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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谢罪,惩罚

夜色如墨,灯影疏疏。

内城边缘的青泥巷口,几道压得极稳的脚步闯破寂静。

为首之人带队行至槐树旁的木门小院,只听一道刀刃出鞘声,紧接着,门闩被挑落,啪嗒砸在地上。

声响不大,却惊动了趴在树叉上的野猫。

“咯吱——”

院门推开,几人各自手握刀刃,径直深入。

没过多久,其中一人折返跑出,往京兆尹府邸飞奔而去。

而漆黑院中,数把利刃之下,两个小厮打扮的男人瑟瑟发抖。

他们蹲在打开的卧房门前,背后是堆有半人高的冰块和一具女尸,阴森寒气顺着脊柱攀延,却也比不上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惧。

约莫半柱香的光景,京兆尹匆匆带人赶来。

十来只提灯鱼贯入巷,将白日也不见阳光、阴冷异常的青泥巷照亮,光团所及之处,砖缝杂草亦能看清。

同一时刻,摄政王府内,陈兴言押着追了半个城的黑衣人进入暗室,将人绑在老虎凳上。

“把他的牙敲了,将毒取出来。”她开口安排手下,随后转身挑选刑具。

在此之前,陈兴言已卸了他的下颌,堵了他的舌头。

暗室阻音极强,远在世子院的宋蓉本不该听到声响,但她确然听到了。

凄厉又含糊的惨叫。

宋蓉不禁猜想那人此时正经历着什么。

摄政王收到信后的动作比她想得还要快,今夜府中不时有人进出。

如此不避不掩的大动作,想来是已经寻到她的尸身。

宋蓉等着看,江易清这回要如何狡辩。那院子是上月签的房契,千真万确属他名下。

正是休息养神的时候,听觉却变得异常敏锐,那惨叫久久不停,还有各种细小的声响,争先恐后地往耳朵里钻。

宋蓉已然接受沈婉的特异,毕竟能拉她的灵魂入体,相比之下,控制五感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今夜她无法领会沈婉此举的意图,只能苦恼地把脸埋进被褥,紧紧捂住耳朵。

两个多时辰后,将将入眠的宋蓉被旁边噼里哐啷的响动吵醒。

她皱着眉头,沉重的眼皮掀开几分缝隙,一抹绛紫色的衣角映入眼帘。

目光上移,是谢知珩紧窄的腰身。

宋蓉用力闭了闭眼,清醒些后,再次看向他。

许是刚回来没多久,他穿的还是昨日的那身,衣摆脏污,背上也沾了不少灰尘。

上下打量一番后,宋蓉发现他衣袍上还有不少血迹,袖口与下身衣摆最多。

不是他的血,像他从别人身上弄来的。

感应到她的视线,谢知珩转过身,昏暗光线中,宋蓉又看见他沾满鲜血的双手。

还有他藏在袖中的玉璧。

嫁进王府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它。

她没少找,谢知珩太能藏了。

谢知珩见她盯着自己的手,以为她是被血迹吓到,虽情绪很差,还是将手背在腰后,敷衍地安抚了一句:“不用怕,睡你的。”

宋蓉眨眨眼,没说话。

谢知珩蹲在地上,继续翻箱倒柜,将屋中所有抽屉都拉开翻找一遍,随后拿着满满当当的钱袋,大步往门外去。

他应是去找那位捕快的嫁人家人,宋蓉想。

她立刻掀开薄被跳下床,小跑冲出院子,跟上谢知珩。

走到院门边,谢知珩停下脚步,面色不虞,“别跟着我,回去。”

宋蓉静静看他,没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

王虎是为她而死,这一趟她该去。

眼看天光将亮,谢知珩赶时间,又与这傻丫头说不通,只好由她跟着。

王虎的家离内城不远,前年刚买的新房,出了巷口便是繁华的城街。

宋蓉像个尾巴坠在谢知珩身后,被他又是吓唬又是推攘地赶了好几回。

直到走进王虎住处所在的巷子,谢知珩才变得沉默。

他盗贼一般,蹑手蹑脚地靠近贴着红色“福”字的木色板门。

宋蓉安静跟在他身旁,看向那个字形稚嫩、规整的“福”。

或许王虎除了今年新添的胖儿子,膝下还有一个年岁更大些的乖小孩。

她抿了抿唇,不由得攥紧了拳,指甲掐在掌心,微微刺痛。

五年前的那个深冬寒天,她与江易清初相见。

她扒着门偷看衣袍单薄、冻得寒颤不止,却浅笑着与野猫分食干饼的他,被深深吸引,一见倾心。

此后,从默默关注,到天赐缘份般的接触、相处,她知晓他的抱负,心疼他的贫苦,欣赏他的坚韧。

天知道“江易清”这个名字,她在心中默念过多少遍。

满心为民的江易清、内敛温柔的江易清、洁身自好的江易清、才华绝艳的江易清、志向远大的江易清……

如今这些通通不见,只余:会杀人的江易清。

除了她和王虎,他还杀过谁?以后还会杀谁?

