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宇宙中,一艘来自阿瑞斯星球的飞船正在浩瀚的星海中运行。诺亚站在飞船的中央控制室看着飞船显示屏上的地图:“终于快到目的地了” 自从收到蓝白星发来的有关路法的将军的消息,阿瑞斯新王路易斯派神殿祭司诺亚前往蓝白星缉拿路法将军以及二十四禁卫军。一道机械的声音传来:“注意,距离进入目标星球蓝白星还有一个小时,请做好降落准备。” 诺亚的指尖划过操控台,随着操作键的光标闪烁,飞船外壳的能量护罩泛起涟漪般的光泽。她正校准最终降落轨道,后颈处空气突然出现细微紊乱,急速逼近的气流裹挟着杀意,像一柄无形的利刃割裂凝滞的空气。“藏了这么久,终于肯现身了,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喜欢搞偷袭。” 诺亚没有回头她早就知道绮罗在这艘飞船上,右手抚过腕间流转着星辉的珍珠手链。纤细的珍珠链骤然绷直,从中指指环迸发出暗金色流光,整条手链化作星鞭破空而出,鞭梢炸开三簇金色闪电。
绮罗的身影从阴影里浮现,靛蓝色的异能如液态金属般在她周身翻涌,所过之处的金属壁面泛起水波状的扭曲纹路。“好马配好鞍,你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得东西,今天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要用你的命来祭奠亚尔维斯和风语星的亡灵,” 她的指甲泛着冷光,掌心一握,三道螺旋状的能量绞索便如毒蛇般窜向驾驶舱的能量枢纽。诺亚旋身避开,星鞭在空中划出半圆,金色闪电噼啪作响,精准地劈碎了那三道绞索。她唇角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像是在观赏孩童不自量力的滑稽戏码:“哼,同归于尽?旗鼓相当才能鱼死网破,你这叫鸡蛋碰石头。”尾音拖得漫不经心,带着上位者独有的慵懒与压迫感。说罢她足尖点地跃上控制台,蓝异能如潮水般涌向四周,修复着被绿刃划破的线路。
绮罗冷笑一声,双掌向前推去。浓郁的靛蓝异能化作苍鹰,展开遮天羽翼俯冲而下,利爪直取诺亚咽喉。诺亚手腕翻转,星鞭突然分解重组,在她手中变成一柄长剑,剑脊流淌着蓝金交织的光芒。“铛” 的一声脆响,剑刃与苍鹰碰撞处炸开环形能量波,驾驶舱的舷窗瞬间布满裂痕。“你这一身从别人身上夺来的异能还真是不错。” 绮罗的声音里淬着剧毒,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刺来,“齐格林禁地的感觉如何?艾、尔、薇、娅!”苍鹰突然化作无数靛蓝羽毛,如钢针般从各个方向激射而来。在听到“宁清雪”这三个字时诺亚的瞳孔猛地收缩,紧长剑的掌心沁出细汗。她感觉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喉咙发紧得几乎无法呼吸。那些尘封的记忆裹挟着腥甜的铁锈味涌上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找回一丝真实感—— 现在绝不能分心。要赶紧解决这个麻烦才是,她的脚尖在控制台上轻点,身体如陀螺般旋转,长剑卷起蓝色光焰,将羽毛一一击碎。
碎片落地的瞬间突然爆炸,靛蓝色烟雾弥漫了整个驾驶舱。诺亚屏住呼吸,蓝异能在体表形成护盾,同时侧耳倾听烟雾中传来的动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左侧逼近,她猛地转身挥剑,却砍了个空。“在上面呢!”绮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诺亚抬头,只见绮罗正踩着天花板上的管道,双手凝聚出靛蓝色光矛。她迅速矮身躲避,光矛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击中了身后的引擎控制台。
“轰” 的一声巨响,控制台冒出黑烟,飞船突然剧烈颠簸起来。警报声刺耳地响起,仪表盘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红色的故障代码刷屏般滚动。诺亚稳住身形,刚想再次发动攻击,却感到脚下的地板在震颤 —— 飞船的左翼引擎已经停摆。
