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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林暮白自然没有去抱霍翊去哄他睡觉,白了小春儿一眼,把他拉进被子里,嗔道:“快睡觉!别吵着你翊哥哥。”

小春儿又从被子里钻出来,兴颠颠的,不听劝。这一刻林暮白坚定了不婚不育的决心,生养小孩简直就是折磨自己!

霍翊侧躺着,手撑着脑袋,眼睛看向林暮白,话却是对小春儿说的,声线清冷:“再不乖乖躺下,朕就狠狠打你屁|股。”

小春儿倒不是怕挨打,而是怕霍翊那张随时冷到令人窒息的脸和语气,他很快就钻进被子里不敢折腾。

霍翊的视线不太纯粹地继续打量林暮白:“璟王也睡吧,不然……”

林暮白:?不然什么?不然还要狠狠打我屁|股嘛?你听听,身为帝王,你说的是……

霍翊话锋一转:“不然夜深了,璟王睡不饱。”

林暮白:……

无言以对,这倒是实诚话。

林暮白也躺了下来,有种操心完孩子的劳累感,偏头可以稍微看到霍翊挺拔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他不由得心想,书里的人物刻画得再复杂,也比不上你走近一个人,和他共同生活一段时间,了解得全面。譬如皇帝居然也有心软的时候,小春儿让他留下来睡觉,他果真就纡尊降贵留下了,还帮他管教小春儿。

林暮白和霍翊各躺在小春儿的一边,熄了灯后,除了听到小春儿浅浅如春风的呼吸声,再就是他们彼此的呼吸声,隔了不远的距离,在他们看不见的空气里交缠。

次日天还未亮,林暮白就醒了,该死的生物钟!

今天是大朝会的日子,要比平时都早点,不过既然常福公公没有来唤醒,就说明还可以赖一会儿床。他轻轻地翻个身,在微亮的房间中对上霍翊清亮的双目。

即便是在暗中,霍翊的眼睛也十分有神。林暮白想不通,这副模样看着比他都健康,怎么会因操劳而日日头晕目眩?

他张了张嘴,怕吵醒小春儿就没有出声。等等,小春儿呢?他惊觉,自己和皇上之间没有隔着人,快要面贴面了!

林暮白才要起身,被霍翊一把按住:“放心,小春儿在里面。”

林暮白:……这孩子睡觉这么不老实!怎么翻滚到里面去了?

林暮白从来没和霍翊贴这么近,心跳都加速了,慢腾腾地将身子往后挪点,用气音轻轻道:“皇上,天色还早,你再多睡会儿。”

霍翊点点头:“你也再睡会儿。到点了,常福会叫我们。”

林暮白转过身子,闭上眼觉得还是有道视线落在脸上,微微侧头果然就看见霍翊盯着他看。林暮白被看得不自在,道:“皇上也睡吧。”

小春儿轻轻的呼吸声从里面传来,那是一种独属于小孩的稚气和黑甜,让人很安心。

霍翊道:“朕喜欢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

林暮白:……

合着你往外看不是在看我,是看天色,你真厉害。

林暮白心道,你都病得不能亲政了,还矫情地看什么天色?多睡觉吧。但他懒得和霍翊争执,眯着眼又睡了会儿。

直到常福公公敲门,他和皇上才起床,穿衣梳发漱口,一同前往含元殿。众臣都见惯了皇上和摄政王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此时跪地拜倒,对皇上和摄政王行礼。

很快就有大臣关心起皇上的身体状况,那日圣上在万寿节突然晕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大臣们担心也情有可原。

林暮白听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有点走神,索性回过头,悄悄问站在后面的谢庭玉:“谢大人,你和谢夫人的矛盾可解决了?”

谢庭玉含笑回答:“多谢王爷关心。臣解决了夫妻内部矛盾。昨夜好好陪贱内一晚上,把事情都说通了,她今天气色很好。”

这时候谢庭玉瞥到皇上的视线转了过来,忙噤声不言。心里却在想,皇上的气色也很好啊,有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看来陆太医的医术果真是名不虚传。

林暮白还未注意到皇上的冰冷视线,对谢庭玉笑道:“夫妻相处之道是门学问呀,还好本王……”

“璟王笑意灿然,想必是对此事有独特见解,说来听听。”霍翊凛然沉冷的声音响彻在林暮白双耳四周,嗡嗡的,好像加了音箱似的。连同站在他身后的谢庭玉都觉得来者不善,缩肩低头。

林暮白茫然抬头:……啊?什么事?

