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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试炼

沈书越是沈听晚的母亲,一直在为皇家织命。

母女二人不能经常见面,沈听晚一直由师姐苏维安照顾着。

就在沈听晚急忙跑到谷口的时候,却发现沈书越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怎么叫都叫不醒。

沈听晚急忙织命,寻找母亲昏迷的原因。

绣布上细密的天机丝纵横交错,构成命轨的轮廓。

然而,整幅图却笼罩着一层死寂般的灰影,丝线本该流转着淡淡的微光,如晨雾中初升的微光,带着命运的温度与波动,那才是命图应有的生机。

可眼前这幅,却黯淡无光,如同枯草,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抽离,只余一具空壳。

沈听晚凝视良久,指腹缓缓拂过绣面,触感冰凉,毫无一丝应有的温度,心头不安的预感像潮水般漫来。

细察之下,还发现几处丝线断裂,空出几片诡异的空白。

沈听晚眉头紧蹙,目光凝聚在断裂处,丝丝不安涌上心头。

“这是怎么回事?”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颤抖。

苏维安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她虽然无法织命图,但是常年耳濡目染,理论储备量充足,“看起来是几根断丝,会不会是沈妈妈最后一次织命的时候,命丝丢失,导致命图残缺不全,所以现在才醒不过来的。”

沈听晚紧握命图,泪光闪烁,却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崩溃。

“那丢了的命丝一定还在妈妈最后一次织命的地方。”她声音坚定如铁,“我要进宫。”

烛火一闪一闪,仿佛在回应她决然的誓言。

只要补全那断裂的命丝,妈妈便有醒来的可能。

翌日天光初亮,天边泛起鱼肚白,驿馆外早已整装完毕,甲胄铮然,马蹄踏地。

贺庭洲一身轻甲,披着玄色斗篷,站在门前牵马,长身玉立,脸却冷的让人望而生畏。

沈听晚听见动静,才缓缓步出门槛。

贺庭州目光不经意掠过走出门槛的沈听晚。

她换了身素色衣裙,腰间轻束,眼底疲色未散,却不减清丽风姿。手中只提了一个薄木匣,步履稳静,不紧不慢。

贺庭州拱手,语气寡淡:“沈姑娘,请上马吧。”

沈听晚对他微微一笑。

车队缓缓启程,马蹄声杂乱无序就像贺庭州的心。

昨夜的画面依旧清晰,她主动来替自己处理伤口,他以为她遇到了温暖的人,可转念再想,她娴熟的手法,收下银子的干脆,又让他冷了几分,都是假的,她也是来算计他的,他们都是为了他手里的证据。

只是他只是个小小的亲卫校尉并于实权,而沈听晚却是皇上下旨请进宫里的,即使知道她没安好心,也要把她安全带进宫,否则他也会因办事不力受到惩罚。

他也想看看,这份证据和绝命司的关系。

沈听晚哪知道贺庭州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的死对头,她还心情很好得盘算着入宫后该从哪里去查母亲最后是给谁织的命。

半日行程,过渡桥、越青林,山河渐隐于城墙之外。

直至天色微转,午阳偏西,前方终于现出那重重宫阙的轮廓。

“前方即是皇城。”押车的小兵回头通报。

贺庭洲勒马停步,回头对车厢说道:“沈姑娘,咱们到了。”

马车缓缓停下。

沈听晚掀开帘子,眸光一瞬掠过前方高耸的朱红宫墙,目光未动,心湖却微微泛起漪涟。

金碧辉煌的宫门缓缓开启,厚重的朱漆门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沈听晚初入皇城,脚下的青石板路似乎承载着千百年来无数帝王将相的足迹,每一步都回荡着无声的威严。

进宫后,贺庭州就回去复命了,他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入宫后沈听晚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而沈听晚则被一位小宫女带着来到丝织苑。

本该先去见皇帝的,只是皇帝政务繁忙,所以就让沈听晚先入住丝织苑的长秋殿。

走入丝织苑,绣楼高立,锦架成排。正殿中正位空悬,那是她的位置。

十余名绣师闻声起立,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

那是一种混杂着敬畏、疑虑与不加掩饰的打量。

“这就是水镜家的……下一任了吗?”

“她才刚及箕,听说也就在江南展示过本领。”

窃语声交织着些许轻蔑与不安,像飞针一般游走在空中。

沈听晚脚步平稳地走入大殿,身形纤细,眉眼温婉,像一株新雨初绽的白茶,看不出一丝锋芒。

她走到正中,微微俯身带着淡淡的笑意:

“沈听晚,奉旨入苑,接掌织命师之位,自今日起统理苑中诸事。”

堂中一时寂静,仿佛连空气也凝住。

片刻后,坐于副位的长者站起身来。她鬓角斑白,衣纹整洁,神情从容,一双眼却老练地打量着沈听晚:“下官姚慕砚,任丝织苑副命官。三十年来,尽忠职守,所经受的图命三千有余,虽不如水镜一族能通天晓命,但也对命图多有了解。”

她话锋一转,目光直视沈听晚,语气平淡却不失挑衅之意:“只是小娘子年岁尚幼,看起来骨肉如柴,不知是不是贪恋荣华富贵才如此冒名行事。”

此言一出,几道目光便随着她落在沈听晚身上,厅中气氛骤然微变。

沈听晚静静听完,没有露出丝毫不悦,反倒唇角浮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她不疾不徐地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枚缎面锦囊,轻放于长案之上。

锦囊里是一缕几近透明的细丝,那命丝微微发光。

“姚副官可曾见过此物?”

