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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现世

阁楼的木质地板还残留着雨渍的潮气,沈砚之睁开眼时,松竹刀鞘的冷意仍清晰地停留在掌心——可低头望去,手中只有一枚泛着青铜光泽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的“砚”字,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与靖安王朝记忆里那枚镇北军令牌的温度,奇妙地重叠在一起。

窗外是旧城区熟悉的巷弄,早点铺的蒸汽裹着豆浆的香气飘进来,与副本里松竹堂的檀木味、沧州运河的水汽截然不同。沈砚之起身走到檀木桌前,桌角那台停摆的黄铜钟依旧停在戌时三刻,钟面玻璃上的划痕与记忆里红线刀鞘的纹路隐隐相合,仿佛昨夜在靖安王朝的风雪、宫宴与暗渠里穿梭的三年,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幻梦。

他抬手摸向衬衫领口,那里本该藏着陆惊远留下的青铜吊坠,指尖却只触到布料的纹理——副本里的物品大多随传送消散,唯有怀表与那枚刻着“钟摆”的青铜徽章被他带了回来,此刻正静静躺在檀木桌的暗格里。沈砚之打开暗格,青铜徽章上的纹路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与怀表、松竹刀鞘(他后来在阁楼储物间找到的)的纹路形成诡异的呼应,像三道未完成的谜题,在现世里等待被解开。

“咔嗒”,阁楼的门被轻轻推开,陆惊远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打断了沈砚之的思绪:“看来你也没完全醒透。”他穿着深灰色暗纹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曾被诅咒侵蚀的红痕已淡成一道浅印,与沈砚之手臂上那道在靖安王朝被短刀划伤的旧疤,像是跨越时空的对称印记。

陆惊远走到檀木桌前,目光落在暗格里的青铜徽章上,指尖轻轻划过徽章上的“钟摆”二字:“副本结算时,机械音只说了任务完成,却没提‘镜渊’和‘钟摆’的后续。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在靖安王朝解决了三皇子的逆谋,却像是绕开了真正的核心——那个在松竹堂副本里操控一切的‘钟摆’,至今还藏在暗处。”

沈砚之合上暗格,将怀表放在桌心,表盖自动弹开,齿轮转动的声音与黄铜钟残留的余响重合,形成熟悉的诡异共鸣:“不止‘钟摆’。你还记得靖安王朝副本开启前,我们在阁楼看到的血柬吗?上面写着‘报仇吧’,可两场副本下来,我们报的‘仇’,更像是被人精心设计的剧本——我父亲的遇刺、你叔叔的失踪,或许都只是‘钟摆’布下的诱饵,目的是让我们集齐打开‘镜渊’的钥匙。”

陆惊远俯身,耳尖贴近黄铜钟,钟身内部传来细微的“沙沙”声,与三年前在松竹堂石室里听到的机关声如出一辙:“这钟也不对劲。副本传送时,所有与副本相关的物品本该重置,可它还停在十年前你父亲遇刺的时辰,里面的机关甚至还能运转。”他抬手拂去钟面上的薄灰,指腹划过玻璃上的划痕,“或许,这钟根本不是副本道具,而是‘钟摆’留在现世的‘监视器’。”

沈砚之沉默片刻,起身走到窗边,抬手推开木窗。巷口的黄铜钟在晨光里泛着铜绿,钟摆静止不动,却像是有双眼睛,正透过钟身的铜锈,注视着阁楼里的两人。他想起父亲信里未写完的话——“不要信副本里的任何真相,不要信身边的任何人,除了……”,那个被血渍模糊的名字,此刻在脑海里愈发清晰,却又始终抓不住轮廓。

“我们得去查陆振庭。”陆惊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沈砚之身边,目光与他一同落在巷口的黄铜钟上,“靖安王朝副本里,我们查到‘钟摆’是陆振庭,现世里,他作为陆氏集团的名誉董事长,每年只回国一次,下周就是他回国的日子。或许,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集齐最后一把‘镜渊’钥匙。”

