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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狐妖再现

路云端缓缓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一间古雅精致的居室。床四周轻幔低垂,幔上以金线绣着繁复的菊花图样,熠熠生辉;而屋内暖香馥郁,令人神怡心旷。

她尚未完全清醒,便见一个穿着淡青衣裳的少女正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少女眼神滞涩,动作僵硬,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吐出几个字:“……姐姐,她醒了……”

话音未落,另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缓步上前。她面容清秀,却神情木讷,语速极慢地问道:“你……怎么样?”每个字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路云端没有回答,目光仍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只见先前那名少女已慢悠悠地转身向外走,边走边说:“……我,去叫人……”

她步态奇特,一摇一摆,如同被丝线操控的木偶,僵硬而不自然。

路云端撑身坐起,迅速环顾四周,心底警惕更甚,出声问道:“这是哪儿?你是谁。”

那女子像是需要时间理解她的问题,停顿片刻,才迟缓地回答:“玲珑……山庄,我……叫阿萝。”

玲珑山庄?

路云端心头一震——她竟然还在林楚朗的地盘,而且还活着!

接连两次遭他追杀,自己重伤初愈,若再滞留于此,只怕凶多吉少。

更何况……他已亲眼见过她伤口自愈的诡异情景。

师父曾说:“世间有人以活人炼剑,以生魂入药。”她想到此处,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再度扫视这间雅致香郁的居室,以及眼前这两个举止怪异女子,心底豁然明朗:他留她性命,这般精心安置,恐怕是要养肥了她,拿去炼丹!

必须立刻离开。

路云端稳住心神,开口试探:“林楚朗呢?”

“公子爷,有事……出去了……”阿萝仍是一字一句,慢得令人心焦。

路云端暗中窃喜——天赐良机,正好趁他不在,速速逃脱!

她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床,一把抓起枕边放着的流霜弓箭,疾步朝门外走去。

“姑娘……你去……哪儿……”阿萝在她身后迟缓地追问,声音拖得长长。

路云端听得心头急躁,更不愿与她纠缠,径自推开房门。

门外是一条寂静的走廊,庭中种着两株丹桂,廊下排列着一盆盆金色与白色的菊花,香气甘润绵长,似蜂蜜般沁人。

她虽觉花景动人,却丝毫不敢停留,脚步更快。

阿萝依旧在后面努力追赶,嘴里断续喊着“别走……”、“回来……”,但路云端步履轻捷,几个转折便将她彻底甩开。

她一连穿过四五道月洞门,又绕过七八处曲廊。仍是廊回路转、庭院深深,不见高墙,更不见大门踪迹。

路云端心头一沉,这玲珑山庄大得超出预料,仿佛一座华丽而又危险的迷宫……

她不由得放缓脚步,心中一片低落,抬脚往前踢去,正踢中脚边的一块小石子。只听“砰”的一声脆响,石子向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猛地反弹回来,带着微微的回旋,飞出三丈多远。

路云端应声抬头,双目立刻定住。

眼前赫然正是昨日那片落水的寒潭。

再次经过这处寒潭,她心头涌起一阵复杂难言的情绪。正是这幽冷的泉水,化解了她体内焚身燃骨的炙热,救了她一命,让她心底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丝亲近之感,不由地走上前去。

日头正烈,阳光直射潭心,在墨色水面上碎裂成万千粼粼金片。可这寒潭今日却与往日不同,波光闪烁间,隐约泛着异样光彩,有的如碎金跳跃,有的似银芒流转,潭中心更透出符纹特有的青碧光泽,明明灭灭。

寒潭四周的空气也微微颤动,宛若被一层看不见的琉璃屏障所笼罩,日光掠过时折射出细微而瑰丽的色彩扭曲。

路云端心中惊疑,不觉地伸出手,试图触碰那若有若无的结界——

谁知她的指尖毫无阻滞地穿了过去,随之她的身体也穿了过去。

她一惊,以为会坠入冰冷潭水,慌忙想要后退。可下一刻,脚下忽然亮起一片流光溢彩的符文,如莲华盛放,稳稳托住了她的重量。她居然……站在了水面上?

