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他想干嘛。”
李芸有点害怕,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决定有古怪。
李鲤刚想说,却感觉有人来了。立马消失在黑夜里。
李芸见状也准备离开,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芸姐。别跑了,我都知道了。”
李芸转过身,刚准备解释,王玄戈却微笑地望着他的眼睛。
“文若,你听我说。”
“我相信你。”
李鲤也出现了,他慢慢走到王玄戈面前,将二人隔开。
王玄戈对着李鲤真情流露。
“叔,芸姐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也视她如亲人。”
李鲤点头承认了,伸出手自我介绍。
“看得出来。”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藏了。”
“李鲤。”
“王玄戈。”
两人握手,算是正式认识了。李芸看见这番场景十分欣慰。
可李鲤此时却主动离开,王玄戈立马叫住他。
“芸儿,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叔,你想不想加入我。”
李鲤有点感兴趣,转过身让他继续说。
“有意思,说说看。”
晚上,三人讲了很久,王玄戈和李鲤竟意外投缘,聊着聊着竟然忘了时间。
三月十二日清晨,李云意整整睡了一整天,她醒后伸了个懒腰。
“好爽,好久没睡这么好了。”
此时,容妃带着玲进来了,她笑着说。
“你醒了。”
李云意被她的样貌震惊,嘴巴久久合不上。
“好漂亮,弓百弓果然没说错。”
玲将洗漱盆放好,身后的宫女又将早膳放在桌上。
李云意激动地爬到床边,她已经忘了尊卑礼数,坐在床上好奇地问。
“你就是容黎儿?”
容妃笑了,玲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容妃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
“哈哈,好久没人这样叫我了。”
“没错,容黎儿。”
李云意激动地抽出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郑重地伸出手。
“我是李云意,也就是弓百弓的女儿。”
听到熟悉的称谓,容妃有点愣神,然后痴痴地望着她,仿佛透过她看见了熟悉的人。
“弓百弓?我还以为世上只有我一人这样称呼他。”
李云意突然意识到,想要起身行礼,右腿却使不上劲。
容妃让她继续躺着,李云意尴尬地问。
“容妃……还是怎么称呼你?”
容妃丝毫没有架子,她慈祥又温柔。
“叫我容姨吧,毕竟我是你母亲的义妹。”
“容姨!”
李云意望着四周,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
“我留你在这里陪我几日。”
“时间到了,我自会送你回去。”
“好。”
两人笑着,突然玲前来通报。
“容妃,人来了。”
“让他在外候着。”
李云意抓起衣服,好奇地问。
“谁啊?”
“我请了位画师为你我作画,好留个念想。”
李云意穿了身简单的衣服,头发也是放下的,容妃让她先不用梳妆,等下有人为她梳妆打扮。
“请进来吧!”
李云意还在想那人是谁,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啊……”
“娘娘。”
李云意慌张地跑出去,正好和起身的崔珏对视。
两人都来愣了,崔珏眼睛里只有李云意。
“小侯爷!?”
容妃走出来,见到两人不对劲的神情,立马知道是什么事情。
“你们认识。”
崔珏怔怔地说。
“云意……”
容妃走到他身边,好奇地问。
“崔郎中,认识我的外甥?”
崔珏不知道怎么说,李云意立马跑到容妃身边,小声说。
“认识,算得上……朋友……”
容妃一脸看穿一切的表情,牵着李云意的手说。
“那正好,后花园的海棠和樱花开了,就在那里为我们作画吧。”
“是。”
李云意皱着眉,尴尬地要死。
“太尴尬了吧,怎么哪儿都碰得到他。”
“难道这就是该死的缘分!”
半个时辰过了,崔珏也画好了。他将画好的画作双手递给玲。
“画好了,还请娘娘过目。”
容妃看了眼,满意地笑了。
“真好,不愧是京城第一画师。”
崔珏跪着谢礼,抬头瞬间眼神确实看向了李云意。
可李云意躲开了,他有点失落,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娘娘满意就是臣的荣幸。”
“那臣先告退了。”
容妃叫住了他。
“等等,再为她做一幅画。”
“玲,把我珍藏的那件衣服拿出来,我亲自为云意梳妆。”
李云意连连拒绝,她怎么能让皇帝宠妃给自己梳妆呢,她还想再活几十年呢。
“容姨,这不合礼数。”
容妃抓起她的手让她放心。
“放心,这里没有君臣,不要被礼数拘束了。”
不容她拒绝,容妃便拉着她往寝宫去了。
“啊……”
离开前还看了眼崔珏。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云意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感叹。
“真漂亮。”
“是不是有点不像我?”
