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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半夜,楚赫州饿得两眼发昏,一身怨气地趴在门口等着沈砚初回来放饭。

可他干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沈砚初回来了。

楚赫州气得用爪子刨地。

好你个沈砚初,自己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居然一点都不管猫的死活了?!

他一边大骂一边狂抓地板,浑身的毛全都竖了起来,看上去十分暴躁。

来帮沈砚初接猫的人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只炸毛小猫发疯似地刨地,不由得退后了好几步,然后悄悄戴上手套。

第一次见到如此暴脾气的小猫,万一被他抓了,这一爪子下去估计不好受,还是谨慎点好。

接猫的人深吸口气,慢慢向前挪动一步,盯着小猫的圆脑壳喊他,“小猫咪,咪咪。”

听到这一声,抓狂到忘我的楚赫州突然愣住,这才发现家门已经打开了,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此人背光而立,他根本看不清是谁。

不过看他宽大的骨架,楚赫州不难猜出这人不是沈砚初。

沈砚初的身影一向是修长的,像幽林里青翠欲滴的挺拔玉竹。

不容他辨认,下一秒宽大的身影朝他不断靠近,向他伸出一双带着厚手套的大手作势要拎起他的后脖颈。

楚赫州警铃大作,拔腿就往后跑,可惜他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拎住,紧接着他又被关到了笼子里。

“……”楚赫州莫名其妙地就被绑架了。

那人带着他出了门,从头到尾都没给猫说过带他走的原因。

楚赫州懵圈地想,这一套行云流水地动作有点像猫贩子。

所以沈砚初一整天都没管他其实是因为早就想把他卖了?

楚赫州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沈砚初终于装不下去本性暴露了是吧?

不过也是,哪有人愿意给死对头养猫的,果然是把他转手卖了。

孤零零的小猫坐在笼子里,背影看着很是落寞。

能逃离死对头的魔咒是他梦寐以求的,只不过真等到被沈砚初抛弃的那一天,他竟然还有点……有点难过。

真烦,他以后可能再也惹不了沈砚初了。

“猫你带来了吗,沈砚初就连昏迷的时候都在念叨着他的宝贝猫。”程鑫远远瞅见人来,赶紧跑过去问。

“带来了,在笼子里。”

什么沈砚初?什么昏迷?

听见这句话,暗自神伤许久的楚赫州忽然又支楞起来了。

面前这人他认识,是沈砚初的朋友程鑫。

——所以沈砚初其实没把他卖掉?!

小猫的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眼珠溜溜转四处寻找沈砚初的身影。

然后他就看见灰白的病房里躺着一个人。

苍白的脸蛋上泛着不自然的酡红,双目紧闭,红润的嘴唇变得毫无血色。

楚赫州心一紧,刚刚生出来的一点点欣喜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就被担忧和不安压下去了。

楚赫州跳到沈砚初枕头边上,朝他“喵”了一声。

沈砚初依旧板板正正地躺在病床上,毫无半点反应。

楚赫州急了,一边“喵”一边又收起指甲用爪子轻轻推他。

他是盼着沈砚初早死,但也不能死得这么早吧?

楚赫州满脑子都是——他死了,我怎么办?

猫又怎么办?谁来养他?

“哎,你这小猫,不能打扰他休息。”

在第二次把猫爪伸向沈砚初的时候,楚赫州被人拎起放到床尾旁的沙发上。

做完这一套动作,程鑫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他一回头正好对上一双阴森森的绿眸。

“他喝酒喝太多,晕过去了,多休息才能早点清醒。”程鑫试图和猫解释。

楚赫州有些疑惑。

为什么会喝多酒?在他印象里沈砚初可是滴酒不沾的。

“我也是奇了怪了,只见过爱人离世痛彻心扉的,没见过死对头离世也能这样的,而且还为他喝得不省人事。”

为谁???

楚赫州怀疑自己听岔了。

沈砚初竟然会为自己买醉?!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算喝醉了都不忘去喂死对头送的猫,晕之前还闹着要去见他,脑子真没出毛病吗?”

什么情况?

楚赫州难以形容现在的心情。

很复杂,复杂到他想把昏迷的沈砚初叫醒问问他为什么。

楚赫州轻手轻脚重新跳到沈砚初枕头边。

程鑫以为他还想捣乱,伸手要把他赶下去。

谁知这回小猫异常安静,只是在沈砚初脑袋边上找了块地方把自己窝成一个毛球趴着,圆溜溜的绿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砚初瞧。

见状,程鑫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原来不是捣乱,而是陪床。

夜色渐深,程鑫早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一人一猫。

楚赫州虽然困得哈欠连天但是也没敢闭上眼休息。

一方面是担心沈砚初再出事,另一方面是在思考这人为什么会为死对头买醉。

我死了,他不应该很高兴吗?

他就这样默默等着沈砚初清醒,一整晚都没睡。

天光渐亮,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病床上。

熬通宵的楚赫州有点迷糊,他起身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楚赫州……”

他耳边突然传出一声像是呢喃的梦话。

楚赫州怔住,远远看见沈砚初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是不是要醒了?

