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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她们

红烛摇曳,烛光在空气中舞动,仿佛在为这庆的时刻欢呼。满室的红色装饰,让整个洞房都洋溢着浓郁的新婚氛围。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户上,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床铺上,绣着百子图的锦被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锦被上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那些孩子们正在欢快地嬉戏玩耍。阵阵馨香从锦被中散发出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古朴的梳妆台上,铜镜明亮如镜,反射出微弱的烛光。玉簪金钗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繁星。

然而,这一切光鲜亮丽的景象,却与眼前人的遭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座看似华丽的宅邸,实际上不过是一个镶金带银的囚笼。被关在里头的人,就如同折翼的飞鸟,失去了自由。她们的生活甚至连牲畜都不如,毫无尊严可言。

“又消散了……”柳依抬头看着向允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奈。

行留客的目光落在裴晟身上,缓缓说道:“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混沌所为。”

裴晟点了点头,他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们之前调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混沌的任何迹象,而且这件事情的做事风格也与百乐教大相径庭。”

行留客缓缓地摩挲着手中的竹杖,他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那么,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其他的情况呢?”

裴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然后他缓缓地说道:“自然,我们有想过仇杀的可能性,但是……”他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下来,好像遇到了一些难以解释的问题,让他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允葵插话道:“反正不可能是凡人所为,一没这个胆子,二没这般抹去一切的能力。”她的语气十分肯定,显然对这个结论很有信心。

然而,翊风却满脸震惊地问道:“这还不是终点?不都已经变回去了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疑惑。

行留客听到翊风的问题,稍微拉回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边上的台阶上,肯定地回答道:“自然不是,恐怕从我们进来的那一刻起,有些人就已经憋不住了。我想裴兄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

裴晟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是说突然变浓的怨气吗?”

行留客微微一笑,说道:“哈哈,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人聊天。”

突然,那扇陈旧的房门犹如遭受了猛烈的撞击,“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紧接着,两位身形矫健的小厮如疾风般冲了进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那位浑身沾满鲜血、脸上蒙着一块台盖白布的女子。女子那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已被血迹所掩盖,只隐隐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她那柔弱的身躯在小厮们手中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消散在这空气中。两人抬着她,脚步匆匆却又极为谨慎,朝着后面那扇神秘的门缓缓走去。那扇门后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危险,而这位女子的出现,无疑将给这个平静的地方带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什么情况?”翊风双眼一眨不眨看着小厮离开的方向。

允葵开口道:“共情还在继续。”

“嘶——这下有点难搞。”行留客看着房内不断走动的几道身影说道。

“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柳依突然开口,“他为什么老要唱《窦娥冤》啊?”

“可能是为了营造氛围?”翊风自然而然的接话道。

柳依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这氛围营造得也太刻意了吧?每次都这样,感觉有些单调呢。”

翊风挠了挠头,思索着说道:“或许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呀,通过不断吟唱《窦娥冤》,能让他内心的情感得以释放和宣泄呢,可能她觉得自己冤吧。”

行留客轻笑出声话:“或许还真是。”

突然房门打开了,画面又是一变,时间像是又被暂停了,而行留客一行人就是那个最突兀的一点,他们是游离于时间外的人,在场的所有,除了他们都被静止了。又是一段急促的琵琶声传来,一位粗布衣裳的少年郎浑身是伤站在庭院中间。随着琵琶声的减弱,这一切仿佛才活了过来一般。

“穷书生,你还跟我叫起眼来了?”贾家小少爷一身华丽的婚服,迈着悠闲的步伐从厢房内缓缓走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傲慢,仿佛眼前的这人根本不值一提。

“你仗势欺人!”书生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但他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切,小爷就仗势欺人了怎么着?况且陈老头都答应了,把他大女儿卖给我了,你在这和我叫有屁用啊,滚滚,今儿我心情好,你滚远点。”贾家小少爷一脸得意地说道,言语间充满了挑衅。

“看没看,送客。”说完,贾家小少爷毫不留情地抬脚离开了,家丁连拖带拽将书生拉开,他心中满是悲愤。

行留客挑眉看着眼前闪回的景象,“嚯,没想到还有疯女人的后续啊。”

“啥?”翊风离行留客最近,但是并没听清行留客在嘀咕啥。

“没什么,我想这个迷阵撑不了多久了。”行留客看向远方。

翊风问号,“怎么说?”

