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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孔圣人言:政者,正也。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①。安兄认为如何方能追随古圣?”

放下银剪,杨铖拿起搁在一旁的明罩,罩上灯盏,继续问道“”“常言:事修而谤兴,德高而毁誉。②行高于人,众必非之。③翰林院储才编修众多,安兄对所有人都疏远不及,可曾留意他人对你我的言论?”

“他们说我们俩虽常居一屋,貌合神离,仇恶至极,势不两立。”说完杨铖自己都憋不住笑了,站直身子放眼等他回话。

“君子正是以明道,直己以行义,何亦忧惧乎?④”安筠修放下笔,眸色未抬,屈指轻敲桌案,仔细看着桌案上的蓝本,开口回他第一句的问话。

“德不孤,必有邻。⑤”回他后面几段问话。

如法炮制,安筠修坐在案前听他问完,也学他喻用两句古语,就把杨铖的问话反驳回去,竟是一句闲话也不愿多提。

看他不愿多谈的模样,杨铖也不泄气,偏头望向这场由钦天监摆台祭祀求了一月的吉雨,共事几月,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是严加防备,口风严谨,不肯多透露一点,“我们三人一同殿前试名。”绕开烛台,杨铖轻脚走到他身后,似是怀念似是自嘲,“总归意见不合,翰林院一些站杆看热闹的自作聪明把《迁祔皇陵》的奏疏用于站队的投名状,一列说我旦夕偷幸,你求容取媚,我们二人不虑远图,莫肯尽心献良计⑥。”

“赵垦不过与我们两方意见相悖,本就不算什么大事,那些文官下朝闹跪一遭,不肯保全自己的颜面,弃礼挟政,惹怒老天降下雷怒,打上不敬君父的名头,翰林院中以赵垦反对为首末流小人,牵连他被打发去了越州任职一个小小的知县。”

“自从赵垦离去,安兄对我如遇蛇蝎,唯恐避之不及,下放他去越州的旨意是内阁出的,我事先并不知情。”在他身后,杨铖语气放低,憋屈说着。

杨铖、赵垦、安筠修三人,位列金春金榜的前三甲。

安筠修一个三甲末尾探花领受天恩,获受同状元待遇修撰职位,朝野上下都视他为君父重视之人,《迁祔皇陵》此事更是体念圣恩,排除万难,起声同意,假以时日做出一番政绩怕是就要直升台阁。

杨铖是出自首魁家世的状元,性格同他父亲一样,不轻易表露态度,为求中立自保的求存之态。

唯,赵垦这个前二甲编修,才貌平平,比不上安筠修深得君父喜爱,杨铖家世显赫,十足的一个寒门子弟,据说中榜宽修门户的钱都是老家乡亲给他凑出来的一把银子,朝中有人知道他家中艰难,意图帮衬,也不要他什么劳什子报答,权当做一个顺水人情,日后多一个朋友照应便是,那人方才表达来意,赵垦立时拉下脸,赶人出门,叫人好生难堪。

因而他在翰林院有交情,说得上的话人不多,就连杨铖安筠修这两个和他算得上有接触的闲时也是少说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并非刻意远拒于你,而是......”安筠修听完杨铖带有憋屈的口吻,沉了沉肩。

得安筠修松口罕见分辨几句,杨铖趁热打铁,上前一步,转身走到他身侧,“而是如何?”隔着昏黄的烛影,他能看清安筠修那双黝黑的双眸正在淡淡思考,窗外阵雨帘帘,忽而蹿进的夜风惊烛影四颤,杨铖往外侧过半边身子,一只手护住烛台,无形中替他挡去半边风雨,他不急着催问他最后半句话是什么下文。

