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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类的丘比特-2 蔑视

钻石不觉得这是个很难的任务,想要搞砸也容易。所以,这时不是对任务的痛苦,而是另一种焦虑填满了他。

马路上有不少的车和行人,从小小的窗口看出去,很难分清敌友。钻石总觉得身后有人,还隐隐约约闻到那水果的腐臭味。他有些想提醒真夜,有人在追杀我,他正和自己一起呢。但他们的气氛那么冷淡,他不好给真夜说,再说恐怕说了也不管用。要是真夜说那你自己走,把他踢下车,当街死亡,他可不想。

窗外,玛尔戏院的标牌一晃而过,许多人围着戏院门口的海报说笑。这儿是玛尔的市中心,无比热闹。

真夜对这些场景无动于衷,他目不斜视,直接让车左拐,上了一条坡道,那儿站着好几个守卫,见着车牌,他们朝旁边让了道,叫这辆小黑车通过。

钻石看到坡道旁边的标牌:“银眼”。

通过守卫的检查,他们就正式进入银眼了。

一片安静的树荫从车窗外飞驰而过。远处,时不时冒出栅栏,围起各式小庄园的边界。

眼见后面并没有跟车,钻石松了口气,全身松懈下来。毕竟是银眼,不是谁都可以进来。

他们走了一节,沿着分岔口,进入了一条下坡道。

阳光很好,映照着十米外那扇高高的庄园大门。它正对外敞开着,表示着欢迎。

真夜逐渐放缓了车速。那扇黑色铁门的左右,立着两位身穿黑制服的人。刚才站的太远,他们像米粒那么小,现在钻石才看清他们的面貌。

其中一位主动向他们的车走过来。他俯下身,透过摇下的车窗,看见了真夜的脸,也瞥到了钻石。接着,他庄重地点了点头:“真夜大人,请进。”

他直起身,头发在阳光中闪烁着,显得有点油。汽车重新发动起来,嗡嗡地向门内驶去。而他朝汽车尾鞠了一躬,忙着检阅下一位来宾去了。不到片刻功夫,又有一辆车从树荫中驶来,停在庄园门口。

钻石对这一场景并不惊奇,他知道宴会,更知道银眼是什么样。

他将身子更窝进了椅背一些,看着修剪整齐的灌木和各色花朵从他的眼前消失。路是那么笔直,它趾高气昂地通往一座气势惊人的宅邸。那宅邸遮蔽住蓝天,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停在自己周围的汽车。钻石盯着它,立刻想起了索尔老爷的那座石房。

银眼尽是这样的豪宅,它们隐藏在清净的树荫尽头,是玛尔市那些最有权势和威望的人类为自己造的家园。

“欢迎您,真夜大人!”进门时那洪亮的声音,让钻石即使有所防备,还是吓了一跳,

大门内站着许多男人,许多女人,真夜一踏进门,他们就把腰弯得不能再低,整齐划一地表示招待,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他,并为认识他感到荣幸。至于钻石,很理所当然,虽然他走在真夜背后,但根本没人问候他。

不过,钻石也丝毫不觉得烦恼,他只是个金池的小小恶魔嘛。他有生以来和这种地方的联系,就是求人家给自己找工作。

而在金池,就算是索尔老爷,也没有这样的架势过。对他来说,这一切都很新鲜。

他津津有味地伸长了脖子,自得其乐地打量着这座宅邸的内部。这儿,高到令人吃惊的天花板和上面的水晶吊灯齐头并进。两台阶梯挨着墙,像蔓藤一般小心地攀升上去,通向二层的一扇红色木门。那道木门轻轻掩着,透出隐约喧闹的说话声。

“哎呀,真夜大人!”语气有点太浮夸了,像周围围着巨大的苍蝇的甜蜜苹果。

说话者是个男人。他的脑袋从二楼的木门里冒出来。一面说着,那人一面迈着大步,兴致冲冲地从二楼下来,走到他们面前。

“巴里大人,您好。”真夜笑了笑,鞠躬说。

这引起了钻石的兴趣,他打量着来人。那人四十来岁,头发茂密,眼睛炯炯有神,身穿蓝色的燕尾服。

巴里,也就是任务里那个人,见着钻石笔直腰身,仔细地看着他,也好像起了兴趣,反过来细瞧着钻石。

钻石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在被人追杀,被人这么盯着瞧,无异于自暴其短。他赶紧按下帽子,将自己的半张脸藏了起来,假装后知后觉地鞠躬说道:“巴里大人好。”

