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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

书院提供的午膳菜品不够丰富,口味也很一般,而朝盈挑剔,总会拉着阮渝出去吃,还特意不叫薛稚善一起。

薛稚善对此无可不无可,有的吃就吃上两口,不带她正好,免得听朝盈聒噪。此外,薛稚善还找到一个饭搭子,王家大姑娘,金金。

王金金同样话多,却不似朝盈那般喧嚷带刺,薛稚善喜欢听王金金碎碎念,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薛稚善偶尔也会分享自己在绛州的见闻。虽是儿时经历,但那里毕竟是她生长的地方,加之气候风俗与上京大相径庭,风沙裹挟着粗粝与豪放,总能引得王金金尖叫连连,直呼想亲眼看看,亲身体会。

“哎哎哎,善善。”王金金忽然把筷子一撂,挤眉弄眼地悄声道:“我跟你说,你别盯着看啊,要自然一点。”

薛稚善应下,知道这是金金要和她讲小话了,上回讲孙二郎裤子裂了缝就是这样。

王金金于是又执起筷子,低着头像是在如常吃菜,但亟需透露的消息已经从她齿间溜了出来:“沈誉好像在看我们这边!”

薛稚善听了,险些打翻汤碗。

沈誉?这人从不在书院吃饭,怎会出现在伙房?

还在看她们。

不会又要讲什么她对他一见钟情的屁话吧?

薛稚善立马坐立难安。

王金金恨铁不成钢地对薛稚善说:“你别动啊,太明显了,别动。”

过了几息,王金金又道:“我知道了,就我们这边有空位,沈誉是要过来吃饭吧。”

别啊——

薛稚善不敢抬头也不敢动,昨日的尴尬重又在脑海中反复出现,她有点窒息。

见对方有异动,王金金把筷子一扔,端起汤碗,借此遮挡自己嘴角的“邪笑”,“怎么没人跟我讲沈誉不说话的时候人模狗样还挺俊朗的?啧啧……真的过来了,过来了……”

别啊——

薛稚善逃避地闭上双眼,只能在内心嚎叫。

旁的不说,金金那句人模狗样还真是没讲错,纨绔子弟再怎么不学无术,那也是金玉堆里长起来的,行走坐卧皆合礼数,但不会太规矩,叫人挑不出错处的同时还有着自己的恣意潇洒。

但话又说回来,再怎么神采飞扬,或是英俊无匹,薛稚善也不想和他对坐吃饭。

电光火石之间,沈誉已经行至眼前。

就连金金都闭上嘴,静待沈誉的下一步动作,薛稚善屏住呼吸,认命地想,退而求其次,要是沈誉非要坐在这里吃饭也行,只要别提那日的事情,一切都好说。

忽然,沈誉步子一顿,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往前走几步,在郎君堆里落座。

那边本就没有空位,偏沈誉脸皮厚,径直放下餐食,嘴里嚷着:“往边上让让。”

“咦。”王金金疑惑地出声,喃喃自语:“莫非我看错了?沈誉不是一直盯着我们看吗,怎么坐到那边去?”

虚惊一场,薛稚善的胃口又回来了,她执筷猛吃几口,但骤然想起要做个端庄淑女,又放慢了动作,小口用餐。

吃完离开时,薛稚善假借捡拾东西,飞速地往沈誉所在方向瞄了一眼。

沈誉一贯的漫不经心,单手支颐,头微微偏着,看似在聆听他人说话。但就在薛稚善看过去的一刹那,沈誉突然有所感知,回看过来。

那双漆黑的眼睛,把薛稚善看个正着。

薛稚善惊得差点叫出声,慌忙移开目光,快走几步跟上王金金。

心里隆隆擂着。

偷看别人被抓个正着,这也太倒霉了。

“善善,陪我取话本吧。”王金金挽住薛稚善的胳膊,撒娇道:“我爹娘不让我看市井话本,进出书院的时候他们安排侍女寸步不离跟着我,害得我都没办法去书坊挑选话本了。”

薛稚善思绪逐渐回笼,打起精神回:“那怎么取呢?难不成书坊将话本送到书院来?”

“对喽。”王金金得意地笑,“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本大小姐,走走走。”

确实很少有人能够料到,堂堂王家大小姐像做贼一般来到书院后山的墙角,搬开花盆,从狗洞里取出包袱。这里面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话本子。

薛稚善登时睁大了眼睛,“你是如何知道这里有狗洞的?”