就这样静静替他挡风,等着,念着……

今个上值,他本不用来,听闻府中詹事提起傍晚万虚宫议事的结果。

恰好翰林院一位同他当值的同僚,今日病了,需要找人代值。

杨铖就自告奋勇来了。

丑时未过,内廷监的太监不久就会来传下发他去越州的旨意,暂任什么官位不得而知,有天子授命这一层,他就不会走上赵垦受罚的局面。

距离下值时辰不到半个时辰,他想知道在安筠修眼中他是什么形象,这股莫名的执念,在鸿胪寺卿第一日唱名任职就在他心底留下一道阴影,不止翰林院一众人好奇,他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的能人,能够得皇上亲口下令破格提级。

翰林院学事半月,终于一日侍讲大人把他俩安排一起誊写《明诚四十六年事录》,杨铖第一回隔着薄薄的桌椅,近距离看着眼前人,大栎做官科举第一考的是文采,第二相的是官相,探花一职在民间更是品貌风流的代表。

安筠修样貌不用多说,自是生的不俗,眉清目朗,博粉何郎,舞象之年还未纳有一户妾室,行事周密,查询古籍,誊写旧录,亲力亲为,“而是如何?”杨铖俯身又靠近几分,再有几寸,撇去烛火干扰,光借这朦朦夜色,他就要看清这位探花郎眼中暗藏的蕴色。

安筠修写起字来有个小毛病,指尖老是不受控微微上翘,行云流水,娟体清秀,多带几分书香小姐的小巧,行事作风隔人千里之外。

“国是国,家是家,安某是不想以私交乱政务。”停下敲桌的动作,安筠修侧身,转眼对上他那双充满不解憋屈的双眸,耐心给出自己当下认为最贴合实际的回答。

杨府家大势大,又是两朝重臣,辉煌追比先皇在世的沈谢两家。

安家不过一介商户,从他这开口,开天辟地走上仕途,他若私下结交朝中大臣,难免被御史大夫寻到错处,以他家国不分,官商暗通的罪名弹劾。

大栎的这些御史大夫最是闲乏,专盯百官,一有风吹草动就写奏弹劾,前日下朝有个官员内急快步越过走在比自己大一级官员前面,那个官员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御史大夫看见,当晚写了一个折子递进内廷监。

给两位大臣气的快吐血!

可又拿他们没办法,老祖宗定的规矩,御史大夫有奏直递内宫,无需向内阁汇报,有随意参奏弹劾之权,惨劾有误也不必受罚。

参错不用负责,这句和穿好裤子不认人,拍拍屁股不用负责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就养成这些御史大夫看谁不爽都能随手参奏一本。

惯是偷奸耍滑。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一群。

郭垦在翰林院奏疏上的意见,是君父亲口下令叫他们三人书写,翰林院储才之地,有争议方能见文章,无伤大雅,这本是关起门来自家处理的事,落在御史大夫耳中,联想午门大臣拦人跪求皇上收回口谕的举动,老天降罚,那些官员有探抚司捉拿,按察院彻查,闹剧需要一个挑事发起者担责。

郭垦奏疏反对《迁祔皇陵》的话就成一个担责的活靶子。

御史大夫就跟围着蜂蛹扎堆转圈的黄蜂,漏出阴毒的尾刺,一下一下直往赵垦身上刺。

逼得人家失去翰林院大好前途,下放越州。

杨铖:“只是避嫌?不是把我看作依附家世扶摇而上的谄类?”

“杨大人说笑了。”安筠修有些不自然的移了移身子。

“叫我名字。”说着又压近几分,“或者向我叫你一样叫我。”

距离缩近,安筠修愣了会神,油烛被杨铖用手护着,他的半边身子完全挡住窗外吹进的风雨,他向上多抬几分,杨铖眼中疑惑的双眸此刻切为期待,鼻尖一颗小痣,混着身上独有的香烛气息,晃晃落落,好似在发光,“杨兄。”安筠修轻轻出声,他和杨铖算不上私交挚友,共事许久,也算有上几分情面,开口唤上一句杨兄,想是也捉不出错处。

“这才对。”总算听到自己想听的,杨铖也不再故意靠近,支起身子,还是依旧护着油灯,“你方才说害怕私交过重耽误政事,铖可以对天起誓,你的一言一行我皆不干涉,倘若日后意见相悖,你不好同我赤耳红脸,私下打我一拳就是,万不可再隔人千里躲着我,至于我的家世,大丈夫入朝为官当是以国为先,家中琐事自有家母打理。”

“可若...”杨铖顿了顿,垂眸盯着手中的烛火,面色不明,“安兄的家事牵扯自人官运,你又如何处理?”

