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可醒了?”
“回主子,昨夜子时醒了。”
锁雀阁
“刚刚投怀送抱不是很大胆?”
“咳咳咳,回大人,民女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天气炎热,加之小女身体不好,才不小心撞入大人怀中!”
谢灼定定看着她,似乎想要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可眼前娇弱的女子就连呼吸都孱弱,看来说的是真话。
“本宦可以救你!”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沈昭宁没有立刻回答。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谢灼。
一身襦裙已然风华绝代,眼角一颗泪痣跟加显得她楚楚动人。
只是,救她,是什么意思?眼前的男子并非旁人。
正是当今皇帝身边的宦官谢灼,人称九千岁!
谢灼一身黑色裘衣披上,俊美无比。
沈昭宁被他这话吓得脸色煞白。
“民女自幼在岭南长大,前些日刚回京城。
若是有什么事情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沈昭宁虽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可也明白这天下不会有免费的晚餐。
这人实在危险。
“若非在沈府受了欺负,既然是沈家的女儿,怎么会打扫后院,还晕倒在本宦怀中?”
“大人英明,只是……”
“你不用担心沈怀庭,本官要人,他有几条命不给!”
“用过早膳后去沈府收拾东西,外面的婢女是服侍你的,你先用着,要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和我说!”
“麻烦大人,小女先谢过大人救命之恩”
听下人说那药方是什么稀奇的药材,只有谢府有,说起来确实是救命之恩了!
他一袭黑袍,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加上这个人本身传闻说凶残嗜血,爱好杀人纵乐。
沈昭宁没想到离开沈府这个火坑,又陷入这样的绝望之地。
可眼下也没有办法。
沈府福晋不是省油的灯她能躲则躲,可也不能躲一辈子。
回到沈府,竟然看见沈怀庭一行人都站在沈府外面迎接,他知道,这些都是谢灼的意思。
福晋满脸笑意,只是太假,她不去看她。她接连三夜留宿谢府,恐怕外界都传他已经是谢府的女主人。
“昭宁,之前是爹照顾不周,您别介意,都是爹不好!”沈怀庭一口一个自己不好。
谢灼,是他,以他对谢怀庭的了解,若非被逼着,绝不会对她这样的态度。
“爹,此次前来,谢大人留我去谢府,这些东西我要带走。”沈昭宁搬出谢灼,他不会拒绝。
没想到沈怀庭一改之前的模样,竟然说一切全凭自己的意思办。
谢灼没说错。他这个爹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他这个样子,无非是因为谢灼。
她突然觉得心里一暖,转而变得冰块,来京城数日,福晋也就罢了,爹爹也是这样。
反倒是靠着一个外人帮着她。
这个沈府,她亦无心居住,整日面对福晋的处处相逼,不如搏一搏。
谢府,谢灼,或许在那里有一线生机呢?
收拾好东西,看着沈府大门,或许这个地方她很少回来了。
翡翠看出她的情绪有些低沉。
“小姐,快午时了”这个是谢灼安排的婢女。
她明白她的意思。午时以前一定要到谢府。
“我们回去吧。”沈昭宁说完,便上了马车,马车上写着谢字,京城之中,还有几个谢家,不言而喻。
此次她搬去谢府,必定引入瞩目,不知对她是好是坏。
“本宦救你,可知为何?”谢灼晚些时候来到锁雀阁。
“不……不知。”这话倒是真的。只是明显感觉谢灼不悦。她慌了慌神,传言果然是真的。这谢灼并非良善,只是她没胆子说,如今她寄人篱下。
“你可知本官是谁?”
“知道,当今朝堂的九千岁,谢灼”沈昭宁对答如流一时摸不清他想要做什么。便实话实话。
“还算不错。”
这话是夸她了?
“相必你也听说一些传闻,如何?”
“小女觉得,传言不属实,谢大人待我很好。”
说完,谢灼并没有几分愉悦之意,反倒脸色发黑。
“呵,骗人!”
他竟然一把揽过她的腰,本就孱弱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他这样。
塌上呈现出一上一下的位置。
她没有任何支撑点,只得靠在怀中。像那日一般。可如今形式不同了。
她想要起身,谢灼阴鸷的双眼吓得沈昭宁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怒他。
“若是本官这样,你还觉得本官是好人?”
