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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天将幕野站在卢布朗咖啡馆那略显陈旧的门帘前,深吸了一口气。咖啡和咖喱混合的独特香气隐约从门缝中飘出,勾起了他记忆中关于这里的温暖印象,以及……脑中那份新获得的、属于雨宫莲的入门级咖啡知识。

他推开门,门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店内光线偏暗,气氛宁静,与外面喧嚣的都市仿佛是两个世界。吧台后,一位戴着眼镜、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老板佐仓惣治郎——正擦拭着咖啡杯,只是抬眼瞥了他一下,淡淡说了句:“欢迎光临。”语气算不上热情,但也并非冷漠。

而吧台角落,一个穿着秀尽学园制服的、黑色卷发、戴着大眼镜的少年正安静地看着书。正是雨宫莲。

天将幕野的心脏不争气地多跳了一下。亲眼所见,和游戏里、新闻里的感觉截然不同。眼前的少年低眉顺目,看起来异常安静甚至有些内向,但天将幕野知道,这低调的伪装下隐藏着何等锐利不羁的灵魂。

他稳住心神,走到吧台前,找了个离雨宫莲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请问需要什么?”惣治郎老板问道。

“请给我一杯……招牌 blend 咖啡。”天将幕野凭借着脑中新涌入的知识点单,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老板点点头,开始熟练地操作起来。

店内一时只剩下咖啡壶咕嘟的声音和书页翻动的轻响。天将幕野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大脑飞速运转。

直接搭讪?“你好,我知道你是怪盗,我们组队吧?”——这绝对会被当成疯子或者危险人物。

假装普通顾客?那要怎么才能自然熟络起来?

就在他暗自纠结时,系统的界面毫无征兆地再次在他视野中弹出:

【日常任务发布:[咖啡技艺的初窥]】

【任务内容:品尝卢布朗的招牌咖啡,并利用【雨宫莲人物卡】附赠的知识,在心中完成一次风味解析。】

【任务奖励:召唤点数 x 5,与【雨宫莲】的默契度微幅提升。】

天将幕野:“…………”这系统,还挺会来事儿。

正好,老板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他面前。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他端起杯子,小心地吹了吹,抿了一口。微苦的口感过后是醇厚的回甘,带着一丝极淡的果酸味。

集中精神,脑中关于咖啡的知识自动被调动起来。

‘使用的是深度烘焙的巴西和哥伦比亚豆混合,比例大约是7:3?研磨度偏细,水温控制得恰到好处,充分萃取了口感的醇厚,但也因为烘焙度较深,可能掩盖了部分豆子本身更细腻的风味层次……’

一套分析自然而然地在心中流淌而过。

几乎在他完成分析的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日常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当前召唤点数:5。与雨宫莲的默契度 1。】

默契度 1?这玩意儿有数值?而且这就完成了?天将幕野正觉得这任务有点简单得可笑时——

或许是完成任务的动静,或许是刚才他品尝咖啡时过于专注(甚至不自觉地微微点头分析)的神情引起了旁边少年的注意。

雨宫莲从书本上抬起头,透过那副厚重的眼镜,目光安静地落在他身上。

天将幕野心中一惊,差点被还没咽下去的那口咖啡呛到。他强作镇定地放下杯子,对上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非常平静的眼睛,乍看之下似乎没什么情绪,但仔细看,深处却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洞察力,仿佛能看穿人心。

两人对视了大约两秒。

雨宫莲率先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目光又重新落回书本上。

没有言语,但天将幕野却莫名感觉到了一种奇特的“连接感”。是因为那份默契度 1?还是因为自己身上有着源自于他的力量碎片?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微小的、但确实存在的进展。

天将幕野鼓起勇气,趁着这个机会,用尽量自然的语气搭话:“那个……这里的咖啡,很好喝。”

雨宫莲再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声音很轻,带着一点少年人的清澈。

老板在一旁哼了一声:“算你小子有品味。”

天将幕野笑了笑,心情放松了不少。他正想着再接再厉说点什么,比如“这位同学也是常客吗?”之类的废话——

咖啡店的门再次被猛地推开,风铃急促地响动。

一个充满元气、语调活泼的声音传来:“老板!老规矩一杯咖啡!哦呀?莲,你有客人吗?”

