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什么都不做了?”
沈瑶浅浅一笑。
魏洛顿时不乐意了,抬手往就往女孩脸上一掐把,哼道:“不成,礼尚往来懂不懂?”
沈瑶吃痛,反手“啪”地一声打开他的手,娇滴滴骂道:“混蛋,王八蛋,昨晚你绑我,害我难受那么久,咱们的礼尚往来早结束了。”
说着就爬起来,边拢发丝便觑他,“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找爹——”
“你敢?”魏洛顿时大惊,抬手抓住她肩膀,只用力一按,她便又趴到了他胸膛之上,“进了我东宫的大门,还想着出去?”
“哼,你当如何?”
“自然是先伺候好爷。”
“下.流。”沈瑶忍不住骂一声。
“下.流?”魏洛顿时乐了,伸手在额上弹一下,哑声道:“男欢女爱,怎么就下.流了,更何况,昨晚你那享受的模样,啧啧啧……我还第一次见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
“哎呀,你闭嘴。”
沈瑶忙捂紧他嘴巴,看着他冷星一般的黑眸,羞赧道:“我才没有,胡说。”
魏洛舔舔她掌心,哼唧几声,愉悦道:“那就开始,快点,一会我还有事。”
昨夜做了赔本的买卖,殿下可是难受了半宿,发誓定要讨回来才肯罢休。
他喑哑着声唤她的名,耐着性子诱哄,“阿瑶,卿卿~”
沈瑶讪讪,看他猴急模样,一时又觉好笑,只低低笑道:“好好好,不让你吃亏。”
总算讨得好,魏洛兴奋极了,立马眯着眼睛享受……只是,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箍住女子皓腕,蹙眉不满道:“这也忒不公平了,怎么你只用手?”
沈瑶一愣,一时突然想到什么,吓得眼珠慌乱,颤声道:“我,这不你一会还有事,我是为你着想,速战速决。”
“……?不,不差这点时间,我怎么来,你也怎么来。”
沈瑶的脸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她低头看了看,想着刚吃完饭,这时候实在难以下咽,遂直接拒绝,“大白天的,我不做,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她松开。
女子手掌温软,甫一离开,一种浓重失落之感顿时涌上心头,他只觉得身上似有蚂蚁在爬,难耐烦躁,如龙困浅滩,有力没处使。
魏洛只得低声下气,好言相劝,一大堆温言软语接连蹦出,只想她为自己含一次。
可女子依旧不依,魏洛再没法子,眼珠一转,忽指着不远处摇椅,似笑非笑道:“阿瑶,瞧那东西还在呢,你不仁可不要怪我不义。”
沈瑶看过去,瞬间火起心头,这家伙还想再绑她一次,真是变态,于是揪起他耳朵,哼道:“还威胁我,那手也没了,你自己解决。”
扔给他一个手帕,她径直在他哀怨的目光中下床穿衣。
眼看美人真要离开,魏洛一时也不做要求了,无可奈何道:“行,都依你,你说如何就如何。”
亏大了!
沈瑶看向他,嘿嘿一笑,“这才对嘛。”
哼~
*
旭日东升,天白得透亮。
俩人完事后,一个去了礼部衙署理政,一个径直回到沈家。
沈瑶刚走进大门,迎面就撞上徐瑄,男人一袭青色官袍束身,脚踩皂靴,款款而来。
肃肃如松下风,既衬的人丰神疏朗,又不失气宇轩昂。
沈瑶向他打个招呼,问道:“你怎么在这?”
徐瑄走进,微微笑了笑,才道:“居家养伤多日,现在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今日特来拜访岳丈,顺便一起赴衙署还任。”
销假,复职。
沈瑶又问:“我爹也去吗?”
这些时日因妖书一案,沈老爷同样居家“养病”。但年底事多,避无可避,同样也得复职。
徐瑄点头应道:“他去换官服了,马上就来。”
“嗯。”沈瑶跟着道:“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走,可是没走两步,手腕就被徐瑄拽住了,他看了下四周,道:“等等,我有话与你说。”
两人来到一个墙角边,徐瑄才松开她,咳嗽一声,“还是那件事。”
他神情严肃,沈瑶立马猜到身世问题,以为他还是不放心,忙道:“我没和任何人提过。”
徐瑄怔了怔,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没怀疑你。其实……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啊?”沈瑶蓦地一惊,问道:“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徐瑄靠近她耳畔,轻道:“你帮我将家母约出去,届时我趁着屋内没人,进去找找,兴许能发现些线索。”
徐父嗓子不能言语,加之记恨徐瑄,想从他嘴里套出秘密甚是艰难,因此只能从徐母身上下手。
柳茹在时,徐母还经常与她外出上香许愿,现在柳茹走了,她几乎日日待在佛堂,两耳不闻窗外事。
徐瑄孤掌难鸣,这才来求助沈瑶。
想法虽好,可沈瑶自认为与徐母难以沟通,现在让她约,实在强人所难,沈瑶不由蹙眉,看向徐瑄时就带上犹豫之色。
“我,你母亲一惯不喜我,怎么会跟我出来?”
