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关系那天后，周楚宜和沈丛一的相处，像是顺理成章地滑进了另一条轨道。
他们开始做些寻常情侣都会做的事：一起去超市拎大袋零食，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周末相约去湖边散步，吹着风聊些有的没的；偶尔周楚宜也会去看他们乐队排练，结束后再一起聚餐喝酒。
一切都新鲜又自然。
傍晚，周楚宜正趴在床上玩手机，沈丛一靠在她身边，手臂横过来圈住她的腰，语气懒散却带点兴致勃勃的探究：
“周楚宜，你老实交代，你之前到底谈过几个？”
周楚宜手指顿了一下，脑海里飞快闪过些零零碎碎的过往，竟一时有点数不清。她偏过脸，笑得心虚：“大概……三个？”
“呵。” 沈丛一眯起眼，指尖在她腰侧的软肉上捏了一把，带着点警告意味，“不信。好好说。”
“……四个？” 她咬牙报数。
“你打发鬼呢？” 沈丛一挑眉，低声哼笑，“问一次就多一个？再耍我？”
周楚宜哭笑不得，只好老老实实伸出手指，一根根掰着算：“小学一个？初中两个？高中两个？大学一个？嗯……应该是六个。”
顿了顿，她抬眼看他，补刀似的笑：“所以，你是第七个。”
沈丛一：“……” 男人的脸色黑线肉眼可见地爬了上来，像是被人结结实实扎了一刀，还得强撑着气场。他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第七个？听着怎么跟倒数似的。”
“哎呀之前那都不作数的，没成年无非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周楚宜没想到他还会问八百年前的事然后莫名吃飞醋，努力安慰道：“只有你不一样，是在我成年之后谈的，是真正的成年人恋爱。”
周楚宜憋不住笑，眼角都弯起来，又补充道：“你努力点，说不定还能当最后一个。”
话音一落，沈丛一彻底没忍住，伸手把她压进怀里，在她身上掐来掐去，气笑又无奈：“周楚宜，你真的欠收拾。”
沈丛一掐得她直躲，周楚宜浑身都是痒痒肉，被他闹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偏偏他毫不留情，指尖像带了电一样，一路在她腰侧挑衅似的滑动。
“别闹了！”她气息紊乱，双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压在枕边。
两人呼吸在极近的距离里纠缠，周楚宜眼神微微一晃，笑意渐渐收了几分。
“第七个，嗯？”沈丛一俯下身，声音低哑，带着点吃醋后的危险气息，“那我是不是该给自己讨点补偿？”
话音落下，他没再给她思考的余地，薄唇直接覆了上来。
周楚宜瞪大眼，指尖下意识抓紧了床单，可很快在他的亲吻里慢慢软了下来。沈丛一的吻和他的人一样，表面上吊儿郎当，真落到实处却笨拙得出奇。他先是轻轻啄着，似乎怕吓着她，又不知不觉地加深，不容抗拒的进攻。
她被他吻得心口发烫，呼吸急促，挣扎似的轻咬了他一下。
“嘶——”沈丛一吃痛，却没退开，反而笑了，额头抵着她，眼神带着点得逞的狡黠，“咬我干什么？给你亲出感觉了？”
周楚宜脸颊通红，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把：“谁允许你亲我了？”
“那刚才是谁抱着我不撒手的？” 他坏笑着又低下头，故意在她唇角轻轻蹭过。
周楚宜彻底说不出话来，心跳在一点点失守。
夜色静悄悄地笼罩下来，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气氛被一点点推高。沈丛一的唇落在她耳畔，呼吸炙热，带着难以压抑的克制。
周楚宜心口剧烈起伏，明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再次吻住。她被他牢牢困在怀里，手指下意识攀上了他的后颈，像是默许。
“周楚宜……”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安的询问，“可以吗？”
她怔了怔，睫毛颤抖，终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刻，沈丛一整个人都紧了下，似乎所有压抑都在瞬间被点燃。他没有再急切，而是极尽耐心地吻她、抚她。
窗外夜色正浓，室内呼吸交叠，温度逐渐升高。
直到最后，她埋进他的怀里，指尖紧紧揪住他衣襟，耳边是他急促又温柔的低语。
夜风吹过窗纱，月色被半掩在帘子后。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未跨越的界限。
耶耶耶终于到这一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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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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