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的身体抽离出真理,砸到地面,身下出现一滩血,从少到多,形成血洼。
“滴答滴答”
水流倾泻而下,真理全身入水,反复冲了几遍,喷上酒精,用空间抽出得白布将真理擦拭干净后收入空间。
走出隔间,龙黎向还站在手术台旁收拾东西的云南道:“也许我是阎王爷科或者死神撒旦科?”
云南没听懂:“人解决了?”
“我办事你放心,凉得透透的,毕竟我是专业的。”
龙黎觉得她干得都是要命的活,大概是勾命的科,那就是死神跟阎王吧。
阎王科,中国铁职业,只要还有人死,阎王科就不会到。
云南单手帮台上的女人止住血,用上麻药,女人紧紧握着的手逐渐无力松懈,从疼痛中抽离。
云南进入隔间,看见一滩血,其他什么都没有,她疑惑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尸体呢?”
龙黎摊开手,掌心上是一枚蚌壳,云南表情丰富,她知道尸体去那里了,同样对于合作伙伴的道德有进一步了解。
挖蚌壳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是世界上最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进行的一种刑罚,少有人杀了人之后会挖掉死者的蚌壳。
一般这样做得人都是能让社会动荡的人物。
按理来说干这种事的应该是坏人,可她觉得眼前人干得又都是好事或迫于无奈。
云南问:“为什么会想挖蚌壳,是因为蚌壳跟蚌肉能卖吗?”
她不认为她是坏人,挖蚌壳大概是其他原因。
龙黎收回蚌壳:“不用处理尸体,挖掉蚌壳身体会变得小小的,很方便”
“蚌壳还可以卖?你知道怎么卖吗,我这里有几个不知道怎么处理,还准备找个地方埋起来,现在有用处了,幸好没丢。”
云南盯着她手上好几个蚌壳,轻呼出一口气,整理好情绪:“知道,给我吧,我去卖。”
“好,卖了我们五五分。”龙黎将蚌壳塞进云南手中。
今天晚上不仅圆满解决目标收获很多没主的东西,还知道蚌壳能卖,完美的一个夜晚。
龙黎同云南告别,回到病房脱了白大褂,躺到床上钻进被子里,玩手机。
离开手机太久,爱意疯长,她直接陪着手机通宵到天亮才舍得把手机收进空间。
太阳上班,龙黎困的不行,睡到下午。
云南对于她这个作息看不下去:“你克制点,对身体不好。”
龙黎答应的很快:“好的,我尽量改。”
晚上还是上半夜找人,找到人,那他没命没钱没衣服,蚌壳卖掉,没找到算他运气好,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运气好的。
下半夜手机玩得很开心,两个都是龙黎很喜欢的夜间活动。
十个月很快在这样的日子中过去。
医院对于莫名其妙失踪的人没有采取措施,只一个劲压下这件事。
至于背地里怎么处理,龙黎不知道,反正证据都被她跟云南处理了,想查也不好查。
这段时间,龙黎蹲守到不少过来买珍珠的客人,参与不少手术,有一次一个自来熟的医生还说要推荐她升职觉得她手术做得不错,最后当然是没成功。
不过可以到下面给讲讲,等她下去了直接入职,鬼龄不满一年,但拥有多年丰富经验。
她还知道医院更多灰产业,不止卖珍珠还有蚌壳移植,住院的儿童蚌没死却宣告死亡,不要的珍珠在没长大时,有专门买它们的,医院碾压成粉拍卖。
毫无人性。
龙黎躺着,锁骨处刺疼,低头一看,珍珠蚌蚌壳边缘渗出血。
她仰起头,凝视着白色天花板,手摸着珍珠蚌,像是说要喝水一样道:“林夕,我的蚌壳流血了?”
“刷”一下,病房中隔着的帘子猛得扯开,林夕出现在床边,看到龙黎的情况,立刻朝门口去,打开门呼喊人。
龙黎疼得蜷缩着:“真他爹得疼啊。”
很快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嘈杂喧闹,她很想让他们安静点,太吵了,还不断问她的情况。
要是能说她不就说了吗。
龙黎忽略他们一众感觉如何,疼不疼,哪种疼等等问题,说出一句:“能不能先给我止疼?”