“这是您的?”巴里惊奇地说。

“佣人。”真夜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他,“他礼数粗浅,不好意思。”

钻石听到他这么称谓自己,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真夜一眼,真夜没有看他。

巴里殷切地大笑起来:“大人请进。”

他向真夜伸出手,做了个您请的手势,对着的正是他刚才出来的那间屋子。

真夜却没有动,巴里也就在原地等他。真夜朝他点点头,不慌不忙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而他脖子上有什么东西随之一动。原来那是一条细长的银项链,之前掩在西装内,不引人注目。那吊坠一闪,根本使人来不及看清,便一下没入到真夜开了两格衣扣的白衬衫里。

如此随意,在别人家,显然是一件失礼的事。不过,巴里只是面不改色,仍温顺地望着这位大天使:“我帮您拿?”

“拿着。”真夜命令说,将那件西装扔给了钻石。

钻石正抱着手,在旁边看人拍马屁,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来,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巴里见他这样,大笑起来。

“挂在那边,反应不要太慢了。”他有些好心,又有些轻蔑地对钻石说,跟在真夜身后走了。

其他仆人都朝钻石这里瞧,那是一种对这同类同情,又有些忍不住笑话、幸灾乐祸的眼神。

钻石抓着帽子,站在原地,只觉得有些窝火。

他倒是无所谓真夜这么对他,然而,刚才真夜那轻蔑、无所谓的语气,以及所有人当应声虫的行为,让他感觉到了这一场合的狡黠和卑劣。

他有些怀疑,真夜是在为之前的事报复他,要么是想羞辱他,却没有任何证据,过了好一阵,他才不乐意地拽着衣服,跟着走了。走了几步,他还是不高兴,喝一声,朝光亮的地板上吐了口水。那些男仆和女仆看到了,瞪大了眼,震惊于他的粗鲁。

钻石才不管呢,他随着那两位不知情的老爷,大摇大摆地跟进二楼的那个房间。

“这是我的会客厅。”里面简直是人声鼎沸。巴里亲呢地巴着真夜的肩膀,得意非凡地介绍道。显然,他对这地方精雕细琢了很久。墙上挂了照亮房间用的电灯,熏得背后的丝绒窗帘很有气韵,地上铺了厚地毯,供着那些崭新、沉甸甸的长桌和沙发。而那些宾客,钻石猜都是达官贵人们,就在这房间里行走着,和彼此交谈。

钻石觉得有些无聊,盯着墙发呆,巴里回过头看到,误解了他的神色,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了起来:“没关系,许多人都没想到——他们给我说,巴里啊巴里,你居然还有这能耐。”

虽说对着他,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看着真夜,观察他的反应。

“来,这是我的妻子。”他好像想到哪儿就说到那儿,亦或者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只是像变戏法一样,从魔术帽里一件件掏自己的东西。这么拥挤的人群,他不知从哪儿拽过来一位夫人。

那位夫人约三十余岁,眉毛倒竖,嘴拉长撇下来,气质十分严肃,和她头顶戴的那顶柔美的白帽子很不匹配。巴里却毫不察觉,自如地向他们介绍说:“文福。”

“您好。”真夜向她鞠躬。

文福挤出了笑容:“您好。”

又有人来门口了,仆人们发出洪亮的招呼声,巴里赶紧向真夜点点头,意思是等会再来和您说,彬彬有礼地招待宾客去了。

文福一下落了单,孤零零地站在他们面前,像被丢弃的玩具娃娃。

她有些尴尬地将自己的手指握在一起,却不失礼仪,朝真夜点了点头:“请各位好好玩。”

和她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她没入人群的姿态十分轻盈。

钻石朝豪宅吐完口水,心情好了些。他看看揽着客人的巴里,又看看文福,她自个儿走到房间的角落,举着高脚杯,慢慢地喝酒。

钻石琢磨了一阵,想到自己的任务:“是她想离开吗?”

