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哧—”
血溅满空，刀破蚌壳而出，贯穿，侧拉，蚌壳裂开，一分为二，一击致命。
刘医生细密的牙齿毫无用处，唯真理即真理。
分开的蚌壳向前滑落，龙黎向后跳开，躲开砸下得蚌壳，一脚蹬开倒下来的刘医生，从口袋里掏出卡，夹在指间在他眼前晃了晃。
很快他咽气，死不瞑目。
龙黎收回卡，再次捡尸，挖了他锁骨的蚌壳，扒了他的衣服，看着他脱水萎缩。
刘医生的衣服干净些，她专门挑开衣服位置刺得，龙黎提起衣服套到身上。
手一摸口袋，碰到塑料，掏出来看，是一次性包装着的口罩，有几十个。
【获得白大褂一件，医用口罩x30】
有了新衣龙黎立刻忘了旧衣。
旧衣团着萎缩的刘医生还有他的遗物，团吧团吧收进空间。
龙黎拆了包口罩戴到脸上，这样被识破假扮医生也看不出她是刘媛。
同时她还发现，人设ooc没事，把怀疑她的人杀了就好，这样等于没有人知道她ooc。
做好这些龙黎盯着地面，心想要是有一件清理功能就好，解决完人不用管卫生问题。
想归想，干还是要干，她轻车熟路来到卫生间小隔间，拿出桶跟拖把，装水沾水拖地。
处理好案发现场，门再次响起，哗啦一声打开，月光洒进医院，照亮还在勤勤恳恳奋斗的龙黎。
来人看着门前穿着白衣，握着拖把拖地的龙黎，出声询问：“你们医院还要自己打扫卫生？”
龙黎背对着他，迅速清理完最后一点痕迹：“不是，我弄出来的处理一下，这么晚不好麻烦其他人，怕吓到人。”
男人不解，打扫个地有什么吓人的，不过他不想多听无关紧要的话，跳过这个话题。
“我是刚参观过珍珠的，想跟刘医生说一下，我想用我妻子的沙粒当珠核，明天我带她过来，剩下的交给你们，我付这么多钱，你们要保证我妻子的身体健康跟安全，取完沙粒我会来接她”
“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对我离心，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龙黎捏了捏口罩上的铁丝，让口罩跟鼻梁更贴合。
“知道，放心交给我们就好，我会告知刘医生的。”
男人得到回答，满意转身离开。
月色清冷，道路无人幽暗，男人身后坠着一道影子，影中站着同影子颜色截然相反的人。
她穿着纯洁的白衣，手穿过男人的脖颈，捂住口鼻，刀刃割喉。
男人目光瞪大，喉咙间发出细微的声响，身体四肢如同案板上跳动挣扎的鱼，最终还是死了。
他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地面，龙黎娴熟搜身，钻石，黄金，卡，配饰，手表……
全进兜里，果然最喜欢的环节还是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捡到一半，龙黎突然转头看向医院门口。
门边站着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女人，身行挺直，就静静站在那，不知道看了多久。
两人对视着，时间像静止一般。
龙黎先打破安静：“云南？”
那人应声：“嗯，你杀李医生是因为他要开你蚌壳，杀刘医生是因为他威胁你想杀你，你杀这个人，是为什么？”
没等回答，云南自己回答了：“因为他要骗妻子当沙粒，所以你要杀他。”
是肯定的语气。
龙黎听完，沉默片刻，而后真诚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看上他的钱而已。”
云南点头：“嗯嗯，要不要帮忙，我也很讨厌这种人。”
龙黎转回头：“行。”
她明显没信，但她都解释了，是云南自己要给她找理由。
云南一上手，龙黎都不需要做什么了，蹲边上看着她利落解决一切。
“你干过？”
太会了吧。
云南拆解肢体：“没干过，想过。”
想过千千万万次。
“有天赋。”
太适合干这一行了。
云南紧绷着得脸露出一丝笑意，像棉花糖，很甜。
龙黎手肘撑着膝盖上，掌心托脸，专心看着云南处理男人。
时不时夸一句：“拆得真好。”
“你真的不是厉害的医生吗，对人体太了解了吧。”
“哇，分得好细，指骨都拆了。”
云南不好意思道：“我经常跟着他们，偷学到的。”
“云南如果你当医生，一定会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医生。”
龙黎摘下从男人手上薅下来的戒指递给云南：“这个给你。”
云南摇头：“我不要，我做这些是因为不喜欢这种人，算不上多大的忙，没有我你一样能处理。”
“这是入伙费，以后请云南女士跟我多多合作。”