不是在说皇上的病情吗?我小小地走神片刻,就讨论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林暮白挠挠头,尴尬地鞠了一躬道:“这件事,臣以为当以皇上的意见为重。”平时不知道如何处理朝政的时候,林暮白就这么一句话推给皇上,皇上往往看他片刻,然后一锤定音。

但这回不一样。

霍翊了然林暮白的小心思,也不生气,充满磁性的喑哑声音从高渺的龙椅上传来:“兹事特别,朕想听听璟王的意见。”

林暮白震惊:你个老登!谁来救救我!

手足无措的谢庭玉顶着圣上利刃般的目光,冒着生命危险,轻轻往前走一步,悄悄道:“刚才大臣们在力谏皇上已经年满十八,该立皇后了!”

林暮白闻言蹙眉。

又是催婚!当年皇上十五岁,皇后就想安排温家姑娘进宫为后,被皇上一口回绝,现在又是这出,看来这个问题不彻底解决,永远会有大臣拿这个做文章。大臣们,你们都抬头看看,看看皇上现在阴冷偏执模样,像是要娶妻立后吗?

哪个小姑娘到了他面前,不吓得花容失色?

林暮白思忖半晌,觉得还是迎合皇上的心思更重要,祸不殃及池鱼嘛!他长袖一摆,红袍飞扬,郑重道:“臣以为,皇上尚未亲政,立后之事再议。”

满朝哗然。

太傅荀肃拄着拐杖,满面愁容道:“不可,万万不可啊。先帝十六岁成婚,圣祖爷十四岁成婚,如今皇上已经十八,早该成婚生子,为楚国绵延子嗣,楚国才能兴旺昌盛。”

荀肃历经三朝,是先帝和皇帝的老师,德高望重,文武大臣无不敬他三分,便是林暮白平日见了他也是恭恭敬敬的,他那清正严厉的样子让林暮白感觉看到了高中班主任,心虚。

和荀肃有同样看法的人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总而言之都是要皇上以香火传承为重,不可任性妄为。

林暮白知道,这些人的话是有道理的。在古代,尤其在皇家,开枝散叶乃是重中之重。

众臣中有一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林暮白认得,是太后温枝意的父亲温玄,当朝尚书令,也是位高权重。温玄捏着山羊胡子道:“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皇上是天子,荀太傅这是要携众人逼迫天子吗?”

林暮白觉得奇怪,温玄的意思是随皇上不立后的意思,但他的女儿又希望皇上立后,这对父女怎么意见不统一呢?

荀肃被温玄扣了这么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气得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道:“老臣一心为国,从不藏匿私心,温大人岂能如何污蔑我?皇上,老臣实在是为国考量啊,先帝在位十数年未能孕有子嗣,先帝驾崩后,太后才产下霍琪这么一个皇子。因此皇位才传到皇上手里,这几年在摄政王辅政、皇上裁夺之下,楚国百姓安居乐业,国力日盛。这是老天爷给楚国的福气,让皇上给楚国一个清明盛世。但皇上肩上重任绝不止于此,还有让楚国延续荣耀之责,那便是填充三宫六院,令子嗣繁盛。”

温玄冷笑道:“摄政王匡扶社稷多年,至今未婚,皇上感念摄政王辛苦,才不成婚,荀太傅怎么连这个都不知?”

林暮白惊呆了:?我也不知啊。皇上不想成婚,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别把战火往我身上扯!

他适当地插一句话:“本王答应了先帝,皇上亲政前绝不成婚,只一心报国。”

荀肃年纪大了,说那么长的一番话,有点喘不上气,但还是据理力争:“如果皇上真是因为摄政王不成婚而不成婚,那就请摄政王也抓紧时间成婚,不可辜负先帝的嘱托啊!让皇家无后啊!”

林暮白有种被逼到角落的感觉,他可完全不敢有这种心思。你这老头,我敬你儒雅博学,满心为帝,但你也不能把账算我头上啊!

荀肃膝盖一软,跪了下去,磕头道:“皇上,恕老臣大不敬之罪。皇上身子不适,连亲政大典都推迟,可见身子情况着实不容乐观。那娶妻立后就迫在眉睫,否则……”他不敢再说下去,改口道:“臣心中真切希望皇上龙体康健,但也请皇上为江山社稷着想……”

林暮白冷汗都出来了,荀太傅这话每一句都是杀头的程度。但也确实是忠臣的肺腑之言,这个老头还是有可敬可佩之处的,不配是三朝元老。

温玄以拳抵掌,怒道:“放肆!荀太傅这话简直是在诅咒皇上,荀太傅可不要仗着自己是先帝和皇上的老师,就敢在朝堂上口出狂言!”

