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只是一个跑腿的,但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小老鼠,丢垃圾的事儿他最擅长了。
堆好后,小老鼠站在原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完美,开始收尾工作。
小老鼠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清脆的一声,火焰窜出,眼前的一堆全都燃了起来,烧得可旺了。
噼里啪啦里杂了两声嘟嘟的电话接通的音响。
小老鼠给客户反馈进度中,他的音色格外地好听,清冷中带着点磁性,“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处理干净了,尾款还希望您能按时交付。”
接着,小老鼠的声音顿了顿,十分善解人意地补充到,“如果不想付也没关系的,毕竟我并不介意把你也变成一堆垃圾处掉,这事儿我可最擅长了。”
对面沉默了,叮咚一声,是金钱到账的声音。
晚上的时间同样过得很快。
新的一天,早起……
是不存在的,现在是假期,睡到中午十二点才是常态。
今天陈移山的状态好了不少,他啃着早饭,突然间觉得这样的咸鱼生活好像也不错。
粑粑糕已经发凉,但仍然好吃,至少陈移山是这么觉得的。
对了,厨房里的水管坏了。
陈移山今天发现的。
在此之前,他还没有开过这个水龙头。
观察了好半天,陈移山得出个结论。
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但这个问题不大。
陈移山在线上叫了个跑腿去找个上门修水管的,他现在的小金库还比较富足,足够他挥霍。
来人很快,他提前个灰色的工具包,并自行带上了鞋套。
觉洺沝的眼神环绕了一圈,最后落在上了黑名单的新人身上。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瘦弱,不壮实。
除了能看,一无所有,就当个模特还不错,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上的黑名单。
“您好,先生,是什么地方需要修理?”
“厨房,这边。”
陈移山在前面带路,吉祥两只窝在他披下头发的肩头上,不怎么显眼。
眼前的景像却是让人皱眉,液体正从水管里源源不断地涌出。
没有堵。
但陈移山宁愿他堵了。
蓝色颜料似的东西已经快从台面开槽里溢出来,两人就像是又误入了另一个副本。
但按理说又不在可能,觉洺沝明确的记得这人已经被拉黑,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了,或许这个世界本就不正常。
大部分副本道具在外界是失效的,但也不乏一些极端分子会去篡改内容权限并二度贩卖。
很显然,面前的东西有九成的概率是这东西导致的。
在二人被厨房东西吸引的时候,另外一道身影悄然从窗户翻了进了。
虽然房间门关着,但他还是使用了隐藏气息的道具,开始翻找,很快,他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并又溜了下去。
而二人则是对于面前不断冒出的蓝水犯了难。
陈移山扭头看了眼上门师傅,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脑海里似乎划过一道模糊的身影……
「觉洺沝,三无人员」
极时的标签框,让陈移不由退了几步远离面前的危险人物。
这里是现实世界,打架算互殴。
想了想进局子的后果,陈移山打算先装不认识。
同样,觉洺沝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作为一个普通的维修师傅,他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大叫表惊恐的,现在尖叫一声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
“先生,你这应该是颜料灌里面了。”
觉洺沝面不改色开始瞎编。
陈移山:“可能?”
“可能得麻烦您先出去一下,里面的颜料会弄脏衣服,我先把这里面处理一下,再修理。”
陈移山看着觉洺沝一副要把他支开的模样,没有点被,转身就走。
他确实也不想自己处理这堆奇奇怪怪东西,有人代劳,那再好不过。
而在第一个人离开后,不过一会儿,就又溜进来了第二个人。
陈移山感知到了不太一样的气息,但他没在意,只是继续躺平。
反正他这儿大概也没什么好偷的。
厨房里,惨叫声,锅碗瓢盆的叮当响,水声。
这些并没有动摇陈移山继续养精蓄锐的念头,但很快陈移山就不想躺着了,他想做点什么。
于是乎,他将目标投向了放在一旁的手机上。
而当代人们放松的方式自是少不了短视频,陈移山开始刷最新推送的内容。
是个不太正经的博主,上一秒还在教怎样去除衣服污渍,下一秒就开始分享处理血迹后无荧光反应的方法,评论区还有不少叫嚣着让更一起处理骨肉相连的。
怎么说,就还挺刑的。
觉洺沝出来了。
青年瑰丽脸上挂着好几道蓝色的血液,凌乱的发丝上亦是沾了不少,整个人狼狈又艳丽。
“挺好看的。”夸奖声脱口而出。
“谢谢。”
觉洺沝应得干脆,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残留物。
随后他动作顿了下,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擦不净?”陈移山问。
觉洺沝垂眼,摊开沾满蓝渍的手心,没说话。
这一趟,可真是亏大了。
得坑回来。
青年的指尖蹭掉最后一点黏腻的蓝渍,脸上那点狼狈瞬间敛去,抬眼时,嘴角甚至勾了抹职业化的弧度,声音清晰平稳?
