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医生急忙处理突然大规模生产的珍珠蚌。
龙黎看向林夕：“你有要生产的感觉吗，需要找个护士陪你吗？”
如果林夕是玩家，估计马上要生产珍珠了，如果是npc，她们日期差不多放珠核的，她的珍珠差不多也要生产了。
趁现在医院还没发现问题，加上混乱情况下没网也来不及细想，找云南帮忙生产珍珠，不然等医院后面反应过来，他们不会有心思去管三楼的人的。
林夕抬手摁住珍珠蚌，微笑道：“不用，我能感觉到它还不想出来。”
龙黎从口袋取出一把手术刀，递给林夕：“接下来医院会乱，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下武器。”
她没办法时刻保护林夕，这把手术刀还有话，是看在这十个月一起睡觉的情谊下给得。
林夕像是不信：“医院为什么会乱？”
她疑惑还是接过手术刀，握紧到手指充血。
龙黎拉着她来到窗户边，指着外面给她看：“外面在干嘛？”
林夕认真看完，说：“有人在医院门口生产珍珠了…很多人在抢？”
“他们为什么要抢珍珠？”
林夕看着窗户外混乱的场景，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龙黎侧目盯着林夕的表情：“因为他们没有生育能力，又需要珍珠，只能抢我们的珍珠。”
她不知道npc的珍珠对于玩家有没有用，还是说珍珠计算只算玩家生产的珍珠。
说完龙黎松开林夕的手，准备让她好好消化一下。
林夕反手握住龙黎的手腕：“我知道了，我不会放下你给我的刀的，谢谢你。”
“咔嚓”
有人在外面把门锁住了。
龙黎侧头看向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外面有一群穿着白衣的人，面色紧张，神态慌忙。
“快，三楼所有房间都锁起来，不要让她们出去，医院外有一批专门抢珍珠的人，不要让他们进来。”
“否则损失大了，每一位医生去找自己负责的珍珠蚌，确保珍珠没问题的生产下来，有问题的直接解决掉就好……”
他说完，身后一大批医生散开。
他没有离开，脸贴近玻璃看向房间，很快发现龙黎的珍珠已经取出了，扬声道：“你生产的是珍珠还是公珠。”
龙黎不清楚他们是怎么从一颗珍珠外表分辨出性别的，她露出珍珠：“医生，我的珍珠是哪种？”
门外医生看一眼分辨出性别，叹气：“有颜色还有光泽，是珍珠。”
“这一批怎么全是珍珠，目前没一个是公珠。”
医生确定珍珠性别，不想多待，退后，向远处行去。
他还有其他负责的，要去看看，现在这个病房是废了，不用在管了，一个已生产出珍珠，一个十个月还没生产出来，大概率是死珠。
龙黎眨眼，全是珍珠吗，都是同一批玩家生产出来的吧。
她将珍珠握于手心盘转几圈，珍珠多好看，居然嫌弃？
没眼光。
她的珍珠当然是最好的。
轮椅呼啦一下向后滑动，龙黎被医生气得站起身。
她坐轮椅是云南认为她才生产完需要休息，不是因为她虚了。
龙黎来到门边，抬手，拉起病服衣角露出手腕，手上戴着几个皮筋，还卡着不少黑色一字夹。
都是给晴明准备的，或许后面可以给云南试试，想着龙黎抽出一根一字夹，掰成一字，捅进锁孔捣鼓，凭感觉拨动锁心。
“咔吧”，开了。
龙黎将一字夹放进口袋，推开门。
她果然很有天赋，第一次开锁就成功，那扎头发什么的也不可能难到她。
出了门，龙黎跟上医生，脚步无声，不紧不慢来到他后面，瞬间抽出真理，一手摁住他的口鼻，一手真理捅进心口。
“医生你觉得我的珍珠不好吗？”
“我也觉得你不好，所以眼不见为净。”
“你说呢？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真理拔出，鲜血喷涌，染红白衣。
龙黎手下的身体，一抽一抽跳动着，挣扎，扭转，归于平静，她单膝跪地，拖着身体回到病房。
脸上有点痒痒的，抬手想挠，布料的触感先一步落到脸上。
是林夕，她用衣角擦拭干净龙黎的脸，对上视线，腼腆一笑解释：“沾到血了。”
龙黎点头道谢，熟练地挖蚌壳，很快地面上的身体萎缩，衣物迅速跌落，空荡荡的。
她很快把能要地捡起来，不要的萎缩物跟东西团着打开窗户朝外面丢去，正巧落到大树的树根上。
窗户合上，龙黎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林夕，你跟着我还是待在房间里，或者你有其他要干的事”
她本来不准备带林夕一起的。
改变主意是发现林夕对于这些虽然表现得很怕，但她刚杀医生时，林夕反应可不大，还帮她擦血。
林夕喜笑颜开：“我跟着你。”
同时龙黎耳边响起一道声音：【珍珠蚌阵营有玩家杀死公蚌，获得首杀，可获得公蚌能力】