绮罗借着爆炸的冲击波俯冲而下,靛蓝异能凝聚成巨蟒缠绕向诺亚的后背。诺亚反手甩出星鞭,金色闪电缠住了绮罗的脚踝。她猛地用力一拉,绮罗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就在这时,飞船又一次剧烈倾斜,两人同时被甩向右侧的舱壁。
“咳咳……”诺亚撞在舱壁上,咳出一口血。她感到体内的蓝异能开始紊乱,刚才的撞击让她的内脏受了伤。绮罗也不好受,她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挂着血迹,眼神却更加疯狂。“同归于尽吧!”绮罗嘶吼着,全身爆发出刺眼的靛蓝色光芒。诺亚瞳孔骤缩,她能感觉到绮罗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力,这是要与她玉石俱焚。诺亚仰起头眼角猩红与嘴角勾起的弧度扭曲成近乎癫狂的模样:“你现在的样子倒是与我当年在齐格林不相上下。” 她刻意拖长尾音,声线里裹着蜂蜜般甜腻的恶意,指尖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仿佛在回味某种令人上瘾的触感。突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嘴角撕裂出一个森然的笑,将所有蓝异能疯狂注入长剑,剑身上的金色闪电变得前所未有的狂暴,在昏暗的驾驶舱里劈啪作响,照亮她冰冷却燃烧着快意的眼眸。
两道光芒在驾驶舱中央碰撞,蓝色与靛蓝色的能量相互吞噬、撕扯,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飞船的外壳在这股力量下寸寸碎裂,氧气开始泄漏,警报声戛然而止 —— 通讯系统已经彻底报废。诺亚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掀飞,身体撞破舷窗飞出了飞船。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她看到绮罗也被能量波抛了出来,两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坠向下方那颗蓝白相间的星球。大气层的摩擦让她们的身体燃烧起来,诺亚的意识逐渐模糊。她最后看到的,是蓝白星表面那片广袤的蓝色海洋,以及越来越近的陆地轮廓。随着 “噗通” 一声闷响,她坠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在黑暗彻底吞噬意识前,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马蹄声。
“吁~~~,老七恭喜你得胜归来了啊!老头说你这次平定琅琊城的内乱,皇上定然少不了封赏。”一袭红衣的雷梦杀勒住马的缰绳停在了萧若风面前。一身戎装的萧若风笑道:“为父皇分忧本就是作为皇子的职责,二师兄,很久听不见你的唠叨我还有点不习惯。”雷梦杀口中的老头就是他和萧若风的师父——号称“天下第一的李长生”,也北离稷下学堂的学堂祭酒。这位李先生截至目前一共收了七名弟子,他这七位弟子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因此江湖上也流传这四句话:“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柳月绝代墨尘丑,白衣卿相留无名。”
它分别说的是无名公子:君玉,灼墨公子:雷梦杀,凌云公子:顾剑门,容貌绝代的柳月公子,墨尘公子:墨小黑,清歌公子:洛轩还有风华公子:萧若风。而这两位分别是他的二弟子雷梦杀和七弟子萧若风。
“头儿,前面草丛里好像躺着一个人”就在两人寒暄之际,萧若风的副将叶啸鹰开口打断道。雷梦杀率先走到了那草丛附近看见一个服装怪异的女子,浑身是血地躺在那儿,“嚯,还真有人,还是个女的,是谁下的这么狠的手!”雷梦杀瞧着诺亚的样子忍不住惊呼。萧若风随后来到诺亚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那现在怎么办,把她一起带回去”雷梦杀插嘴问道。“她身上的伤恐怕不适合颠簸,而且今日我还须回宫向父皇复命,我记得兰若寺就在这附近,而且忘忧大师也才远游归来不久,把她送到那儿去吧!” 随后萧若风便吩咐叶啸鹰将诺亚送到兰若寺忘忧大师处。
兰若寺