“里面的修好了,承惠一千灵源币。先生是转账,还是刷卡?”
“我还以为你会要华币。”
“先生您在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本着一装到底的原则觉洺沝选择性装傻。
“您该不会想赖账吧?”
“当然不。”陈移山否定。
他上来几步,看了进去,视野里一片狼藉,锅凹了,碗碎了,就连挂着的抽油烟机也散架了。
被拆家了。
陈移山生气了,声音冷了下去,“这一片,你管这叫,修好了?”
觉洺沝笑容纹丝不动,仿佛没听见前半句,只精准捕捉到质疑。
“当然,异常已经处理完了,而且毕竟是人工……。”
“滚出去。”
陈移山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手指向门口,下颌线绷得死紧,一副再不走就要找人算账的架势。
觉洺沝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再多费口舌,转身就走。
沾着蓝血的靴子踩过狼藉的地面,还留下几个清晰的湿脚印。
觉洺沝被轰了出去,钱是不可能给的,陈移山没找他要赔偿就不错了。
陈移山胸腔里那口闷气还没散尽,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看都不想看那片惨状,径直把自己摔进客厅唯一还算完好的旧沙发里。
刚摸出手机,屏幕还没解锁。
“笃笃笃。”
敲门声轻而规律地响起,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克制。
陈移山开门后,以为是觉洺沝去而复返,满脸不耐地抬头。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意料中的人。
是隔壁那个脸上缠满灰色绷带的怪邻居。
邻居手里拎着个老式簸箕和扫帚,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随着门开飘了进来。
邻居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看了看陈移山,又看了看门内灾难般的玄关和隐约可见的狼藉的厨房,意思不言而喻。
陈移山愣了一下,堵在胸口的火气莫名泄了大半,涌上一丝疲惫的尴尬。
他侧身让开,声音还有点硬邦邦,但到底是没拒绝。
“……麻烦了。”
有人处理所续当然轻松,即便这人可能回的不纯。
邻居微微颔首,安静地走进来。
他清扫的动作异常高效,甚至带着点非人的精准。
那缠满绷带的手握着扫帚柄,绷带下隐约可见的指关节似乎比常人多了一节。
他的动作幅度极小,手腕轻轻一旋,地上的碎陶瓷就像被无形的磁力牵引着,乖乖聚拢到簸箕口。
碰到粘稠的蓝血污渍时,他会则会短暂地停顿一下,从绷带缝隙里似乎渗出一点极淡的近乎无色的清洁泡沫,覆盖上去,污渍便迅速溶解消失,只留下更浓的消毒水味。
窸窸窣窣的清扫声里,陈移山重新倒回沙发,拇指划开手机屏幕,刺眼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邻居最后环视一周,确认再无污渍残留,才拎着垃圾袋和工具,无声地朝门口走去。经过沙发时,他脚步微顿,那双沉静的紫色眼睛再次看向陈移山。
陈移山对上那目光,心里那点残存的烦躁彻底散了,只剩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被照顾后的松懈。
他喉头动了动,最终只低声道:“……谢了。”
邻居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像完成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日常小事,悄无声息地带上门离开了。
陈移山又躺了回去,手机视频中的内容变了。
这次是个偏神秘克鲁苏的东西。
“亲爱的朋友们,在你们每一个的床底都存在着一个通往异世界的通道,在电闪雷鸣交接之时,罪恶的贪婪将从中缓缓爬出……”
“床底?我也去看看。”
抱着丝好奇,陈移山转头就进了卧室实操,不知怎么的他感觉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异常的亢奋,根上一秒的死气沉沉完全不同。
在路过餐桌时,陈移山的手里还顺手拿了把切水果的砍刀。
手里有东西,心里更踏实。
这刀还是陈移山为西刀准备的,但今天没有西瓜,血橙先体验了一番。
十分巧合的是,伴随着陈移山推开卧室门的瞬间,天空一声惊雷,老天开始倒水,紧接着就是雷电交加。
陈移山很是淡定,昌京市的天气就是这个说个样就是个样子的。虽然他才刚搬家,但之前也是在昌京生活了三年之久,也就贝怪不怪了。
俯身,低头,陈移山拿着把还滴着血色液体的砍刀面带兴奋地去查看床底。
然后,陈移山就对上了双惊惧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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