下瞬身体有一股力量浮现，很快消失，她感受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对方太弱了。
真没用，不能生产珍珠还没能力。
这真是个坏消息，两方阵营之间可以互相厮杀获得对方的能力，而且医院里有投放进来的玩家，他们中有人的身份是医生，这可不好办了，同类是会帮助同类的。
难怪要把所有三楼房间锁起来，完全是方便他们取珍珠。
不知道身边还有多少人是玩家，那些儿童病房里也有玩家吧。
封闭的医院，一时半会是不会解开了，她想把这些人留着解决，他们也想把她们留在医院里一网打尽。
或许是感知到她的想法，珍珠精出现：【是这样没错】
龙黎蹲下假装从床底拿衣服实则是从空间取道具，起身时手上拿着一件白衣，摊开穿上。
脑子里回蚌壳精：【你没讲清楚规则。】
穿好后，她捡起地上新鲜得，刚无主的白衣，抖抖披到林夕身上：“穿起来，医生的身份更方便我们骗人……不是，是活动。”
【你们没有问呀，没问就是隐藏项目。】
【你是女生还是男的】，龙黎看林夕穿好，凑近到她耳边，取下她的蓝色小花耳钉。
垂头帮她把长的袖口挽起，又蹲下将过长的衣摆折起，分别在两个角用耳钉固定位置，固定得不牢固。
龙黎拉起衣袖，再次取下几个一字夹，在衣内夹住，保证稳固后起身。
珍珠精笑嘻嘻：【我？都可以，只要我想，不过我最喜欢珍珠蚌了，我喜欢当女生】
【雌雄同体？】
珍珠精没了声音，龙黎也不在乎，转身出病房，林夕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
龙黎点开面板，面板上记录双方阵营的珍珠数，同上一次发生了变化。
上一次是86：3。
现在变成68:20。
在她杀死医生那会，公蚌行动了。
关掉面板。
龙黎想，她要去当个黄雀。
来到电梯前，电梯在上升，停在五楼。
龙黎没选择电梯，这种要打追逐站的情况下，电梯封闭式空间，不方便。
她走到楼梯间，上方传来声响，龙黎仰头。
楼梯口很深，一层层台阶不断向上延伸，望不到头，有种眩晕感。
龙黎收回视线顺着声音上楼，脚步轻缓，用气音跟林夕说：“一会你待在楼梯间，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要上来，等我下去找你。”
林夕轻轻点头，反应过来她在后面，可能看不见，小声嗯了一声。
来到五楼楼梯间的转角，龙黎转身拍了拍林夕的肩膀，让她停下。
林夕比了个OK的手势，慢慢退到墙角蹲下。
龙黎上楼，回头看见林夕缩在墙角的样子，唇角微勾，还挺聪明。
她转回脑袋，上到五楼，没出去，站在楼梯口大门的地方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个男声响起：“辛辛苦苦找人，才拿到十个珍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女的开始就能有珍珠蚌，对于我们来说很不公平，等了十个月才开始游戏，我这个身份还是个窝囊废，被骂不能还口，被打不能还手。”
“我自从看见违背人设的一个人，他被路边突然变异的人吃了，吓得我回去就做噩梦了，在也没有反抗的想法了，你们是不在现场不知道那场景多恐怖。”
“平时正常样子的人，一瞬间身体扭曲，脖子跟橡皮一样拉长，嘴巴大得能塞进一整个人，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细牙，啊呀，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另一个人说：“有这么吓人，切，你夸张了吧，我还没见过变异的npc呢，羡慕那你去当珍珠蚌？到时候别怪兄弟我为了活命拿你珍珠啊。”
“滚滚滚，我才不要。”
“行了，继续找，都不知道这游戏有没有时间限制，最好是没有，这样我可以杀光所有珍珠蚌，还有那些选择珍珠蚌的孩子。”
另外一道声音懒散地说。
“知道了，这简直是天堂，对立阵营是女的，不用担心跟男性打会受伤，这游戏好啊。”
“刚她们喊得多惨，都跪下来了，哈哈哈，很可怜，但越弱小我越不会放过她们，谁让她们弱呢，一点都不反抗，怪得了谁。”
珍珠丢向空中，头顶灯光落下，在珍珠上折射出光亮，落下时男人接住又丢向空中，反复如此。
全然不在意这些珍珠，甚至十分开心愉悦，血红色珍珠在空中一个接一个飞起落下，红色液体时不时从空中滴落，进入地面更多的血中，溅起无数红色碎珠。
龙黎向前走了两步，静静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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