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沛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揪住他的脸颊,“蔚崇,我发现你啊,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嘶……疼,你松手。”
“嗯?叫什么?”
蔚崇自以为很凶地瞪着他,“我比你大,你不能这么侮辱我。”
“没有啊,我只问你叫我什么。”
蔚崇感觉他手下越发地用力,仿佛要将自己脸颊上面的肉给揪下来,憋屈开口,“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是怕你伤心故意说的?”
“没有!”
蔚崇:“……”
“真疼,哥,祁哥哥~”
“撒娇不管用。”
蔚崇哼了一声,这祁沛未免也太记仇了!分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让他喊出那个称呼,算了算了,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大度!细若蚊蝇,不仅小声,还含糊不清道,“爸……爸。”
“这是哪儿来的蚊子,叽叽喳喳的。”
蔚崇气呼呼的,行啊你祁沛,现在就让你嚣张一会儿,等以后非要日的他叫爸爸不可!!
祁沛更加用力,好笑道,“蔚崇,记性真不好啊,想日我啊,先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蔚崇内心哭泣,差点忘记了祁沛这个狗能听到自己的心声了,但是输人不能输面,不争馒头争口气,死鸭子嘴硬,“好啊,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有一朝我有本事将你压在身下,你要是敢求饶,我日你三天三夜。”
说完后也不知道是觉得时间太长还是短,总觉得不恨,改口,“我日的你下不来床!”话音刚落下,蔚崇就后悔了,在心里啪啪打自己的嘴,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蔚崇啊蔚崇,你当着一个未成年小朋友的面说得什么屁话。
哪能带坏小朋友!!
祁沛笑得意味不明,看着直叫人心里发毛,“行啊,我先日的你死去活来。”
“啊?啊?”什么意思?刚想着,祁沛就要扒自己的衣服,吓得蔚崇赶紧捂住领子,像个被流·氓猥·琐的贞洁少男一般,惊慌失措。
“祁沛,冷静,我开个玩笑,你不能这么干这事,你是正道的光……”
祁沛见人吓得脸色苍白,松开手,扶平他的领子,“逗你的,看你吓那样,我是那种人吗?”
蔚崇捂着领口,晃晃脑袋,声音轻颤,“这…这可说不定。”
“嗯?”
在蔚崇心里,祁沛为了恶心自己,什么事情都干出来。
祁沛开口,“你放心,我是绝对不可能对你起歹心的,看看你那样……啧啧。”最后那个啧啧就很灵性,蔚崇不服。
他远离祁沛面壁思过,反省自己。
他这样怎么了?
额……确实是丑。
性格……还不好。
呜呜呜……
祁沛看着他的背影,充分地体现了七个字,自作孽不可活,哦六个字。虽然话是那样子说,但劝还是要劝的,祁沛走到他的身边,戳戳他,“伤心了?”
蔚崇装模作样地抹抹眼角上并不存在的泪水,一副倔强的小样子,“没有。”
“别伤心了,你还是有好处的。”
蔚崇星星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有什么好处?”
“唔……智商没有掉线。”安慰着安慰着,祁沛发现了不对劲,“不是你惹的我吗?怎么现在反过来我跟你道歉了?”
蔚崇:“……”呀,被发现了,他能悄悄地溜走吗?
“先不管这些,我想问你一下,咱们怎么逃出去?等人救不靠谱,靠自己……咦更不靠谱。”
“你需要逃吗?”
蔚崇眨巴眨巴眼,才反应过来,“所言极是啊。”自己需要逃吗?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逃出去,还得和他们一起挨饿。
“墙头草,不对……墙头花!”祁沛点了一下蔚崇的小花。
蔚崇无所地谓笑笑,“人生在世,选对明主是很正确的。”
“吱呀——”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兽兵进来:“怀野大人请您过去。”
蔚崇起身,“他叫我何事?”
“您去了便知。”
蔚崇跟他走,一路上的兽兵都对自己投来好奇的目光,不对,是对小花。去到怀野的房间,看到怀野在那里注视着一件衣服,见自己进来,将衣服收起来。
“坐,我有事跟你商量。”
“有什么事情说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想让你跟在我的身旁,直到回到兽星。”
蔚崇,“是因为兽帅吗?”
