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不知道许知越跟迟岫白是什么关系,但现在看着应该关系不一般。
他跟着许知越去了公司,他什么都不会,许知越也基本用不到他,也就给许知越端个茶,帮他拿个东西。
“把这个给销售部部长送过去。”
时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不可置信的看了许知越一眼,“我吗?”
“这个办公室除了你和我还有其他人吗?”
时隐哦了一声,拿着文件出了许知越办公室。
他不知道销售部在哪,但他记得一楼大厅有这栋楼的分布图,他乘电梯先去了一楼,看了这栋楼的分布图之后又坐着电梯去了销售部。
销售部就在许知越办公室下面那层,他出了电梯,顺着走廊走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人。
好不容易听到了有人说话,时隐也没管其他的,过去就问,“请问销售部部长的办公室在哪?许先生让我来给他送资料。”
茶水间的两人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许先生?你是说许总吗?”
时隐点点头,“对,他让我过来送资料。”
称呼许总许先生的人几乎没有,至少公司里没人这么称呼他。
“部长办公室就在这个走廊尽头。”一人给他指了一下。
时隐道了谢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去。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会,等时隐走远了才开始窃窃私语,刚才跟他们问路的那人就是他们刚才八卦的主人公。
从今早就开始穿许总带了人来公司,其实许总的私生活怎么样他们都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工资什么时候能涨,这次本来也应该是一阵风似的刮过去,但偏偏有人强调许总既然把人带到了公司里,就代表这人肯定不一般。
许知越身边换了多少人都不知道,现在虽说许知越已经把整个许家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但关于许父在公司的眼线他还没揪出来,倒不是许知越不知道是谁,而是那些眼线是他故意留给他爸的。
他一心跟他爸对着干,现在他想要的一切都拿在手了,他爸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说他老大不小了催他结婚,既然这样,那他自然就不能如他爸的意,自己在外面风流算什么,他要让他爸全都知道,那才有意思。
所以这些眼线把的作用就来了,把这些事都告诉他爸。
不过这到底是许知越第一次带外人来公司,倒是让公司里的人对许知越带来的人挺感兴趣。
时隐看到走廊最尽头的房间门上挂着的“销售部部长”的牌子,他敲了敲门,听到了里面传出来一声进,他才推门进去。
“您好,许总让我过来给您送资料。”
那人缓缓抬起眸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就这么盯着时隐。
时隐站在门口没动,他能感受到对方对他的敌意,尽管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知越让你来的?”
听着这人对许知越的称呼,他就知道这人跟许知越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是,许总让我把这份资料送过来。”
那人点了点桌面,“放这吧。”
时隐把文件放在那人桌子上,转身刚要走就被那人叫住了,“我先看看文件没什么问题吧,别有什么问题还要再麻烦你跑一趟。”
照理说既然许知越让他送过来了,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但他毕竟不懂公司里的这些东西,还是乖乖的站在那里等人翻着资料一张一张的检查。
“你跟知越是什么关系?”那人一边垂着眸子看着文件,一边又漫不经心的问,“知越第一次带人来公司。”
“我们……”时隐不知道该怎么断言他跟许知越之间的关系,“金主”这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来,“没什么关系,只是我欠了他很多钱。”
那人似乎不相信,微微抬着眸子看他,“真的?”
时隐点了点头。
那人“啪”一声把文件合上,“我相信你也知道知越身边的人一直来来往往没有定数,你若是真对知越动了感情,我劝你还是早点抽身,许知越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人。”
时隐看着这人微微皱眉,觉得这人可能有些什么大病,他都说自己跟许知越没有关系了,那人还非要费口舌跟自己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我想您误会了。”时隐淡淡道,“我跟许总只是欠债与还债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那人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最好是这样。”
时隐扯着唇角十分礼貌的笑了一下,垂着眸子跟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给他带上门后,他才缓缓舒了口气,他能感觉到,这人的敌意不仅是对他,还有对许知越的。
“许总让他来给部长送东西,这部就明摆着跟部长宣誓主权吗?”
