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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事在人为

澹台嬅和苏知乔一番安慰澹台姝“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后,送佛送到西,齐心协力把人拉到春小娘的院外。

“三妹妹,你快进去。”澹台嬅摆摆手,几步之遥的澹台姝深吸一口气,踏出几步路。

“相信我们,春小娘看到你一定会欣喜若狂的。”苏知乔鼓舞一步三回头的澹台姝。

澹台姝跨过门槛,两人收回视线,异口同声道:“剩下的只能看她们了。”

光靠她们搭台阶是不够的,还得澹台姝和春小娘她们愿意踏上,共同化解矛盾,方可皆大欢喜、尽如人意。

澹台嬅抬手拭汗,“我娘许你首饰了吧。”

苏知乔听到她笃定的话语,一边提裙转身,一边略有不满道:“表姐,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你是。”澹台嬅毫不犹豫一答,噎得苏知乔一顿,“我就不能是真心想帮姝姝的嘛,好歹我们是金兰之交,从小一块长大的姐妹。”

澹台嬅跟上她的步伐,“当然能。”

“不过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有啊。”苏知乔又道:“可有私心和帮姝姝并不冲突。”

苏夫人心头一直盘踞澹台姝和春小娘这座矛盾大山,想再帮两人化干戈为玉帛,所以遇上白方圆之事便借题发挥——先安排颜意向澹台姝透露此事,见人迟迟不来,再派李妈妈告知苏知乔来龙去脉,又让她借试探女儿对白方圆态度的理由邀澹台姝回家,之后由她和澹台嬅劝说澹台姝与春小娘和好如初。

其实苏夫人也是在一箭双雕,即为春小娘母女,又为女儿的婚事。

“小姐,我们都到了小娘屋外了,不如进去看看小娘。”浮梦边说边对上颜意的双眼,下巴朝澹台姝不断使劲抬,示意对方同她一起劝劝挪不开脚步的小姐再往前迈几步与春小娘修复母女亲情。

自从小姐与春小娘发生争吵后,时不时心绪郁结,魂不守舍。她们都看在眼中,急在心中。

不是没劝过,只是差一个契机,让小姐自己主动走下台阶。

颜意道:“小姐,夫人的良苦用心您不是不知,大小姐和表小姐亦希望您解开心结。”

澹台姝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她在晌午那会儿刚从颜意那得知提亲之事时,就在纠结要不要借机回府与小娘见上一面,如以往一般,将伤痕痛苦隐藏在心底,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糊涂地将日子和和美美过下去。

毕竟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过完一生的。

不必太过斤斤计较,事事拎得清。

但,她这次偏偏不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知道自己若是一直不凑到小娘身边,她会不会思念自己,发觉到她是她的亲生女儿,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主子而主动来找她。像以往的自己一般。

澹台姝暗暗地期待着、盼望着春小娘来寻她。

盼啊盼,直到苏知乔上诚王府找她,她的心开始摇摆不定,心想小娘从来都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不曾出过几次澹台家后院,而且她这些年一直希望自己亲近母亲、疏远她,恐怕自己不去找她,正合她意。

——小娘往后只会待在自己院中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

澹台姝害怕自己不低头,这辈子便与小娘再无瓜葛。她绝对不允许此事发生,所以她跟苏知乔回到了澹台家。

可,现下临门一脚,她那股执拗劲儿又涌上心尖,不肯前进一步。

浮梦和颜意围在澹台姝的身旁,见她神情落寞难以抉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王妃。”

忽而,只听一道哭腔响起。

澹台姝望到走出房门的春小娘呼唤她,直觉她的身子比上次更单薄,眼尾不禁一红,雾气迷上双眸,心头的委屈如泄洪的瀑布畅通无阻地随眼泪流出,“小娘。”

“姝儿。”

春小娘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搂住澹台姝,感受到了久违的暖意,心头喜悦酸涩交织成网,密密麻麻,填补她空洞洞的躯体。她有许多年未曾抱过三小姐……她的女儿了。