叶啸鹰将诺亚送到兰若寺和忘忧大师说明情况后就离开了,诺亚被安置在了寺里的空余厢房。萧若风在交接完手头上的军务以及参加完他父皇册封他为琅琊王的典礼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这时他才想起回城那天被他送到兰若寺的诺亚。“忘忧大师,前几日送到寺里的那位姑娘伤势如何,是否已经清醒过来?”这是萧若风来到兰若寺问忘忧的第一句话。“殿下前几日送来的那位姑娘仍旧处于昏迷中,她的外伤看着严重但是经过及时处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内伤就不好说,能不能挺过去就看那位小施主的造化了。而且在我之前给她号脉时,她的脉象很奇怪,不像人的脉象。” “不像人的脉象?”萧若风来到诺亚所在的厢房脑袋里还盘旋着忘忧刚刚的话。
黑暗像黏稠的墨汁包裹着意识,诺亚在无边无际的沉眠里漂浮了不知多久。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没有疼痛,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变得模糊,直到那道撕裂般的剧痛骤然刺穿混沌。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丝线正从脊椎里被猛地抽离,带着倒钩的尖端刮擦着每一寸神经。
呃……” 她猛地绷紧身体,指节深深抠进身下的粗布被褥,掌心被布料的线头硌出细密的红痕也浑然不觉。那抽离感还在持续,像是有人攥着她体内最核心的能量枢纽往外拉扯,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连呼吸都变成了奢侈的事。胸腔像是被巨石压住,吸气时肺叶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有玻璃碴卡在气管里。诺亚终于奋力掀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里先是炸开一片刺目的烛光,随即慢慢聚焦成头顶褪色的藻井,垂落的流苏在她眼前明明灭灭,像极了飞船爆炸前闪烁的警报灯。
“嗬…… 嗬……” 她张着嘴艰难地喘息,身下的被褥散发着陈旧的熏香气息,混杂着草药的苦涩,这陌生的气味让诺亚混沌的意识渐渐回笼。她记得飞船爆炸时的强光,记得坠入大气层的灼烧感,记得绮罗那双燃烧着靛蓝火焰的疯狂眼睛…… 可现在,她在哪里?
试图抬手触摸颈间的伤口,却触到一层干爽的纱布,绷带边缘还系着暗金流苏。转头时,瞥见色衣角掠过屏风,绣着流云飞金暗纹的袍角漫过青砖,金线在光线下流转出星河般的微光,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那抽离感终于缓缓退去,留下的钝痛却像潮水般反复冲刷着神经。
“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诺亚循声望去,那男子面如冠玉,眉眼似裁云镂月,清隽中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一双凤目,眸光湛湛,仿若藏着星子。一袭鎏金蟒纹广袖袍裹身,那鲛绡缎料时难觅得的珍品,于日光下流转着细碎金芒,袍角镶饰素白鲛纱,行走时金芒与白纱相衬,宛如霜雪覆于鎏金之上,华贵中透出清雅脱俗之态。不得不说萧若风这气质算是入得了诺亚的眼。
“我记得我是在郊外昏倒的,怎么会到这里?” “你当时浑身是伤昏倒在树林里,是我派人将你送到这兰若寺,救你的是寺里的忘忧大师。” 萧若风耐心的回答着诺亚的话,只是眸子里带着几分审视。诺亚凝神听着萧若风的话语,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飞速回溯着坠落前的种种。飞船虽已化为残骸,万幸的是终究抵达了蓝白星。她暗自尝试调动体内异能,却只感到经脉中传来阵阵滞涩 —— 这具身体的损伤远比预想中严重,看来需得好生静养些时日才能恢复。
“多谢公子搭救。” 诺亚微微颔首,声音因伤势未愈而带着几分虚弱,“虽说公子方才提及救我的是忘忧大师,可若不是公子恰巧发现我,恐怕此刻我早已曝尸荒野了。” 她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试探,“不知公子捡到我时,可曾见过其他人?”