路云端怔住了,低头看去,只见道道符文明灭流转,在她足下铺展成一道光纹交错的无形之桥。她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水面便随之漾开一圈灵光涟漪;她又尝试将手伸出屏障之外——毫无阻碍,行动自如。

她心念微动,俯身尝试以手掬水,指尖轻易地穿透了那层水面光纹,触到了冰凉清澈的潭水,捧起一掬,水珠自指缝间淌下,却丝毫不影响脚下符阵的稳定。

这寒潭符阵,竟许她来去无阻,甚至容她掬水触碰,仿佛早已认得她的气息。

就在这时,她远远瞥见一道身影朝她走来:是叱野!那个昨夜刺伤她的少年。

他身旁跟着的,正是方才那个木讷的“妹妹”——原来她匆忙离开,是去通风报信!

叱野嘴唇开合,似乎正说着什么,眼神冷冽。路云端心头一紧,吓得转身就逃!

她立时离开寒潭符阵,只顾埋头疾奔,慌不择路。忽然瞥见一旁嶙峋的假山,想也不想便钻了进去。假山石形诡谲,起初狭窄难行,她拼命侧身挤入,却出乎意料地越走越开阔。

幽暗之中,她凭着一股求生之念跌跌撞撞前行,不知走了多久,蓦地豁然开朗——她竟从假山的另一头走了出来,而眼前赫然出现的,正是玲珑山庄的大门!

路云端几乎要落下泪来,太好了,终于逃出来了!她强压住狂喜,急步向外奔去。

可刚迈出大门几步,一个熟悉带笑的声音便自身后响起:

“小叫化子变成了小美人儿……”

那人轻笑着,继续说道:“不错嘛,能从玲珑山庄活着走出来,你还是头一个呢。”

路云端抬头望去,心头一颤——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夜欲取她性命的那只红衣狐妖。

他依旧一身灼目艳红,束高的长发随风轻扬。而最令她讶异的是,昨夜林楚朗的短箭分明划过他的脸颊,可此刻那处肌肤完好,不见半分伤痕。

她暗叫不妙,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刚从林楚朗手里逃出,转眼又撞上这个煞星。

“你不怕林楚朗出来再补你一箭?还敢来这里撒野?”路云端强作镇定,出声试探。

狐妖低笑一声,眼神慵懒却透出锐光:“林楚朗一早就离庄了,我不过顺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那现在你看到了,我还活着,你可以走了。”

“不急,”他气定神闲地向前踱了一步,“我现在更好奇,你是如何活下来的?毕竟擅闯玲珑山庄者,死。”

此话一出,路云端顿时气血上涌——她会被林楚朗追杀,归根结底,不就是这狐妖故意将她扔进来导致的么!

“简单得很,”路云端学着红衣狐妖,妖邪一笑,边答边向后退去,直至站在玲珑山庄大门之内,“你进来,我告诉你。”

他挑眉嗤笑:“我还没那么傻。万一里面有诈,我岂非自投罗网?”

“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了。”路云端作势转身,却冷不防他倏然飞身而至,利爪如电,直取她面门!

她急忙矮身闪避,同时迅速取弓搭箭——却听“铿”的一记锐响,一柄长剑破空而来,格开狐妖的右爪,剑尖直逼其心口!

“什么人,敢在玲珑山庄放肆?!”一声冷斥传来。

路云端定睛一看,竟是叱野!他不是要来杀她的吗?怎么会出手相救?

不容她细想,眼下正是脱身良机。路云端趁机欲逃,不料叱野与狐妖竟同时收手,齐齐向她扑来——两人一左一右,彻底封死了她的去路。

进退无门,路云端无可奈何,只得又一步步退回了门内。

才一转身,便听“砰”的一击重响,叱野已被狐妖一掌击飞,重重摔落在地。他挣扎欲起,唇边溢出一缕鲜血,执剑的手颤抖不止,鲜血顺指尖滴落。

路云端心头一震。这少年虽目的不明,终究是为了护她而伤。她不及多想,猛地冲上前,一把拉起叱野,搀着他往庄内疾走。

那红衣狐妖原本已追至门前,利爪将出,却忽然止步。

他眯起眼盯着路云端搀扶少年的背影,心念一动:这女子不仅能活着走出山庄,莫不然知晓其中关窍……如今林楚朗不在,这重伤的少年亦不足为惧。若是能趁机从她身上探得玲珑山庄秘密,岂非大功一件?

