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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宫

夜雨初停,驿道泥湿,月色在树林之间透下一丝冷意。

一辆暗纹马车缓缓驶入驿站,马蹄踩在水洼里,溅起细碎的水花。

前头带队的小兵勒住缰绳,神情严肃的观察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叫停大部队。

马车停稳,车帘被轻轻掀开,一只手伸出车外,露出一个年轻女孩的侧脸。

她眉眼柔和,皮肤细腻如瓷,睫毛轻轻垂着,目光里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与安静,仿佛外界的喧嚣都无法打扰她内心的宁静,清冷而不染尘埃。

然而当她抬眸扫过四周时,眼底那一瞬的冷意极快地收敛,淡得无人察觉。

她叫沈听晚,是水镜族的后裔,几个时辰前,皇帝下令,召她入宫任职,封为丝织苑首席织命师。

水镜族世代住在天机谷,种植天机草,并且世代相传这门独特的织命术。

以天机草研磨成丝,再经水镜族秘法炼制,便得到了天机丝。织命师执针落线,借由身边之物可以将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编织成一幅命图。

平针似写命,一针一线如水流般顺滑,构出人一生的轨迹,既定而不可逆。

打籽针则似命中暗藏的关隘,星星点点,往往落在命图关键处,暗示着转折与变数。

皇帝派来的领队名唤贺庭洲,18岁,禁军亲卫校尉。

他身形挺拔,外披玄色披风,眉眼清俊,却因常年寡言而带着几分冷意。

见沈听晚下车,贺庭洲脱下披风走上前,语气平淡:“沈姑娘,今夜先歇下吧。明日辰时再动身入宫。”

话说得规矩,听不出情绪。

沈听晚垂眸应了一声:“有劳贺大人。”

贺庭洲静静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

沈听晚垂眸行礼,他也未回应,只转身吩咐属下安置歇息。语气寡淡、冷硬,不带半点情绪。

驿站里灯火昏暗,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夜很静。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树林深处传来。

值夜的小兵们迅速戒备,其中一人慌忙跑上楼去叫贺庭州。

沈听晚刚放下发簪,正欲歇下,便听见隔壁门扉开阖声,随即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听晚微微皱眉,在窗户上捅了个小孔查看外头的动静。

贺庭州已拔剑而立。月色下,他的脸庞冷冽森然,薄唇紧抿,声音低沉:“来者何人?这是官家的马车,还不速退下!”

话音未落,数名黑衣人猛然现身,身形迅捷,直奔驿站而来。铁器交击之声骤然响起,火光映照下,贺庭州带着小兵厮杀,剑法凌厉,但很快陷入被动。

沈听晚紧贴窗户,眸色骤然变冷。没想到这位禁军校尉,看着威风凛凛,实则并无几分真本事。

本不打算多事,但他是奉旨护送她入宫之人,若死在路上,势必会引来盘查。

更何况,这贺庭州虽不够强,但却有靠山。若能巧用,或许能成为她的助力。

想到这,沈听晚迅速换上暗绿色夜行衣,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将窗户开到最大,身体轻盈地跳下窗,仿佛夜色化身的幽灵。

手指伸进袖口,取出一枚粗长的银绣针,纤手一抬,绣针如闪电般刺出,毫不拖泥带水,精准没入对方颈侧要穴。

“噗——”鲜血迸溅。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双眼圆睁,僵硬倒地。

“是夜岚!”小兵们惊呼。

趁着混乱,沈听晚悄悄靠近刚刚倒地的黑衣人,从他腰间的暗袋中抽出一枚漆黑令牌。

令牌上雕刻着一个醒目的“绝”字,线条锋利,冷峻而狠厉,闪烁着死神般的气息。

“绝命司。”沈听晚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这是一支专门反对织命术的暗杀组织,公开宣称组织的口号就是杀光天下所有会织命术的水镜族人。

没想到她才刚暴露身份他们就赶来了。

沈听晚悄无声息地将那枚令牌收入怀中,转身却发现一个黑衣人攻击凶猛,长剑直指贺庭洲的心脏。

而贺庭州的手臂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痛得他难以挪动分毫。

她眉头紧蹙,轻轻一跃,眨眼间已然出现在那黑衣人身后。一针刺穿对方的胸口。

黑衣人倒地,鲜血飞溅,染红贺庭洲脸颊和衣襟。

贺庭洲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侧身避开倒地的黑衣人。

一抬头,目光无意中与沈听晚的眼睛相遇。

那是一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透着不容质疑的决绝与冷静,刹那间,贺庭州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仿佛这一刻,他找到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

那双眼睛离他越来越近。

贺庭州还未反应过来,沈听晚迅速揽住他的腰,借力一扭,将他护在身后。就在两人转身的瞬间,贺庭州才察觉身后还有一名黑衣人。

沈听晚毫不犹豫,一针扎向眼睛。随后借助轻功迅速闪身,将贺庭州护送到马厩的安全之处。

其它黑衣人见主力受挫,互相对视片刻,便迅速退至树林边缘。

沈听晚也没有停留只留下一个温柔却坚决的声音:“小心行事。”

贺庭洲定神望去,只见那身影已消失在黑夜中。

正当贺庭州还愣神时,他身边的几个手下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惊喜,“大人,这可是夜岚,江湖上有名的侠士,武功高强,几根绣花针出招狠厉,针针毙命。”

“是啊,大人,你真是好福气,居然被夜岚救了。”

“大人,这也太吓人了,他们到底冲谁来的?”一名年轻士兵紧张地问。

贺庭州这才回神,刚刚手下从尸体上找到了绝命司的令牌,这群人难道是为了杀沈听晚?