安筠修坐正身,“国是国,家是家,哪能反其道而行,正如杨兄所言,大丈夫入朝为官自当以国为先,民为重,家次之,何来牵扯官运一说?个人官运不足为道,百姓安生,国家太平才是我们这些为官者所图之事。”

“科举考官,若是一心只为声名远禄,欲壑难填,仕途高位就妄想子嗣昌盛,甘酒嗜音,子嗣昌盛还想万世为官,膏粱子弟,万代为官又图长命百岁,寻丹问药,劳民伤财!”

杨铖:“事间之事莫过如此,如若一开始就为死局,你会怎么选?”

“为官者死?还是百姓?”

“有什么分别吗?”

“太史令有言:人固有一死,或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⑦深入死局,坦然为国捐躯,为民赴死,唯独不能忍受踏着百姓的尸骨加官进爵。”

“安兄真可谓当世英才,怪不得君父对你多加青睐”杨铖眯了眯眼,极力掩藏心底那份即将分离的苦涩,“连我也......”

默了默唇。

“这个给你。”放下手,杨铖从袖口抽出一个木牌。

这是他回府前上山替他求来的平安符,本是作为缓和两人关系,以求两人日后多些话语,如今只能作为他践行的赠物。

“杨兄一身香烛,就是为求这个?”

“是。”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⑧;长路漫漫,愿你初心如磐笃行致。”

平安顺遂。

“这事真的假的?”王茯挑眉,双手泡在菜盆,抓起一把青菜摘洗,“嫂子这又是您从那听来唬我的吧。”撇嘴不在意的摇头,借住在姒兰君这所宅院,说是当坐诊大夫,一月也有三两问诊银子拿,望着这满屋五人,个个生龙活虎,上蹿下跳,二楼西厢房藏着的病美人说话也是中气十足,哪有半分病弱模样。

专会装病惹人怜,楚凝姐姐地位不保啊!

加上蓝玉这个浑小子,看着比自己大不过两岁,手劲挺大,前夜她想悄悄摸上楼去西厢房,看看万月楼赎回来的病美人张什么模样,就算暂时不能回京,也方便她写一份书信托人带回去给楚姐姐聊表慰藉。

趁着半夜大家伙熟睡,一身便衣,光脚,猫着腰,就往楼上摸去,临到楼梯口,趴着观察东西厢房灭了灯,安心提着衣裙悄声往祖堂右边上靠。

一步两步...

只差最后一步,轻轻一推,就能瞧见病美人的模样。

王茯压下激动的心情,搓手打气,抬手快要碰到。

忽而,寒光一闪,王茯下意识闭上眼,抬手护着脸,越州天气凉爽,就算进了夏日,气温还如开春一般,王茯身子一僵,这感觉就像有人搓了一团雪,硬生生塞进她脖子,冰凉刺骨,顺着筋脉往上,耳垂,下颌,一直涨到脸颊。

王茯身为大夫对外界感官比平常人来的敏感一些,比如,面前这位一直蹲在墙角,等她上钩,长剑**贴在她脸上的蓝公子。

王茯放下手,小心翼翼睁开眼,蓝玉稍稍拧紧眉梢,不问缘由,把剑往里再贴近几分,**的杀意就跟他这把长剑一样不加掩饰,比血腥味来的更快的是他这双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眸,全身上下肌肉紧绷,穿着还是今日早日那套水蓝色翻领长袍,看不出半分朝气,他的皮色不好和姒兰君站在一块,立高见下,暗了好几个度,喉结微滚,却又带有几分莫名的野性。

