只有二人在此大眼瞪小眼。

拂衣指着齐子宁脚下的落叶道:“这些,半个时辰内必须打扫干净。”

齐子宁松手,扫帚啪嗒倒地,拂衣骇了一跳,斥道:“来都来了,还想撂挑子不成?把扫帚给我捡起来。”

“不捡。”

“你——你到底捡不捡?”说罢,拂衣开始挽袖子。

正当第二场战役即将打响时,一名女弟子匆匆跑来,将手中圆鼓鼓的小瓷瓶子交给拂衣,并道:“大师兄知晓师姐今日受了伤,这伤药是他特意让我送来的。”

拂衣握着药十分感动,不再搭理齐子宁,与送药的师妹窃窃私语起来。

齐子宁顺着女弟子来的方向看去,那人在檐下刚好转身,只余一道峻拔的背影,缓缓前行。

原来他就是众弟子口中的大师兄啊,这么体贴,可不像昨日罚她时那般冷漠无情。

一旁的拂衣正让师妹给她擦伤药,药膏来回揉擦,伤痕都瞧不见了,齐子宁没眼看,又忽然心生怨意,暗道:“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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