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梁王府。
李云意冲出马车,王玄戈在身后魂都吓没了,看她没事后,才放心跟去。
李云意径直去李弼的书房,用力推开门,看见他悠闲地躺在榻上,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弓百弓!你居然背着母亲和其他女人有染!”
“而且那人还是先帝的女人。”
李弼吓得瞬间坐正,他奇怪李云意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心虚地说。
“你说容黎儿?她不是给先帝陪葬了吗?”
李云意顺势半躺下,眼神犀利。
“我不知道,但骊山行宫那位确实是容妃。”
李弼一脸懵,他望着王玄戈,王玄戈却立马退到李云意身后。
“嗯?”
李弼眼看他们都不相信自己,委屈地说。
“天地良心,我这辈子只爱你母亲一人。”
李云意又问,下意识瞥向王玄戈。
“那小时候我听到的流言作何解释。”
“都说是流言,你怎么能相信呢!”
李弼从头都没说清两人的关系,李云意的耐心耗尽了。
“我就信了,说吧,从头说起。”
李弼往外走,倚靠在门框处,开始讲述这些年的事情。
“宫乱后,宗室为了新帝这个位子吵了很久……”
“说你和容妃的事。”
李弼被吓了一跳,他看向多宝格上的一支宝钗娓娓道来。
“容妃原名容黎儿,她是你母亲的义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她的才情像极了你母亲,美貌又胜过你母亲。”
李云意听到自己父亲这般夸奖一位女子,有点吃醋了。
“别拉踩。”
“我只是陈述事实。”
“继续。”
李弼继续说,双手却不自觉握紧了。
“但先帝暮年沉迷美色,大肆搜罗民间绝色。”
“我们知道容黎儿绝对逃不过,于是我们带着她逃离了京城。”
“那五年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但是造化弄人。”
“宗室越来越不满先帝的作为,先帝的子嗣也还年幼,写信让我回京。”
“商议立储之事。”
“我犹豫了很久,容黎儿知道此事后就走了。”
“我们找了她很久,竟然在皇宫看到了她。”
“此时的她已经是容妃了。”
“她终究还是没躲过。”
李弼伤感了,李云意也为容妃惋惜,但她还想知道容妃还在世的真相。
“那为何会传你们的流言,甚至先帝遗诏只要求容妃陪葬?”
李弼激动地说,右手重重锤门。
“全都是捕风捉影的,她确实仰慕我,但那只是对兄长的仰慕。”
“而且我抱她那天,你母亲也在场。”
王玄戈补充道,李云意越想越不对劲,扭头质问王玄戈。
“知道了,是她一厢情愿。”
“那你为什么说她要我的性命呢?”
李弼满眼担心,冲到她面前焦急地问。
“你又惹祸了?”
李云意沉默了,李弼真是没招了。但能怎么办,自己养的只能宠着呗。
“嗯……”
“你真可以。”
王玄戈尴尬地说。
“我猜的。”
三人沉默了一会,李云意突然起身,高兴地说。
“这么看你们关系很好啊,那我可以放心去了……”
王玄戈和李弼异口同声,两人反常的样子,让李云意不经怀疑。
“不行!”
“你们有事瞒着我?”
王玄戈拉住她,说出了容妃在世的真相。
“你知道容妃为什么没死?”
“是皇上保住了她。”
李云意三观震碎了,她指着李弼,又看着王玄戈。
“先帝,你,皇上,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只想知道容妃芳龄几何。”
王玄戈双手比了个二,笑着对她说。
“比芸姐大两岁。”
“三十二?”
“嗯嗯。”
李云意转身盯着李弼,李弼躲闪,她慢慢将他逼到角落。
“那比你小二十岁呢!”
李弼立马反驳,事关自己的形象,他在乎得不行。
“十七八,没二十啊。你爹还是很年轻的。”
李云意转身吐槽,可话才刚出口,王玄戈和李弼就立马捂住她的嘴。
“那先帝真不是人。”
“嘘。”
李云意点了点头,她又小声说。
“嗯嗯,可是皇上不是只爱皇后吗?”
李弼早就看穿了这个小二十多岁的弟弟,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没有和别人谈及,但此时没有外人,他也不瞒了。
“那都是演给朝臣看的。如果他真的那么爱,为何从不拒绝大臣送的女子。”
李云意太心疼容妃了,此时她心里种下一个拯救她的种子。
“那容妃不能离开吗?”
“逃得了吗?”
“太可怜了。”
“这社会就这样,女子真的太难了。”
李云意自言自语,鬼使神差地出了门。
“我要去骊山行宫一趟。”
王玄戈拉住她,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
“下次再去吧,你还没服解药呢!”
尽管声音很小,但李弼还是听见了。
“怎么又中毒了!”
李云意不想过多解释,拉着王玄戈撒腿就跑。
王玄戈看着李云意的手,抬头有看见她脸上洋溢的笑,也跟着笑了。
“弓百弓下次再见!”
两人上了马车,李云意对小辫子说。
“快走!”