沈砚之点头,指尖摩挲着怀表的表壳:“陆氏集团的晚宴,我们必须去。但在此之前,得先确认副手的女儿林晚的下落——副本里说她被软禁在陆氏的私人别墅,现世里,她或许知道副手手里那把钥匙的线索。”

两人不再多言,默契地开始整理线索。沈砚之将父亲的笔记本、血柬与青铜徽章放进檀木盒,陆惊远则拿出手机,调出陆氏集团的内部资料——屏幕上,陆振庭的照片笑容温和,眼神却与副本里那个穿着灰色西装、别着青铜徽章的“钟摆”如出一辙,透着股藏在儒雅下的阴鸷。

整理完线索时,窗外的阳光已爬上檀木桌的边缘,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砚之合上檀木盒,抬头看向陆惊远,忽然想起在靖安王朝露台上,两人共赏雪景、同食梅花酥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要不要去楼下吃碗豆浆油条?就当是……庆祝我们从副本‘毕业’。”

陆惊远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褪去了在副本里的冷厉与疯癫,多了几分现世里的鲜活:“好啊。不过,沈先生请客?毕竟,你在靖安王朝可是‘镇国公’,家底应该比我这‘靖安侯’丰厚。”

沈砚之轻笑,将檀木盒锁进暗格:“没问题。但下次查案时,陆先生可得多费点心——别再让我替你挡箭了。”

两人并肩走下阁楼的木梯,脚步声在空荡的巷弄里回荡,与早点铺的吆喝声、自行车的铃铛声交织在一起,构成现世里最寻常的烟火气。可他们都清楚,这平静只是暂时的。巷口的黄铜钟、陆振庭的回国、林晚的下落,以及“镜渊”的秘密,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在现世里悄然铺开,等待他们踏入下一场名为“真相”的棋局。

走到早点铺前,沈砚之点了两碗豆浆、两碟油条,陆惊远则额外加了一份糖糕——那是他在靖安王朝吃到的江南点心,没想到在现世的旧城区,竟也能找到相似的味道。两人坐在小桌前,阳光透过遮阳棚的缝隙洒下来,落在瓷碗里,泛着温暖的光。

“你说,‘镜渊’到底是什么?”陆惊远咬了一口糖糕,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副本里说它藏在城市地下深处,需要四把钥匙打开,里面有无数面镜子,能困住人的执念。可它的真正用途,至今没人知道。”

沈砚之喝了一口豆浆,目光落在碗里的倒影上——那是他自己的脸,却又带着几分靖安王朝时的沉稳与沧桑:“或许,‘镜渊’是一个‘记忆容器’。它收集所有卡持有者的执念与记忆,而‘钟摆’想利用这些,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操控人的意识,或者改变现实。”

陆惊远点头,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有道理。你父亲和我叔叔当年想毁掉‘镜渊’,就是怕它被‘钟摆’利用。现在想来,我们在两场副本里经历的,或许都是‘镜渊’里储存的记忆片段,而‘钟摆’一直在观察我们,想看看我们是否有资格成为‘钥匙’的持有者。”

两人沉默地吃完早点,起身离开时,沈砚之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带着几分恐惧:“是沈砚之先生吗?我是林晚……我知道你在找‘镜渊’的钥匙,我也知道‘钟摆’的秘密……但我现在很危险,他们在追我……”

电话突然被挂断,只剩下忙音。沈砚之和陆惊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林晚的电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现世的安稳,也让他们意识到,这场关于“镜渊”与“钟摆”的追查,从这一刻起,才真正开始。

沈砚之立刻回拨那个号码,却提示已关机。他打开手机定位,试图追踪林晚的位置,却只显示信号来自旧城区的某个废弃工厂——那里曾是松竹堂的旧址,也是他们第一场副本开启的地方。

