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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生辰礼

“皇兄错了,大夏如今是陛下的,今后也未必属于我,如今珍王已死,兰贵妃又何必守着这国呢?”

商景辞斥道,“商景慕,你我如何争都是内政,若果真如你所言自毁国运,你可想过四面虎视眈眈的小国,尤其是长公主和亲而去的鸠沙,想来第一个就会反!”

长公主商瑶卿,由兰贵妃所出,乃是大夏唯一的公主,却早在十五岁时便远嫁鸠沙,可怜她红颜早逝,到了那蛮荒之地,不出两年便亡故了,连尸首都未能葬回故国。

商景慕神色有片刻的凝滞,继而轻笑道,“即便这些年朝中人人‘克己奉公’,鸠沙不也贪了我朝唯一的公主去,遑论如今已无公主,不打仗又有什么法子呢?”

商景辞愈发气愤,“胡言乱语,你知我并非此意。”

“我知之与否无用,今日同皇兄一番对谈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做法会决定兰贵妃以及我的应对,更会决定,大夏的气运以及此刻你眼中百姓的命数。”

“你以国运相要挟?你要毁了生你养你的国土?”

商景慕低声发笑,“不愧是太子,说起话来着实冠冕堂皇,可你记着,生我的,是我娘花才人,养我的,则是兰贵妃,同这大夏无甚干系。”

商景辞气得几乎要上前同他撕打,恰在此时,马车已至太子府门前,渐渐停了下来。

“皇弟就不在这碍眼了,明日早朝上你我再来分个高下吧。”

言罢,商景慕利落地翻身下车,几个箭步便已窜出数丈之远,任凭商景辞在原地气得冒烟。

而跟在太子后面的那辆马车里,商景恒掀开车帘正欲下车,却见到商景慕远去的身影,他眼珠子转了转竟又坐了回去。

府门前,余巧遥见马车驶过来,亦瞧见商景慕离去,可又等了许久,却迟迟未见商景辞下车,若是往常,她倒是很有耐心等下去的,可...余巧偏头瞧着贴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曲意,她可不敢让这才刚从生死关头趟一遭的小姐在这冷风口久站。

曲意见余巧回头看她,忙讨好地咧嘴一笑。

跟了整整一日,曲意尚未大好的身子已颇感昏沉,却仍逼着自己强打起精神,绝不能给余巧留下任何做傻事的空隙。

余巧上前轻叩车壁,“殿下?”

曲意则将小尾巴精神贯彻到底,挪步跟了上去。

商景辞心绪稍缓,掀帘下车,见到余巧身侧的曲意十分意外,他俊眉微皱,“你怎可出来吹风,若是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曲意尴尬笑笑,“我这不是来接寿星嘛。”

商景辞匆忙退回车中,将余巧早先给他备着防寒的大氅取了下来,罩在了曲意身上,厚重的大氅将她包得圆滚滚的。

曲意推拒道,“这还没到深冬腊月,我用不上这个”,可话音还未落,她却极不争气地干咳了几声。

商景辞又伸手紧了紧大氅,望向她,“还说不用?”

曲意眼睫微垂,静静凝着商景辞为她拢领口的手,风掠得她脸颊泛着薄红,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颈侧,透进丝丝温热。

正当这时,余巧凑上前,打着眼色提醒道,“殿下,后面。”

商景辞这才向后望去,正见到商景恒和沈言蹊从车窗中探出的两颗摇摇晃晃的小脑袋。

见他看了过来,二人俱是尴尬一笑。

商景恒率先开口,“皇兄,我听闻你府内要设小宴,这才拉着她一起来凑热闹。”

沈言蹊眼角向下耷拉着,只强扯起嘴角笑了笑。

“胡闹,言蹊尚未出阁,怎能夜间仍滞留于我府中?你快送她回家去罢。”

商景辞打从心底盼着这二位快些走,曲意尚在此处,若是接了沈言蹊入府,又该如何介绍交代?