带头的医生推动眼镜:“不好意思,这些药物你都不能使用,对珍珠不好,等珍珠生产下来就给你用。”
呵呵。
医生转身拿起工具:“做好准备,现在开蚌取珠。”
林夕的声音响起:“等一下,这个环境不好,移动到手术室吧。”
医生盯着蚌壳看了会,同意这个决定:“推着人进手术室。”
林夕紧跟龙黎身边,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没事,不要怕,很快好了……”
龙黎她没怕,她在记人,这些在场的,全记着,明天他们不会来医院了。
很快进入手术室,灯光亮起,林夕被拦在外面,几位医生以及平时负责龙黎的护士进入手术室。
林夕原地走了几步,而后站在手术室门外等待着结果。
手术室内几人脚步匆匆,手上不断变换工具,云南在手术前趁其他人不注意给龙黎注射了止疼药。
疼痛逐渐抽离,龙黎感受不到疼痛了,但她知道这些人在对她做什么。
云南怕自己看到取珍珠的场景会忍不住,站到台子边缘处理药品,手背筋络跳动,眼中升起愤怒与泪光。
她看见太多这种场景,早从会回去做噩梦的学生变得麻木,她愤恨,冲动,想反抗的情绪在一次次磋磨中归于一滩死水。
可谁又知道平静的水下是怎样波涛汹涌,如今自己的伙伴,也要经历这些,水拼命得想涌上水面,打破外表的冷静假像。
云南握着药瓶的手一动不动,死死握着,终于还是松开药瓶,手慢慢伸向铁盘上的一把剪刀,缓慢收紧。
以往都是她去负责查晚上要解决的人,龙黎动手,如今她虚弱,她总该拿起武器保护她一次。
无论结果如何。
云南怕她没经验半路武器会被抢,另一只手快速拿起一边的胶带绕着握刀的手转了好几圈。
低头咬断胶布,听着身后出现脚步声,眼神冷静,转身毫不犹豫捅进对方身体,对上那双震惊的眼睛,她推着剪刀捅入更深。
身体轰然倒塌,露出手术台那边的场景,云南缓缓抬眼,对视上一双,她熟悉的,黑圆的,如同最璀璨的黑曜石般的眼睛。
满含笑意注视着她。
手术台边歪七竖八倒着的是那些要给龙黎做手术的人。
龙黎没少见过那些场景,想了想还是不能让他们做完手术。
那怕做完手术,晚上解决才是最好的,可她不想忍。
云南笑了:“建议以后将不在有安静的夜晚吗?”
这次显然不能像以往那样隐瞒下来,这次手术人尽皆知,没办法掩盖,那就摊开了,打一场,看谁是最后赢家。
龙黎躺下:“那更好不是吗,不用偷偷玩了。”
光明正大的玩手机,光明正大的解决这些人,不用每次解决完还要努力拖地清理。
云南进入隔间一趟,很快出来拿起工具:“我给你做手术,一会医院所有通道会关起来,断网,接下来医院网络瘫痪,这期间他们联系不到外界,医院里的人都不能离开。”
“等我们把整个医院都解决完,就远走高飞,换个地方生活,我都安排好了。”
龙黎没应,她清楚得记得这里是域,这里的人都是早就死去的人,云南是诡,她永远不能离开医院。
医院是域本身,诡与域共生,谁都离不开谁。
云南讲着她的计划,事无巨细,那怕听得人没有任何反馈,她还是说得很开心。
镊子小心将蚌壳中的珍珠取出,一枚光彩夺目的珍珠取出。
“是个珍珠,长得真好。”
龙黎接过举到头顶,借着手术台的灯光照着它,仔细观察:“是好看。”
云南见她没事,蹲下身体用剪刀熟练地挖地上尸体的蚌壳,等他们身体萎缩。
剪刀像串烧烤一样一个个插到刀上,云南到洗手台将这些萎缩物冲进下水管。
有用的东西收起来,没用的云南没有管,反正医院马上要乱了,处不处理都一样。
手术室灯灭,林夕上前,指尖泛白。
一张轮椅穿过门,进入林夕视线,椅子上坐着龙黎,云南站在轮椅后握着推向前:“一切安全,我送你们回病房吧。”
林夕看向手术室内一眼,什么都没问,来到轮椅后接过龙黎:“还是我来吧。”
云南松开手跟在边上看见她们进入病房,叮嘱道:“好好休息”
“林夕,你的珍珠马上要到生产日期了,注意不要情绪激动,更不要多运动,比如推东西,这些还是让该干得人干吧。”
门合上,龙黎玩着珍珠,侧头对上林夕的眼睛,停住动作,问:“怎么了?”
林夕收回视线,摇头:“没事,你怎么样,听说做手术很疼,要不要止疼药,我这里还有两颗。”
“不用云南给我打了止疼药。”
林夕关上柜子,还是把找到的止疼药放到龙黎桌上。
龙黎收起珍珠,操控着轮椅来到窗户边,医院外站满进不来的人。
龙黎面前出现一块面板,上面显示。
阵营。
珍珠蚌vs公蚌。
珍珠数量。
珍珠蚌:52颗
公蚌:0。
珍珠蚌的珍珠数量还在疯涨,病房外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窗外人群中,陆续有人蹲下,边上出现真空地带,直到第一枚珍珠出现。
人群大乱,争抢,毫不顾及那产出珍珠的人是怎样痛苦,她们眼睁睁目睹自己的珍珠被抢走。
珍珠数量。
珍珠蚌:86。
公蚌:3。
现在这场域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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