“你傻啊,让岳母约不就行了,到时两人找家寺庙逛一逛,我时间便够了。”
沈瑶看着他,思考计策的可行性。
沉吟半天,她还是摇头道:“我觉得不太行。你看啊,都这么些年了,你家房屋都不知修缮多少回,那些东西还能留下吗?”
“那不说这个,就且说你的身世问题,你既不是亲生子,那这个消息必然瞒的死死的,证据肯定早被销毁了。”
“找不到的。”
沈瑶给出最终结论。
她觉得这个方法成功率极小。
徐瑄脸色沉了下去,揉着脑袋叹气,“那你有什么好方法吗?帮我想想。”
呃,现在俩人似乎真成盟友了。
沈瑶怔怔看着他,男人态度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眼神也和善许多,不得不说,这样子的徐瑄,她并不讨厌。
既然不讨厌,助人为乐也未尝不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我想想,这样吧,等想好了再告诉你,如何?”
眼下他时间忙,似乎也别无他策,也只好随她主意,徐瑄点头应了一声。
两人说完,正好沈老爷也迈步走来,行止时衣袂生风,红色官袍随风摆动,威风不已。
沈瑶抚掌赞叹,“红衣穿着真俊啊!”
声音飘荡在风中,徐瑄微微拧眉,回头时沈瑶已小碎布跑开,他蓦地失神片刻。
她刚才的那句话,怎么觉得别有深意~
*
翁婿俩乘车至正阳门后就各自分开。
刑部衙署在西侧办公,徐瑄过去时,忽见礼部衙署外跪着一群人,不停嚷嚷着。
六部何时这般喧哗了?
好奇心驱使,他迈步过去。
这一看,顿时惊呆,都是一群勋贵,某侯、某伯们在哭天喊地,许多人瞧着眼熟,但几乎没接触过。
恍惚间,徐瑄想到邓宴说的东宫抓人一事,看来还是他们在闹腾。动静这么大,居然没人管,他不由摇摇头,转身离开。
礼部衙署内,魏洛也正为门口那群人烦恼。
上次在沈家外宅,他以徐瑄身份劝说诸人停止闹事,他们的儿郎罪大恶极,早该受到律法严惩。他们与其在这苦求,不如多备点钱,让儿子少受些罪。
郭铮走过来,禀道:“殿下,两份名册都在这,何时呈送陛下?”
魏洛接过名册,垂眸再次快速翻阅,确认没有问题才合上,道:“现在就送去通政司,两份一起。”
一份是裁锦衣卫冗员名册,另一份是十几名勋贵犯罪子弟名单。
郭铮点头应道:“好,那需要同内阁说一声吗?”
“内阁?”魏洛摇头笑道:“不用,这事是陛下交给孤来做,太多人参与不好。”
说完,又对着外面招手,几名侍卫进来,魏洛道:“将门口那群人赶走。”
像麻雀般吵闹,他烦都烦死了。
接近巳时,衙署外,人都被驱散,魏洛方才满意。
这时,郭铮已将奏疏写好,加盖好东宫大印,一起递交通政司。
得片刻空闲,魏洛便问邓宴近况,郭铮答道:“在家,听闻每日饮酒作乐,很是愉悦。”
魏洛笑道:“倒是过得舒服。”顿了顿,他又道:“那名弹劾邓宴的给事中呢?查出是何人指使?”
闻言,郭铮挑眉笑道:“殿下大可猜猜看。”
人既然这样问,那便是老对手了,魏洛掀起眼皮,肯定道:“沈家是不是?”
郭铮嘴角浅笑。
魏洛又道:“不止,还应该有汪贞的手笔,这俩人最恨我。”
郭铮点头,微微道:“殿下英明。”
魏洛冷哼一声,又问道:“刘正新呢?他最近就没动作?”
“倒是未查出刘阁老参与。”郭铮如实回答。
“哼,他一向自诩清流,可是这世上哪有清流?我看尽是披着清流的外衣行腌臜之事。”
这话满腔怨恨,郭铮可不敢接,只垂头不语。
魏洛见了,顿觉无趣。两人索性换个话题,谈一会政务后,时辰便至正午。
阳光耀眼,寒风也稍缓几分,魏洛打算回宫,没想到刚出衙署,迎面就看到徐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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