容妃得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她认真回答李云意的话。
“当然,我照着你母亲化的。”
她带着李云意出来,容妃又对崔珏说。
“崔郎君开始画吧。”
这次,崔珏画得很久很久,容妃看着崔珏,脸上浮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画好了,请娘娘过目。”
容妃看了眼,故意打趣崔珏。
“不错,但为何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呢?”
崔珏急了,不顾礼节就想抢走那幅画。
“那臣再画一副。”
容妃将画收好,递给玲,笑着说。
“骗你的,画得不错。去领赏吧。”
“多谢娘娘。”
李云意一直看着他离开,竟连容妃走到她身后都没察觉。
“你喜欢他?”
李云意否认地很快,眼神却一直躲闪。
“容姨别乱说,我们只是朋友。”
容妃笑着说。
“可我觉得他不想只当你的朋友。”
李云意低着头自言自语。
“我知道。”
她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对容妃说。说完就去追崔珏。
“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云意!这孩子,跑得真快。”
李云意提着衣裙,踉踉跄跄地跑去。
“小侯爷等等!”
崔珏停下了,他却不敢抬头看她。
“你来干什么。”
李云意向他连连鞠躬,真挚地道歉。
“抱歉,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
“我不应该隐瞒自己已婚的事实,也不应该对你做一些没分寸的事……”
崔珏红着眼抬头,语气里是委屈,是质问,是不甘。
“你后悔了?”
李云意看出了他的悲伤,眼神坚定地说。
“我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所有事,包括认识你。”
“我只觉得对不住你,给你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崔珏转身,快速擦掉快要掉落的眼泪。
“是我自愿的。”
“今后还能做朋友吗?”
李云意答应了,但她加了个前提条件。
“但只能做朋友。”
崔珏转过头,似笑非笑地说。
“没问题,后天金龙寺不见不散。”
李云意愣了会,她将这件事都快忘了。
“啊……”
崔珏见状吃醋地说。
“你该不会忘了?”
“没忘,我一定去。”
“没忘就好。”
崔珏和她告别后,慢慢离开了。容妃此时来到她身后,故意打趣说。
“哦,和小情郎断了?”
李云意吓了一跳,摸着自己的胸口说。
“吓死我了,容姨。”
接着又对天发誓。
“我发誓我只有一点点的非分之想,但我可没做过分的事。”
“额嗯嗯,倒是敢作敢当,坦坦荡荡的。”
“和你母亲一样。”
听到自己的母亲,李云意兴奋了,她拉着容妃问,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她们的事情。
“真的吗?”
“真的。”
“那容姨可以和我讲讲你们年轻时候的事吗?”
“可以,但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两人讲了很多很多,李云意面前的堆了一堆纸,眼睛也红肿得连成一条线。
“好啦,就是这样。”
李云意一把抱着容妃,呜一声就哭了。
“容姨……你也太辛苦了,先帝和皇上都不是人。”
“你累了吧?”
容妃双手紧紧抱着她,眼神逐渐暗淡。
“我的心早就死,要不是……算了,不说了。”
玲此时来了,打断了两人的煽情。
“娘娘,午膳好了。”
“吃饭吧。”
“好。”
吃过午膳后,容妃和李云意正在寝宫里玩牌。
玲此时走了进来。
“娘娘……”
容妃大概猜到什么,李云意准备离开,却被她拉住。
“没事说吧。”
“宫里来信,皇帝明日要来看您。”
“知道了。”
李云意得知此事,不好意思地问。
“容姨……我要走了吗?”
“明早再走吧,再陪陪我。”
“好。”
夜深了,容妃正在寝宫玩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此时推门声响起。
“云意睡了吗?”
“已经睡下了。”
“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玲,明早你也同她一起走吧。”
玲突然跪在容妃面前,容妃赶忙起身扶她起来。
玲声泪俱下地说。
“容妃,我自进宫之日起就跟在您身边。”
“我不走。”
容妃很生气,却只能无奈地拍打她,带着哭腔说。
“不走,等着杀头吗!等着李岩杀了你的全家吗?”
“我是孑然一身,可你还有家人还有孩子……”
容妃一把推开她,抹了把眼泪转身走了。
玲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说。
“娘娘!”
容妃强忍着眼泪,背对着她说。
“走吧,回家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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