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进度条已经过半。
阿梵珈感觉腕间传来阵阵刺痛,是之前用力磨绳索导致的伤痕。
如果以她以前的治愈能力,这点小伤估计这会儿早就愈合了。
但她的身体,早已不复从前。
想到这里,她只在心底暗自讽笑。
这时,旁边的男人却突然发出惊慌的声音。
“首相大人,你怎么受伤了。”
惺惺作态。
阿梵珈没搭理,但男人已自顾自举起她被束缚着的双手,放在自己手上细细查看。
她冷眼望着,看着他低着头,暗自观察他的破绽,不放过一丝得以反击的机会。
“真是不得了,得赶快包扎才行。”
男人嘀咕着。阿梵珈没应声,包扎可以,说不定能帮她解开绳索。
但她其实也知道不可能,尤其是看见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猫咪颈环的毛绒皮项圈时。
“……”
项圈皮质柔软,摩擦到伤口也并不会疼,上面还挂着一个铃铛,稍微动一下,就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阿梵珈看着男人细致地将绳索换成项圈,眼底不由戏谑。
“你都给我下了药,让我无法使用兽力,还这么怕我?”
男人始终握着她的手,避开项圈的位置给她的伤口上药,动作意外轻柔。
闻言则轻笑了声。
“好不容易抓到首相大人,我可不能掉以轻心呢。”
这种说辞,就像在捕捉一只鸟一样。
阿梵珈目光冰冷。
但趁着他处理伤口分神的间隙,她继续试探。
“你把我抓过来这么久了,好歹让我知道外面的情况吧。”
男人动作一顿,抬眼,直勾勾盯着她的脸。
她以为他在试图找寻什么,但恰恰相反,他眼中忽然浮起一抹笑。
他的眼睫很浓密,眼型细长,双眼皮褶皱却很宽,他这般笑着,阿梵珈竟忽然有种熟悉感。不过,眼型可以通过化妆改变,这般近的距离,就算是如此暗淡的光线,阿梵珈的确发现他眼周有彩妆的痕迹。
就在她试图剥离开那些碍事的伪装时,男人却忽然开口。
“好啊。”
痛快地答应了她的条件。
她微愣,但在看到他若无其事地从椅子缝隙中抽出手机时,她终于忍不住冷笑一声。
他是故意将手机落在这的。
阿梵珈笃定。
男人解开锁屏,页面直接就是她之前瞧见的那个新闻——
‘苏利教皇暂代首相一职’
确认完这个新闻的确由官方报道后,阿梵珈却出奇地平静。
她若失踪,后来居上者大概也就在那几位锁定。加上近几年她有意扶持教会,苏利教皇早就如日中天。
但就算他有意篡位,却未必有那么大胃口吞下。
将这个位置借给他玩玩也无可厚非。
阿梵珈自负地想,思绪刚落,却突然发现手机跳出一条新的新闻。
一连串字眼猝不及防跳进她视野里,毫无征兆,却足够冲击——
‘苏利教皇成功捕获狂化兽人!经查证,该兽人真实身份是…’
后面的文字还未来得及显现,屏幕就已暗淡。
“诶?”男人发出讶异的声音,拿在手里摆弄了下,抬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没电了呢。”
像在开一个玩笑。
准确来说,从他口里说出的任何字眼,都带有玩笑的意味。
阿梵珈全身血液仿佛一瞬间冻结,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冲出桎梏,但又被她强硬压下。
她倒回座位上,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电影荧幕依旧在播放着画面,并未因为观众而暂停放映。
“继续看吧。”
仿佛自暴自弃的语气。
和外面剑拔弩张气氛不同,影片进展到中段,节奏变得舒缓,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视角,也不再放在以她为原型的‘主角’身上,而是换做另一个人,一个她此前并未过多关注的‘角色’。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改变?是否在暗中引导些什么?
或许,打从一开始,这个名为‘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就是一场独角戏。
一场,早已埋好剧本线,她只需顺着轨迹前行,就能抵达终点的,无聊的独角戏。
但她,不会让他如愿的。
身旁的视线令人无法忽视,阿梵珈眼角余光一瞥,发现男人正侧身支着手臂托着脸颊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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