月色下的戒指耀耀生辉，但云南看见的，是比月亮更明亮，戒指更漂亮地拿着戒指的她。
她的眼睛圆圆得，亮亮的，像一只圆润的黑鸟。
云南接过戒指，戴入食指，接受这场和谋邀请：“好，以后多多合作。”
见她同意，龙黎起身拍拍衣服的褶皱，抚平，向着门口拎起桶跟拖把：“云南女士，晚安。”
“晚安”，云南收拾起碎块，包进布料，提着朝黑暗中走去。
“明天见。”
“早上好云南护士。”
龙黎靠着病床同推着餐车进来的云南打招呼。
“早安。”
床内的桌子被云南抽出，食物摆放上桌，龙黎邀请她一起吃。
“要一起吃早餐吗？”
桌上闹钟时间显示10:37。
龙黎看到后改口：“早午餐。”
云南拒绝：“很想，但我还有其他病房要去。”
她离开时龙黎听见门口传来她的声音：“希望下次我过来，是在早上八点。”
“这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夜晚是多美妙的夜晚。”
龙黎小声说。
林夕温柔的声音从另一侧响起：“你们关系好像很亲密”
她们昨天还没有讲多少话，怎么今天就这么熟悉？
龙黎咬一口小笼包：“大概是突然发现我们很适合同流合污吧。”
林夕眉眼弯起弧度：“同流合污不是这么用的吧。”
“或许吧。”
龙黎白天再度在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中度过，这次没看林夕的书了，因为今天睡得很快，不需要助眠。
窗外夜晚来临，医院寂静，微弱光线里，白衣穿梭，衣摆拂动，步伐轻缓，低马尾在空中跳跃，手术刀翻转，刀光闪烁。
同方向而来的是一身白色护士服的云南，脊背削薄清瘦，挺直如同一柄长剑。
今天是两人第一次合作，龙黎询问：“云南有想解决的人吗？”
云南拿出两部手机，给龙黎一部：“给你，白天手机要藏起来不要被发现。”
龙黎接过手机，打开，软件都注册好了，贴心，太贴心了。
这合作伙伴没得讲。
一张图片弹出，聊天页面只有一个好友，备注云南。
龙黎点开图片，仔细观察，记住后退出。
“他，钱多，是跟刘医生合作卖珍珠的，有很多很多钱，今晚他值班，同时要进行取珍珠的手术，我会进入协助他，你能手术后解决他最好，不能我们就等下次机会。”
云南说完，手机亮起，电话页面显示是白医生，她朝龙黎看一眼，接通电话。
“手术要开始了，快点过来做准备。”
“好，这就来。”
挂断电话，云南带着早准备好的东西向着手术室去。
龙黎掏出口罩再次戴上，跟着云南身后直接进入手术室，云南回头看见她，眼神惊讶，碍于手术室有人忍着没说话。
难道她会做手术？会杀人的话会医好像也很正常。
云南想得规划是，做完手术，白医生出去，她们在找个时机将他解决，没想到她进来了。
云南以为都敢进来的话，肯定是会的，不然怎么一脸淡定地进手术室。
手术用品依次摆放到台上，白医生走进隔间穿衣服，龙黎跟着他，他戴手套她就戴手套，他戴帽子她就戴帽子，他洗手她就洗手……
期间白医生看了龙黎几次，没有讲话，最后沉默到手术开始。
手术台上趟着一个女人，她的珍珠蚌十分圆润，她本人却是盯着头顶的白光，死气沉沉。
白医生站在手术台边，举着工具操作，神情专注，龙黎站在另一边，拿着跟他同样的工具小幅度动着，乍一看是没问题。
如果云南没有因为好奇走到龙黎边上看一眼，发现她全程悬空着给空气操作的话，她真就以为她会做手术了。
看清楚她糊弄白医生的动作，云南瞬间心提起来。
接下来全程想办法帮着龙黎协助瞒过白医生。
台上女人的蚌壳被手术刀硬开，露出蚌壳中的软肉
柔软蚌肉中，一枚五光十色的珍珠与肉黏在一起，白医生用剪刀一点点，小心地沿着珍珠剪掉连接的蚌肉。
女人疼到流泪，泪水从眼眶流出，一路滑进发丝，无影无踪。
她抬手想抓龙黎的手，半路另外一只手拦住，云南握住她，尖锐的指尖镶嵌进肉里，流出血她也没放手。
一颗血淋淋的珍珠丢进专门装珍珠的盒子里，手术工具接连摔进铁盘。
白医生进入隔间脱衣服，打开水清洗手：“该死的又是珍珠，浪费时间。”
龙黎来到他身边，默默打开另一个水龙头，听着他发泄，期间抬眼看向天花板，这里没有监控。
云南说这间手术室没有监控是因为这些见不得光，他们不敢装，怕那天泄漏出去，身败名裂。
白医生发泄完情绪，转头：“你是新来的医生，哪个科的？”
龙黎侧身向着白医生，手做了个握东西的形状：“我是……”
真理凭空出现到白医生眼中，进入他的身体，送他最后一程。
“我是来送你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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