“外援动手了。”

说罢,那声巨响仿若惊雷一般,自那神秘的中心处猛然炸开,仿佛是天地间最剧烈的碰撞所引发的轰鸣,其声响之浩大,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中,久久不绝。而随着这声巨响的响起,原本平静的墙面之上,那些错综复杂的纹路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般,瞬间全都变得通红如血,就像是无数条炽热的火焰在墙壁上舞动着、奔腾着。紧接着,那曾经巍峨耸立在眼前的宏伟建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推倒一般,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开始迅速坍塌。那一块块巨大的砖石,仿佛失去了支撑般,纷纷滚落下来化作尘埃随风而去。

“行留客啊,我真不适合带二妞。”林卜怡一边说着,一边顺着行留客的意思,毫不犹豫地从外界直接将人从共情状态中强行拽了出来。

行思易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发懵,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林卜怡。

林卜怡见状,连忙将行思易捧在手心,柔声说道:“小家伙,你倒是说句话呀,我都快憋死啦!平常可都是我吵你哥的份儿,跟他斗嘴可有意思啦!妹妹啊,你就算学你哥哥骂我两句,也比现在这样有趣得多啊!”

行思易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回应林卜怡的话。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哥哥,嘴里吐出了一个字:“猫……”

“哦,对哦,找猫!”林卜怡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帮你找猫,你哥肯定会帮你找到的,你哥为了你可是啥都能做到呢!”

说罢,林卜怡转身看向行思易的哥哥,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嘿嘿,行留客,麻烦你帮忙找找猫啦!”

然而,行思易却突然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被林卜怡炸开的结界,仿佛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伴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墙壁上原本如潮水般蔓延的纹路迅速退散,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散一般。阵眼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瞬间被摧毁,原本严密的阵法也随之土崩瓦解。

就在阵法解除的瞬间,一股浓郁至极的怨气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喷涌而出。这股怨气异常浓烈,甚至趋近于混沌,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哈哈,我还是这么喜欢火药啊,果然爆炸就是艺术!”林卜怡手持着她自制的火药,满脸兴奋地说道。

与此同时,在贾府内,行留客遥望着远方的爆炸,不禁感叹道:“出手这么快啊。

裴晟的目光也随着行留客的视线看去,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另安排有人?”

行留客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解释道:“都见过,林卜怡,我让她来找我的,一路上留了些记号。”

就在这时,允葵突然高声喊道:“喂喂喂,别聊了,场景又开始变化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仿佛预感到了某种危险的降临。

听到允葵的呼喊,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他们纷纷停下交谈,转头看向四周,只见原本平静的环境突然开始波动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搅动着这片空间。

允葵迅速提剑,将柳依和翊风拦在身后,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显然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他紧紧握住剑柄,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环境的变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行留客见状,却显得十分淡定。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周围的变化,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玩味起来。他慢悠悠地说道:“有趣,那人怕是想给我们看完贾府那些腌臜事。”

允葵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转头看向行留客,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行留客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我看到的。”

允葵和柳依、翊风对视一眼,三人的脸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行留客是如何看到这些的。

“我眼睛特殊,我以为小矮子你看出来了?”行留客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再没给众人扯皮的时间,刹那间,一道怨气横冲直撞的朝前堂飞去。

行留客眼神一凝,手中的长棍舞动,他身形一闪,飞身避开怨气的攻击,同时劈向那股黑色的怨气。

允葵则站在行留客身后,她双手在半空中挥动,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火光从她手中射出,一把重剑被她提至身前化盾,护住了行留客和自己。

裴晟也紧跟其后,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尖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刹那间他周身温度骤降,以他为圆心的小范围开始飘雪,雪花沾到的地方瞬起一层冰霜。

行留客,裴晟手持武器与怨气对峙掀起一阵阵气浪,瞬间沙石横飞。

翊风则在一旁观察着战局,他的眼睛很明显的变成竖瞳,正寻找着怨气的破绽。随后他目光如电,手中佩剑一收,快速拿出折扇,折扇轻轻一挥,一道劲风呼啸而出,吹向怨气。

那怨气也是闪得极快,眨眼间就冲出了人群,转眼就已没了踪迹。

“啧,还是让它跑了。”允葵啧了一声。

裴晟看向行留客道:“这虽不是实体,我们的攻击也不算完全扑了个空。”

行留客瞥了眼裴晟提剑突刺,“算了,跟过去瞧瞧,反正待不住它。”

“那玩意该不会是鬼吧?”翊风将手中折扇像扔回旋镖一样扔了出去。

行留客随地找了块地坐下,他摆摆手:“不是,太弱了,还没到鬼的境阶,应该有人在帮他,不用就是那个乐子教。”

裴晟探出神识,“是有东西阻碍我们。”

行留客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少量灌入一丝灵力随手一抛,“咱继续吧,林卜怡找得过来,我倒是想看看,那缕怨气到底想干嘛。”

那些怨气如鬼魅般飘在四周,它们的身影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融入黑暗之中。时而,它们会发出低沉而哀伤的哭泣声,那声音像是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充满了绝望和痛苦。那哭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冤屈和不甘。

