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好了!”
沈昭宁看见琥珀慌里慌张进来。
“怎么这样着急?慢慢说怎么了?”沈昭宁预感可能出事了。
“翡翠,是翡翠被处罚进了大牢”
“大牢?”
“她人呢,怎么样了?”琥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九千岁罚他极刑,对于身体刑罚最是难受,恐怕翡翠凶多吉少了。
沈昭宁几乎话音刚落之时就已经冲出门外。
“姑娘”琥珀追上沈昭宁。
“可知是因为什么事?”沈昭宁心想,翡翠被罚,自己或许才是罪魁祸首。
“只听公公们说,是因为什么药渣,琉璃花瓶什么。”
沈昭宁心乱如麻,仿佛晴天霹雳。
谢灼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那日?
没错。
一定是那日,她还睡着。可谢灼是如何知道的呢?
不出一会功夫,沈昭宁已然站在谢灼书房,进去就跪倒在地。
“都出去!”
谢灼心情不好,很不好!
“大人,药渣一事,全是昭宁自己做主,与翡翠无关,求你手下留情,放了她”
他依旧不理会沈昭宁,还是练着字。
沈昭宁情急之下,站起来。
走过去,拽着谢灼衣袖。
“大人”她知道谢灼喜欢这双擎着眼泪的眸子。
便又故技重施。
美人计!
她着急救人,顾不得别的了。
“阿宁,不该任性!”
“我不敢了,求你放了翡翠好不好。”少女撒娇,谢灼却不打算轻易放了翡翠。
“放了她,你可长记性?”
“当然!阿宁定好好喝药!”
“或许这件事是本官的过错,以后,我来给阿宁喂药可好?”
当然不好!
“好,只要大人放了翡翠,大人喂药,阿宁定身强体健!”
挥了挥手,这是让她过去。
沈昭宁看他还不打算放了翡翠。
只能忍着。
走了过去,被他放在自己怀中。
他终于停笔。
“阿宁,你还记得那日我说了什么?”
“让我乖”
“你乖,才不会拖累旁人!”她突然觉得这个人恐怖至极
对于锁雀阁的情况了如指掌。
沈昭宁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今日谢灼就是有意拿这件事警告她。
琥珀哪里是突然得知这边的情况,一定受谢灼之意,否则谁敢打探消息?
沈昭宁就这样,他根本不是谢灼的对手。
可这更加迫使她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她不想一辈子当一只锁雀!
可逃离谢府哪里这样容易
“阿宁不乖,当着我的面还敢走神!”谢灼突然变脸。
“没……我只是在想,大人整日呆在这里未免苦闷,让阿宁伺、候大人的吃食如何?”
“阿宁这样,自然最好!”他笑着看看沈昭宁,仿佛在看玩宠一般。
想要出去,首先要做的,是搞定谢灼,让他放松警惕。
……
一直哄着谢灼,入夜。
她终于见到了翡翠。
翡翠被用浸过盐水的藤条抽打脊背,故意不致命却留下狰狞伤痕,双手缚于特制枷锁。
强迫跪在铺满碎瓷的地面,每挣、扎便加深伤口。
沈昭宁何曾见过如此毒辣的手段。
“翡翠,我带你回去!”
“姑娘,谢府向来规矩严明!姑娘何须……”翡翠断断续续说这话。
“琥珀,请太医!”身后的琥珀早已哭红了双眼。
索性大人已经决定放了翡翠。
一路将翡翠带到锁雀阁偏殿。
“沈姑娘,今日救命之恩,大人一定为难了姑娘,此后必定护姑娘一世平安。”
“别说了翡翠,让太医好好医治。”
翡翠从未同她交心,只是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情同姐妹,是她在谢府唯一的慰藉。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日常起居必定会上报谢灼。
可如今,她只想救她!
“太医,翡翠身子如何?”
“这位姑娘情况不容乐观,姑娘受以极刑,或许冬日夏日天气寒冷炎热之际还会复发”
“可有什么法子?”沈昭宁迫切询问。
“老身只能暂时开药方,不间断使用,至于彻底医治……绝无可能!”张太医满脸愁容,觉得可惜。
满屋子没人说话,看着沈昭宁脸色煞白,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
听闻沈昭宁昏厥,谢灼连夜赶来。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觉得心寒,睡梦中觉得有人喂药,醒来一看谢灼。
她赌气不说话,憋的一张小脸很红,虚弱的样子看到谢灼的时候眼泪直直流了下来。
“阿宁,本官耐心有限!”
