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有些外面关于许知越的传言可能是真的,就比如许知越嘴毒。
时隐去厨房拿了碗筷坐下,这个场景还挺稀奇的,他竟然跟许知越坐在一块吃饭。
“许先生,平时需要我做什么?”
“吃饭别说话。”
时隐低着脑袋“哦”了一声,果然外面那些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许知越嘴真的很毒。
“吃完完饭收拾了,”许知越看了看通讯器上的时间,“十点来书房叫我去公司。”
时隐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作为这场交易的受益方,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好的,我知道了。”
许知越没吃多少,他一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今天是看时隐做了早饭,看着好像还不错,就勉为其难的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但吃了没两口他就感觉自己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时隐看着桌上许知越没动多少的早饭,这些东西他在下城区都吃不到,在许知越这里他倒是不稀罕了,许知越不稀罕他稀罕。
早饭做的不多,本来他就只做了许知越的份,秉持着浪费可耻的观念,他将餐桌上剩下的饭菜都解决掉,把碗筷餐碟都收拾进厨房洗干净,通讯器他一直放在房间里没有拿,他怕弄坏了,他好不容易才凑到这些钱,怎么能因为他又……
他把厨房都收拾好,回到房间里拿起放在床头的通讯器看了眼时间,距离十点还有点时间,他左右没什么事,就把自己的衣服从衣柜里都拿了出来去洗,他衣服虽然便宜,但是耐洗,这么多年了,除了颜色泛了白以外其他都完好无损。
他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小阳台,从这里正好能晒点衣服,他把洗好的衣服拿到阳台上晒,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
后院打理的并不怎么好,有的花都已经枯死了,时隐看着就觉得可惜,这个花园之前应该挺好看的。
现在时间还在,他给许知越发了个消息,问他自己能不能去后院看看。
许知越:除了我的房间和书房,其他地方不用问我,随你去。
时隐:好,谢谢。
时隐去了后院,后院比他想象的要大,打理的也比他想象得要乱。
后院有一个储物间,门没锁,他进去拿了工具在后院看了看,草倒是不多,主要是枯死的比较多,他撸了撸袖子开始除那些枯草。
后院很大,他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但至少他在许知越这里能找到一点事干,总不能真的整天依附着许知越什么都不干只讨好他,他不想这样,也不会这样。
这场交易他是把自己卖给了许知越没错,不管什么原因许知越没碰他,但对他来说,许知越给的都够多了,就算把他拆成零件卖了估计都卖不了这么多钱。
外面的阳光很烈,时隐低着头拿着锄头勤勤恳恳的给许知越整理院子,没看到那站在窗口一直盯着他的许知越。
“许总,您出发了吗?”
许知越看着自己的通讯器上收到的信息,今天公司还有些事,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已经过了他跟时隐说的时间了。
许知越指尖在通讯器上点了几下,给那人发过消息去,又给时隐发了个消息。
他看着后院弯着腰的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笨拙的点开通讯器,许知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闲了,竟然看一个人在院子里干活看得津津有味。
时隐擦干净自己的手,点开通讯器,一看是许知越的信息,心里一慌,余光瞥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他把手里的工具急急忙忙的收回去,刚到门口就看到许知越拉开车门。
“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
许知越没说什么,甚至连责备都没有,“上车。”
时隐坐在副驾,许知越开着车,这种感觉很奇怪,哪有老板给……
时隐抿着唇抓紧安全带,但他确实不会开车。
“喜欢后面的院子?”
“没……”他声音很轻,带着些小心翼翼,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不知道怎么说或才能合许知越心意,“我看院子有些空,空着也很浪费的……”
他看着周边陌生的环境,一时觉得自己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他知道许知越在商界的地位,但也仅限于此,其他的他一概不知,关于许知越公司的地址、业务之类的他都不知道。
“到了。”
时隐反应过来的时候许知越已经下了车。
“怎么,还要请你下车吗?”