隐在这暗夜之中中,活像一只索命的阎罗。

越州一长月的暴雨今日小了许多,空中升起一胧明月,灰蒙蒙的,隔着许多迷雾,王茯不敢擅自出声,当着姒兰君的面她还可以大声斥责对方是负心汉,对面他,王茯没有多大神算,隔有银针的腰带在屋中,睁大眼,借着朦朦月光她看清那双紧握长剑的大手,因为过度用力,手背青筋已经高高凸起,仿佛就要爆开一般。

医书古籍中,青筋暴起,就是暴怒状态,她随时可能当场血溅三尺。

空中一番寂静,雨听鸣蝉,院中那池子水井近日种了些许芙蕖,蝉汲露水,悄然爬上荷杆,若非脸上刺骨的实物太过真实,王茯真想迷惑自己是在梦游。

两个人就在沈鹤安门外对立,面对这轻辄就要人命的场景,她不能大动作吵醒大伙,只能大眼瞪小眼,小口呼气,医书上说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身体对空气的需求量,往往要比平常多上十倍,可她压根不敢大动作,生怕惹的面前这位蓝公子不快,就连呼吸也是放缓频率,肺部得不到满足,脸颊渐渐涨红,热的连贴在自个脸上剑身,此刻也不凉了,变得温热许多。

最后,还是王茯认输,忍不住抬手指了指东厢房,再指了指旁边的西厢房,眼神往楼梯角示意:咱们下去听我解释。

双手合十祈祷。

蓝玉看她手眼并用指来指去的滑稽模样,眼中并无半分笑意,放下剑,顺从她的祈祷,抬脚下楼。

一下没了长剑压迫,王茯顿时卸下全身力气,靠在围栏,半边身子探出,低头张大口呼吸。

人体获取不到身体急需的能量,真会晕过去。

以前听爷爷提过一嘴,她还不信。

现在自己遇见了,大脑缺氧带来的昏厥,令她不得不信。

楼下脚步声暂停,蓝玉靠在楼角,死死盯在出口,仿佛二人就隔着几层木片,他的长剑依旧会准时架在她的脖间,她要再敢起异心,自己这把剑不会留情,一剑刺穿她脆弱的脖颈。

人是早晚不能留的,蓝玉倒是希望她胆子再大些,趁自己不在楼上这会功夫,打开沈鹤安的门,这下自己就能借口二人里应外合,意图不轨的心思,赏这二位绝命鸳鸯,横死闺房。

遗憾......

王茯没如他的愿……

她还是下来了......

“我说我是起夜如厕走错房间,你信吗?”王茯走到他面前,试图扑闪着自己这双狭长的丹凤眼,博求可信度。

万月楼博求客人怜惜的姐姐们就是用这样的法子,蓝玉也是男人,比那些有家室的老男人还要年轻许多,定力应该青涩些,王茯寄希望于学来的样式,照猫画虎,在蓝玉身上试验,她的样貌不俗,没戴抹额,狭长的丹凤眼,高立的鼻梁,唇口还有一下乌色的小痣,点在下唇,就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蓝玉把剑收鞘,冷冷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具尸体最后的表演。

死者生前有表演欲,他愿意让她多表现表现。

毕竟死后就得不到观众欣赏。

即便是杀死自己的凶手......

也是不能相见……

王茯扑闪的眼皮发酸,看他还是一副死人脸,收下长剑,好歹也算起作用,半咬下唇,一副柔弱,“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有梦游的习惯,为了治这梦游的毛病,我爷爷都是直接把我捆在床上,现在换了新住处,没有爷爷管我,老毛病又犯了,多亏你刚刚叫醒我,要不然我就闯了大祸。”

梦游?如厕?

蓝玉唇角微动,一抹阴冷的戾色流眼底打转。

王茯沉迷如何让他相信这番说辞的幻想中,并未发现他的异样,“是呀,爷爷都是......”

