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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定计

琼姬看了看那洞穴的深处,又转过身,来回的踱步,云舒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琼姬走到她面前,问:“那日你提议兵符留于伯翳之丘,莫非料定了今日?”

云舒平静的说:“我料定公子与君上必有一战,若当断不断之时,成王败寇,在你在我!”

琼姬急切的道:“我知道引蛇出洞的道理,只是若有万一,兄长丧命,我纵然粉身碎骨,也难赎其罪也!”

云舒看着琼姬的眼睛,道:“主公可知昔日周公定奄,奄国宗室又是何下场?”

琼姬沉默不语,此事天下皆知,

国主身死,宗室流亡,布衣颠沛,生民迁徙,或为周人所虏者,男去势,从此奄字通阉,女为奴,一生任人宰割。

至于周公仁义,付诸纸上,百世流芳,万载生光。

琼姬没功夫感慨这史书刀笔,只想起自己被香主霸占的岁月,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就是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道:“兄长千秋,鲁国社稷,皆在你我二人也!”

云舒露出了笑意。

二人既然定计,便原路折返,赶着驴车回到住处,二人进了屋,这一日的车马奔波,云舒都觉得有些累,正想回房歇着,突然瞧见琼姬心事重重的模样,于是道:“你若有疑虑,且讲与我听。”

琼姬又道:“你思虑的固然妥当,只是我听说将在外,君命尚且不受,何况你我二人人微言轻,若是将军不信,反而以我二人为敌将细作,如此,为之奈何?”

云舒脸上的神情凝重了些,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我早也思量过,此番领兵的众将皆于我有旧,惟有有殷桐交道尚浅,此人骁勇过人,刚毅非常,我也不知他能否听我.....”她顿了一顿,又接着说:“我心中思量,事急从权,若是他连你也不听.......”她的眼神转为凌厉,用手做刀状,轻轻一劈。

琼姬一愣,脸色有些变了。

云舒见状,以为她怕了,忙道:“先前不说,就是怕你吓着,只是你须知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的道理,我等若做妇人之仁,则公子与众将士危在旦夕也。”

琼姬沉默了一阵,道:“我虽始料未及,却也不曾吓着,此事你一人为之,风险太甚,我虽不才,愿助一臂之力。”

云舒有些意外,问:“如何相助?”

琼姬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云舒深以为然,拊掌赞道:“如此,则士卒不惊而事成也!”

琼姬笑道:“兹事体大,你我演练一番吧。”

云舒点了点头。

琼姬指着屋子一角摆放的一人高的凤凰陶像,那陶像雕工十分精美,凤凰活灵活现,落在一棵梧桐树上,琼姬道:“便以此为他。”

云舒点头。

琼姬便拉着云舒走到那陶像前,先酝酿了一番,然后道:“此密道实是我父所挖,将军不信,随我进去观瞧。”

说罢,她往一旁走了几步,云舒抱着那陶像跟着琼姬走了几步再放下。

琼姬又看向那陶像,低声道:“我父以二十年之功成此密道,可谓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将军为何不信?”说罢,抬手用帕子抹了抹眼角,正是此时,那云舒扬起手,袖子里闪过一片明亮亮的刀光,手起刀落,狠狠的劈在凤凰陶像的颈上!

陶像是空心的,挨了这一下,不及倒地便已四分五裂,哗啦啦全落在地上。

云舒看着一地的碎片,脸色有一丝复杂。

琼姬用帕子在她面前摇了摇,笑道:“方才云舒还劝我不可妇人之仁,如今云舒反而如此乎?”

云舒回过神,摇头道:“非也,只是有殷桐乃是难得的将才,一朝同室操戈,我心生世事无常之感。”

琼姬正色道:“你我本为妇人,一时恻隐也是寻常,只是我身家性命押于云舒一人,唇齿相依,唇亡齿寒,云舒莫要辜负于我。”

云舒一愣,随即拱手做礼:“譬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我决然不肯回头!”

琼姬得了这一句,脸色又有了些笑意:“如此甚好!”

云舒颔首,寻了别的话题:“如此,则天衣无缝也。只是可惜了这陶像。”

琼姬道:“这是前阵子嫂嫂托人送来与我解闷的,改明儿咱们去给她赔礼,只说不小心碰倒了罢了。”

云舒笑了,说:“那便算不得可惜了。”

琼姬无语了片刻,这时,一个婆子听见动静,走了进来,见陶像碎了,唬了一跳,忙道:“啊呀!这是怎的?可是失了盗贼了?”

琼姬道:“我不小心弄倒了,扔出去罢了。”

那婆子嘀咕:“主母一片好意,这等轻忽。”

琼姬只当没听见,云舒扫了那婆子一眼,觉着有几分眼熟,笑着扔了一枚彩贝:“你老人家休嫌絮烦,旧的不去,新的如何来?”