机不可失。他不再犹豫,眼中厉色一闪,终于一步跨过了那道他一直忌惮的门槛——踏入了玲珑山庄之中。

路云端回头一瞥,心中大骇:那狐妖竟毫无顾忌,悠然举步追入庄内,红袖翩然,神色悠闲得宛如在自家庭院中漫步。

她急忙压低声音问叱野:“他已经闯了进来!现在怎么办?”

“去寒潭……”叱野气息虚弱,低声催促,“那儿有符阵……能挡他……”

他说完,口中急念咒语,音节古怪而急促,随着他的诵念,指尖竟渗出血珠,凝聚成一道小小的殷红符印。

顷刻间,那名神情木讷的青衣“妹妹”应声现身。叱野将血符点在她的额头,并在她耳边极快地低语了一句。

霎那之间,青衣妹妹眼神一聚,身形如鬼魅版扑向狐妖,袖中短刃闪出,灵力直刺,以身作盾,为他们争分夺秒。

红衣狐妖没料到这层变化,翻袖格挡,利爪与短刃相击,火星迸溅。

而与此同时,叱野猛提起一口气,指尖于空中急速划出一道符咒——

嗡然一声轻响,前方空气剧烈扭曲,一道水纹荡漾的光门凭空浮现,门后正是那片幽光闪烁的寒潭!

“走!”叱野低喝。

路云端搀扶着他,毫不犹豫跨入光门。清冷的潭水气息扑面而来,两人踉跄落在地上。

却见姐姐阿萝早已候在潭边,依旧是那副歪着头、表情空洞的模样,似乎早已接到指令等在此处。

路云端心知那“妹妹”绝难久缠狐妖,追兵顷刻便至。她将重伤的叱野推至阿萝身前:“他伤得重,你看好他,千万别让狐妖近身!”

话未说完,只听身后光门剧烈波动,传来狐妖带着笑意的声音:“等等我呀——” 光门在扭曲中倏地闭合。

阿萝缓慢地扶住叱野,一步步向旁边退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吐出一个字:“……好。”

路云端却驻足原地,毅然转身直面那追至潭边的红衣身影。她深吸一口气,朗声问道:“你为何执意要追我师弟?”试图拖延时间。

“你师弟?”狐妖一怔,随即失笑,“他是谁?我找他做什么?”

“就是我昨日从你手中所救之人。”

“他是男子?”狐妖这才想起那人实为女扮男装,不由大笑,“原来你们喜好这般称呼。你’师弟’盗走了我主人一件至宝,我必要将她抓回。”

“他偷了什么?或许我能帮他偿还?”

狐妖眼神倏转冷厉:“她偷的是我主人炼制的灵丹——天下独一无二,岂是你能赔得起的?”

“既然抓不到她,抓你回去,倒也颇有意思。”他轻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能从玲珑山庄全身而退,单是这一点,就值得我将你带回去细细盘问。”

一言未毕,他身形一晃,倏然扑至!

路云端疾退一步,手中长弓瞬间凝聚灵息,光华流转间,数支光箭接连破空射出。

狐妖却只轻蔑一笑,衣袖翻飞,轻描淡写地将箭矢一一挥落,步步紧逼。

眼看情势危急,叱野强撑起身,将一个泛着寒气的箭壶抛向她:“用这个!”

路云端毫不犹豫,左足尖轻盈一勾,稳稳接住飞来的箭壶,顺势向后一送将壶背在身后,右手同时探入壶中——触手冰冷,灵气逼人。

她迅速抽出三支冰色箭矢,挽弓、搭箭、发射动作行云流水,三道寒光呈品字形直取狐妖面门!