他撩开袍子,对殿堂上的天子郑重拜倒,道:“臣以为,皇上不过十八,正是青春大好的年纪,当以保养身子为重,不宜立后纳妃。来日方长,等皇上养好了身子,再议此事不迟。再者,往小了说,立后纳妃是家事,不该做臣子的过问,皇上自有圣夺才是。”

“抱朴道院的清虚道长神机妙算,曾说皇上姻缘路乱,若早早成婚,不得善果,岂非今□□婚臣子们的过错!”

“若不成婚,江山后继无人。我们做臣子的,如何对得起先帝,如何对得起天下?”

两种意见吵吵嚷嚷,纷争不休。

林暮白心中感叹,做皇上也是不容易啊,连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被拿出来当众讨论。此时,心疼霍翊五秒钟。

许久,坐在金色龙椅上的九五之尊咳嗽了一声,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霍翊深深地望了眼林暮白,然后视线飘向远方,声音缥缈如遥远的冰凌沉坠:“朕常梦见一个人,他说终有一日会走到朕身边,陪着朕看宫阙重重,河山万里,朕等着这么一个人来,绝不将就娶其他任何人。若是等不到……”

霍翊顿了顿,接着道:“这个皇位朕得来偶然,将来再从宗族中挑一个传位也无不可。列位臣工,不得再言及此事!”

满朝皆惊,从宗族中挑人继承皇位,可不是什么大吉大利的事情!国本动摇,社稷不稳啊!但他们都从皇上的语气读出了恐惧,不敢再出声驳斥皇上,哪怕是荀肃也只有咬牙顿足。

林暮白则心里想,皇上这是有喜欢的人了?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发生的?我几乎每天和皇上待在一起,完全没发现皇上喜欢谁了啊!

记得刚穿过来的时候,皇上说自己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是个无性恋,现在突然说有个人在梦里纠缠他,还要两个人一起宫阙重重,河山万里,呕呕呕,真是恶心死了!没准是个丑得不能再丑的女鬼呢!看清人家长什么样了吗?就一生一世一双人!真够着急的!

“王爷,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已经下朝了。”谢庭玉用手肘拱了拱林暮白的手臂,让他从千思万绪中抽离出来。

林暮白面色绯红,回过神:“哦哦,没什么。”他望着霍翊下龙椅远去的背影,心里犹在愤愤不平,竟然敢背着他偷偷喜欢别人!

谢庭玉脸上带笑,八卦地问:“王爷,你知不知道皇上喜欢哪家姑娘啊?”

“你也觉得皇上有喜欢的人了?”林暮白憋屈地反问。

“肯定啊。没有喜欢的人,皇上怎么会那么说?”谢庭玉以过来人的身份,分析道,“他肯定是在等心上人。皇上还真是痴情,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人得不到,还用得着等?足以见得,那人在皇上心里非常非常重要。”

林暮白皱起眉头,不悦道:“重要什么呀重要,再重要也没朝政重要!”什么姑娘,什么情爱,比得上千秋大业吗?比得上江山社稷吗?皇上就该一辈子孤寡孤寡,一辈子绝情断爱修身治国平天下!

谢庭玉应和道:“是是是,于皇上而言,情爱自然不重要,还是朝政重要。不过人上头的时候,是没法控制对情爱的追求的。王爷,就拿臣来说,臣和贱内热恋的时候,每天满脑子都在相对方,一刻不见都想得紧,见了贱内,又觉得还不够,很想和她说说话牵牵手。”

林暮白越听越来气,我整天陪着皇上,皇上却整天满脑子想着别的姑娘?还想牵手?牵狗的爪子去吧你!

真是个三心二意的男子!堂堂权谋帝王也不过如此!我呸!

“依照皇上这痴情的性子,等那位姑娘想通了,和皇上通了心意,不仅是后位,臣敢断言,皇上会只钟情她一人,后宫没有第二个人。”谢庭玉越说越来劲,他只有一个妻子,没有起过纳妾的念头,就觉得皇上也会如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有你我,多么浪漫。

林暮白却听得耳朵都红了,到底是谁家姑娘?

平时照顾皇上饮食起居的宫女里头倒是有两个漂亮些的,但皇上好像从来没有青眼有加啊!而且如果是宫女,哪有不顺着皇上给的竿子往上爬的?

宫女排除。

难不成是温语鸳?当初太后强塞温语鸳给皇上,皇上不要,大抵因为觉得这是政治婚姻,但现在又对温语鸳起了男女心思,碍于之前的拒绝和各种政治利益考虑,所以两人隔着鸿沟?所以皇上才说等她走到自己身边?

但之后皇上再也没见过温语鸳,如果有情意,未免荒谬吧!

难不成是太后温枝意?林暮白被自己这个冲动的想法震惊住了,怎么可能是太后呢?太后和皇上是名义上的母子啊!两个人隔着十万八千里和封建伦理约束!但太后只比皇上大四岁,喜欢她不是完全没可能的!李治娶了他小妈武则天,李隆基娶了他儿媳杨贵妃,皇家秘辛要多惊天就多惊天!