那婆子黑眼睛见了彩贝,顿时化作笑脸,殷勤收拾了,走了。

琼姬笑了笑,道:“果然不算可惜。”

云舒也笑了。

一夜无话。

话说两头,沸和云舒不欢而散,反而越发生出要做“一代贤臣”的决心,他没歇多久,便往城外烽火台去,照例燃三股烟,以此传告沿途的豪族备好粮草供君上打仗,第二日去国库将船舶战车等辎重清点整理妥当,又挨个儿搜刮本地豪族,几日的功夫,硬是又刮了十日粮草出来,此时,远处烽火台的三股烟变做了一股烟,以示沿途的豪族皆知,沸得了消息,放了心,入曲宫禀告于宰,宰此时脸上的瘢痕颜色虽浅了些,可上头满是皮屑,瞧着十分骇人,不过沸这阵子也看惯了,十分镇定,还说:“阿兄精神头儿甚好。”

宰摇头:“今儿不知怎的,早晚头痛欲裂,哪有甚精神。”

沸唏嘘不已,宽慰了几句,又禀告万事俱备,宰颔首,道:“待寡人休养几日,便与你出城祭神拜将,壮我鲁国声威。”

沸连忙应了,然后说:“粮草辎重既然齐备,小弟今日便出城分兵。”

宰知道这分的是他自己那三万人,微微一怔,随即点头:“贤弟能者多劳,寡人如今百病缠身,不能同往。”

沸又宽慰了几句,才拜别而去。

宰见他走了,愣愣的坐在原地,一声不吭,那乘风瞧出意思,屏退左右,然后道:“君上,开弓无有回头箭,君上纵不舍她,也要顾念江山社稷.......”

宰恼羞成怒,骂道:“鬼话!贱人而已,寡人如何不舍?”

乘风挨了骂,却也欢喜,谁知宰又问:“今儿她来问了寡人否?”

乘风道:“那位今日又遣人来问君上可快好了呢!”说罢他见宰眉目舒展,似乎有喜色,就又用小声嘀咕:“日日来,也忒操心了些。”

宰立刻起了疑心,皱眉,说:“她日日来问,莫非生出疑虑?”

乘风忙道:“君上恩宠至此,她再疑虑,可真是丧尽天良了。”

宰道:“水性妇人,哪里知道天良二字。”

乘风见他这等辱骂,心里微微放心了些。

宰仿佛说给自己听一般,喃喃道:“无德之人!娼妇!贱妇!寡人已是仁至义尽了。”他坐了许久,对乘风如此这般的吩咐,“给她个恩典,让她安心欢喜,莫要日日盯着寡人”,乘风连连点头,出去办事了。

那厢,雨姚坐在内殿里,听玉帐回话:“曲宫的人说了,君上今日早晚头痛欲裂,脸上的紫斑脱落许多皮屑,一日水米不曾沾牙了,瞧着不好,请夫人莫要前往,以免过了病气,反而不美。”

雨姚有些着急,她这阵子每日遣人去问安,倒是知道这脱皮的事儿,却不知如何又头痛了起来,连忙叫来梳,问:“倘若有人中了君上那般的毒又解了,如今却头痛欲裂而紫斑脱皮,饮食不下,是何缘故?”

梳没好气的说:“你汉子病的稀奇古怪,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儿,知道什么?”

玉帐赔笑:“你老人家好歹说两句好听的,夫人快临盆了,您这话不是吓着她?”

雨姚顺势低头抹眼角,梳见状,吭哧半日,说:“脱皮之事我早也告诉你了,正是解毒之兆,这头痛不食却是病重之意,那就不该脱皮,竟是该再满脸开花儿,你们这内宫就不是好地方,什么事儿都有。”

梳边说边挪走了,雨姚愣愣的发呆,玉帐劝道:“梳也说巫医衙门手段甚好,夫人莫要忧虑,君上早晚要好......”

玉帐正说着,外头陵儿走了进来,笑吟吟的说:“宗伯来了。”

雨姚有些意外,说:“请宗伯在外殿候着。”陵儿忙去了,玉帐奇道:“这厮常年不与咱们交道,今儿来做甚?”

雨姚道:“来者是客,莫不是把他撵出去?”

玉帐笑了,扶了她起身更衣,然后走了出去。

高秋坐在外殿,见雨姚出来,连忙行礼,雨姚笑着叫免,然后道:“宗伯今日怎的想起我来了。”

高秋忙道:“原是奉君上之命,来说一句要紧话儿。”说罢,用眼睛觑一旁站着的陵儿等人。

陵儿十分有眼色,只看雨姚,雨姚微微点头,陵儿就带着人出去了。

雨姚又含笑看着高秋。

高秋张了张嘴,又闭上,眼睛瞧着玉帐。

玉帐就也准备出去,雨姚拉住她,对高秋道:“宗伯但说无妨,又无外人。”

高秋见她这等说,就不管了,他压低嗓门,道:“夫人先前那孩儿,君上已是遣人找着啦!”

雨姚一怔,玉帐更是整个人都呆了,她立刻看向雨姚,却见她欢喜的眼睛都笑眯了,连声问:“果真如此?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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