姚慕砚拿起端详了许久却时从未见过,“这等细度与色泽,苑中所用者皆不及。此为何物?”

沈听晚语气仍柔和,却字字清晰:“命丝之本,名为‘心线’。唯我水镜一族才能炼成。此线可入命图核心,探前缘、断未来,非市井之术可比。”

姚慕砚皱了眉,伸手想碰,却在指尖触到那丝光芒一刹,忽然微颤收回。那命线带着一股奇异的压迫感,仿佛在自我防御。

沈听晚缓缓抬眸,望着她,神色依旧温婉:“姚副官若未见过,也不必自责。”

她缓步向前,声音不高,却像针一样,直刺人心:“苑中所修,皆为读命、描命、理命,而非织命。”

“你们皆是匠,我却是诀。若怀疑我是假的,大可去陛下面前检举我。在没有得到陛下的命令前,还希望各位能配合我的工作。”

堂中一时死寂。

姚慕砚率先作出反应,低头道:“既如此,属下明白了。”

姚慕砚愿意相信沈听晚不是假的,“你们是匠,我是诀。”这句话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沈听晚那自信的神态像极了那位故人。

正当沈听晚准备先巡视一圈丝织苑的时候,回廊尽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不好了不好了,梁公公来了。

她话音未落,便赶紧退至一侧,大殿中顿时一阵骚动,几名绣师悄悄起身整理衣襟,有人低声道:“怎么这位也来了?该不会……”

沈听晚正疑惑,这梁公公是何许人,有这么可怕吗?

“哪位是沈姑娘?”

下一瞬,便见一位身穿朱红补服的中年宦官踏入堂中,步履从容,眼角含笑,举手投足自带几分凌厉威仪。

他身后紧跟着两名小内侍,手捧圣旨锦囊。

梁公公站定于堂口,扫视一圈,笑容不减:“哪位是沈姑娘?”

沈听晚起身,不疾不徐走上前一步,盈盈施礼:“正是在下。”

梁公公打量了她片刻,眼底微微一亮,笑容更深:“果然是天生一张仙人面,连咱家都险些看呆。”

他语调温和,却丝毫不轻浮:“咱家奉陛下口谕,特来传达一事。请沈姑娘明日前往兰台宫,为贵妃娘娘织命。”

话音落下,堂下顿时一静。

“织命?”有年轻绣师低声念叨一句,“她真的要动针了吗?”

“刚来就给贵妃织命,皇上这是在试她。”

“看来皇室也怕她是个假冒的。”

众人议论纷纷,面上却无人敢露太多。

沈听晚神色未变,似未听见这些低语,只轻轻颔首:“微臣谨遵圣命。”

她语气温顺,眉眼低垂,声音清软,却清晰得压下满堂浮动。

梁公公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笑道:“姑娘这般应得利落,咱家倒有些不好交代了。”

他捏着帕子轻轻一晃,慢悠悠地道:“贵妃娘娘近日梦扰不安,陛下心中挂念。若姑娘针线之下能令她安寝,圣上自是欢喜。若是……唔,有个万一,那也是命该如此,不必自责。”

话说得巧,却暗藏刀锋。

沈听晚静静地望着他,忽然轻笑一声,声音温温柔柔:“贵妃娘娘福缘深厚,自是有天神保佑。”

梁思谦眼中笑意一顿,下一瞬又笑得弯了眼:“沈姑娘真会说话。”

沈听晚再度行礼,垂首的瞬间,眼底一抹冷光稍纵即逝。

试她?

她正愁着没机会探一探这宫里的动静呢。

但在那之前,她需要先查清一个名字。

夜已深,宫苑沉沉,四下寂静无声。

沈听晚独自披了件薄斗篷,穿过长廊小径,悄无声息地前往命楼。

命楼位于丝织苑深处,常年守卫森严,是存放命图原卷、命谱册籍的机密之地。明日她将为贵妃织命,依规,需先查阅过往命图以推演脉络。

但她此行更大的目的,她手里攥着一封折好的薄卷,是藏在她母亲里衣的一副命图草案,可疑的是她从图中看不出命运走向。

若她判断无误,那张命图本应归档在命楼最上层的幽案柜中。

她要去找这张草案对应的是谁的命图,被母亲贴身保存肯定很重要,或许是母亲正在做的事。

沈听晚走至楼前,门口执夜的绣师已换班,她行过偏殿,眼前一惊。

远处,命楼上层的窗棂竟隐隐透出火光。

几乎在同时,一缕浓烟从楼顶冒出,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瓦片碎裂之音。

“着火了!”有内侍惊呼。

一瞬间,命楼四周灯火骤起,人影奔走,水桶声、呼喊声接连而至。

沈听晚倏然站定,盯着那升起的火光,眼底冰冷如铁。

她猛地拔脚冲上阶梯,旁人欲拦却拦不住,只能惊慌在后高呼:“大人快退下,太危险了!”

火势不小,尤其集中在命楼第二层,也正是幽案柜所在的楼层。

沈听晚举袖遮住口鼻,强行逼近命楼门前,借着火光她清楚地看到,一些命图残卷被从窗内抛出,落地即化作飞灰。

她神色未动,却已握紧拳。

怎么她刚进宫,就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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