进来的一位留着金色短发,看起来格外开朗活泼的少女——高卷杏。她好奇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天将幕野这个生面孔上。

天将幕野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怪盗团成员二号这么突然就出现了!

雨宫莲看向杏,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天将幕野迅速反应过来,连忙自我介绍:“你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顾客,觉得这里的咖啡很棒。”

“是吧是吧!老板的咖啡最棒了!”杏笑嘻嘻地走到雨宫莲旁边坐下,很自然地把书包放一边,“我是高卷杏,和莲是同班同学。你是大学生?”她打量着天将幕野。

“是的,我叫天将幕野,是东大的学生。”天将幕野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在疯狂思考。高卷杏的出现是个意外,但也可能是更好的突破口。她性格外向,更容易打交道。

“东大!好厉害!”杏果然露出了佩服的表情,“学习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天将幕野一边应付着对话,一边注意到雨宫莲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似乎也在默默听着。

就在这时,咖啡店墙上的老旧电视机播放的晚间新闻,突然插播了一条紧急快讯:

“现在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今日下午,杯户町某高级公寓发生一起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目前已造成一名警备部机动队炸弹处理班警员受伤,据悉伤者为萩原研二巡查部长,已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事件具体原因正在调查中……”

天将幕野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没拿稳。

萩原研二!爆炸!已经发生了?!时间线对不上?还是因为他的出现产生了蝴蝶效应?不对,新闻说的是受伤,不是死亡……情况似乎有变!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眼神中的震惊和担忧无法完全掩饰。

这细微的变化,恰好被一旁安静观察的雨宫莲捕捉到了。

雨宫莲的目光从天将幕野脸上,缓缓移向电视屏幕,然后又移回天将幕野脸上。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微妙的反光。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剧情人物【萩原研二】命运变动。触发阶段性任务:[迷雾中的微光]。】

【任务内容:查明爆炸案真相,确认【萩原研二】现状。】

【任务奖励:召唤点数 x 100,【名侦探柯南】世界关联度提升,随机奖励x1。】

【警告:该任务危险性未知,请宿主谨慎行动。】

天将幕野:“…………”

果然来了。而且奖励丰厚得吓人,也危险得明明白白。

他深吸一口气,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

“老板,结账。咖啡非常美味,我下次还会再来。”他放下钱,语气尽量平稳。

接着,他看向雨宫莲和高卷杏,点了点头:“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先告辞了。”

必须立刻行动。无论是为了任务,还是为了确认那位本该牺牲的警官的命运。

在他转身匆匆离开卢布朗时,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两道目光——一道明亮好奇,一道深沉静谧——正注视着他的背影。

尤其是雨宫莲那道目光,似乎在他推开店门的那一刻,变得格外锐利,仿佛要穿透他的表象,看到他身上那丝若有若无、与自己同源的神秘气息。

故事,终于开始加速转动了。

---

离开卢布朗温暖而充满咖啡香气的小天地,涩谷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一下将天将幕野拉回了冰冷的现实。

萩原研二……受伤!

这个消息像一根冰刺扎进他的心里。不是因为他对这位警官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因为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既定命运”被打破了。在原世界线里,萩原应该是在七年前因拆弹殉职的。现在不仅时间推迟了,结果也变成了“受伤”?

是这个世界本就不同,还是……因为他的到来产生了蝴蝶效应?

无论是哪种,系统发布的【阶段性任务】都明确告诉他:你必须介入。

“查明真相……”天将幕野喃喃自语,快步走向地铁站。作为一个普通大学生,他该怎么调查连警方都在追查的爆炸案?直接冲去医院?肯定会被拦下来。去爆炸现场?估计也早就被封锁了。

他需要一个切入点,一个身份。

忽然,他灵光一闪,停下了脚步。

父亲……天将征一郎,警视总监!

虽然他们父子关系之前很僵,但最近才刚刚开始缓和。以“关心警方英勇负伤的警官”为由,向父亲打听消息,或许是一个最自然、也最有可能获得内部信息的途径!

他立刻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几乎没怎么拨出过的号码——“父亲”。

手指悬在拨打键上,他犹豫了几秒。他们才刚和解不久,现在就为了这种事去打扰工作繁忙的父亲,合适吗?父亲会怎么想?