而且皇上天天给太后请安,两人见面的次数很多很多。

但无论何时,皇上看太后的眼神都是淡淡的,还不如看他林暮白炽热呢!太后看皇上也就跟看弟弟一样,完全没有擦出火花的感觉。如果真的有,林暮白不可能感受不到,他又不是白痴。

林暮白长长叹口气。

虽然皇上喜欢谁,和他无关,但身为摄政王,辅佐皇上,关心皇上就是第一要务,那关心皇上的感情状态也是有必要的。

林暮白决定循着蛛丝马迹探查一番,主要查温语鸳和太后这两条线。

林暮白走出含元殿,怏怏不乐地来到日常处理朝政的宣政殿。心不在焉地处理奏折,一段时间后,他决定去看看霍翊在做什么,关心关心皇上的情感。

礼部尚书孙治突然进来,林暮白只好先商议朝政。

孙治禀报了过年庆典和开春后百国来朝的事。过年庆典按照往年掌故即可,开春后百国来朝倒是要好好筹划。这些年楚国国力日渐强盛,依附的小国也就多了,如燕国、初陵国、龟兹国等等。因开春后原本是皇上亲政的第一年,所以这些蕞尔小国都来朝拜。

听孙治禀完后,林暮白正好可以拿着这两件事去找皇上商量。孙治忽然有意地叹了口气道:“王爷,恕臣多嘴。皇上体弱多病,连亲政都不能。您这些年的栽培真是白费了。”

林暮白:我根本没有栽培过皇上,他自己成长的!

不过你这老狐狸莫名其妙说这番话,肯定有深意,他故作淡定地看向孙治,道:“孙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臣是替王爷可惜。皇上平时就霸道固执,唯恐王爷专权,许多事都不让王爷插手,但王爷可是先帝钦点的摄政王,本就该处理朝政,享受万人至尊的尊贵,此乃天经地义。但皇上如何?皇上不敬重王爷,平日对王爷冷脸寒眉,动辄让皇上侍疾,这成何体统?臣替王爷打抱不平久矣!”

林暮白听着孙治那张常年起皮的嘴嘚吧嘚吧蹦豆子似的,倒出这么一箩筐颠倒黑白的话。明明是他不想当摄政王,是皇上亲力亲为才将朝政处理妥当,怎么就被孙治说得这么不堪入耳?

不过林暮白不着急,等着看孙治到底想说什么,便只是勾唇聆听。

礼部尚书孙治见摄政王微微笑着,自以为他的话说到摄政王的心坎上去了,于是愈发滔滔不绝:“皇上不敬王爷也就罢了,如今连亲政都不能够,岂不是白白辜负网页这些年的教导和栽培?等皇上身子好了,只怕要掀起腥风血雨,朝堂上一阵翻天覆地,王爷的摄政王身份还能留得住吗?”

林暮白适时开口道:“皇上亲政是做臣子最想看到的,本王的摄政身份早就想丢了。”这是实话,但他漫不经心地开口,却有了恋权之意。

孙治上前一步,低声道:“若只是去了摄政王身份还好,依照皇上多疑狠辣的性子,皇上夺了您摄政王的身份,还能留您的性命吗?王爷您仔细想想。”

林暮白心里一愣,随即安之若素,他信皇上,他信霍翊。霍翊不是书里那个阴鸷的权谋帝王,他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天子。

孙治端来一杯热茶给摄政王润润嗓子,继续蛊惑人心:“皇上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狠下心砍断他的两只手,还囚|禁起来,不让他外出,和把亲生父亲逼死有什么区别!还有霍竣,那可是皇上的亲哥哥,至今都关在监狱里,听说霍竣现在疯疯癫癫的。王爷不觉得,皇上薄情寡性残暴不仁,若真正亲政,会留给王爷好果子吃吗?这正是史书常有的事,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治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林暮白慢悠悠瞧了孙治一眼,觉得将他立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林暮白直觉凭孙治一人不能兴风作浪,背后必定还有其他人,只有一网打尽,才能帮霍翊奠定江山稳定的基础。

林暮白准备下一盘棋,不置可否地问:“你待如何?”

孙治阴恻恻道:“皇上原是贤王之子,本就没有当皇上的资格。霍琪才是先帝之子,若王爷扶霍琪登基,既是匡扶正统,可告慰先帝在天之灵,王爷又可继续摄政多年,享无穷荣华,岂不两全其美?”

林暮白惊恐:什么?你还要让我摄政内卷多年?你是魔鬼吗?你比皇上还可怕!

努力双更ing,累di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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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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