楚赫州赶紧凑到他脑袋边上,试图听清他在说什么。

沈砚初嘴唇开了又闭,模模糊糊地念叨:“你不能死……”

我为什么不能死?

为什么不想让我死?

楚赫州心脏砰砰跳,又往前探了几步,脑袋几乎凑到沈砚初嘴边。

“你欠我的账还没还清呢。”

“……”楚赫州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他还以为能听见点好话。

行,挺好,这才是死对头该有的样子。

守在病床前大半夜他就是为了听这种话?

楚赫州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掉价,为沈砚初熬通宵真是不值当,心情更加糟糕。

既然如此,那他才不陪了。

沈砚初醒不醒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巴不得沈砚初就此长眠。

小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跑到病房门前,蓄力挑起试图摁开门把手出去。

可他跳得腿都要酸了,硬是够不到门把手。

对于一只猫猫幼崽来说,将近一米多的高度还是太高了。

楚赫州很是无语,只能坐在门口,用一双幽怨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沈砚初,凶恶的眼神快把沈砚初盯穿了。

医院的地砖冰冰凉凉,无论是坐着还是趴着都不舒服。

楚赫州看一眼病床上柔软的被褥,再看一眼脚底下又硬又凉的地砖,踌躇许久后还是屈服了。

和沈砚初较劲没必要折磨自己。

楚赫州很快说服自己,又心安理得地趴回到沈砚初枕头边上。

中午时分,沈砚初终于清醒,一睁眼就是一个怼在眼前的巨大猫猫头。

他和猫猫大眼瞪小眼,瞬间想起来昨天晚上干的蠢事,尴尬地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酒后失态竟然是因为楚赫州。

还好楚赫州本人早死了不知道,不然这人能笑得背过去。

沈砚初一刻都不想在医院里多待,多待一秒就会让他不由自主想起昨天晚上的傻事。

不到十分钟,沈砚初迅速收拾好东西带着猫逃命一般地出院了。

第二天,沈砚初照常上班,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吉祥物。

“哇,沈总这是您新养的猫吗?好可爱啊!”

“他叫什么名字啊?我能摸一摸吗?”

“好可爱的小猫,想摸。”

被迫和死对头上班的楚赫州一脸生无可恋,死气沉沉地趴在笼子里都懒得喘气。

沈砚初把航空箱换到左手边提着和眼放金光的员工拉开距离,语气有些冷,“不能。”

之后他头也不回地带着猫走进办公室,把门死死地关上了。

他进入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小猫放出来透气。

平时活蹦乱跳就差把家拆了的小猫此刻神情恹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沈砚初又开始担心:“病了?”

你才病了?

沈砚初到底什么毛病,怎么有事没事都要说他有病。

难道这就是来自死对头暗戳戳的报复吗?

打不过楚赫州本人,就去欺负他手无寸铁的小猫?

楚赫州彻底服气,为了不让死对头再骂自己有病只能不情不愿地支楞起来,慢悠悠地走出航空箱。

走出没几步,他忽然灵光一闪,找到了新的乐趣。

——办公的地方最适合捣乱了。

楚赫州顿感神清气爽,在沈砚初的办公室大摇大摆地四处溜达,气势威武的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沈砚初打字,他在键盘旁边蹦来蹦去,假装脚滑地狂摁删除键。

沈砚初倒水,他在桌子上跑来跑去,一个不留神撞得杯仰水翻,还差点把文件打湿。

沈砚初盖章,他在印泥上按爪,在办公室的地面上留下来一大片红色的猫爪印。

猫猫肆无忌惮捣乱,沈砚初忍无可忍,揪着他后脖颈的皮毛拎起来,“怎么只学坏,不学好呢?”

猫猫悬在半空中,眼神清澈装无辜。

沈砚初知道自己没办法和猫讲道理,万般无奈,只能把错推到他爹身上,“不过他确实没什么优点,也是难为你了。”

楚赫州把这句话在脑子过了一遍,终于听明白这人又在骂自己,气得在空中张牙舞爪地乱晃表示抗议。

只可惜抗议无效又被关回到笼子里。

楚赫州:“……”

好好好,又欺负他不能说话是不是。

沈砚初,真有你的!

他才刚在心里骂完,沈砚初立马打了一个喷嚏。

沈砚初总觉得有人在咒他。

他瞧着笼子里呲牙咧嘴的小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即使他没怎么养过小动物,也能看出来这只小猫调皮得有些过分了。

其他的小动物调皮捣蛋或许是天性使然,但他搞破坏的程度不像天性,反倒像是在报仇。

沈砚初不由得开始怀疑这猫是不是和自己有仇。

但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能和一只小猫有什么过不去的私人恩怨。

如果非要硬扯上去,那只能说是小猫的亲爹和他有仇。

沈砚初工作的空隙都在用余光悄悄观察小猫的一举一动。

他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这只小猫竟然像极了他的死对头楚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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