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吧?”
“我疯了,我在这事上开玩笑?”
陶苏“啊”了一声,“现在怎么办啊?”
蔚崇眼睛微抬,看向二楼的兽将,“只能擒贼先擒王了。”
陶苏:“……”说笑了,谁有这个能力?
这时,蔚崇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吓得他不轻,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扭头,见到了熟悉的白绒绒小耳朵,放下心,“是你啊。”
兽兵静静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道,“你很好闻。”
蔚崇:“?”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蔚哥,你说我们能不能挟持他?”
蔚崇:“……他只是一个兽兵,挟持他有什么用!”
兽兵轻笑,拔出匕首递给蔚崇,“可以试试。”
蔚崇:“试试?”
兽兵点头,“嗯。”
既然如此送人头,那就别怪他了,蔚崇把刀横立在兽兵的脖子上,出来,吼道,“都住手!”
兽兵们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寒毛竖起。
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作死归作死,能不能不要牵连他们?
兽将古怪的看了蔚崇一眼,抬手,“停止攻击。”
“你害怕?”
怀中的兽兵发问,蔚崇摇摇头,“不,不害怕。”
兽兵看着他颤抖的手,安慰,“别害怕。”
“没有!!”
祁沛抬眸,凝视着兽将和身旁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兽兵,虽然现在有人质在手,但这是个危险的因素,哪怕他们这次逃了,能逃多久?终归是要开战的,唯一的办法就是……
祁沛对着身边人说,“不用管我,你们先走。”说着他起身,借助兽兵肩膀的力道到达二楼,解决掉兽兵。
蔚崇拿刀的手还在颤抖,见身旁围绕着的兽兵都去保护兽将,趁现在这个机会,“快走。”
可惜现实和想象还是有区别的。
“就这么抛弃祁元帅吗?”
“不是抛弃,相信祁沛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逃脱之法。”
“信息素强大的人是不屑于动手的,现在祁元帅动手了,就代表他的信息素真的被压制到一定地步。”
走还是不走,现在成了一个问题。
……
兽将和祁沛扭打在一块,兽将心中暗喜,祁沛实力真的不错,可惜,他的计划终究要落败。
兽将对着下面的人说,“坦尔星人就是这么懦弱,让一个人保护你们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你们这些人还配说是兵?一群逃兵,不如趁早回家当奶娃子吧。”
蔚崇:“别受他蛊惑,别辜负祁元帅。”
兽将说一句,蔚崇说一句。
最后毕业生们还是把兽将的话给听了进去。
“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如果今天我们跑了,没有食物不是饿死就是被他们杀死,还不如趁现在多杀一个兽兵。”
蔚崇眼睁睁看着他们再次与兽兵扭打在了一块,都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怀中的兽兵眨眨眼,“这个局势,你还要挟持我吗?”
蔚崇放下手,捏了一把他的耳朵,“辛苦啊。”
上面兽将一只眼睛无法抵御祁沛的攻击,只能开口,“怀野,还不出手吗!”
蔚崇看到刚才还在自己怀中乖巧的兽兵一个踏身上到二楼,挡住了祁沛的攻击,在底下看得心惊,这个人与祁沛实力不相上下。
祁沛应对身法显然措手不及,相反那个兽兵得心应手。
突然,祁沛瞳孔微缩,一个失误被兽兵控制住。
这个失误是他这种级别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他到底在做什么?
祁沛被控制住,底下人住手。
被押送前往地下室的一路上蔚崇都非常沉默,直到被关压在地下室,兽兵走后忍不住爆发,“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嗯?”
“明明有逃跑的机会被你们生生地放弃,怎么?觉得刚才呈英雄那幕特别英勇?是不是觉得挂彩不够突出,非要死上几个人就满意了?”
“这不一样,你不懂。”有人小小声说。
“是!我不懂,我和你们不一样,不懂你们的心情,不懂你们觉得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会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你们出去后敢对着外人,对着死去家里人的父母说尚未出人头地,尚未建功立业,就因为一句激言而祭奠了自己吗?”
若不是他们因为一句话而重新加入战场,从而失去了唯一逃跑的机会的话,他不会这么气愤。
“别说了。”祁沛开口,他这句话像是个导火线,将火全部引在自己的身上。
“还有你,我的好元帅,你明明知道信息素被压制,杀死兽将的机率不到一半!是怎么敢出手的?你的身份是元帅,你的一举一动都连接着将士,那种情况下你应该带着逃跑,而不是冲上去!”
“对啊,现在还连累着我们被关……”韦通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嘴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现下这种情况,能做到的也只有祁沛了。
祁沛站起身,经过激烈的战斗,他还是毫发无损,步步逼近蔚崇,抬手,掐住蔚崇脖子,“说够了吗?”
“我说得不对吗?他早就驾鹤西去魂归……咳。”祁沛的手越收越紧,逼的蔚崇无法开口说半字,但非要和他犟这个劲,把话硬是往反了说,甚至觉得很可笑,“在我看来,坦尔将军死有余……”
“蔚哥!”
