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进入发情期的慕云此刻只想赶紧让眼前的Alpha暂时标记她好不那么痛苦,她不相信别的Alpha,但邹喻清她可以。她想闻邹喻清的信息素,把脖颈后方鼓起的腺体主动送上想被标记,恍然之间她根本不知道是谁来了。
“你想标记她?”卫鸣诀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一股无名火。被他“标记”过的Alpha正欲标记别的Omega,甚至空气中熟悉的薄荷味此刻也变得异常难闻,“你在释放信息素,邹喻清。”
“我不想,她被信息素影响了才会这样,我的信息素好像能让她好一些。”邹喻清没有再看卫鸣诀的眼睛,那双冰冷又满是怒火的双眸让他不想再看第二眼。
“让她好一些?你的信息素只会让她更难受,更想被你标记,邹喻清,别忘了你是被我标记过的人,别妄想标记别人。”俯视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卫鸣诀冷哼了一声,“夏凡,去拿Omega抑制剂,我先去看看其他部门,你处理完这里在车库见,一起去工厂。”说罢,卫鸣诀又看了他们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凡也抿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邹喻清,随后转身往仓库跑去。
卫鸣诀怎么能在有其他人的时候说出这种话……邹喻清的双手突然变得冰冷,他垂眸看着依旧难受的慕云,这位Omega同事似乎没听到那句让他难堪的话,口中依然呢喃着给她一个暂时标记就可以。
他收起自己的信息素,嘴唇微微颤抖起来。是啊,他没有资格标记别人,连暂时标记的资格都没有。
夏凡很快拿着抑制剂过来了,一路上还给其他受影响的Omega们发了几支,没有理会还低着头的邹喻清,他将抑制剂打在了慕云那发烫的腺体中,直到慕云平静地倒在邹喻清怀里才站起身,“照顾好她吧,我先走了。”之后,他便走进电梯下了地下车库。
卫鸣诀和各部门部长简单沟通了一下应急方案后便坐进了车里。车库很暗,他身着黑色西装似与环境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眸还晦涩的闪烁着。
看到邹喻清和Omega在一起的时候,他真的想把邹喻清拉走,然后再狠狠标记他,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么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卫总,现在公司里受影响的同事们都没事了,也已经给慕云打了抑制剂。”夏凡坐进车里后汇报了一下便启动了车。
“邹喻清呢?”卫鸣诀低声问道。
“他也没事,现在应该在照顾同事们。”夏凡说着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卫鸣诀,难以察觉地抿了抿嘴。
“照顾同事……是在照顾那个Omega吧,看样子是真的很想标记啊。”说完,卫鸣诀竟扬起了嘴角。
很快又来到了双明工厂,卫鸣诀和夏凡下了车,表情阴冷。前几天天天守在这个地方却被摆了一道,那些人一定在看他笑话吧。今天的工厂里人员稀少,似乎是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心虚的人都没有出现。
“颜悦,六月底那批在公司发放的福利抑制剂是哪些人经手的?把名单整理给我,还有七月底马上要发的那批抑制剂全部拆开去验成分,这个月先不发福利了。”说完,卫鸣诀开始在工厂走动。他专门注意了一下那天晚上调出的三个人,却发现都不在。
颜悦很快就把名单整理出来交给了卫鸣诀,“六月底那批抑制剂的负责人是黄大哥,小组成员有卢哥、飞哥和阳阳,这批抑制剂怎么了吗?”
在双明工厂和在双明制药大楼是不一样的,两地消息不互通,在工厂里工作的一般消息都不是特别及时,所以这会儿在工厂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人呢?”果然。
“黄大哥上周就请假了,好像是家里出了点事,卢哥这几天在易感期所以昨天就没来,阳阳一个小时前接到她爸爸的电话然后就走了,她和我说她爸爸用了什么抑制剂然后出了点问题……她爸爸用的好像一直是公司发的福利,阳阳每个月都会带给她爸爸。”颜悦想了想道。
这是很头疼的情况,卫鸣诀按了按太阳穴,“你让卢先寻别用公司发的抑制剂,还有让杨阳带着她爸爸去医院检查一下,费用公司报销。颜悦,最近的抑制剂还有药品都由你负责,不要交给别人,验品的时候多验几次,辛苦。夏凡,我们去一趟黄岩家。”说罢,两人又匆匆离开工厂。
这件事真的恶劣又复杂,卢先寻和杨阳再一次以正当理由脱离了嫌疑,而黄岩就像是被抛弃的棋子,在这场闹剧中成为牺牲品。
黄岩家是在郊区的一栋普通住宅内,按响门铃的时候,他似乎早就料到卫鸣诀会找到他,非常平静地接待了上门的两位。
“卫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只是黄岩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会是幕后主使最忠诚的狗。
黄岩那七岁的女儿还在一旁的桌上写着作业,时不时地朝自己的爸爸看去,而黄岩只是朝自己的女儿笑笑,让她好好写作业。
“你女儿不用去上学吗?”卫鸣诀瞥了那小女孩一眼,总会有办法让黄岩开口的,“黄岩,你在我们公司任职十五年了吧,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会为了真相做些什么,不是吗。”说罢,他看向小女孩笑了笑。
注意到卫鸣诀的视线,黄岩终于有了别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卫总,小孩子没有错,您……”
“那我的员工就有错?你也是Alpha,在抑制剂里放那种东西不会觉得内疚吗?是谁给你的?那种东西总不会是你自己去买的。”卫鸣诀有些烦躁了,他本就更喜欢用更直接的方式去解决,而不是与人周旋。
“卫总,您不要逼我,我……”
“老公……老公啊……”黄岩还没说完,只听房间内传来微弱的声音。
黄岩立刻冲进了房间,卫鸣诀和夏凡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过去,却突然看到了房间里的惨相——一个女人挂着吊瓶,浑身都是医疗器械,呼唤了黄岩两声后,她便口吐鲜血,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凋零的花朵。
“我在,筱筱我在。”黄岩颤抖着拉着女人的手,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却让女人的嘴角也艰难地上扬起来。
小女孩也走进了房间,那一家三口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殊不知下一秒就支离破碎。
安顿好妻子后,黄岩疲惫地走了出来,来到卫鸣诀面前,“卫总,我会去自首的,但是我什么都不会说。”
很烦躁。卫鸣诀在后座点燃一支烟看向窗外,这一趟来的意外顺利,抑制剂内的成分加上黄岩的自首,罪基本上是判定了,但不对,黄岩不是一个人,那是一个团队,狡诈且冷血的团队,他要面对的依然不止一个人。
看了看表,已经下班了,卫鸣诀吐出一口烟道:“夏凡,把我送到为民小区去,然后你自己回去吧。”
中午的账,也还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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