时隐像是受惊的兔子,慌乱的解着安全带,越急那安全带越打不开,等他手忙脚乱的下了车,正好看见许知越倚在车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许知越很漂亮,是那种一看就觉得漂亮的模样。
他迅速低下头,一片红晕从脖颈爬上来,“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明天去学车吧,总不能一直都是我载着你吧,你见过有金主载着……”
“我知道了。”时隐把许知越后面的话打断,虽说他现在跟许知越的关系确实是这样,但“金主”两字却一直刺着他的心头。
“我知道了,我会去学车的。”
两人站在电梯里上楼,许知越突然凑近捏住时隐的下巴,漂亮的桃花眼微眯,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时隐,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时隐眸子颤着,他不敢移开视线,直觉告诉他现在许知越生气了,他不能再激怒他,不然后果还是要他自己承担……
“对不起……”
“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我不缺你的对不起,也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许知越放开时隐,“你若是不喜欢我们之间的身份,大可以现在就走,你放心,给你的那些钱不会让你还回来的,我不差这些。”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电梯到了楼层,时隐跟着许知越出了电梯,一句句的“许总好”让时隐忍不住把脑袋低得更低。
终于到了许知越办公室他才暗自松了口气,他看着许知越一身得体的西装坐在桌前,这才让他对许知越商界领头人的身份有了实感,二十三岁,商界翘楚。
或许这就是差距把,许知越的二十三岁已经是商界的领头人物了,而他的二十七岁却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了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孩子。
“啪!”
文件落在桌上的声音让时隐猛然把思绪拉回来。
“跟我把这个文件送到科研所迟老师手里。”怕时隐没听懂,许知越又强调了一遍,“科研所迟老师——迟岫白,你应该听说过。”
许知越这么一说,他好像确实有点印象,但他没看过什么关于帝国的新闻,他整天周旋于各种工作中,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时候能把时余下一次的医药费凑够。
这次不再是许知越开车载着他了,许知越找了司机,他拿着那份文件,规规矩矩的放在膝头,生怕弄脏弄坏了。
他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场景,犹豫着开口,“那个,我有个问题。”
许知越看着通讯器,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问。”
“我……有没有自己的时间?就是我还有些自己的事可能……”
“好。”许知越答应的很干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最好立刻出现,其余的时间随你安排。”
时隐暗自盘算着,许知越需要他的时间基本是在白天,既然这样的话,他可以在晚上抽出时间去干点兼职,这样至少能多一份收入,钱这种东西不怕多。
“好,谢谢。”
到了地方后,时隐跟着许知越下了车,看着他那副原本在公司里正经的模样又变成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随意的伸手敲了门。
没一会就一人开了门,那人看见他们的时候似乎还有些惊讶。
“中午好啊,迟老师。”许知越轻佻的语气跟当初在会所捏着他下巴说话时一样,“见到我很惊讶吗?”
时隐看着面前这个清秀的人,金丝眼镜给他平添了清冷疏离的感觉,那人薄唇微启,声音也淡淡的,“许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迟岫白一手挡在门框上,一手握着门把手,似乎并没有让他们进去的意思。
许知越像是没看到迟岫白这么明显的拒绝一般,“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时隐看着迟岫白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微微泛着白,似乎是用力过度。
“不好意思许先生,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不太方便。”
许知越像是才看出迟岫白的拒绝,“这样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给迟老师送点东西。”
时隐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许知越,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东西他不该知道,虽然许知越没说,但他应该自己明白。
等两人说完话,时隐才又跟着许知越离开,似乎跟那个迟老师说完话之后,许知越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你知道最近星网上关于迟岫的事吗?”
时隐一愣,看了许知越一眼,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才缓缓开口,“我以前没有通讯器,没看过星网上的东西……”
他实话实说,没觉得丢人。
或许想许知越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下城区是什么样的生活,没有通讯器,没有电视,没有任何接触外界信息的工具,每天说得最多的就是今天赚了多少钱和下一顿该吃什么。
“这样啊,以后多了解些星网上的信息,还有……”许知越意味深长的看了时隐一眼,“迟岫白是我们的人,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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