他记得那个任务,而他觉得眼前的场景,很像那么一回事。

他有点担心真夜不理他,但真夜看他一眼,还是专业地提供了任务的信息:“是巴里想。”

他们站在离门口两步的位置,几乎是在墙边,不太引起人注意。

钻石可没想到,但他很快觉得情有可原。他抱着真夜的衣服,认真地想了一会自己做假冒爱神的可行性。

“可是……他不爱她啊。”他匪夷所思地说,再说巴里看上去很虚伪,也很势利,“这怎么重归于好。”

真夜看了他一眼,傲慢地提醒了他:“那不是我的,那是你的职责。”

钻石因为他的话一顿,还是不明白。忽然,他想起了天使考核的方式,还有上次在银行里真夜对索伦背后那个黑棉衣的作为,整个人一激灵。

“难道是用热……真念?”他十分惊疑地。

真夜没有讲话。

钻石看他的样子,一下明白了,是的,是这个意思。

有位身穿棕色西装的地中海在他们旁边等了很久了,眼巴巴地看着真夜,他们的话一停,他就满面笑容地插了进来,他半是惶恐,半是敬仰地和真夜屈膝打了招呼。真夜伸出手,随手和他握了一握,眼睛根本没看人。钻石跟在后面,哼了一声,他看出了真夜的礼仪是多么漠不关心,跟刚才丢衣服给自己一样。

“真夜大人……全仰仗您,”棕西装说,“……我是……奉礼区法院的审判员……”

钻石有些瞧不起这群人的德行,当然也不欣赏真夜的举动。而他还在想用“真念”让巴里和他妻子和好的事。而他越想越不对,加上他又不是一个能忍的恶魔。他短暂地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觉得得发表自己的看法。再说他觉得棕西装说的都是一些无聊话,自己打扰一番也不算什么,便上前一步,垫着脚,看似对他此刻名义上的主人真夜耳语,实则是小声地辩驳:“这不可以吧,和你现在干的又不是一回事,这是爱情。”

那棕西装见仆人胆敢插嘴,神色像被打了一拳,十分不悦。

真夜也不在乎那棕西装,他侧过头,以蔑视的语气,理所当然地轻声回答了钻石:“为什么?”

“妙!”棕西装根本没听清真夜说什么,以为是在教训仆人,大声赞扬道,又狠狠瞪了钻石一眼。

钻石瞪着他,脱口而出:“爱情不是这样的。”

真夜看了他一阵,那目光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他们的气氛有些僵硬。

那棕西装为真夜助了威,却见现在那位大人忽然不讲话,只瞪着自己的仆人,只感觉仆人惹真夜生了气,可不想被波及,见势不妙,看看真夜,又看看钻石,悄悄溜进了人群里。

真夜没理钻石了,可能是觉得钻石不值得他理。像平常那样的架势,他目中无人,谁也不在乎,离开了钻石,自己走到桌席边。服务生一见来了人,立刻恭敬地举起酒杯,替他倒酒。真夜摆摆手,只是拒绝了,向桌边的一位年轻女人微笑了一下,攀谈起来。

那女人一头黑发,长得很美,十分英气。她似乎和真夜很熟,说了几句就被他逗乐了,甚至是哈哈大笑,在这高雅的房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钻石是生气,但更多是匪夷所思,他不明白如此简单的东西,真夜居然想不通,他还是个大天使呢。同时,他多少有点忐忑不安,毕竟这是今天第二次他和真夜辩驳了,他总是忍不住,简直是生怕真夜不注意到他,而不是本分地做个考生。

他咬着指甲,缩着肩膀,神色不安地对着这个满是人潮的大厅。这里全是人,有些闷热。大多数估计都是达官贵人,钻石从他们的表情就可看出,全是耀武扬威,神色自若的。而他们在这房间里走来走去,无论谁从钻石身边走过,都自动忽略了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无法注意到。

他看着看着,忽然眼前一亮。是那位英气的女人,她离开了真夜身边,走到一张沙发旁边,将手搁在沙发顶上,看上去有些疲惫了。有位身穿礼服,面容英俊的男性甩开身后的人群,毫不犹豫地跟上去,小心翼翼地鞠躬,红了脸,恭敬而虔诚地和她讲话。

钻石想了想,走向自己的主人,在他面前停住步伐。

“你看。”他好心地指了指那个女人在的地方。

真夜像看个白痴:“什么?”

钻石认真地说:“这才是爱情该产生的方式啊。”

真夜看了那里一眼,笑了,是嘲弄的那种笑:“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钻石怎么可能知道,他瞪着眼,理所当然地:“我又不是人类。”

真夜意味深长地:“他是奉礼区警察副局的儿子。”

“这怎么了吗?”钻石不解地。

真夜嫌弃地移开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刚才仆人还是替他倒上了酒,而他好像讨厌这个味道,宁愿把它全倒掉:“他之前和家里的女仆谈着恋爱。谈了五个月,女仆怀上了孩子,他就和女仆私奔了。他家里急昏了头。过了几个月,他自己回来了洗心革面,准备继承家里的事业。女仆抱着儿子来找过他,他因为要追求你看到的那位,也就是伊思,绝对不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

