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系统开放权限有限,我送您一个新手礼包!】
细碎金光闪烁,不过顷刻,光芒消散,八仙桌上凭空出现一个巴掌大的军绿色铁盒子。
做工精良,质地光润,比寻常的铁器技艺精湛数倍。
李长宁指尖轻捻,镂金缀翠的护甲轻敲铁盒:“这是何物?质量不错。”
【这是压缩饼干的包装盒,长公主殿下,里边的东西才是我要送给您的新手礼包。
压缩饼干是未来世界最常见的东西,热量高易储存,是军粮之一!】
系统瞧李长宁没见识的样子,稚嫩嗓音翘起小尾巴,恨不得扬到天上去。
李长宁没听明白何为“热量”,但她能理解易储存、军粮,既然能作为军粮,想必方便食用、扛饿。
【长公主殿下,这是系统赠送给您的,可调取量为100石!只要您把它无偿送给顾将军,他一定会对您改观!发现您无私又善良!绝不会再砍您脑袋!
不过,后世有更多美味的军粮,压缩饼干差不多淘汰了,但是给现在的将士用,绝对能让他们对您感恩戴德!】
李长宁羽睫遮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在铁盒上,素手掀翻,摔落在厚重地毯。
轻嗤嘲讽:“放肆!竟敢用一百石的东西打发本宫!莫不是拿本宫当乞丐?”
“感恩戴德?本宫生来尊贵,何须他们感恩!”
【……】
系统瑟瑟发抖,抱紧自己。
从前的宿主们,只要给她们一点点好处,哪怕一个馒头一个打火机,她们都能心满意足。
怎么就偏偏错绑上这嚣张跋扈的炮灰长公主!
【那、那给您二百石?】
李长宁款款落座在玫瑰椅上,百无聊赖挑拨护甲上的点翠宝石,莹白玉指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撩人得紧。
“至少一万石。”
【一万石?!】
系统稚嫩的嗓子如同破锣,叽哩咣当破了音。
“不同意便滚下去,别耽误本宫快活。”
【长公主殿下,我、我同意!】
系统咬牙切齿,一狠心答应下来。
【不过,您千万别再和顾将军做那种事了,您一定要洗心革面,才能被顾将军原谅,不然还是难逃一死。】
李长宁懒得理会,拢衣朝房门方向去。
后殿与前厅有一处庞大院落相隔,院中八棵罗汉松树,雪甲虬枝;一片南天竹,赤果冰珠;墙角数枝腊梅,檀心磬口。
朱檐下,铜鎏金雀巢悬着细冰柱,六角冰花方纹窗敞亮,窗边走过一黑色大氅的劲装少年。
赫然是顾寒川。
他手端黄花梨木方托盘,上边一只玉碗一只小盅,衣裳齐整,玉冠束发。
一个单薄的小少年匆匆追在顾寒川身后,红着眼眶,口不择言。
“大哥,你前日才凯旋回京,长公主今日便折辱你,实在过分!她眼里还有没有我们镇北侯府!”
“慎言。惜时,你来做什么?”顾寒川停住脚步,冷硬眉眼稍拧,低声呵斥顾惜时。
顾惜时,镇北侯府顾家的三公子,乃徐姨娘所出,年十四,模样俊俏,只可惜徐姨娘体弱,产子后未出月子便病逝。
得亏镇北侯府腌臜不多,顾惜时一出生便没了娘,侯爷心疼,特地抱给侯夫人养育。
侯夫人大度宽和,是个吃斋念佛的善人,视如己出养了顾惜时十四年。
顾惜时感念侯夫人的养育之恩,投桃报李,一直把顾寒川这个正经嫡子当自个儿的命护着。
“母亲让我问问你今日还回府吗。”
顾惜时目光落向顾寒川凌乱的额上发丝,有几缕发丝粘在一起,虽不甚明显,却还是被他眼尖瞧见。
他虽年幼,还未尝过男女之事,可他到底不是个生瓜蛋子。
侯门深宅再清净,也有腌臜在。
他夜里难眠,偷溜去寻二姐玩时,偶然在小径旁、假山内撞见过男女缠欢。
他好奇过那事,叫身边小厮偷偷买过避火图,夜深人静时也曾趴在床边偷看。
再瞧大哥不整的额发,顾惜时猜到发生了什么,泪珠子比簌簌雪花掉的还欢快。
他挥胳膊打翻黄花梨木方托盘,玉碗玉盅摔在地上,血燕秋梨粥泼在浅薄的雪地上,翻腾阵阵热浪。
“大哥,你是大宁的勇士!大宁的英雄!凭什么让那毒妇折辱啊!她恶毒跋扈,根本就不配碰大哥一根汗毛!她就活该千刀万剐!活该下地狱!”
顾寒川扫一眼地上的燕窝粥,看身前矮自己一头,推搡自己离开的三弟,正欲开口,余光瞥见房檐下笑吟吟看他们的华贵少女。
他敛眸,寒声呵斥:“够了!长公主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滚回去。”
“大哥!”顾惜时哭得鼻头泛红,仿佛被胭脂浸过,“你明明不愿意——”
“原来顾小将军这般不愿。”
盈盈如水声响起,顾惜时吓得浑身僵硬。
顾寒川垂眸抱拳,眼底翻滚滔天巨浪般的厌恶,周身肃杀气息冷硬浓烈。
“臣下三弟年幼,望殿下恕罪。”
李长宁一双乌眸含笑,凤簪金钗珠翠一应俱全,腰间坠一金玉特制宫铃,一步一响,身后四个花团锦簇的貌美侍女。
恍若瑶池仙境下凡的神女。
顾惜时晃神片刻,咬牙张开双臂,挡在顾寒川身前,打着牙颤与哆嗦,恶狠狠道:“我兄长是大宁朝的英雄,你不能折辱他!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李长宁饶有兴趣追问。
“不然我豁出命也要杀了你!”顾惜时急吼,眼底是浓烈嫌恶。
这种眼神,李长宁在许多人脸上见过。
“放肆!”侍女春时厉声,“顾三公子莫不是想吃巴掌板子?”
李长宁浅笑,恣意打量顾惜时的身段。
顾惜时从未被如此放肆挑逗的目光逡巡过,如同物件儿一般,叫他倍觉屈辱。
想到在外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大哥,要在这毒妇身下承欢,他就心如刀割。
“殿下,方才臣下不小心打翻燕窝粥,是臣下失职,还请殿下回后殿稍作等待,臣下马上再做一碗。”
顾寒川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李长宁猜,必定是十足的恶意,巴不得她碎尸万段。
可惜了,臣子就是臣子!
“嗯,顾小将军可不要叫本宫好等。”说罢,李长宁携侍女们回了后殿。
院中赶来几个洒扫奴才,着窄袖棉袄,跪在地上收拾碎掉的玉碗玉盅,与那一滩血燕秋梨粥。
顾寒川周身气息压抑,黑色大氅衬他少年傲气,大步流星往小厨房走,顾惜时紧追其后。
“大哥,我看那个毒妇好像对我有意思,不如用我换你吧!”
我不怕被折辱。
哪天她睡熟了,我一刀了结了她!我不怕死!”
“反正……我是庶子,贱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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