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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互咬

宰见他还嘴硬,也是恼了,看了公子沸一眼,公子沸立刻道:“罪人休要攀咬,少妃与君上是宿世的姻缘,情义深重,又数次为君上豁出性命,她岂能加害夫君?这与她有什么好处?”

触藩瞅了一眼公子沸,灵机一动,怪笑:“是啊,与君上无好处,与你有好处就罢了!那汤药哪里是给这贱人喝的,分明等着君上呢!”

这话分明是说沸要弑君,一时间都悄悄儿议论了起来。

公子沸做梦也想不到这脏水也能泼到自己身上,张口结舌,语无伦次的怒骂触藩:“血口喷人......你,你无耻......"

宰心里怒骂沸"不中用的东西",就准备亲自下场与触藩开撕,那厢,雨姚却是开了口,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与公子沸合谋弑君了?”

触藩冷冷道:“你心中有数。”

雨姚慢条斯理道:“那出首之人乃是公子身旁的侍妾,若我与公子阴谋此事,他身边人何必多事?"

触藩立刻道:“妇人争锋,那落败了的反咬一口,又有什么稀奇,好不好,拉到司寇衙门打一顿,不信问不出奸情来!”

宰眼见着几个年长的宗室脸色半信半疑,有个年轻侄儿甚至还神出鬼没的点头了,心里就着急,暗自发狠道:“不可留这老东西饶舌.....”

突然手上一阵温热,原来雨姚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他听见她的声音温柔如流水,叫他心中极为熨帖,她说:“君上莫急,我为君上服众!”

宰只觉心里一动,原先的恼恨也消散了几分。

他微微点头。

雨姚得了他首肯,笑容满面的看向触藩:“你一心屈打成招,我偏要你无话可说!”于是高声对霜池道:“去巫医衙门,传矫蕙过来!”

霜池一溜烟的跑了去。

触藩见状,嘟哝:“凭你叫谁,这事儿也没我家,那目夷氏倒是躲了,可见君家也是柿子捡软的捏呢!”

宰冷冷道:“先处置了你家,再处置他家,你急什么?”

触藩嘎嘎笑:"侄儿,你年轻,见的事儿少,当年你伯父我大哥考公被四弟气死了,连个后都不曾留下,你父亲我二哥炀公不是照样留四弟一条性命,自己家里,喊打喊杀做什么!?”

这话牵扯当年炀公继位之事,宰顿时词穷,雨姚却从容道:“这样的道听途说,如何当真,我倒是见国史上写了当年三监之乱,王叔造反,管叔尤其穷凶极恶,周公杀伐果断,当场诛杀,可见先祖余烈,不可不学!”

触藩正要反唇相讥,那厢,矫蕙一溜烟上了殿,跪倒在地上,"见过君上"。

宰示意她起身,又看雨姚,雨姚和气道:“那日槐毒害于我,是你验的毒,只是众人不知底细,你且说说是什么毒?”

矫蕙忙道:“是下胎的毒,只消六个时辰,孩儿就下来了!”

此言一出,顿时哄堂大笑。

矫蕙莫名其妙,姹乌笑的跌脚,冲着触藩喊:“弑君倒用下胎的药,亏你想的出来!”

公子沸也紧跟着说:“满口疯话的老东西!猪狗也不信你!”

触藩脸都憋紫了,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如何脱罪。

雨姚示意矫蕙下去,然后扭脸看触藩,冷笑:“叫矫蕙来,不过叫你心服口服而已,你是生是死,就是君上一念之间!”

触藩此时已是措好了辞儿,瞪着雨姚:“你使势休要使尽了,说到底,带毒入宫的是你的人,今儿是下胎的药,明儿就是见血封喉的毒,我只说一句,我儿正是听说了风声来救驾,要处置先处置那罪魁祸首!"

雨姚冷笑:“你这话是说我了?”

触藩咆哮道:“你莫要以为我不晓得,那老妇是你的养娘,你咬死我儿,替你那养娘顶罪呢!说不得目夷氏也与你有首尾,不然山高水远,你偏送那老妇去他家?”说罢,又瞪着宰:“侄儿,你休要迷了心窍,这是个九尾狐狸祸头子,日后她得了势,就该吃人了!!”

宰听了这话,半晌不言语,雨姚见状,就知道宰又起了疑心了,献芹和霜池也听了出来,暗自着急,献芹忙道:“君上休要听信挑唆!送槐去目夷氏那儿是罪人陇的主意!”

霜池也道:“罪人陇不是好东西,先前一力主张少妃也去目夷氏那儿,就是想挟持我们少妃呢!”

宰听她们左一个罪人陇,右一个罪人陇,就想起公孙陇说的话儿,心里越发的不自在,眼睛觑着雨姚,只道:“寡人自然放心你!你莫要多心!”

雨姚沉默了一瞬,抬起手,献芹和霜池会意,连忙扶她起身,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她一人。

雨姚慢吞吞的走到宰的面前,有些吃力的行大礼。

宰心中一沉,却是赶紧走下去,扶她起身:“爱妃如何这般多礼?”

