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一结束,后台便乱成一团,乐队成员兴奋地击掌拥抱,笑声不断。沈丛一摘下吉他,和乐队成员捧杯,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周楚宜刚和老板聊完返片时间,背着相机正准备悄悄溜走,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
“喂,周楚宜。”
她一僵,转头看见沈丛一正靠在器材箱旁,半弯着眼笑,气息里还残留着舞台的热度。
“你不会是专门来拍我的吧?”
周楚宜翻了个白眼,故意语气凉凉:“少自恋,我是来给老板帮忙的。”
“那正好啊。” 沈丛一笑得理所当然,“什么时候可以把照片发我,等不及想看自己在台上的帅照了。”
“……” 周楚宜一时无语,忍不住噗嗤一笑, “怎么能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心中腹诽:果然没有帅而不自知的男人。
酒吧老板招呼乐队成员去附近餐厅开庆功宴,今晚这演出可是让他赚的荷包鼓鼓,此时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你们俩也一起吧,”沈丛一拦住正打算离开的周楚宜和黎声,笑容带着几分真诚,“帮忙拍了一晚,总得有人请你们吃顿饭。”
黎声最先点头:“好啊,我本来就饿了。”
周楚宜本想拒绝,但转头对上黎声那满眼写满对美食渴望的不争气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只好轻声道:“那就…走吧。”
于是,在灯火热闹的夜晚,她们跟着一群人走进了餐厅,笑声与碰杯声此起彼伏。
黎声一落座就和一群人聊得火热,举杯痛快,一副天生的社牛模样。周楚宜则安静得多,手里只是捧着一杯啤酒,偶尔笑一下,更多时候在低头刷手机。
沈丛一坐在她对面,眼神时不时飘过来,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愉悦。
餐馆里灯光昏黄,几张长桌拼在一起,酒瓶叮当作响。刚下舞台的乐队成员个个兴奋到极点,一边大声嚷嚷,一边敲着桌子要酒。
沈丛一被推到桌子正中,成了大家围绕的焦点。有人起哄让他再唱一段,有人喊着敬他一杯,他都一一接下,气氛被炒到顶点。可不管周围多嘈杂,他的视线总是时不时往另一侧飘。
“你少喝点吧,待会儿还得回去。”坐在旁边的鼓手提醒。
沈丛一只是笑笑,趁着给自己倒酒时,顺手把酒瓶推到周楚宜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少喝一点就行,别被灌。”
周楚宜抬头,正对上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认真。心口微微一紧,故作镇定地撇开视线:“又小瞧我。”
没过多久,黎声玩得起劲,把周楚宜也拉去玩“真心话大冒险”。骰子转到她头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起哄:“真心话!说说你今晚最心动的瞬间!”
一群人瞎闹着,气氛热烈,周楚宜笑着打太极:“心动瞬间?刚才看你们贝斯手被线绊倒还挣扎着起来继续演,那算不算?”
一桌人都笑翻了,贝斯手连忙摆手喊冤。
沈丛一却在笑声里低低抿了一口酒,没再插话,只是视线始终追随着她。
散场时已经很晚,周楚宜拎着相机,扶着喝大了的黎声站在门口等车,夜风吹来,酒意微醺,步伐有些虚浮。老板和黎声关系好,他提出要送两个女生回宿舍。
“我送你。”沈丛一径直走过来,语气平常,却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她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点头。
老板见状,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便扶着黎声钻进车里,独留下二人在原地。
等uber司机来,两人站在街灯下点燃两支烟,影子被拉得很长。周楚宜低着头不说话,沈丛一却忽然笑了:“照片记得发我啊,我第一次和乐队在美国演出呢。”
她抬眼瞪他一眼,嘴角却悄悄上扬:“回去我就把你的全都删掉。”
沈丛一轻笑,没再争辩,“你到底喝多少才会醉啊,什么时候有机会亲自会一会你的酒量。”他伸手替她拎过相机包,像做了一件理所当然的小事。
周楚宜心里清楚,他们的关系,好像快要悄悄跨过某条看不见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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