“去骊山行宫。”
王玄戈一直盯着她,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问。
“你真的要去?”
“去。”
“我陪你!”
王玄戈这句话李云意并没有听见,她现在心里脑子里都只有容妃。
王玄戈见状只好转身,空气惊了一会儿,王玄戈实在忍不了,他说。
“容妃也只有这条路走了,活着才最重要。”
可李云意竟没回应,就连呼吸声都没有了。他不安地转身,李云意竟然昏倒了。
王玄戈急了,他抱着她,大声呼喊。
“金戈!金戈!”
眼见情况不对,他冲小辫子吼道。
“回家!”
“将军怎么了,咱们已经到了骊山行宫了。”
“那就去骊山行宫。”
“是。”
三人到了宫门口,供人确认身份后也将他们放了进来。
此时,容妃的贴身侍女也前来通报。
“容妃,她来了。”
容妃来了兴致,从榻上起身,慢慢走到大殿外。
“哦,她怎么又来了?”
“她昏倒了,降平将军也来了。”
“请进来吧。”
“传御医。”
容妃反复抚摸着腰间的玉佩,呼吸声也变急促了。
容妃的侍女也见到了王玄戈等人,她将三人带到偏殿。
“将军这边请,御医等候多时了。”
御医检查一番,眉头紧锁,他起身向王玄戈行礼。
“将军,夫人只是睡着了。但很古怪,我施针了她却没有反应。”
王玄戈提醒御医。
“她之前服了毒……”
“这样便说的通了,只许服下解药就行……”
小辫子突然冲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将军,宫外有人找,说是解药找到了。”
王玄戈如一道箭飞出,就连御医也感慨。
“跑得真快。”
一分钟后,王玄戈带着解药来了。
“解药。”
解药还没交到御医手里,王玄戈便累得倒地了,解药落地前被小辫子接住了。
“将军!将军!”
小辫子将解药递给御医后,将王玄戈扶起。
“御医,解药来了。”
“好。”
御医为李云意服下解药,可是过了半个时辰,李云意都没有任何变化。
王玄戈焦急地问。
“她怎么还没醒?”
御医刚想回答,但此时容妃进来了。她一个眼神,御医就默默退下了。
容妃笑着说。
“兴许是累了。”
王玄戈闻声立马转身行礼。
“容妃娘娘。”
“免礼吧。”
容妃刚准备看看李云意,可王玄戈一个箭步上前,准备抱着她回家。
“娘娘,我这就带她走。”
容妃看他着急的样子,有点羡慕又有点怀疑。她温柔地说。
“将军就让云意在我宫里住下吧。”
王玄戈继续委婉拒绝,毕竟他不知道容妃是敌是友,小心点总归是好的。
“我家夫人太闹腾,怕扰了娘娘清净。”
“好久都没人扰我清净了,这个行宫太冷清,正好热闹下。”
王玄戈还在犹豫,可此时殿外却慢慢集结了一堆士兵。
“可是……”
容妃此时也将话挑明了,语气温柔却充满威胁。
“将军快走吧,不要等李岩看见你。不然,他又要猜忌你了。”
王玄戈也很识相,行礼后走了。
“烦请娘娘照顾好她。”
“玲!送送将军。”
“请吧,将军。”
容妃的贴身侍女玲将二人送出去,王玄戈一路上还在想。
“她不会对金戈做什么吧!”
而此时,容妃正坐在李云意身边,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庞,嘴里还在说。
“真的像他,可惜和姐姐不太像。”
“好好睡吧。”
玲此时也回来了,她向容妃说明情况。
“容妃,他已经送走了。”
容妃看了眼李云意,确认不会醒后问玲。
“虫卵藏好了吗?”
“已经消灭了,礼物也送去国公府和另一位府上了。”
“下去吧。”
“是。”
容妃对着李云意道歉,借着相似的脸诉说心事。
“这次让你背锅了,但我真的太想见你了。”
而此时的城外,李芸找到了李鲤,气愤地质问他。
“小叔,你又对我身边人下手了。”
李鲤十分淡然,他喝了一口茶说。
“放心,那个不是毒。”
李芸有点意外,收起了身后的刀,坐在他的身边
“不是毒!”
李鲤为她倒了一杯茶,不急不慢地说。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能看出他们是真心对你。”
“也看出他们俩曾经是一对,我是想帮他们一把。”
李芸好奇地问。
“那你给她吃的什么。”
“咱们李家的秘药,吃完后睡一天,不仅大补还对刀伤,筋脉损伤有奇效。”
李芸十分感动,经过此事她也终于打消了对他们的顾虑。
“小叔,谢谢你。”
李鲤为她擦去眼角的泪,语重心长地说。
“我虽然想让你担起复兴李家的重任,我也希望又更多的人爱你。”
“看来,这一切都实现了。”
“对啊,现在这一切都是最好的。”
李芸突然想起之前那件事,好奇地问李鲤。
“对了,这件事还是成王干的?”
“不是,成王在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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