雨姚道:“方才触藩所言,槐乃是妾身养娘,这一点,倒是不假。”

宰沉下的心有些冷了,收回扶她的手,道:“她是她,你是你,纵然养育一场,奈何犯法,你不必忧虑。”

那下头的触藩却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高声叫:“君上!你亲耳朵听见了!人家母女情深哪!要说那老妇行事不与她商量,谁信!"

宰恍若未闻,木着脸对雨姚说:“爱妃且坐下。”

雨姚诚恳道:“妾只为槐求一处恩典。”

宰皱起了眉头,那触藩高兴的简直要跳舞了。

谁知,雨姚却是从容道:“愿君上以妾为念,留她全尸罢了!”

触藩的笑没了,这笑转移到了宰的脸上,他立刻允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可见爱妃重情义。"然后又扭头吩咐乘风:”即刻处置了,尸首运出去,以庶人之礼葬了罢了。”

乘风连忙应下。

雨姚又拜谢宰,宰忙搀扶着她依旧回了位。

雨姚对宰说:“我身子重,不好见她,叫献芹替我也送一送吧。”

宰连连点头,"也好。"

触藩大叫:“君上!她使唤人去,必要搞鬼咧!”

雨姚不理会,只对献芹说:“尸首抬过来,叫触藩瞻一瞻。”

宰皱眉,道:“何必弄来,晦气的很,倒是冲撞了你。”

雨姚淡然道:“妾身身怀姬家苗裔,有祖先庇佑,此举只为去疑,也叫世人知我是守礼之人,不敢犯法!”

宰沉吟片刻,说:“到底不能放心,如此,爱妃且再去后殿避一避,一会儿了结了,寡人自然请你。”说罢,别过脸儿,对着雨姚眨了眨眼,轻声说:“好事儿在后头。”

宰本就生了一张好面容,这样的神情竟是叫他越发的多了些许少年神气,雨姚一时间也愣了,随即腼腆一笑,道:“多谢君上体恤。”然后慢吞吞的起身,霜池连忙扶着,宰再三叮嘱:“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霜池美滋滋的应了,两人往后殿走去。

献芹和乘风也走了出去。

公子沸见缝插针,大声道:“阿兄与少妃何其恩爱!羡煞旁人!”

众人回过神,也没口子的夸奖"神仙眷侣”云云。

唯有触藩和那檐牙一声不吭,触藩想着如何脱罪,檐牙却是想着把薛城扒拉到自家。

宰坐在上头,看的清清楚楚,暗自冷笑,问触藩:“如今爱妃已自证清白,你如何说?”

触藩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认不得,于是梗着脖子道:“我儿至多不过落得个失察之罪,既如此,叫他闲散了罢了,薛城依旧给我小儿燃萁承继。”

此言一出,宰还没说什么,檐牙头一个坐不住了,他跳起来大叫:“三哥!你休要痴心妄想,推的干净,你家谋逆是真真的,谋逆还想要封地?我头一个不答应!”

触藩此时也明白檐牙的心思了,怪叫:“我说这事儿你上蹿下跳,倒似那开春的蚂蚱一般,原来心思在我家封地上!!哼!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娲皇显灵降下三天分封的雨,半个雨点儿也淋不到你的身!”

檐牙喊道:“哟呵,你倒横起来了!你家陆离小儿做下败家破业的勾当,怪谁来!这事儿由不得你做主,自古没不散的宴席,你家受用这些年,也叫兄弟得些好处!”

触藩大叫:“我儿再不肖,也把你家没人要的三丫头配了豪门,你过河拆桥,过山毁道,说嘴就当饭咧?”

这话说中了檐牙的短处,他嚎叫一声,竟是顾不得大庭广众,扑上去与触藩撕打!专掐他下三路,偏说:“我替君上打你个不忠不孝的狗东西!”

触藩也恼了,夹着腿抠檐牙的眼珠子。

众人见这热闹,都是嘴上劝,"罢了哟,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做龟的弟弟拜王八哥子,原先是一家咧!"

檐牙和触藩哪里听劝,依旧打的难舍难分,沸起初有些惊慌,后来见宰冷眼旁观,也就不出声了。

两人打了一柱香的功夫,就分了胜负,触藩坐了这许久的牢,到底有些虚,不是对手,被檐牙一屁股坐在腰杆上,触藩动弹不得,腰痛的简直要断掉,就急忙呼救,奈何无人搭理,他便大叫:“这才是墙倒众人推呢,都是周公的子孙,你们在一旁洗眼儿看我受苦好受用!就是欺负我一个孤老,子丑寅卯都由着你们嘴头子说,天雷老爷有眼睛!祖宗在天上瞧着呢!”

沸冷冷道:“你家谋朝篡位,怙恶不悛,还敢提祖宗?”

触藩仓皇抬头看宰,宰一脸漠然,并无相帮的意思,他心中便知宰不肯叫他推脱罪过,暗道:事到如今,这罪过要尽推是不能了,且认下几款服个软,我膝下五个儿,纵然折了一个还有四个传家!莫非他能赶尽杀绝不曾?于是触藩含泪对宰说:“纵然认罪,也要叫我儿觌面说个话儿,不然脏水都泼他,朝廷莫非不许人分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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