“我哥哥告诉我的啊,他以前也在仲英书院念书,这狗洞就是他挖的。”王金金取得话本,心情也跟着大好,“这叫什么来着,吃水不忘挖井人?不是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哈哈哈哈!”

薛稚善大为叹服,并且十分好奇,究竟是多么稀有的话本子能惹得金金如此沉迷。

“这个话本分回目讲述,每次我看得正投入,正激动,却告诉我‘且听下回分解’,哎呀我这个心里就有好多蚂蚁在爬一样,心痒痒,真想冲到写书人的家里,看看后面讲的什么故事。”

薛稚善嗯了声,凑过去看,并把封面所写话本名念了出来:“《他能听见我的心声》……这是何意?”

金金爱不释手地抚着话本子,“这个故事是以闺阁小姐的口吻写的,她被指婚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公子。新婚之夜小姐原本很紧张,手脚都不知道摆哪里好,不知什么缘由,公子能听见小姐心中的所思所想,便出声安慰,还主动逗乐。后面啊,小姐碰到什么事情都有公子为其化解,甚至她还没说出口,公子就知道她的意思。善善,你说神奇吧?”

薛稚善连连点头,又听金金简单讲了几句,她眉梢微蹙,“小姐不会觉得很难受,很没安全感吗?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被人探听了去,这也太冒犯了。”

金金一愣,“但他们是夫妻呀,公子又不是坏人,不仅帮小姐解围,还帮小姐弥补了遗憾,多好的人呐。”

薛稚善不敢苟同。

要是她心里想什么都被被人知道,那也太尴尬了。

当然,主要因为她并非什么光明磊落之人,看谁不爽就会在背后说坏话,好比表兄阮昇,她每日都要骂上几句才舒坦,这与她对外端庄娴静的形象很不相符。若是有谁能听见她的心声……薛稚善想,她要么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要么……攒银子雇杀手,将其灭口!

这厢,沈誉和同桌进餐的郎君们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糊弄两口,抬脚走人。

往东圊走的时候恰巧遇见外出归来的孟君虞。

“你上哪儿去了,刚还在找你。”

“出去了一趟。”

孟君虞着一袭月白锦袍,乌发用玉簪高束,款步而来,风度翩迁,很具有欺骗性,以至于沈誉压根没注意到孟君虞答了句废话。

“也没什么大事。”沈誉咳了一声,他打小接触的女子少之又少,说起这些多少有些不自在,“就是薛姑娘,那日你不是怪我说话太直吓到人家吗,我想找个机会同她道歉。”

孟君虞四平八稳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你已经找过薛姑娘了?”

“没。”沈誉一副“小爷那么机智”的表情,说:“刚才在伙房碰见她,我原想找她来着,但想起你说姑娘家脸皮薄,伙房又人多嘴杂,我就没找她。”

孟君虞嗯了声,重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模样,“之后也不要找薛姑娘,阿誉,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为何?”沈誉不解,“是你说薛姑娘那日以为我打劫她,糕点是买路财而不是礼物,也是你用笃定的语气告诉我薛姑娘并非钟情于我,那显然我和薛姑娘之间有误会,我去说开不就好了。”

沈誉跟着亲爹、四叔在军营浸淫多年,直来直去的性子一点儿没改。

孟君虞轻叹一声,“薛姑娘脸皮薄,你切勿多嘴。”

这下沈誉不说话了,反而盯着孟君虞瞧。

片刻后,沈誉笑问:“君虞,你对薛姑娘有意思,是吧?不然你怎会如此了解她?怎会阻止我同她讲话?”

孟君虞:“……”

沈誉旋即捧腹大笑。

少时他就爱逗孟君虞。旁人都说孟君虞气定神闲,处变不惊,但沈誉知道只要逗一逗,就能见到孟君虞无语凝噎的样子。

当然,孟君虞势必要扳回一城。只见他微笑着说:“听我母亲说,郡主最近张罗着给阿誉你相看女郎,为此还特地举办品茶宴……”

见好友脸色愈发难看,孟君虞笑容未变,“真是期待呢,算算日子,品茶宴就是三日后吧?”

孟君虞口中的郡主即乾宁郡主,沈誉的母亲——这世上唯一能够轻松拿捏沈誉的人。

但沈誉依旧嘴硬,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屑:“小爷立身报国,心中没有情爱,什么赏花品茶,小爷才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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