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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助理前来送手机,就见平日里处变不惊游刃有余地自家老板正躲在楼道间无声抽泣,她犹豫了好一会正准备离开,就被人叫住:“306病房,送去吧。”

助理:“好的,程总。”

池溪南割的左手腕,凶器是掰坏的陶瓷碗碎片,伤口不深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他清楚程煦安爱他,所以他卑鄙的利用这份爱来威胁对方。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您好,我是程总的助理来送手机。”

池溪南抹掉眼泪,扭头说:“请进。”

助理推门进去眼神不禁呆滞,他自问久经职场也见过不少帅哥美女,可见到池溪南的瞬间还是不免怔愣。太惊艳了!因为气血亏损加上自身孤冷气质在一头中长发的修饰下,他就像一个生病中清冷的陶瓷娃娃,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池溪南见他发神,歪头疑惑询问:“您好,是有什么问题吗?”

助理回过神温柔微笑:“没有问题。”她递出密封好的手机:“您的手机。”

池溪南接过:“好的,谢谢你。”

“没关系,没其他事的话您就好好休息,祝您早日康复,再见。”

“谢谢,再见。”

助理离开关上病房门,池溪南取出手机,订了张明早回栎城的机票,然后打开微信将程煦安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电话号码也是。

他给程煦安发消息:【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发完消息他没有捧着手机等回复,首都今天有太阳,池溪南下床准备去楼下庭院晒太阳,顺便给林青回了一通电话。

林青问:“你昨天去哪了?”他昨天和林母去他家准备为他庆生,结果大门紧闭,电话也关机,林母急的就差报警了。

“我现在在首都。”

林青蹙眉,他以为上次醉酒那晚,是因为两人分手了,没想到生日池溪南还专门跑去首都和程煦安一起过。似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池溪南笑着补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青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只说:“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给你补过生日。”

池溪南仰头闭眼感受没有温度的阳光,微笑:“明天就回来。”

“好,明天见。”

“明天见。”

挂断电话,池溪南的注意力被一旁带黑色手腕的小朋友吸引,因为他撒泼打滚地要爸爸给买糖葫芦,爸爸也是一脸无奈,但还是耐着脾气抱起他在怀里柔声哄道:“爸爸给你买裹草莓的好不好,草莓的更甜。”

小朋友歪头疑惑:“可是我还没吃过山楂的,我想吃。”

爸爸拍了拍他的脊背,哄道:“宝贝山楂过敏,吃了这个身上会起很多红疹,很痒的,我们不吃好不好。”

小朋友泄气:“好吧。”似是不死心,他又继续道:“爸爸,可是医生叔叔说让我想吃什么就去吃。”

闻言,爸爸瞬间红了眼眶,抱紧面如枯槁的小孩,不让他看见自己绝望的样子:“ 那宝贝不听爸爸的话了吗?”

像是感受到爸爸的伤心,小朋友也紧紧抱住爸爸,安慰道:“听,我最听爸爸的话。”

“嗯,宝贝真乖。”最后他买了串裹着糖浆的草莓,父子俩离开了。

池溪南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这会是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父子俩,为此,他起身买了串山楂糖葫芦。算是纪念这缘来缘去的缘分。他咬了一口,糖浆裹着山楂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医院顶楼,医生再次下发病危通知书,柏老爷子坐在病床边,程父程母都在,程煦安靠在七楼走廊窗外,手机上是池溪南发来的消息。楼底凉椅上坐着一个狠心的人,他沉默俯视那人的背影,一双至极漂亮的眼睛时刻也变得麻木。

他面无表情的回复消息:【好,我来找你。】

对方回的很快:【图片】

池:【我在庭院花园。】

程:【好。】

程煦安来得很快,池溪南冲他笑笑,指了指一旁的糖葫芦小摊,问:“吃不吃糖葫芦。”

程煦安盯着他,须臾,弯腰咬走一颗他手上的糖葫芦串,在他身侧位置坐下:“一颗就好,一串太浪费。”

“好吧。”池溪南轻笑。

“我昨天生日,虽然已经过了,但还是祝我生日快乐吧。”他今天格外话多,反倒是程煦安变得沉默了。

程煦安咀嚼嘴里的山楂,没看他:“生日快乐,南南。”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嗯~,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他想的极认真,最后云淡风轻道:“明早送我去机场吧,就当送我打车费。”

池溪南语调轻松,就像这真的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日礼物,诚恳到程煦安无法拒绝,毕竟这是在向他讨要生日礼物,他不可以扫兴。