他不是说,考取功名之后,要为天下百姓遮风挡雨。怎么仕途上得偿所愿,官职升了一次又一次,那些誓言却不作数了?

胸膛中涌起阵阵悲凉,宋蓉痛心于受蒙蔽的自己,也痛心于无辜的捕快。

谢知珩在木门前来回徘徊,最终还是选择将钱袋扔进院墙,没有敲门。

钱袋落地没一会儿,里头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是屋中的人听到动静,走出了卧房。

脚步声越来越近,谢知珩想也不想,转身快步离开巷子。

躲在转角之后,他刚松一口气,却忽然想起沈婉,他龇了龇牙又疾奔回去,见她不知为何弯着腰,也顾不得问,扯着她的后衣领,赶忙将她拽出巷道。

“说你傻你还真认,呆瓜。”谢知珩烦躁般嘟囔着,举止上却透露出不安。

院门打开又关上,他才敢探头去看。

宋蓉默默整了整领口,忽略他这句。

他心中有愧,她知道。

她也是。

遥远的天际,浅橘色的日光擦着山峦的顶,缓缓升起。

街上行走的百姓渐渐变多,店铺陆续开门,吆喝声压过公鸡啼鸣。

天亮了,京城醒了。

“走吧。”谢知珩收回视线,领着她往王府回。

门口守卫见到时,并不意外。

“世子,王妃唤您去家法堂。”

左边那位说着,紧盯谢知珩,生怕他一转身跑了。

“省得。”

谢知珩哪有脸跑。

说起他从小到大挨的打,没有哪次是白白受屈,这次就更是——该。

堂前石板院中,长杖、夹棍、绳索、枷杻…各类刑具,应有尽有。

堂内,陈舟擦拭木质月台之上的横刀。

院中,谢猛背手而立,掌中握着一条铁质竹节鞭。

围成一圈的侍卫们让出一条道,谢知珩走到中央,自觉跪下,褪去上衣。

被陈兴言带过来的宋蓉也在“这一圈人”之中。

据说这是王府的规矩,犯了大错受罚,便要让大家都看着。

摄政王下手比宋蓉想得还狠,一鞭接一鞭,谢知珩白净的脊背很快叠满血痕。

他面色铁青,次次扬手不留余力,大几十下后,谢知珩吃痛闷哼,双手撑在了地上。没有半点喘息的时间,鞭子接连落下。

这是谢猛头一回对谢知珩下如此重手。

宋蓉从没见过这种场景,她微偏过头,不敢再看谢知珩背上越发狰狞的伤处。

直到谢知珩浑身觳觫,双臂抖得撑不住,谢猛才停下手。

侍卫们个个屏气,几十个人不发出半点声响,堂下只有谢知珩压抑的痛喘。

须臾,陈舟拿起那把历久弥新的横刀,走出家法堂,来到倒在地上的谢知珩面前。

见状,众人皆是心慌。

这种时候唯一敢说句话的陈兴言连忙站出,她挡在谢知珩身前,恳切道:“夫人,世子的伤已经很重了。”

陈舟冷若冰霜:“把他扶起来。”

陈兴言僵站片刻,见无法动摇夫人的念头,只好遵命。

谢知珩整个后背找不到一处好皮,炙烈的痛感让他格外清醒,被扶正后,看到娘手中的刀,他很快意识到会发生什么。

可预料中的劈砍并未到来,陈舟蹲下身,抚了抚他冷汗涔涔的脸。

“如此拙劣的暗算,把你逼得哑口无言、无计可施。阿珩,丢人吗?”

谢知珩眼皮微颤,张了张唇,却无力出声。

“你两年后便满二十,已非稚童,早晚有一天,整个王府的重任都会落在你肩上,你担得起吗?”陈舟又问。

听到这句,宋蓉愣了愣。

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谢知珩才十八,比江易清要小上整整七岁。

比她也小三岁。

“孩子,一条人命在你心中,轻重几何?”

最后一问,陈舟将横刀砸在他心口,随后起身,背对他。

谢知珩垂头,用颤抖的手接住横刀。

他明白娘的意思。

这把多年来供在家法堂的横刀没有刀鞘,他的指腹在缠着旧麻绳的刀柄上轻轻摩挲,继而向下滑,用掌心攥住刀刃。

麻绳的颜色已经无法辨别,刀刃却依旧锋利。

他掌心的鲜血涌出,顺着刀身,滴落在石板地上。

宋蓉抿着嘴唇,拇指的指甲掐在食指上,用力到发白。

在几十个人的注视下,谢知珩扬起手。

刀尖落在他下腹,深深插进皮下,一路斜上,没有停顿,刀身之长,停止锁骨以下。

绽开的血肉足有指节那么深,像一张红色裂口。

伴随横刀掉落在石板上的脆响,谢知珩脱力倒地,陷入昏迷。

陈舟与谢猛早早背着身,没有看他是如何划得这一刀,直到陈兴言疾声喊来大夫,将谢知珩运走,都没有回头。

侍卫们默声散开,堂前重归寂静。

宋蓉却没走,她静静待在原地。

片刻后,她看见王妃低头揩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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