热风徐徐,衣摆摇动,众人由衷地为相拥而泣的一对母女感到高兴。

“小娘,我儿时您不喜我习舞是因不愿想起自己的出身,而不是厌恶我,是吗?”四下无人的卧房中,澹台姝依偎在春小娘的膝盖上,诉说起自己在澹台茗出生后为重博小娘注意特意习舞的一段经历。

抚摸女儿后背的春小娘闻言一顿。

良久,她在落灰的记忆中扒拉出——一珠圆玉润的小团子在金桂树下翩翩起舞的画面,当时的她猝不及防撞见那一幕,大脑一片空白,耳畔阵阵嗡名声将她带回人生最昏暗的时光,险些倒在地,后面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根本无心欣赏孩童的舞蹈,更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女儿牢记到今日,成了她心中的一道疤。

“……是…小娘怎会厌恶你呢……姝儿,小娘对不住您……”春小娘泣不成声,落下滚烫、懊悔的泪水。

一滴滴炙热的泪珠掉落,滚到澹台姝的脸庞上,“小娘,都过去了。”

今日前的她说不怨小娘那时的“冷漠无情”是不可能的,可说到底,怨来怨去,只不过是在渴望母爱罢了。

澹台姝讲出从小到大一次次在春小娘那感受到“不爱”的瞬间后,春小娘一次次心如刀绞,方知自己错的离谱——原来从前打着为女儿好的名义做的那些事,其实一直是在伤害她,彻底与她的祈愿背道而驰。

春小娘追悔莫及,嘴唇颤抖,没有为自己狡辩“那是爱,是为你好”,只一个劲道歉,环抱女儿的手臂越收越紧。

澹台姝不觉得小娘的怀抱是束缚,令她窒息难受,反而甘之如饴,巴不得重新融入她的血肉中,一刻不分离。

澹台姝期间尝试用温暖的指腹擦拭春小娘脸上碍眼的泪痕,可越擦越多,甚至到最后蔓延到自己脸上。

母女俩紧紧拥抱痛痛快快大哭一场,昔日的隔阂一点一滴融入泪珠消失殆尽。

她们从此敞开心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无堵塞,不用躲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黯然神伤,胡思乱想,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最终把对方越推越远。

……

“公主王爷安康。王妃遣人告诉王爷她晚膳不回王府用了,请王爷见谅。”

祁鑫问自己府上前来禀明他的侍从,“阿姝没说些别的什么了吗?”

满福眼疾手快接住他丢开的弓。

侍从对瞬移到她面前、浑身充满期待的祁鑫摇摇头,“王妃身边的侍女颜意并无交待旁的什么。”

祁鑫面露遗憾,挥挥手,让人退出演武场。

四公主搭弓射箭,“咻咻”几声,三箭齐发,箭羽划破长空,箭头齐齐正中红心,“三金,轮到你了。”

祁鑫摆摆手,“姐,我不玩了。”

他没有得到白方圆求亲后续,整个人抓耳挠腮的,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飞到澹台府,亲自问问澹台嬅她心中有何想法,将瓜完完整整吃完。这会儿是实在没心情玩耍了。

“你啊你,为着个后续至于愁眉苦脸的嘛。”四公主继续练箭,“事在人为。不妨办个游湖宴,邀人一见,后续不就来了。”

祁鑫右手握拳砸在摊开的左手上,眼前一亮,“好主意。”

“我回去与阿姝说说。”

四公主弓弦一放,闪烁银光的箭头势如破竹,哗啦啦劈开一支支原中靶心的竹箭,屹立在红心处。

祁鑫微微仰着头,双手掌心朝下搭在额头,遮挡光线;轻轻踮起脚尖,身子微微前倾,使劲瞅数十米开外掉落在地不复原状的竹箭。

然后,他竖起两只大拇指:“厉害啦我的姐。”