狐妖依旧不以为意,抬手欲挡,却猝不及防其中一箭如电疾闪,“嗤”地一声擦过他左颊,霎时渗出一道血痕。

“你——”狐妖怒火中烧,不再从容,利爪携风直抓向她!路云端疾步后退,同时再度抽出一把冰箭,全力张弓——

这一次化作漫天冰矢箭雨,铺天盖地笼罩而下,每一箭都蕴含着惊人的凛冽气息。

箭雨稍歇,路云端看准时机转身便向寒潭急退。不料狐妖怒极反笑,一个飞身疾旋,如影随形,紧随而至。

两人一同坠向寒潭。危急关头,路云端猛然想起:叱野曾说过寒潭之中布有符咒,又想起先前亲眼所见的异状,心念急转间,非但不挣扎抗拒,反而顺势加速朝潭面跃去——

那料到狐妖右手死死扣住她的右脚踝!她感到身体受阻,于是左脚猛地运力下蹬,同时就着坠落之势在空中疾旋半周,双手倒握长弓,以弓身端部为锤,集全身之力狠狠砸向狐妖手腕!

他始料未及,痛哼一声,应声撒手。

就在这时,路云端足尖恰好触及水面——潭底青碧符纹应势点亮,流光溢彩如莲华盛放,稳稳托住了她的身形。

而狐妖却一脚踏空,“噗通”一声重重坠入寒潭!

下一刻,寒潭四周猛然亮起无数符文,阳光之下金光银光交织盛开,犹如万丈光芒自水底迸发,顷刻将狐妖吞没。水面剧烈翻腾,最终渐渐平息。

原来,这寒潭的琉璃屏障与水中符阵,都是林楚朗今早离开山庄前布下的。

这阵法认主而守,不看外形,只认气息——路云端身上的特定灵气味道,早已被指定为主人,所以能自由出入,踏水如履平地。

而当狐妖紧抓其足踝、与她一同坠向寒潭时,因二人肢体相接、气息短暂交汇,琉璃屏障一时难辨,误将狐妖也视作主人气息的一部分,未加阻拦。然则一旦路云端发力挣脱、两人分开,狐妖的妖气马上被符阵识破!

于是阵法启动,灵光反涌,寒潭青碧金纹剧震,先前允他通过的屏障转而化作牢笼,万千符文如锁如链,将他死死镇入水下。

路云端长舒一口气,站在寒潭边缘,回身对叱野扬了扬弓箭:“多谢,这次多亏有你的冰箭。”

叱野刚要微笑,却登时变色,大声喊道:“小心——!”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寒潭中央如同炸开一般,水花冲天而起!狐妖强行破开阵法,自潭底猛冲而出。他浑身湿透,华美的红衣紧贴身躯,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侧,一双妖瞳赤红如血,双眸中尽是戾气与暴怒。

更可怕的是,他身后一条巨大的赤色狐尾陡然展开,遮天蔽日地向路云端扫来!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一股劲力袭来,身后的箭壶已被狐尾边缘扫中,所有冰箭尽数散落寒潭。

她踉跄后退,脸色苍白,那巨尾已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再度袭来!

生死一瞬,她脑中忽然闪过昔日师父的教诲:

“敌愈强,其弱点必藏于最强之旁。你灵息虽弱,但箭可破法、借力打力。他若全力一击,你便寻其力源之处,一箭中断——灵力反噬,其伤自受。”

路云端毫不犹豫,双膝倏然跪在水面上,上半身极力后仰,脊背几乎贴地,那恐怖的巨尾带着劲风险险从她鼻尖扫过!

与此同时,她就着后仰之势挽弓凝息,眸中一凛,箭尖不指别处,直刺那巨尾与腰臀相接的根部——狐妖妖力此时此刻运转最核心、亦是最脆弱之地!

一箭离弦,快如流光!

红衣狐妖正将全身灵力源源不断灌入尾中,意图一击必杀,完全未料到她会直击要害。

银色箭矢正中尾根,灵力输送骤然截断,那汹涌澎湃妖力无处可去,猛地倒灌回他丹田经脉!