“好。”程煦安回答。

太阳躲进云层,天空灰蒙蒙的,池溪南扭头看他,或许他自己都不曾发现因为极力克制情绪而微颤的嘴唇是心疼的表现。

程煦安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下巴上青灰的胡渣有些明显,琥珀色的眼睛里有藏不住的空洞。这样的程煦安,无疑是在池溪南心口捅刀子,千疮百孔鲜血直流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程煦安,变得都不像他了。在池溪南心里,程煦安就该高高在上,意气风发,享世间所有美好,而非现在这般。

他突然就有种疯狂的想法,将所有的所有都抛掷脑后,冲动的想立刻拉着程煦安去私奔,逃跑,忘乎所以。选一座孤岛就他们两人,远离尘世,安度一生,死后血肉相融白骨为伴,世上再无任何人能将他和程煦安分开,直至数年后,土壤细菌分解骨骼有机物。破坏无机矿物质结构,骨骼软化,崩解成细小颗粒,最终融入土壤和水体,两人依旧同在。

但是不行,他不能如此自私,程煦安有爱他的家人,朋友,未来还会有疼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他不该自私也不能自私。

更何况他还有一幅委托人的画稿没画完,母亲的忌日也快到了,孟姨和林青还要给他补过生日,他不能自私的为所欲为。

池溪南说:“明天我回栎城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你的东西我会打包好寄给你。”

“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程煦安突然开口,孩子气的质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池溪南怔愣,过几秒才开口:“不想在一起了。”

“嗯。知道了。”他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没有得到小红花,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好奇去质问老师为什么别人都有小红花,独独自己没有。结果迎来的却是淡淡一句,因为你不听话所有没有小红花。

池溪南撇开头,泪水瞬间滴落。

“既然不想在一起,那哭什么呢?”程煦安拂过他的脸,像以往一样轻轻擦拭他的眼泪,结果池溪南哭的更凶了。

“是不是只要遂了你的愿,就不会哭了。”程煦安问他。

池溪南紧咬嘴里的肉,点头,没有说话。

“好,我不会再去找你,不会再回栎城。”他不断擦拭涌出的眼泪:“所以,不哭了好吗?”哭得他心都快碎了。

“好--好。”池溪安抽噎回答。

“那回栎城前我们暂时和好可以吗?”

“好。”

“那我能躺在你腿上吗?”

“可以。”

话音落地,程煦安便躺在他大腿上,继续说:“我还想牵手。”

池溪南便牵住他的手,程煦安闭眼笑了笑。

想来是近日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他眼底乌青严重,一米五长的凉椅容纳一米八多的大个场面滑稽,程煦安蜷缩着身子,看起来就像件易碎品。

池溪南静静俯视他,每帧都是收藏。

一想到此后冗长一生,他与程煦安缘尽于此,余生恐不复相见,就不禁感到难过。随后又想能遇见他本身就是一种幸运,更何况这般好的人也曾为他停留脚步,池溪南便突然有些释怀了,好在他拥有能好好道别的机会。

路灯和花坛壁灯齐齐亮起,零星的飞虫扑腾在灯光下,池溪南垂头温柔注视熟睡人的侧脸,大腿神经早已没有知觉。七楼走廊窗边,柏老爷子将一切尽收眼底,神情始终沉默。

程煦安眯眼蹭了蹭池溪南的毛衣,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嗓音,笑着唤他南南。

池溪南一愣,他知道程煦安这是睡迷糊了,忘了现在两人关系的处境。须臾,对方像是也反应过来,坐起身揉了揉他的大腿,问:“麻不麻?”

池溪南点头:“有点。”

“傻子。”程煦安笑他:“大腿麻了怎么不叫醒我。”

因为根本舍不得,就想时间永远停在此刻,池溪南轻笑:“你睡得太沉,我叫不醒。”

“是吗?”程煦安也笑了:“原来我睡得这么沉,辛苦南南了。”

池溪南笑笑。

程煦安边捶边揉他的大腿,过了一会儿,他问:“好点了吗?”

“好多了。”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歪头问:“那我们去吃饭?”

“好。”

程煦安起身向他伸手,说:“走吧,想吃什么?”