商景恒难得地从善如流,“原是我一时兴起考虑不周,皇兄说得正是,我这就送她家去。”

沈言蹊亦随之颔首,恹恹地将脑袋缩了回去。商景恒朝众人挥手告辞,马车起步离去。

车内,沈言蹊有些郁郁寡欢,“今日真是可惜,还以为能同他多说些话的。”

商景恒朝她挪近,扬笑问,“不知沈大小姐是准备这就回家去呢,还是先随我四处玩乐一番?”

沈言蹊愁绪褪了些,瞄着他问,“那我若回去晚了,父亲那边....”

“自然是逗留太子府中贺寿,由本殿作保。”

“嘻嘻”,沈言蹊捂着嘴窃窃偷笑,“那我要先去吃玉酥斋的糕点,再去西街的铺子中挑首饰,最后去望尘楼听曲!”

“好。”

过了许久,沈言蹊才好奇问,“小六子,方才太子府门前的那个姑娘是谁啊?”

“巧姐姐啊。”

沈言蹊摇摇头,“我怎会不识得巧姐姐,我说的是另一个。”

商景恒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说她啊,她是皇商曲家的小姐,曲夫人是母后的妹妹,所以她亦算是皇兄的表妹,现下寄住在太子府一段时日。”

沈言蹊微眯起眼睛,“只是表妹?你可别是瞒着我什么吧?”

商景恒咧嘴一笑,“我哪敢呢?从小到大,我能瞒得过你什么?”

沈言蹊盯了他几息,眉目忽而软下来,浅笑说,“也是,你这样笨,哪会骗人呢?”

商景恒心虚地抚着胸口,下一瞬,却闻沈言蹊一声大喝,“呀,我没带银子!”

“无妨,别慌,我带了我带了......”

太子府内,商景辞先是回房换了身常服,随即前往宴厅,待到了那里,却见厅内唯有余巧、曲意、凌素几人。

虽说是私宴,往年余巧也会将厅中布置得极喜庆亮堂,桌脚墙面必要贴几个大红的寿字,更有一年,她竟心思机巧地在院中本已光秃的树上用红线悬了数只晚熟的桃子来讨寿。

此外,更要请上京中最负盛名的歌舞、戏曲班子入府献演,再特召太子近臣入内,于院外错落摆开案几,置上美酒佳肴,让众人借此机会同沾喜气,共沐福泽。

而今年,目之所及却唯有空荡荡的厅堂,了无人气的院落。

商景辞心知余巧怨气未消,心底暗暗叹气,却并未怪罪。他拾级而上,行至主位落座,曲意在他右侧的小几旁坐定,余巧及凌素则于阶下依次安坐。

曲意仍在偷偷望着余巧,心中沉甸甸地难受,左右她是要走的,只要今日安然度过,不叫她看着对方死在眼前,责任便算尽到了,哪怕日后余巧仍要一条路走到黑,那也与她姐妹二人无关了。

厅内几人各有心思,虽是宴席,却无半分喜气,寂廖不已。

曲意觉着厅内过于沉闷,故而调节气氛道,“殿下可算是回来了,我都饿整整一天了,巧姐姐铁了心地等你,也不给我好吃的先垫垫。”

余巧轻笑说,“今儿是我对不住姑娘的肚子了,可哪能寿星不到就先开宴呢?如今殿下已归,我这就传宴,保准儿将姑娘喂饱。”

话落,余巧举起双手轻拍两下,便有数个侍女鱼贯而入,为众人布菜,最后端上来的是碗长寿面,径直摆到了商景辞面前。

曲意死死盯着那碗长寿面,今儿她跟了余巧一天,却并未看见这面啊,面里该不会有毒吧...

商景辞屈指敲了敲桌面,“看什么呢?这般多佳肴都没我这碗面吸引你?”

曲意顺着他的说,“可不是么,我饿了一天,油水大的吃着腻,就是这清水面条才最好,却不知殿下可舍得分我些?”