“我们得去松竹堂旧址。”陆惊远的声音沉了下来,他快步走向巷口,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林晚选择在那里联系我们,肯定有原因。或许,那里藏着副手留下的最后一把钥匙。”

沈砚之点头,紧随其后钻进出租车。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旧城区的巷弄、早点铺的蒸汽、巷口的黄铜钟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废弃工厂区的破败景象——生锈的铁门、倒塌的围墙、长满杂草的空地,与记忆里松竹堂副本的场景重叠在一起,透着股诡异的熟悉感。

出租车在废弃工厂门口停下,沈砚之和陆惊远下车,推开虚掩的铁门。工厂内部一片漆黑,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灰尘。地面上散落着废弃的机械零件,墙壁上还残留着松竹堂的印记——那是父亲当年亲手刻下的,如今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

“林晚?”沈砚之轻声呼喊,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四周,突然停在工厂角落的一个铁盒上——铁盒上刻着松竹纹,与怀表、刀鞘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陆惊远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铁盒:“这是松竹堂的遗物,应该是副手留下的。”他试图打开铁盒,却发现铁盒被一把青铜锁锁住,锁芯的纹路与青铜徽章上的“钟摆”二字相合,“需要青铜徽章才能打开。”

沈砚之从口袋里取出青铜徽章,将徽章嵌入锁芯。“咔嗒”一声,铁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把青铜钥匙、一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本破旧的日记。钥匙上刻着“镜渊”二字,照片上是副手与林晚的合影——林晚那时还是个孩童,副手抱着她,笑容温和,与副本里那个阴鸷的形象截然不同。

日记的第一页,写着副手的名字:林墨。里面记录了他被“钟摆”威胁的经过——“钟摆以晚晚的性命要挟,逼我背叛松竹堂,将砚之父亲和惊远叔叔引入陷阱。我没办法,只能假意顺从,暗中将‘镜渊’的钥匙藏在松竹堂旧址,希望有朝一日,砚之能找到它,毁掉‘镜渊’,为他父亲报仇……”

日记的最后一页,是用鲜血写的字:“钟摆的真实身份,是陆振庭,但他只是‘镜渊’的守护者之一,真正的幕后之人,藏在‘镜渊’的最深处……晚晚,若你看到这本日记,一定要远离沈砚之和陆惊远,他们是‘镜渊’选中的‘容器’,靠近他们,你会被吞噬……”

沈砚之和陆惊远看着日记上的血字,脸色都沉了下来。“容器”?真正的幕后之人?这些信息像一道道谜题,让原本清晰的线索再次变得混乱。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紧接着,几道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进来,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们来了。”陆惊远将青铜钥匙和日记塞进沈砚之的口袋,自己则拿起地上的一根铁棍,“你带着东西先走,我来拦住他们。”

沈砚之拉住陆惊远的手臂,用行动回答了他。

陆惊远看着沈砚之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又恢复了冷厉:“那就让老子看看这些‘钟摆’的爪牙,到底有多少本事。”

两人背靠背站在工厂中央,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交错,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知道,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而这场战斗的胜负,不仅关乎“镜渊”的秘密,更关乎他们在现世里的生死。

黑暗中,为首的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松竹纹,与副本里那个化作黏液的傀儡一模一样。“沈先生,陆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冰冷,“‘镜渊’的钥匙已经集齐,该跟我们走了。”

沈砚之握紧口袋里的青铜钥匙,陆惊远则举起铁棍,眼神冷厉:“想让我们跟你走,你配吗?”

男人冷笑一声,抬手示意身后的人上前。十几名黑衣人立刻冲了过来,手中拿着长刀,刀光在黑暗中闪烁,与副本里私兵的长刀如出一辙。沈砚之和陆惊远对视一眼,同时冲了上去,一场在现世里的厮杀,就此展开。

铁盒里的青铜钥匙在口袋里发烫,仿佛在呼应着“镜渊”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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