“许总应该不会这样吧,虽说许总平时比较风流,但在公司一向不会把私人情感带到工作上。”
“这可说不准,你忘了当初部长怎么对许总说的了?也亏咱许总早就习惯了。”
“豪门恩怨哪是我们这种平民小辈理得清的。”
时隐不想听这些,但刚好电梯就在茶水间门口,许知越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他跟许知越只是互利的合作关系。所以许知越跟别人有什么恩怨,他家里有什么事情都跟他没关系,他不想知道,更没兴趣了解。
电梯到了,时隐刚准备进去就看见电梯里站着的许知越。
“许先生,你怎么……”
“我想起来没跟你说销售部在哪,过来看看。”
时隐点点头,“我去一楼看了分布图然后上来的。”
许知越轻笑一声,“你倒是聪明。”
时隐进了电梯里,他总觉得许知越说得那句聪明不像是在夸他。
他跟许知越在公司待了没一会,说有合作要谈就又去了其他合作公司,商务性的谈判时隐听不懂,但看着双方胶着的气氛,时隐也能感受到这场谈判的艰难。
双方最后在达成合作时,时隐也跟着其他人一块松了口气。
晚上的应酬许知越也带着他去了,周边都是他不认识的人,觥筹交错间只有他拿着一杯果汁在座位慢慢喝,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曾经兼职的时候就知道这种应酬餐桌上的酒的价格都不是他们能想象得到的,但他没喝过酒,更不会喝酒。
“叩叩!”
白皙的手指敲了敲时隐面前的桌子,“倒酒。”
时隐反应过来,拿起手边的酒起身给许知越倒,倒了刚准备坐下对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开始调侃起时隐。
“许少这次是换口味了?找了个这么清纯的?”
许知越身边人不住的换这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他们一喝酒上了头,就不知道是在应酬还是狐朋狗友之间的聚会了。
“既然给许少倒了酒,也过来给我们倒倒酒吧。”
倒酒这种事时隐没觉得有什么,这种事也不费力,他拿着酒起身准备给他们去倒酒。
刚站起身来,就被许知越按住了手腕,“让我的人给你倒酒?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们酒精上了头,没听出许知越语气里的不悦,“许少,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倒个酒都不肯了?这小美人到底什么来头啊,这么得许少欢心?”
这场应酬变了味,时隐一时不知道是该坐还是该站,他不想因为自己导致这场饭局不欢而散,这餐桌上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惹不起。
“倒个酒而已,我……”
“时隐。”许知越语气里已经染上了警告的意味,“我的人只需要听我的话,你听吗?”
时隐抿了抿唇,拿着酒坐下了。
“什么时候称呼许少,什么时候称呼许总,我想林总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许知越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面,“如果林总不知道的话,我或许可以去跟林老再好好谈谈这次的合作,我想林老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对吗?”
对方的酒一下就醒了,“知……知越,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吗,为了一个外人破坏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合作关系,不值得是不是……”
许知越似乎并不想给这人台阶下,“我的人怎么就成了外人?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对我的人不尊重,就是对我不尊重。”
“知越,你看,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做什么……”
许知越把合同往桌子上一摔,“我觉得这次合作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许知越叫着时隐一块离开,这场饭局不欢而散。
时隐跟在许知越身后,他不敢出声,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他而起,他不会把自己摘出去,但同样他也畏惧承担许知越的怒气。
他跟许知越待了一天,许知越的一天很无聊,公司、合作、应酬,好像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就到晚上了,现在又这么一言不发的上了车,餐桌上也没见许知越吃多少东西。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许知越,他跟着许知越不少年了,一眼就看出了许知越心情不好,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先生,去哪?”
许知越似乎很累,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老地方。”
许知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连领带都被解下来扔到了一边,手背蓦然触碰到一丝温热,像是才发现旁边还有人似的,看了时隐一眼,“算了,回家吧。”
时隐的手抽的快,几乎是许知越不小心碰上的一瞬间时隐就把手抽了回来
司机不懂许知越为什么突然变卦,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掉了头往许知越家开。
“不说话干什么?”
时隐看了他一眼,对方还闭着眼休息。
“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许知越缓缓睁开眼,漂亮的眸子里全是倦意,“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其他的话吗?算了,不会说就闭嘴。”
时隐恹恹的闭了嘴,让他说,说了又他闭嘴,许知越真的很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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