“呃啊——”狐妖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嘶吼,那吼声中充满了难以相信的惊怒和痛楚。

他登时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连退十数步,最终身形一歪,直挺挺撞上寒潭边缘那道琉璃屏障符阵——

这本是个法力稀疏的附属阵法,平日根本困不住他。可此刻他经脉被自身妖力反噬冲击,妖气紊乱溃散,一时提不起半分力气,被道道金光锁链般紧紧缚在原地,只能喘息着,用一双赤眸死死叮住路云端。

路云端又惊又喜,稳住身形,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真藉师父之言反败为胜。

“想…不到…”狐妖剧烈地喘息着,每说一个字唇边就溢出一股新的血沫,他却挣扎着勾起一抹苦笑,笑声沙哑而渗人,“今日…竟栽在你…这么一个…小丫头手里……”

“我只是侥幸。”路云端持弓而立,实话实说,“若正面对抗,我绝非你的对手。”

“既…如此,”他抬起眼,眸光幽深如渊,混合着屈辱、愤怒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审视,“你我地位互换……你要如何…折磨处置我?”

“我不会折磨你,”路云端收弓而立,认真道,“你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让你走。”

“哦?”狐妖咳着血,却极力维持着风度,“背信弃义之事…我可不做……”

路云端摇了摇头,声音清亮而坚定:“你狡猾多变,虽口口声声说我师弟偷了你的东西,可我始终不信。即便他真的拿了,也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只求你,若日后遇见他,拿回灵丹便是,不要伤他性命。”

狐妖一愣,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就这样?”

“你我本无冤无仇,你属下揭符救我脱困是恩,如今你抓我逼问是怨。恩怨相抵,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她语气平静,却自有一番坦荡。

狐妖眯起眼,似笑非笑:“她对你下咒、利用你,你也不怨不怒?”

“无凭无据,我不能妄自揣测。若真是他所为……”路云端声音低了几分,却依旧清晰,“那便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我会亲自去问个明白。不劳你费心。”

红衣狐妖正要再开口,却忽地冷哼一声,目光越过她,望向她身后:“你别忘了——这里是玲珑山庄。”他语带一丝讥诮,“擅闯者,死。你能放过我,林楚朗……可未必肯。”

路云端心中一凛,顺着他的视线蓦然回头——

只见林楚朗不知何时已在她身后,正坐在一架檀木轮椅中。一袭雪色长衣,容色清淡,手中轻握一柄白玉骨扇,眸光深深地凝望着她,早已将方才一切尽收眼底。

她还未开口,他已微微抬手,折扇轻挥——困住狐妖的法阵应声而散。

“你走吧。”林楚朗声音不高,却冷澈入耳。

他再度扬袖,山庄大门处的光门应声而现,出口光明开阔,离狐妖不过三步之遥。

狐妖面露惊疑,目光在林楚朗与路云端之间来回扫视,终是郑重颔首:“好,我答应你。”

说罢他再不迟疑,转身疾步穿过光门,身影一晃便消失在山庄之外。

路云端望着他离去,心中却无半分轻松。

她慢慢转回身,再度对上林楚朗深邃难测的眼睛,不由暗吸一口凉气——这人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如影似魅。

而他身下的轮椅更让她暗自惊疑:他受伤了吗?为何坐上了轮椅?

一直强撑立于一旁的叱野此刻才上前一步,急声道:“公子爷,当真就这样放他走了?他擅闯山庄、重伤属下,若此事传扬出去,玲珑山庄威严何存?”

林楚朗却只淡淡一笑,目光仍停留在路云端脸上,似乎话中有话:“这规矩,早已破了。”

他语气微顿,朝她淡淡开口:“你跟我来。”

路云端心头忽地一沉。

完了。

这混蛋果然要秋后算账。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为何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放走了那狐妖?莫非……是打算将狐妖惹出的所有风波,全数算到她一人的头上?

毕竟这祸端确是由她而起,人也是她“引”入这玲珑山庄的。这般想来,这笔账,不论怎么算,恐怕最终都要落到她的头上。

旧债尚未厘清,新账又蓦然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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