祁鑫吹了一通彩虹屁。

四公主勾起嘴角。她喜欢弟弟不惜吝啬的夸赞和满眼的信服,还有一颗天马流星的好脑子,以及双手双脚的支持……

……

“姐。”

“三姐。”澹台茗唤了两声,才叫住要回王府的澹台姝。“四弟。”

“有何事?”澹台姝低头轻声询问快步到她面前、十万火急风澹台茗。

澹台茗目光望向在她身后的浮梦和颜意,“三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浮梦和颜意两人见状无声行完礼,退到了不远处。

浮梦侧头对颜意说:“四公子,有什么问题是在饭桌上不能对小姐说的?”

颜意摇头,“不知。”

她们不知,澹台姝亦不知,后者耐心等待弟弟出口。

澹台茗问:“姐姐,可是讨厌我?”

澹台姝双眼睁大一惊,没想到他的问题竟是这个,而且与她问小娘的问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立即答,“不讨厌。”只是没那么喜欢罢了。

澹台茗急忙又问,“真的?”

他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眸中满是希冀之光,好似姐姐回答不是,下一刻,便会水漫金山,淹没他整个人。

“真的。”澹台姝摸摸澹台茗的脑袋,“不知四弟怎么会觉得姐姐讨厌你呢?”

澹台茗刚扬起的嘴角开始下坠,“我上次在宫宴看到姐姐待灵慧小郡主格外亲厚,是那种不曾对弟弟的亲近,故而心生此感。”

原来是这样。澹台姝微不可查地深松一口气,收回手掌,“男女七岁不同席。姐姐和茗儿男女有别,自是不可能像我与小郡主一般亲密相处。你年幼时,我每日要到母亲院中学习庶务,得空后你已乏力早早歇息;等你启蒙后,我们姐弟有着男女大防,相处的时间总是错过,时也命也。”

澹台茗恍然大悟,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笑意从他缺了一颗门牙的豁口处跳出。

“噗嗤——”

“姐姐因何发笑?”澹台茗歪头,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描上不解。

澹台姝抿嘴抑制笑声,“姐姐觉得弟弟憨厚可爱,心生喜爱。”

她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澹台茗脸颊一烫,顶上两颗红彤彤的苹果。

你问我答后,澹台茗亲自送澹台姝出府,目睹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自言自语道:“为何我不是女子呢!”

如果他是女子,便也能和灵慧小郡主一样同姐姐同席而坐,手拉手一块做很多事情了。

……

马车上。

澹台姝从多种角度庆幸澹台茗是个男子,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从前对他的种种冷淡。

——她愱殬他,不愿多亲近他。

……

两日后。

澹台姝亲自到澹台家送游湖宴的请帖,苏夫人笑脸相迎,“王妃,王爷怎么想起办游湖宴了,真是难得。”

这么多年来,祁鑫举办的宴会少之又少,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王爷说荷花开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干脆办个荷花宴邀人一同欣赏。”澹台姝回答完苏夫人,在侧陪同的澹台嬅蹦出来,显示她的存在感,“荷花六月盛开,这会儿还都是花骨朵,就算有几朵漏网之鱼绽放,那也不如六月满湖荷花好看。”

末了,她来了句:“貔貅人傻钱多啊。”

澹台嬅真心实意建议道:“三妹妹,你劝劝貔貅推迟十来日再办也不迟。”

澹台姝笑而不语。满头黑线的苏夫人朝澹台嬅大喊,“澹台嬅,你给我滚出去。”

澹台姝保持笑而不语。

澹台嬅见她不似以往劝母亲“息怒”,撇撇嘴,趁着苏夫人没有怒发冲冠前,与羡鱼跑出了正厅。

“母亲,王爷还给今科在京的官员们发了请帖。”澹台姝说。

无需点明,苏夫人明了白方圆此次会去,之后没有与澹台姝多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让人回后院寻春小娘说话。