“这寿面一根到尾,如何能分?你若想吃,叫他们再做一碗就是。”

“我都快饿死了,如何等着再做一碗出来?我就要你眼前这碗,若你不愿意给也就罢了。”曲意气呼呼地站身,快速夺过了那碗寿面。

商景辞心中奇怪,却到底没有阻挠,反是笑嘻嘻地调侃,“看来果真是把你给饿着了,也罢,这福寿本殿愿分你一半。”

曲意没有接话,而是偷偷拿出银针,佯作喝汤的样子,俯身验毒。半晌,直至确认这面无毒,她才抬起头来,故作娇嗔地将碗送回了商景辞面前,“你这面,我只喝汤就觉味道不好,想来寿面本该留给寿星的,我无福消受,还是乖乖吃菜吧!”

商景辞十分不解地盯着被夺走又还回的寿面,一时语塞。

曲意坐回去,夹了几口菜,忽而想起方才门前一幕,随口问道,“方才你后面的那辆马车里,除却商景恒那厮,我瞧还有个小姑娘,她是谁?”

商景辞一口饭食梗在喉中,“她她...咳咳...”

曲意微微蹙眉,“别噎着了,慢慢说。”

商景辞没头没尾地说,“因她常随其父入宫,与景恒混得熟了些,今儿才跟过来凑热闹的。”

“却不知其父是哪位元老重臣?”

见绕不过去,商景辞只好讪笑道,“是沈国公。”

“国公爷?那这姑娘岂不是...”曲意望向商景辞,见他笑得勉强,便知再说下去恐要讨了两人无趣,兀自转了话题,“那位从你马车纵步而下的男子又是谁?可是惹了你不快?”

商景辞闻言,眸色渐冷,“他便是五皇子,商景慕。”

曲意顿时抬眸,眸光隐隐发亮,“是他?”

商景辞浑然未觉她神色之异,自顾自道,“一路上,他同我说了许多废话,我虽早知他心术不正,却不曾想竟是这样一头白眼狼,敢以国运作为要挟。先前劳阁主为我查探的秘密,本要用以打压他党官员,却没想到,他竟不惜鱼死网破,甚至大言不惭道,若我敢动手,便要让他党之人不再作为,若果真如此,国运将衰,如何不叫我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曲意听得不大明白,又或许是有些走神并未认真去听,末了只道,“哦,你说得对。”

商景辞见她这般敷衍,有些气闷地止了口。

余巧适时岔开话题,“真真儿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殿下身为太子,肩负着天下万民,难免有所掣肘,只是对方根基竟已如此之深,殿下务必就此警醒。”

商景辞面色沉重,默了默道,“兰贵妃虽为女子,确是豪杰,这世上大抵万千男儿也不能及她,若非珍王过于暴戾,想来有她在身后支撑,大夏亦能保得长久。”

凌素听众人论及珍王,未置一言,只是默默自斟自酌。

余巧轻摇螓首,“哪有什么若非不若非的,兰氏心机虽高,度量却小,装不下天下万民,自然也不会是民心所向。”

商景辞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今儿有喜,本不该提朝上之事,图惹殿下不快,倒是快别想了”,余巧转而看向曲意,“我前日听闻,姑娘为殿下备了生辰礼,还不快拿出来,叫殿下高兴高兴,我等亦可与之同喜。”

“啊?”曲意张大了嘴,筷子停在半空,呆怔住了。

真是好一次成功的点名。

曲意后知后觉地想起,余巧先前确实提醒过她要备礼,可这些天,她满脑子都是怎么阻止余巧,早把这劳什子的生辰礼忘到九霄云后了。

商景辞望向曲意,眸光隐隐发亮,“只要是你的心意,无论是什么,我都会万分珍惜。”

曲意扯着嘴角笑笑,转而求救般望向凌素,指望着凌素能变出什么珍宝来,以应此急。

凌素却朝她摇头,显而易见,她二人是被困于此,哪里会随身带什么珍宝呢,乱七八糟的毒药瓶子倒是一堆。

曲意笑意僵在脸上,糯糯说,“等下啊,我记得我带在身上的,我找找哈。”

随即,她低下头,装作在身上翻寻着什么的模样,盼着能如此糊弄过去。

可这一摸,还真摸到了她带在身上的...一本图文并茂的志怪小说。

管它是什么,有就好办了!

曲意掏出那本书,展笑道,“找到了!”

商景辞接过书,犹疑道,“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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