“谢……大人”沈昭宁感到错愕,没想到堂堂九千岁,竟会这般戏弄她。
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她在谢灼怀中。
“本官觉得你还是不要动的好,万一我想要你为我侍寝,反抗可是大罪。”
“大人不会的。”刚刚那样的举动着实吓到了沈昭宁。
这双眼睛怎么这样好看。
听见谢灼这样吓唬她她更是急得逼出了眼泪出来。
不知哪句话取悦了他,他竟然扶了扶自己,好不让她跌落。
只是这样,她还是没能从他怀中下来。
“你该知道,我救你,不为别的,这传闻并非是假。”谢灼强势的在自己耳边说着,有些痒,她略带着颤意。
许是觉得好玩。
谢灼笑出了声,只是在沈昭宁听来,入地狱鬼魅一般渗人。
不敢去看谢灼。
她并非愚蠢,谢灼刚才的话给自己敲响警钟。
看来这谢府并非长久之计,他未免太吓人。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可又不打算杀了她。整个谢府上下也没猜透谢灼究竟对沈昭宁是何种感情。
不敢怠慢却也不敢太过亲近。
就这样谢灼几日没来锁雀阁。
府上下人不敢和她搭话,连最亲近的贴身婢女,说白了是谢灼的眼线罢了。
整日无所事事。
她觉得不该这样下去。
若是有朝一日被谢灼赶出府,又要沦落到四处流窜的境地。
她要做点什么。
眼下她觉得谢灼一个不开心可能真的会杀了她。
“你叫翡翠?”
“是,姑娘”
“这附近除了膳房还有哪里可以做饭?”
“这……”翡翠支支吾吾。
“没事你不要怕,我想去为大人熬碗绿豆粥,大人这府上也没有女眷。”
翡翠大抵是觉得沈昭宁疯了。虽然不理解却也好心指给她说。
自己的锁雀阁旁边就有一个小厨房,只是很久没有用过。
过去在岭南她精通厨艺,虽可能比不上九千岁自己的小厨房做的膳食。
可她也自信自己做的美食一定是九千岁没尝试过的。
她儿时记忆中的那道菜,她来京城许久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做。
今日正好。
翡翠一直在旁边站着。
看着眼前这个主子。
或许她看错了,她原以为这个留在谢府的女子,凭借着一些肮脏手段的。
如今看来,她根本没有这样的手段,即便会也不会选择那样。
翡翠对于沈昭宁不如前些日那样梳理。
“主子我来帮你。”
“不用,这道菜可是过去我在乡下的常吃的,你不会,你就帮我打打水,就好了。”
“是,主子。”
二人忙了半日,终于等来了谢灼从宫归来。
谢府一向清冷,沈昭宁擅自做主。谢灼去了锁雀阁,并未发现沈昭宁的身影。
谢灼雷霆大怒。底下人不敢出声。
“主子,找到了,在旁边的小厨房,似乎在做饭。”
谢灼一行人去往沈昭宁之处。众人都明白沈昭宁难逃一劫。吓得不敢出声生怕殃及池鱼。
“谁准你出去的?”谢灼看见她一把拥了过去。
力道太大,沈昭宁都没留意谢灼何时过来的,被吓坏了,连灶台都顾不上。
“你放开我,我没出去。”殊不知这一举动更是激怒谢灼。
一把抱起沈昭宁。回了锁雀阁。
她挣脱不了,只能安心在她怀里。也不知道谁惹了他。她觉得他今日心情十分不好。
“我没出去,我只是想替你做膳食”。
或许从未有人这样说过,他先是一怔,把她放在塌上,他身躯笼罩着沈昭宁,迫使她不得不往后靠,太近了,沈昭宁心想。
可越是这样,谢灼看出她的心思,大手抵在她的腰后。
这个地方本就敏感,她不小心叫出了声。
“没有本宦应允不准出去。”谢灼这样说着。
刚刚的委屈如今全部涌了上来。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
哭的猩红的双眼连话都不能好好说,就这样看着谢灼,她以为刚才他要处置她,可他也犯不着关着她。
“别哭,昭宁!”轻轻拍一拍她的后背。
她哭声更甚,从前从未有人这样唤她。
从前阿娘在时,也叫她,不过叫她阿宁。
如今谢灼这样叫她算是缓和刚才的气氛。
她抱住谢灼,虎躯一震。
可看她哭,便也不再拦着。
“你怎么总吓我。”抽泣着说完,头埋在他的脖颈之间。一股热气袭来。
“昭宁,你该知道的,我留你,你走不了!”这是警告她。
这话说的她心虚。原来他知道。
她本想逃出谢家,她实在害怕。
可如今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他。
可今日发生之事。怨不得她这样。这个人。
“你不能关着我。”
谢灼被她这话逗笑了
“昭宁错了,谢府上下昭宁都可去,只是出门,不能!昭宁是我的,出门也该同我一起!”
沈昭宁没有说话。刚刚哭过的双眼依旧湿润。他故意不去看她。
谢灼自己都不知道,对于这个姑娘,何时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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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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