想到这,他急忙转身朝楼上跑去,敲了敲沈听晚的房门,“沈姑娘,沈姑娘?”

屋内,沈听晚正低头整理那身暗绿色的夜行衣,听到声音,随手将被子盖在衣服上。开门时眉眼间已换上一贯的温柔姿态。

素白寝衣轻垂,犹如一抹月光般静谧。头发随意散落,散落的发丝掩映着清秀的面庞。

指尖染着淡淡红晕,掌心还有未洗净的血迹,在这洁净的白衣中格外显眼。

贺庭州见她安然无恙,心头悬着的石头才稍稍落下,面色依旧冷峻,语气低沉:“打扰了,早点休息。”

贺庭州拱手行礼却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眉头一紧。

沈听晚注意到了,视线轻扫他袖口,白色布料已被血迹浸透。

她轻轻点头,关上房门,动作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贺庭州转身之际撇见了那抹红色,直勾勾的盯着门。

是刚才的杀手吗?

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催促着他快点回去处理伤口,贺庭州只好先将疑问压下。

屋内的沈听晚在包袱里找到一个匣子,拿着它走出房间。

贺庭州刚洗完脸,一手按着手臂,正准备随便裹一层布,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他还未开口,门已被推开一线。

沈听晚手中提着一只药匣,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你伤口处理得太糙了,会化脓的。”她语气担忧,“要不我来帮你。”

贺庭州微怔,条件反射般地“哦”了一声,然后挪了挪位置,让她进来。

她走到他身侧,将药匣放在矮几上,坐下,俯身便开始处理伤口。

烛火映照她微垂的眉眼,手指灵巧地剪开他染血的袖口,露出一道不深却狰狞的血痕,边缘还有些发红。

她没多说话,指腹轻抚过伤口周围的肌肤,清洗、上药,每一步都极轻极稳。

白衣在灯下泛着柔光,一身清冷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眉眼垂着,专注得仿佛他的胳膊只是一个需要缝补的绸缎。

贺庭州却坐得有些不自在。

他低头看着她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缠好绷带,鼻尖轻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草气味,像山林清露,清得他心里发痒。

他从来没和女孩离得这么近过,有些害羞。

可她手腕一个利落的翻转动作,让他心头微微一震。这是行军时军医常用的手法,她看起来极为熟练。

眼底的羞涩瞬间被警觉取代。

看似柔弱的姑娘,怎会懂得这般专业的处理方式?

又想起刚刚她手上突如其来的血迹,贺庭州开始怀疑这个沈姑娘不是水镜族人,而是绝命司的同伙。

那这次刺杀的目标其实是他贺庭州,难道是为了找到他苦苦隐藏的秘密吗?

“你……以前经常给人处理伤口?”贺庭州低声问,好似只是随口一聊,却在试探她的底细。

“算是吧。”沈听晚有一瞬的愣神,贺庭州在试探她。

“以前在医馆待过。”

多说多错,防止还没进宫就被调查,沈听晚动作麻利的系好最后一圈后,“好了。”

她起身收药,“三日内别碰水。”

她腼腆的说道。

“多谢沈姑娘。”贺庭州想起身行礼却被沈听晚制止,“刚包扎好,你还是别乱动了。”

他沉吟片刻,忽然从腰间摸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到她面前。“这是报酬。”

沈听晚微怔,“嗯?”

“替我上药,总得给些谢礼。”他的语气淡淡,眼神却紧紧盯着她的神色。

烛光下,沈听晚看了他一眼,宫里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送上门的钱不要是傻子,她并未推辞,径直接过,“贺大人真是大方。”

钱袋入怀,沈听晚转身离去,步子轻快。

屋中一时静默。

贺庭州盯着空落落的手,唇角微抿,眼底划过一丝说不清的复杂。

她,竟毫不犹豫地收下了。

传闻中水镜族高风亮节,视金钱如粪土。而绝命司作为一个专门和水镜族作对的组织,最大的愿望就是金银珠宝堆满房间。

“沈姑娘……”他低声喃喃,眉宇间浮起几分冷意,几分讥讽,“冒险假扮灭族的水镜族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与贺庭州画风不同的是,沈听晚一路哼着歌回到房间,钱袋沉甸甸的,足足有20两银子,这可是笔不小的“巨款”。

为了保护这20两,沈听晚思索着把钱放到了她梳妆盒的底层里,这才心满意足,余光却撇到金黄色的诏书。

【朕观天命变异,命图错乱,天下未宁。

丝织苑久无主掌,命理之术岌岌可危。

今沈氏听晚,承命脉、识天机,年方及笄,可堪织命师之职。

特召入宫,统掌丝织苑,听宣织命,辅朕理世,谨遵天道。

勿违。钦此。】

她的指腹轻轻拂过朱砂线封缄,像是在抚摸一根连着命脉的丝线。

她要去的是京城,是皇宫,也是她母亲出事的地方。

沈听晚记得很平常的一天,她在天机谷采药的时候,远处射来一支箭,箭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速来谷口,书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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