池溪南伸手,说:“不知道,你选吧。”

程煦安握紧他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里,然后认真想了想,说:“那让家里阿姨随便做点吧。”

池溪南点头:“好。”

程煦安拿出手机给家里保姆打电话,让她随便做点晚饭自己马上回来,又特意叮嘱让做点红枣桂圆银耳羹,随后挂断电话。池溪南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走到户外停车场,两人上车离开医院。

因为正逢晚高峰路上堵车,回到别墅时菜肴已全部上桌,保姆见两人一起牵手回来不免笑了笑,她年轻时就是程家。可以说是看着程煦安长大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难过还是开心她都看在眼里。

吃饭的时候程煦安接到工作电话,池溪南看着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的程煦安突然感到酸涩,屋内有暖气,脱掉的宽松羊毛大衣将他消瘦的背影暴露无遗。他是真是瘦了很多,也成熟了几分,精准快速游刃有余地给出解决方案,简直就像电视剧里的精英霸总,令池溪南不禁深深为之着迷。

趁本人不注意,他悄悄举起手机,定格下一张背影照,然后放下手机继续吃饭当无事发生。

好半晌才打完电话,程煦安完全没了胃口,保姆热了点鸡汤,端给他说:“少爷,喝点鸡汤吧。”

程煦安摇头:“没胃口。”

保姆扭头看了眼池溪南,像是想让他帮忙劝阻一番,四目相对,池溪南抠了抠手指,起身接过鸡汤,说:“给我吧。”

保姆:“好的。”

池溪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不饿吗?”

“不饿。”

怪不得瘦了这么多,工作忙起来就没胃口吃饭,可见这几个月程煦安真的很忙。他将鸡汤递过去,轻声道:“喝点鸡汤吧,你瘦太多了。”

程煦安看了他一眼,接过没有喝,说:“我等会喝。”

“好吧。”池溪南没再强迫,又说:“我先去睡了,你早点休息。”

“好。”

保姆带他上楼到提前收拾干净的客房,池溪南叫住她,问:“他经常像今天这样吗?”

保姆实话实说:“在国外我不知道,自从老夫人生病回到首都,少爷也渐渐忙碌起来,很多时候都是直接歇在公司。每个月回家吃饭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上周二,少爷酒精中毒进了医院。还是顾黎两家少爷给送回来的,当晚就在书房发了好大通火,砸了不少古董宝贝。”

池溪南沉默无言,上周二,是他拉黑程煦安手机号那天。

保姆还喋喋不休说了很多,可池溪南一点都听不进去,心里五味杂陈,难受的不是滋味。

这一夜,两人皆无眠。

天明,池溪南下楼时,程煦安就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他回头,两人对视,池溪南率先开口:“早上好。”

“早上好。”

程煦安朝餐桌方向扬了扬下巴,说:“先吃早饭。”

池溪南摇头:“不吃了,我赶时间。”

“差一个早饭时间?”

“飞机不等人。”他是卡着时间下来的,没留吃饭时间。

程煦安神情执着:“我给你加时间。”

“不用了,我不饿。”池溪南知道他是真是有能力让飞机为他稍作停留,他狠心补充道:“我总归是要离开的。”

言外之意太明显,程煦安嗤笑一声,起身走到玄关处取出车钥匙,头也不回道:“走吧,我送你。”

池溪南跟在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机场里,一路沉默无言的程煦安终于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池溪南停下脚步看他。

四目相对,程煦安看进他眼睛里,反光大理石地板上两人的身影重叠,他捋了捋池溪南耳后的头发,硬生生将挽留的话吞进肚子里,最后只伸手克制隐忍的抱住他,说:“南南,如果分开是你想要的,那我如你所愿。”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生生穿透池溪南的心脏。

他轻笑,忍住喉间酸涩,没有回抱对方,后退与程煦安拉开距离,踮脚在程煦安唇上落一吻,蜻蜓点水。

“止步吧,再见。”

池溪南转身离开,背影干脆利落,似是生怕他会追上去一样。程煦安呆愣在原地,机场人来人往,他只盯着一个方向出神,一滴泪划过脸颊,他才堪堪回过神来,原来他已经和池溪南分开了。

池溪南坐上返回栎城的航班,程煦安则开车回到医院,外婆突然如好人般谈笑,医生说极大几率是回光返照,让家属多陪陪患者,果不其然在凌晨五点外婆与世长绝。

丧事办的简单,从停止呼吸到火化下葬不过一天时间,没办葬礼只有关系极好的少数人前来吊丧,因为外婆去世前交代她喜安静不要让人过多打扰自己。

死亡才是真正的离别。

第二天,程煦安像没事人一样到公司上班,神情平淡,好似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几位好友都匆匆赶到程煦安私宅,见他这副样子都沉默不说话,就连一向话唠的黎澈也安静不少,程煦安还笑着打趣几人,说:“一个二个都来守着我干嘛,真这么闲的话,就来柏氏和星邢替我上班。”

结果六人皆异口同声,逗得程煦安直乐,问他们是不是想盗取企业机密,闻言,几人才稍许放下心来同他谈笑。至此,程煦安是柏氏董事,星邢继承人,是眼光毒辣,风靡万象,所向披靡的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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