“嗯,我怕他会伤害你,你一定一定不要接近他!他就是个疯子。”
蔚崇疑惑,“看得还挺正常的。”
“记着我的话。”
“好的,我能回地下室了吗?”
怀野:“我刚刚才说过的话,你就忘记了?”
“不是……”蔚崇朝他解释,“我看得出来你对他感觉十分无奈,你们同为兽星人,不应该为我这个外人撕破脸皮。仗是站着打的,不要搞虚的,是不是啊元帅。”
刚才带他过来的兽兵变成兽帅。
兽帅惊讶,“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也不知怎么,自从长了花之后,嗅觉就特别灵敏,闻出了兽帅的味道。”
“呵呵呵……”兽帅将目光转向怀野,“怀野,没想到你私下里这么想我的,真是让我好伤心。”
怀野抬手挡住他想碰自己的手,“我真是不明白兽主为什么会让你来,你现在应该在星法服刑。”
在怀野说完这句话后,兽帅周围的气压降到冰点。
“你觉得你是凶兽饕餮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别忘记之前我是怎么让你生不如死的。”兽帅拍着怀野的肩膀,附身在他耳边呢喃。
怀野看他,双眼微弯,“你当真以为那东西能钳制住我?”
“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看看到时候是你痛苦还是我快乐,痛苦的呼喊可是我的良药,让我十分上瘾啊。”
“变态。”
“多谢夸奖。”
兽帅转过身,凝视着蔚崇,“这花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好在能观赏。”
蔚崇往后退一步,“小人也很苦恼,这花怎么不是食人花。”
“哈哈哈哈。”兽帅走后,蔚崇慎重开口,“怀野,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别欺骗自己,也别对我好了,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感谢你,你自己知道你对我干的事情是多么让人恶心。”
“你在责怪我给你注射基因转换药剂,可你明明不在乎。”
“现在在乎了,我只想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下去,否则,别怪自己作茧自缚。”蔚崇说完后离去。
怀野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抹上一股哀愁,难道蔚崇当真不是他?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
不,一定没有认错人。
可血液不同又作何解释?
……
蔚崇回到地下室,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祁沛见他明显兴致不高的样子,走过去,“蔚崇,我给你变个魔术如何?”
“嗯哼?”
“我能将你头上的花转移。”
“不信。”
“好,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祁沛闭着眼睛,后睁开,“你摸摸。”
蔚崇抬手摸摸脑袋,摸到毛茸茸的脑袋,面上欣喜,“没了。”扑进祁沛的怀里,十分开心,“没了。”
祁沛没有想到他这么开心,一时间恍了神,“没有了,你怎么这么开心?”
“因为我自制力不强,我怕我忍不住去兽星。”
祁沛感觉自己所剩无几的信息素无奈,算了,就这样吧,还没高兴一会儿,一个兽兵又下来,“我们元帅找你,跟我来。”
蔚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兽帅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他走到兽帅的房间。
兽帅望着他,“我与你商量一件事情,你只要同意我的请求,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把祁沛放了。”
兽帅点头答应,“好啊,你都不问问我要对你做什么?”
蔚崇轻微摇头,“兽星人觉醒基因与能力每个人只能获得一种,而你本身不是变色龙,却有它的能力,还有空间凝固的能力,方才听怀野所说星法,星法可是关压着星际中所有的罪犯,犯罪等级不高的还进不去。”
“怀野给我注射的基因转换药剂,之前我就在想,来打仗为什么会有转换药剂?现在看来,元帅是在做实验,并且还想拿我做实验,我猜的没错吧。”
兽帅给他鼓掌,“你很聪明,但聪明的人活得时间不太久,你觉得你可以坚持多长时间?”
蔚崇笑而不语,兽帅实力非同一般,粗略估计,祁沛加上怀野再加上在这颗废弃星球的所有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恐怖如斯。
如果他不死的话,坦尔星绝无胜算。
他很可怕。
“跟我来,我要看看你够不够格当我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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