“她就是伊思?”钻石震惊地说,又想起他们的话题,迅速扯了回来,“你……”

却不知道说什么。听上去确实挺丑陋的。钻石根本没想到背后有这么一段事,那可怜的女仆和孩子。

他瞪着伊思旁边那家伙,现在他看他,觉得他面目丑陋了。

他沉吟了一阵,说:“但也不一定都是这样的事。”

奇怪的是,这时真夜没看他,也没听,而是满不在乎地望着这巨大的厅子。钻石讲话前,有一瞬间,真夜的思绪似乎飘了出去,没有在钻石身边,甚至没有在这房间里了。电灯燃烧着,倒映在他的侧脸上,如同飘荡的飘渺火光。

真夜从自己的沉思里醒过来,朝他挑高眉毛。

“我爸爸妈妈就不是。”钻石认真地说,“雅克告诉我的。他说我爸爸妈妈就是很爱对方。”

真夜好像没想到他会拿自己举例,顿了一下:“雅克说?”

他的语气完全听不出有任何东西,或者鄙夷的,或者认同的,一点感情也没有,甚至可以说是呆板。

“嗯。”

“那你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真夜冷冷地说。

此话一出,钻石呆呆地愣神住,像才意识到一个他本该就认识到的事实。

“死了。”过一阵他才说。说出来,他觉得舌尖是疼痛的。

“死了。”真夜忽然发笑了,重复了一遍。钻石根本不明白他笑的原因,疑惑地看着他。

真夜眼睛发着光,轻声细语地:“考生,那这还没给你长一点教训?”

钻石愣住了。真夜的那种恶毒,在漫长的铺垫后,才真正揭示了。那句话就像对春天和小萨那样,充满着强烈的威吓。甚至还要更猛烈,因为那时他只是回击那两个人,但现在却是在攻击钻石。而这一刹那,钻石尽管没有任何证据,却有种感觉,真夜的这话是对他之前那句话的回敬,他找到了时机,报了钻石说的战争的话题的仇,让钻石感觉到当时真夜感到的感受。

可是他们的死怪谁呢?难道不是你们这群大天使吗?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他们。你说他们死了,死了给我一点教训。你讨厌我谈到那场战争,但那场战争是你自己参与的。

钻石瞪着真夜,真夜也毫不逊色,以威严的、大天使的表情回望着他。看上去,他们是在相互敌视,互不退让。但其实不是,钻石是说不出话,也移不开眼睛。过了一会,钻石才发觉自己在颤抖,不是害怕,是气得发抖。

周围有人走过来,这时他们终于因为真夜注意到,这儿还站着一个少年模样的家伙,他面色苍白,瞪视着真夜,身体僵直,一动不动了。他们有些惊异地望着他,犹豫地想要提醒真夜。大人,您千万不要被您的男仆,这种家伙伤害了,他看上去就要犯病了。

过了一阵,那家伙才稍微动了。他突然醒悟似的朝四周看看,好像奇怪自己怎么站在这。周围的人赶紧移开了,生怕他扑过来,伤害他们。但那家伙,那位仆人似乎并没有伤害别人的能量。他呆愣地盯着地板,接着一下转过身去,不让所有人看他的脸。

看来,估计只是一个受了气的仆人。

人群渐渐地散了,没有人对他感兴趣了。

钻石试着抑制住自己的颤抖,做不到。他又抹了抹自己的脸,幸好,他的脸颊干干的,这让他看上去只是屈辱,而不是伤心。

目光的余光,他可以瞥到旁边那双满是划痕的巴特莫勒靴。从刚才起,那双靴子就没动,像石柱一般,立在旁边。有人过来,好像是想要和那双靴子的主人攀谈。但还没开口,便不知为何,悻悻地走开了。附近,就只有钻石和那家伙。那家伙站着,不和钻石说话,但也没走。那死一般的寂静。

钻石居然有些不敢回头,他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他既觉得丢脸,又很怕这样招人嘲笑。他僵持住了,只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古怪的寂静和僵持。有人推开了房门。不是有新客人来了,男仆女仆们并未发出招呼声,因此就显得怪异。那人走入人群之中,以耳语宣布他的消息。耳语载上船,很快行驶至这间大厅的边边角角,变成细微的,撼动人心的浪潮,一遍遍在厅里翻滚和涌荡。

“告诉巴里老爷……死了。”

“……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那个报纸上的索伦,死了。”

“索伦死了!”

钻石哆嗦一下,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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