陶苏见祁沛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想杀死他,立马上前制止,“偶像,蔚哥他是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的,他没有侮辱坦尔将军的意思。”
蔚崇半闭着眼睛,要杀便杀吧。
祁沛嗤笑,“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在帝国待的久了,浑然不知道外面世界是怎么样的。”他放下手,看蔚崇的眼中出现厌恶,“果不其然,道不同不相为谋。”
蔚崇捂着脖子,感觉上不来气,“本就不是一路人,希望咱俩以后能运气好点,所说之约必将实现,祝无缘无分。”说完,在栏杆处叫兽兵,“我要换牢房,我不想与他们呆在一块。”
兽兵不悦,“你个人质还敢提……”这时,身旁的兽兵拽拽他,“你忘记这是那位保护的人了吗?”
兽兵一激灵,看蔚崇的眼神忌惮了几分,“行。”
“蔚哥。”陶苏着急地叫了他一声,想跟上去,又挂念着祁沛,颇有幽怨道,“偶像!”看看你,都把蔚哥气走了。
当然,这话他不敢在表面上说,他以为偶像和蔚哥关系很好呢,没想到也是表面的,掰着手指头,这下子也犯了难,一边儿是崇拜多年的偶像,一边儿是温柔可人的蔚哥,到底选择谁啊?
虽然他觉得蔚哥说得没错,偶像那样子做完全是冒险,但是偶像也说了,不用管他,让他们先走,是那群人担心偶像,重新返回战场才被抓的。
蔚哥是出于好意,觉得因为一个已经死亡的人不值得去付出自己的生命,但偶像也没有错啊,坦尔将军是光明的代表,是众人心中的神!没有坦尔将军就不会有今日的坦尔星球,兽将侮辱坦尔将军,本来就该死。
蔚哥没错,偶像也没有错,只能说俩人所站的思想角度不同,并且还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思考!真的是苦恼啊,这俩人现在搞这么一出干什么?!!
在他纠结的时候,蔚崇已经走出了目光所能及的视线范围外。
刚拐过弯,蔚崇捂着自己的脖子,身子犹如软泥,“啪嗒”摔落在地面,手指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捂着嘴,咳嗽声不断从指缝中溢出,像是油尽灯苦的百岁老人一样腐朽。
蔚崇感觉胸腔内就像是被一块大钟压着,无法喘气,一股血腥味蔓延,将嘴角的鲜血抹去,几个深呼吸站起身来,“走吧。”
之前的地下室已经满了,他又不想和他们待在同一个牢笼里,只得给他开一个包间。
一个人也自在,起码不会有傻逼来气自己,他是真的无语了!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明哲保身,年轻气盛!想着,被祁沛掐的脖子又开始疼了。
门被推开,一个人进来,蔚崇收起龇牙咧嘴的样子,脸上挂着笑容,“小兽兵,真开心你还能来看望我。”
来人正是被他捏耳朵还挟持了……不,主动配合挟持的兽兵,没想到他实力那么强。
怀野走到他的身旁,单膝跪地,眸子望着他脖子上的掌印,手抬起,抚摸着他脖子,反问,“谁干的?”
蔚崇躲开他的手,“小兽兵你可知道,我是你的敌人。”
怀野轻笑,“你这么弱,你还不配。”
蔚崇:“……”
和祁沛那兔崽子一母同胞啊?
这话嘲讽的都一模一样。
怀野附下身,把头埋进他的颈部,鼻子轻轻地嗅着,“你身上有股我十分熟悉的味道。”
“可能……是野兽的味道?”
怀野目光微微闪烁着不解。
“我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怀野:“……”
他挨着蔚崇坐下来,“我不会杀你。”
他说得是不会,没有说暂时。
蔚崇满头问号,“为什么?”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就因为这点?”
怀野点头,“嗯,这一点比我生命都重要!但是我只留你,这废弃星球上的所有坦尔星人必须死。”
这也就提前断了蔚崇的求情之路。
蔚崇不会为他们求情,与他们没有关系。
“然后……”他十分平淡,好像就是在诉说着今天吃了什么饭,“终有一天,我会踏平坦尔星。”
蔚崇淡淡笑着,“坦尔星很容易让其它星球的人轻视,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存在。”
怀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一年不行我用十年,十年不过还有百年,我们兽星人一向寿命长。”
这番言辞让蔚崇感兴趣了,“为什么这么恨坦尔星?”
“不告你。”
蔚崇:“……”还挺任性。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也是坦尔星人。”
“你叫什么名字?”
蔚崇感觉这问题很是冲突,但还是回答了,“蔚崇,怎么了?”
“我想把你带回兽星,带回我家。”
蔚崇莫名其妙,“你疯了?我和你又不认识。”
“但是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就因为一个味道?
这群人是不是都疯了?前有他们为了一句激言失去逃跑的机会,后者为了一个熟悉的味道就要把自己带回家?没一个正常人!
“可我不是兽星人,兽主是不会同意的。”
怀野想摸他的头,刚碰触到,一根墨发时落下,仿佛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虽然你与他长得不一样,但身上的气味简直是一样,在我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前,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对你干什么。”
他再次抬手,拇指摸着蔚崇的唇瓣。
蔚崇想躲过去,被他钳制住下巴动弹不得。
“请自重。”
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毛病?
怀野拿出装满了绿色液体的注射器,拔掉针帽,轻推出几滴液体。
蔚崇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忙挣扎,“你想干什么?松开我!”
“乖乖的,别逼我动粗,我不想伤你。”
蔚崇咬紧牙关,手握成拳,想到了什么,手松开,“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怀野。”
心怀善意,野性难驯。
怀野想起这个名字,脸上出现温柔,“心怀善意,野性难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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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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