是字还没落口,蓝玉在怀里掏出手帕,展开,恨恨攥住她的手腕,“哦?原来王小大夫有夜游的病症,蓝玉曾听过医者不能自医的传闻,既然王小大夫此症需要外力加持,今夜蓝某斗胆代替王老爷子帮衬你一回!”

王茯以为自己在望月楼学来的招数起作用,直到手腕被他攥住,隔着手帕那股劲似乎要把她的腕骨捏碎,王茯想喊痛,顾忌着不能把人吵醒,咬唇忍痛,无声挣扎发现根本挣不掉。

腰侧抵上剑柄。

老老实实,半拖半拉跟着回房。

“哐当”一响,蓝玉就跟摔抹布一样,把她随意丢进床榻,“哎哟”王茯轻呼,捂住后脑,揉着手腕,明日肯定留下淤青,坐起怒斥,“混小子!”

还没坐稳,混小子立马抽出长剑,吓得她这会藏不住嗓门,大叫一声。

长剑斩落,耳边刺啦一声。

没有血腥味?也不痛?

毫发无损?

劫后余生拍拍胸脯,可怜床边悬挂的纱帐,被他一剑斩断,破口挂着,还好……还好,只是杀鸡儆猴,不是真要自己的命,王茯定了定神,暗自庆幸。

忽而双腿被人托起,天璇地倒,王茯一下摔进床榻,后脑勺刚揉散的痛感,此刻从四面八方向中聚拢,“混小子!死流氓!”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抵抗他接下来的不端。

挥舞良久,头上那人一动不动,料想的事没发现。

王茯睁开一只眼偷看,蓝玉拾起地上斩落的的床纱,面不改色,温和在她手腕转了几圈,系上结带,水灵灵走了。

走了?

就这样走了?

没有强迫?

也没有殴打?

就这样走了?

望月楼不少冲进姑娘房内的客人,口中不是带娘辱母的词汇,就是一声一声皮鞭落下的声响,她曾亲眼目睹挨打姐姐后背烂肉的痕迹,触目惊心,一条条鞭痕重叠,挨打的姐姐竟还笑脸盈盈恩谢那位客人出手大方,今日赚得比以往多些,把殴打算为一种特有闺房情趣。

不行就不行,扯什么闺房情趣......

在王茯心底,只有身体不行的男人,才会格外在意用外物,代替私欲泄愤。

正因自己立不起来,不能被外人知晓,他们太想成为一个正常男人,而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的标识,对外克己复礼 以礼待人。

对内就需要一个女人作为长久维系尊严的挂件。

家中正妻不能挨打,一被发现,自己维持几十年的现象轰然倒塌,这比不举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选到花楼,这样一个花钱就能任他满足心底强烈扭曲的表达欲,钱到位就算把人折磨个半死,外面的人也只会夸他一句:闺房情趣。

张二娘掰开菜叶,仔细检查里面的虫眼,“大妹子,嫂子真没骗你,今个我和蓝兄弟去买菜,卖肉的老翁亲口给我们说的,临安县全县受了大灾,现在官方急着抓人,今早就抓了一位知县,就连福安那边贪墨河道公款的同僚也被抓去巡抚大门受罚,还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呢。”

“你这手怎么回事?”

“没事,前夜睡觉不老实摔下床。”

“我就说半夜怎么听见有人叫唤,还以为是鬼,吓的我半宿不敢闭眼,伤到骨头没?”

“嫂子没事,您说临安县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这边怎么一个动静都没有?”王茯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也就多信了几分。

“我也不清楚,姒兄弟知道的多,你要是感兴趣可以上楼问问她们。”王茯抬眼,正好看见蓝玉抱着土豆过来,立刻躲开眼,细声嘟囔:“上去找死?”

①:出自孔子:《论语.颜渊》

②:出自韩愈:《原毁》

③、⑧:出自李康:《运命论》

④:出自:《陈书,萧引传》

⑤:出自:《论语.里仁》

⑥:出自:《三国志》,把原句拆开三句引用

⑦:出自司马迁:《报任安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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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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