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求你的事是就是他那个瘸子弟弟。
——林鸯
林家出事当晚他就被林鸢送走躲了起来,但林鸢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是否安稳。
这是你来说不是难事,你听得索然无味,应下了。
于是你又滥用职权借着逮捕的名义满城寻人。
却万万没想到林鸯被人藏在了京郊行宫。
小瘸子长得很像林鸢,薄唇浅眉,茶棕色的瞳孔,黑褐微翘的长发,只是但眼神里充满着清澈的愚蠢。
瘸子坐在轮车上也不怵你,双手抱胸和你对着眼看。
“这张脸怎么换个个神态更讨厌了。”你咕哝着打算离开,脑中却突然闪过某个片段。你慢半拍地意识到了什么,回头一把拎起来瘸子质问道。
“等等…你和我皇兄…”
瘸子嘻嘻笑:“…你猜喽。”
你咬牙切齿地问他林鸢知道吗。
瘸子眨巴眼,怂了下来。
“…不…不知道…”
“王爷,别告诉我哥好不好。”
*
你感觉自己好像像被耍了一样,却不知道怎么跟林鸢说明白。
不对,你干嘛要和他说明白。
兜兜转转在京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无意识走到了当初你们同窗时的那所学堂。
秋日的枯枝落叶堆在门边,你停下脚步靠在不远的廊边看着散了学的世家公子们熙攘着结伴而行。
日头昏黄,给大街洒上金光,照的时间好像都变得远了起来。
你有些恍惚。
回忆里为什么你不曾记得这般风景。
你只记着了迂腐古板的老先生,看得人发昏发困的书文,还有……
永远端坐在台前,簪着发髻戴着玉,静如止水的林鸢。
有人打趣他是尊被人供着的活神像。
你曾经是真的想过和他做朋友。
带着稚气的试探是任性妄为小王爷一生中难得的小心翼翼。
却只得到了冰冷的拒绝。
*
你的思绪被奔驰而过的马车拉回。敢在了天黑之前回了府。
你带了份学堂对面馆子的梨汤,想着也算给他赔个不是。
你这么犹豫着进了院。
却只见院里跪着派着看守林鸢的侍卫。
你皇兄赦免了林鸢,遣其入宫教导大皇子。
圣旨在上,无人敢抗,林鸢就这么被带走了。
你手里拎着的梨汤摔了个粉碎。
你想,林鸢要恨死你了。
*
大皇子今年十岁,生母出身卑贱死得早,一直寄养在淑妃名下。
淑妃,恰巧是你的表妹。
你借着探望她的名义去了趟后宫。
林鸢恰巧正在书房外晾书,秋日的暖阳照在他半披散的发上,像是流淌的波,轮转在你眼中。
大皇子从屋子里出来叫他先生。
林鸢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淑妃在你身旁咳了两声,说你不该来看:“林先生对大皇子很好,你不要对他有恶意了。”
你知道自己和林鸢势同水火的事已经传遍了京城,没作解释。
不同以往的冷嘲热讽,你只觉得有点酸,撇了撇嘴走开了。
你去见了你皇兄,询问当年清池边的事。
他略有些尴尬,说不过是林鸯一厢情愿,他年轻妄为,自己只当他是个小孩,无意于儿女情长。
你不信:“皇兄,那你帮他藏着算什么事?”
他反过来问你:“孤还没问你和林知春的事呢。”
你说不上来自己对林鸢到底什么感情,不过是醉生梦死滚了几遭,却你一想起他在榻上时的呜咽,那双水光粼粼的双眼,心底就翻涌起按耐不住的潮。
你觉得林鸢或许是个化成形的狐妖。
“孤留着他大有用。”
你皇兄道。
“孤想立徵儿做储君,他身份低微又年幼,若不想让他落人口舌,就只能让林知春教导他,作他的佐臣。”
“林知春纵然再不顺你的意,他也受着半边天的敬仰追慕。”
你默然,事实确实如此,他林知春不是你这种能比的。
只听你皇兄又道:“不过孤和淑妃也商量了一回,徵儿体弱要多加锻炼。”
他瞥你一眼:“我看你心早不在禁军营了,御林军的张统领跟我告了假,你就顶上吧,顺便也去教导徵儿。”
你愣住,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皇兄,你知道林鸢讨厌我。”
“你们两个的事自己解决。”他恨铁不成钢瞪了你一眼。“这跟孤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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