但想到新闻里播报的“受伤”,想到系统任务那“危险性未知”的警告,想到这可能关系到不止一条人命……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接听,准备挂断时,对面被接了起来。

“幕野?”父亲天将征一郎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但很快安静下来,似乎走到了一个僻静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儿子主动给他打电话,这几年是极其罕见的事。

“……晚上好,父亲。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工作。”天将幕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成熟。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甚至有些严肃,但并没有不耐烦。

“我刚才……在看新闻,看到了杯户町公寓爆炸,有一位叫萩原的警官受伤的新闻……”天将幕野小心地组织着语言,“我只是……有点担心。新闻说得不太清楚,那位警官……情况严重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天将幕野几乎能想象父亲此刻正微微蹙起眉头,思考着儿子为何突然对一起刑事案件关心起来。

“你认识萩原警员?”父亲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探究。

“不,不认识。”天将幕野立刻否认,他知道绝不能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联想,“只是……只是觉得,警察为了保护民众受伤,很不容易。而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好像和我在警校认识的几个朋友是同一期的……所以有点在意。”他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巧妙地埋下“警校朋友”这个伏笔。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天将征一郎似乎在判断儿子话中的真实性。

“萩原警官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最终,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透露了有限的信息,“爆炸发生时他穿着防护服,抵消了大部分冲击,但仍有脑震荡和一些外伤,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天将幕野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死!真的没死!命运真的改变了!

但他立刻捕捉到父亲话语中的关键:“爆炸发生时他穿着防护服?” 他记得原剧情里,萩原是因为犯人已逮捕而松懈,脱掉了防护服才……

“嗯。”父亲应了一声,似乎不打算多说,“案件还在调查中,具体情况我不便透露更多。你不用担心,专心你的学业。”

标准的官方口吻,但天将幕野已经得到了最关键的信息——萩原活着,而且他穿着防护服!这说明他可能没有像原世界线那样松懈,或者有人提醒了他?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

“我明白了……谢谢您,父亲。他没事就好。”天将幕野真诚地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您……也注意休息,别忙太晚。”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才传来回应:“……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天将幕野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父亲最后那一瞬间的停顿,似乎包含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他甩甩头,现在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

信息有了,但还不够。父亲只说“案件还在调查”,这意味着警方可能也没完全弄清楚真相。系统要求的是“查明真相”。

如何查明?

他站在涩谷喧闹的十字路口,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流,感觉自己渺小又无力。即使拥有了系统,抽到了神卡,他此刻依然只是个普通大学生。

等等……系统?人物卡?

一个大胆的念头窜入他的脑海。

他集中精神,再次唤出系统界面。目光落在【已召唤角色】栏位上那张散发着暗蓝色流光的【雨宫莲】人物卡上。

【是否装备【雨宫莲】人物卡?(装备后,将持续获得角色特质加成,并可更顺畅地使用其能力)】

“装备!”

指令下达的瞬间,一种微妙的感觉流遍全身。并非剧烈的变化,而更像是一层无形的薄膜覆盖了他的意识。他感觉自己的思维似乎更清晰了一点,感知也更敏锐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内心深处多了一丝冷静和……敢于冒险的冲动。

这就是【低调神秘】和怪盗本质的特质加成吗?

他需要测试一下这个能力的具体效果。调查需要情报,而现代都市的情报,很多都隐藏在网络之中。

他快步走回家,打开电脑。目标是尽可能搜集关于今天下午杯户町爆炸案的所有碎片信息:新闻快讯、论坛讨论、可能的事发现场周边照片或视频……

这个过程枯燥而繁琐,大部分信息都是重复且无用的。天将幕野全神贯注,屏幕的光映在他眼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试图潜入一个需要权限才能访问的、讨论都市传说的地下论坛时,遇到了一个加密板块的阻碍。

“啧,需要邀请码……”他皱起眉头,常规手段无法进入。

就在这时,他鬼使神差地集中精神,低声默念:“亚森(Arsène)。”

没有华丽的召唤,也没有火焰。但在他念出这个名字的瞬间,他感到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力量流入他的指尖,仿佛赋予了他超越常人的一丝灵巧和洞察力。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的动作变得更快更精准,脑海中甚至闪过几个看似不相关、但组合起来却恰好能绕过第一层防护的指令代码!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密集地响了一阵。

【访问通过。】

简单的系统提示出现在屏幕上。

天将幕野看着屏幕上成功进入的界面,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兴奋感涌了上来。成功了!虽然只是极其初级的影响现实,但这证明了他的能力并非只能在战斗中使用!