有时,这些怨灵又会突然爆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如同恶魔的咆哮。

那十几道清脆悦耳却又略带哽咽的女声如同灵动的音符一般,在空中相互交织缠绕着,她们笑着……还是说,她们在哭……

又是几声巨响。

“行留客,终于让我找着你了,还有你的鸟,你自己掂量掂量我的报酬啊,我可不便宜。”林卜怡背着行思易从天而降。

行留客翻了个白眼,“你怕不是掉钱眼里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林卜怡笑嘻嘻的看着行留客(???)。

行思易奋力挣脱束缚,猛地扑向行留客。她的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

行思易紧紧地攥住行留客的衣摆,仿佛那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埋进了行留客的怀里。

就在这时,那些怨气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疯狂地朝行思易扑去。它们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嘴里还发出阵阵恐怖的嘶吼声。

然而,就在怨气们即将扑到行思易身上的一刹那,一道红色的火焰突然喷涌而出,将行思易和行留客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这道火焰异常猛烈,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怨灵们在接触到火焰的瞬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然后迅速化成了人形,被火焰弹开。

站在一旁的裴晟见状,不禁震惊得目瞪口呆,他失声喊道:“混沌!”

允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满脸惊恐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贾家堂屋外的十多个女人远远地站着,她们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锁住了行留客一行人。这些女人们的着装各不相同,有的身着华丽的锦缎,有的则是朴素的布衣;她们佩戴的首饰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璀璨的珠宝,有的则是简单的银饰。然而,尽管她们的外表各异,却都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和迷茫,仿佛她们的灵魂正在游荡。

当旧日的身影与这些女人们重叠时,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展现在眼前。这是一场悲剧,属于一群被禁锢的夜莺们的悲剧。她们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失去了自由,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徘徊,无法展翅高飞。

堂前,十四道身影静静地站着。她们的衣着华丽,仿佛是从古代宫廷走出来的美人。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身影都没有脸,只有一片模糊的轮廓。从那模糊的轮廓中,只能听见阵阵笑声和啜泣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这些身影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宛如雕塑一般,似乎在默默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合拢,发出“嘎吱”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重重地合上了。随着大门的关闭,四周突然亮起了许多大红灯笼,将这片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那十四个女人原本静静地站在原地,此刻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驱动,开始缓缓地移动起来。她们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硬和不自然,就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样。

只见她们慢慢地站起身来,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然而,尽管如此,她们还是一步一步地朝着众人逼近,没有丝毫的犹豫。

就在这时,地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个奇异的阵法。这个阵法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线条交错复杂,和平常的阵法纹路看上去还是有很大差异。

“传送?”行留客见状,他有些不确定毕竟这纹路确实和平常的传送阵有些出入。他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目光迅速转向一旁的裴晟,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释,他只能确定这个证不是丐帮的画法 ,反正他师父教的同这不一样。

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下一瞬,就已回到了行留客留宿的客栈。

“出来了?”允葵看着面前陌生的房间开口询问。

行留客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剑递给翊风,同时嘴里也没闲着,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你难道还想在里面喝杯茶再走不成?”话音未落,他便迅速转过头去,看向翊风,紧接着说道,“你们宗门的剑,我就暂且借用一下,等会儿自然会还给你。”

就在这一瞬间,一直站在一旁的小鸟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它一秒都等不及了,完全不顾及自己那已经有些光秃的尾巴,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地冲向行留客,并扯开嗓子大喊道:“天命之人啊!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妹妹实在是太狠啦!”(??ω?`)

行留客见状,连忙伸手一把抓住了这只猛扑过来的小鸟,拎在半空中,没好气地说道:“打住!我倒是好奇,大林子是怎么忍住没有把你这只聒噪的鹦鹉给炖了的。”

小鸟被行留客这么一提,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它那颗小小的心脏仿佛都要碎成一地了,哭丧着脸嘟囔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话一说完,行留客毫不犹豫地拿起翊风的剑,猛地一挥,剑刃瞬间划过他的手心,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紧紧握住拳头,让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剑身之上。

就在鲜血与剑身接触的一刹那,一道奇异的光芒骤然闪现,紧接着一个神秘的阵法在剑身上若隐若现。这个阵法线条复杂,符文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奥秘。

翊风见状,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叫道:“不是吧,你怎么什么都会啊?”他实在想不通,行留客究竟是从哪里学来如此多的奇术和阵法。

行留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挑了挑眉说道:“可能是因为教我的人有点多吧。”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毫不在意。

紧接着,行留客突然转头看向房间的一角,高声喊道:“别藏了,出来吧!”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过了片刻,一个身影从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行留客看着那个身影,嘴角的笑容更浓了,他戏谑地说道:“这个阵法我也没怎么好好学,当初也没想能用上,不过应该能让你维持人形一会儿。固魂的阵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有什么仇什么怨,现在都可以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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