澹台姝从澹台府出来后,直奔四公主府,到时,祁鑫正拿书听着凌云背诵诗文,四公主和万驸马坐在一旁品茶,目光时不时投向舅甥两人。

四公主第一个发现她的到来,万驸马紧随其后,两人颔首微笑,示意她过来坐下。

凌云眼珠一动,发现澹台姝在侧,语速直接飞起,快速背完今日的诗文,同澹台姝玩乐。

……

游湖宴当天。

出门前,祁鑫对澹台姝说:“阿姝,别紧张,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澹台姝:“……”大可不必,盼着出事。

祁鑫和澹台姝像上次回门宴一般,身穿浅绿色的夫妻装,宛如一对璧人。

两人驱车来到云湖,湖边的侍从护卫齐齐行礼,“王爷王妃安康。”

“免礼。”祁鑫大手一挥,众人起身,不再停留,各司其职。

半个时辰后,陆陆续续来人,澹台姝和祁鑫一块迎人,与人寒暄。

正式开宴后,澹台姝对身侧的两人说:“大姐姐知乔你们不用陪我,可以四处逛逛,与贵女公子打捶丸投壶或乘舟到湖中央赏荷。”

游湖宴说白了就是给未婚的男女相看一场的宴席。

而苏知乔和澹台嬅来到云湖之际,第一时间帮她照看宴席,忙前忙后,生怕她第一次以诚王妃身份举办的宴席出现差池,丢了颜面,以后在圣都贵妇圈站不住脚跟。

澹台嬅:“我不累。”

她耳听四路,眼观八方,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澹台姝连续眨巴双眼,苏知乔做出同样动作,双方达成共识。

苏知乔立马娩上澹台嬅的手臂,“表姐,我们去那边玩会投壶,我想要那件奖品。”

澹台嬅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一条璀璨的红宝石项链,心想姝乔两人都是她的妹妹,不能厚此薄彼,要满足妹妹的心愿。

她摩拳擦掌,“三妹妹,你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去去就回。”

澹台嬅拉着苏知乔踏脚就走,后者头转后对澹台姝比了一根食指,澹台姝明白是一件首饰的意思,举起右手比了个“OK”。

这个手势是多年前祁鑫那流传开,表示“好的”的意思。

一炷香的时间,澹台嬅投壶再无敌手,众人愤愤不平,“澹台嬅,你下场玩什么!你妹妹办的宴会,让她直接把奖品给你得了。”

“就是,非得显摆。”

“会投壶了不起啊……”

澹台嬅给苏知乔戴上红宝石项链。苏知乔冷睨狗急跳脚的人,扯着嗓子大喊:“会投壶就是了不起!”

澹台嬅转身,“哟哟哟,让我看看是哪只狗急了。”

“原来是你这只癞皮狗啊。”她冷眼睥睨一位男子,“我下场是为了竞技的公平性,哪像苟公子你啊,只会狗叫,不愧人如其名。”

苟公子:“你!!!”

“怎么?我说错了?”澹台嬅双臂环绕,“方才你十矢九不中,还有一矢投到身后,怎么是你的手知道你不通人性,所以要离家出走了?”

苟公子颤抖得伸手指着澹台嬅,呼吸不畅,一口气始终喘不来。

“表哥,别跟她一般见识。”一人开口,澹台嬅扫视到她的面孔,翻了一个白眼,“陈小姐,你每逢宴集作诗,哪次不是争强好胜,不给旁人觊觎魁首一点机会,不比我强到哪去,有什么资格说我!”

陈小姐:“读书人的事能叫争强好胜吗!那是互相勉励!”

“读书人?”澹台嬅冷笑,往人心口上插上致命一刀,“你算哪门子读书人!女子又不能科考。”

陈小姐眼眶泛起阵阵泪水,“澹台嬅!你欺人太甚……”

不等陈小姐反驳事实,一声声呼喊声传至她们耳畔:

“不好了,小郡主落水了!”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不好意思,久等了[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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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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