在这个加密板块里,信息果然鱼龙混杂但也更加深入。很快,一条匿名的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标题:杯户町那爆诈,真的只是意外?】

【内容:我当时就在隔壁楼拍鸟,偶然用长焦拍到了点东西,感觉不太对劲。爆炸前几分钟,有个穿维修工衣服的家伙从那栋楼后门慌慌张张跑出来,帽子压得超低,但手里拎着的工具箱……看起来崭新,根本不像干活的。爆诈后那家伙就没影了。附图:[一张略显模糊的长焦照片]】

照片虽然模糊,但能看清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正低头快步从一栋楼后走出,手里的红色工具箱确实异常干净醒目。

这极有可能是关键线索!目击者可能以为只是可疑,没敢报警或者报警了没被重视,但发到了这种论坛上!

天将幕野立刻尝试联系发帖人,但对方是匿名状态,且帖子是半小时前刚发的,尚未回复。

不能干等。他需要更快地找到突破口。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系统界面。【召唤点数:5】。太少了,连一次抽卡都不够。

他的视线下移,落在【每日任务】栏上。里面已经刷新了一个新的任务:

【每日任务:[体能超越]】

【任务内容:完成一次不少于5公里的长跑。】

【任务奖励:召唤点数 x 10。】

跑步?10点?虽然不解为什么是跑步,但点数奖励很诱人。凑够15点,虽然离十连很远,但也许能有机会……而且,跑步也能帮助他冷静思考。

说干就干。他换上运动服,冲出家门,沿着深夜的街道开始奔跑。

冰冷的夜风刮过耳畔,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装备着【雨宫莲】人物卡,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比平时更轻盈,耐力也似乎更好一些。思维在奔跑中愈发清晰。

那个穿维修工服的男人……

崭新的工具箱……

爆炸……

萩原穿着防护服……

这些碎片在他脑中不断碰撞、组合。

跑到一处公园附近时,他稍微放慢脚步喘口气。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公园长椅上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墨镜(即使在夜晚)、头发微卷的男人。他正低着头,手指飞快地按着手机键盘,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烦躁和……压抑不住的担忧气息。

天将幕野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个身影……虽然比资料图片里看起来更年轻,更桀骜不驯,但那头卷毛和这副臭脸……

是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的幼驯染,警校同期,那个后来也会牺牲的拆弹专家!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医院和警视厅都不近。是在为什么事烦恼?是为了萩原的事吗?

机会!一个直接接触关键人物,获取第一手信息的天赐良机!

但该怎么接近?直接上去说“你好,我是关心你朋友的路人”?

天将幕野停下脚步,躲在街角的阴影里,大脑飞速思考。装备着雨宫莲卡带来的冷静特质让他没有贸然行动。

他观察着松田阵平。对方似乎遇到了通信上的麻烦,烦躁地“啧”了一声,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卷毛,然后开始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公共设施或者能帮忙的人。

天将幕野福至心灵,立刻集中精神。

“皮克西(Pixie)!”

他极小幅度地抬起手,指向松田阵平不远处的一个路灯。这次他召唤的不是亚森,而是雨宫莲初期拥有的、拥有微弱电系魔法和辅助能力的Persona。

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电火花在那盏路灯的灯罩内部极短暂地闪烁了一下。

啪嗒。

路灯熄灭了。一小片区域陷入了黑暗。

“嗯?”松田阵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了注意力,抬起头,墨镜下的眉头皱得更紧,“搞什么……”

而就在这时,天将幕野看准机会,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一个夜跑大学生的疑惑和一丝热心肠,朝着松田阵平的方向走去。

“那个……先生?请问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我看您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天将幕野用尽量温和无害的语气开口,同时指了指自己的手机,“是需要打电话或者查地图吗?也许我能帮上点忙?”

松田阵平锐利的目光透过墨镜扫向他,带着审视和警惕。

但也许是因为天将幕野看起来确实像个单纯的大学生,也许是因为他此刻真的需要一点帮助,又或许是那熄灭的路灯微妙地打断了他原本焦躁的情绪节奏……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有些不情愿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沙哑:

“……这附近的公共电话亭,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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