绮罗的下落是眼下最要紧的事。单从 “艾尔薇娅” 这四个字,诺亚便断定绮罗知晓太多本该湮灭在齐格林血腥过往中的秘密,说不定还牵扯着更多她曾经埋葬的秘密。活着的绮罗就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随地都可能落下取她性命。尽管飞船坠毁时冲击力惊人,存活概率微乎其微,但风语星人天生拥有强悍的自愈能力,能借助植物能量修复损伤,这让诺亚始终不敢心存侥幸。她再次追问:“公子在捡到我时,我身边当真没有其他人吗?”
萧若风在一旁的梨花木凳上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凳沿的雕花:“并无他人。姑娘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同行的朋友?” 他眼中多了几分探究,目光落在诺亚苍白的脸上。“是,的确有位同行的朋友。” 诺亚面上平静无波,语气自然地撒着谎,仿佛事实本就如此。
“姑娘身上的伤势可不轻。” 萧若风看着她颈间尚未完全消退的淡青瘀痕,“到底是怎样的仇怨,竟能下这般狠手?”本是半坐起身的诺亚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向后靠去,被褥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起伏:“不过是早年间的旧怨罢了。好在我运气不算太差,能被公子捡到,又得忘忧大师医治,想来也算是命不该绝。” 她缓了缓,浅笑问道:“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萧若风见她不愿多谈过往,也知趣地没有追问,温声道:“我姓萧,萧若风。” “若风?” “若风……” 诺亚轻念这个名字,眸光流转,“风者,天地之灵,无拘无束,自由不羁。昔有‘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句,公子之名,寓意深远,他日定能鹏程万里。” 她语带调侃,又暗含恭维,言语间透着恰到好处的亲昵。
萧若风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朗声笑了起来,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曾经也有一位女子这样称赞过他的名字,那时她说:“你名中带风,我名里有雪,古诗道‘山水一更,风雪一程,佳人一遇,百年不分’,就这样定了。” 可后来他们终究还是分开了,她爱他,却更爱无拘无束的自由。
诺亚敏锐地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轻声问道:“萧公子,我刚刚可有什么话说得不妥?” 萧若风回过神,收敛了眼底的思绪,温和道:“并无不妥之处。和姑娘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姑娘的姓名?” 诺亚唇边漾起一抹浅笑:“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的姓名呢。我叫诺亚……” 她沉默片刻,才缓缓补充道:“无姓,你叫我诺亚就好。”
萧若风闻言眸色微凝,心中掠过一丝诧异。眼前女子不仅自称无姓,连 “诺亚” 二字的念法都带着些异域的拗口,与北离地界的姓名习俗截然不同。他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沉吟片刻后问道:“诺亚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北离人?姑娘家乡何处?”
虽是寻常寒暄的口吻,可诺亚耳尖微动,分明从那温润的语调里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她垂眸看着被褥上细密的针脚,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语气轻淡得像拂过窗棂的风:“家乡嘛?”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我从小四处漂泊惯了,故乡?他乡?对我而言,并无区别。” 短短几句话便轻巧地绕开了方才的试探,当她抬起眼眸时,眼底已泛起恰到好处的笑意,神态自然,仿佛谈论的只是寻常琐事。
萧若风执起茶杯的手指顿了顿,温热的水汽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这几番言语交锋下来,他愈发觉得眼前的女子像只机警的狐狸 —— 每当触及关键处,总能被她用三言两语轻巧带过,看似坦诚的话语里藏着层层叠叠的防备。他目光落在诺亚那张略显苍白却清丽的脸上,暗自思忖:这女子全身上下,恐怕也就这副皮囊看似无害。窗外的日光斜斜照进来,在地面投下窗格的影子,房间里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香炉里的檀香还在袅袅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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