谢灼总是这样强硬,他凭什么?沈昭宁哭声更甚!底下人跪在地上,必定是谢灼又发火。
“此生阿宁都属于我!”拿起药碗喝进嘴里,沈昭宁都没反应过来,明显一愣。
汤药的苦涩传开,她说不出话,只觉委屈。
双手推开谢灼,等到喂完药,谢灼没说话,径直离开。
谁也不敢抬头。
就这样,谢府上下充满严肃气息,谢灼在书房,整日拿底下人出气。
整整一个冬天过去,沈昭宁都没理过谢灼。
翡翠一直养着,日子似乎没变过,却又觉得,什么变了。
原本伺,候自己的翡翠,如今身旁,站着的,成了琥珀。
因为翡翠一事,谢灼和沈昭宁产生间隙,谁也不肯低头。
“”
谢灼没等来沈昭宁服软,就先等来了盛政安私自幽会沈昭宁。
一日
“阿宁,等我救你出去。九千岁如此性情,恐怕呆在谢府非长久之计!”盛政史衣襟沾染了些许灰尘。
可,岭南一别,虽说自小的情谊,她欠他太多了。
“昭宁如今在谢府甚好,兄长定是担心阿宁,才一时乱了分寸。”这是替盛政安说情,她被关在锁雀阁,如何这样轻易逃出来。
盛哥哥一定忘了,谢灼是何种为人?
怎么会允许外人随意这样进出,虽说爬墙,恐怕盛政安此行早就被谢灼知道了。
就等着请君入瓮!
“你回去吧,盛公子。”沈昭宁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她如何不想逃出去呢?
可恐怕太难。
谢灼恐会掘地三尺找她。
盛政安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会是与她有着深厚情谊的阿宁。
她刻意强调着兄长二字,无非是借着下人的嘴告诉谢灼。
自己既不是因为故人情谊,也不是郎情妾意的旧相识。
只是兄长,再无其他!
“啧,好一个盛公子。”这个声音,谢灼来了。
他一把揽过她,什么目的昭然若揭。
可眼下也只能顺从。微微使了使眼色给盛政安希望他们不要硬碰硬,结果,只会是盛家覆灭,太不自量力了。也太不值得。
她何德何能,被他牵挂。
“阿宁,别惹我不开心!”谢灼睥睨这这一切,一切的一切被他掌握其中,仿佛结果就该如此!
被锁在里面不允许她出去,她就待在这里。
她就不信,他能锁住她一辈子!
盛政安也不知道如何了。心情愈发烦躁,晚膳自然吃的少。
可谢灼来了。
“阿宁,陪我用膳!”他一脸疲惫。她没提盛政安,他也没提。用过膳
她听谢灼说,宫里出事了,谢灼处理完就来到她这里。
她不想负气,却也着急得知盛政安的情况。
又是一室旖旎……
……
沈府
“老爷,你千万不能把蕴儿嫁给那个太子啊,这可是你嫡亲的女儿!”福晋柳氏跪在地上。
“哎,我有什么办法抗旨是大罪”
沈怀庭即便再宠爱这个女儿,可眼下已经皇宫已经下旨。
午后圣旨便会送到沈府。
他下朝之后被传唤说是太子有要事商量。
谁知聊了几句,竟是听闻沈家的嫡女倾国倾城。被别人参奏新年将至,让太子纳福晋,喜上加喜,这个名头落到沈家。
原是太子竟是起了色心!
太子一度流连花丛,虽一直没有纳太子妃,可小妾一群。
太子妃的身份的确耀眼,可谁愿意自己的女儿被白白糟蹋。
听着柳氏的哭声,他更加烦躁不安。
“行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沈怀庭从未这样对她。
柳氏看沈怀庭这般,她一心想要求死。
竟是起身就朝着另一面的墙撞了过去。
众人惊慌,还是墨玉反应过来,拉着柳氏才免于一死。
“阿柳,何必呢?你这不是……逼死我!”
“可是咱们蕴儿怎么能嫁给那样的人呢?老爷!”
柳氏情绪不稳定。
突然,柳氏想到一个人,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起身拉着沈怀庭还未换下的朝服。
“老爷,不是有昭宁吗?让她嫁过,反正沈昭宁模样不差,只要我们保守秘密,谁会知道究竟是不是嫡女呢?”
沈怀庭陷入沉思,他对昭宁打心底的愧疚,如今又要推昭宁出去。
柳氏看沈怀庭下不了决心。
“老爷,送昭宁与太子合婚,那是她的福气,何况成为太子妃,你我不是都跟着沾光!”柳氏一改刚才的面容。
柳氏满脸都是算计的目光,狡黠而又凶狠。
“可是,我怕她不肯……”沈怀庭声音越来越小,都快听不见了。
“老爷,我们这样……”柳氏附耳去说这自己的计谋。
“可……这样万一被九千岁知道……会不会……”
“哼,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九千岁就算后悔,也没用了!难不成他要去抢婚!”
柳氏一副狠辣模样。
沈怀庭没成想这一年过去。
他竟是这般对不起昭宁还有她的娘亲,是他没有照顾好她们母女。
“老爷,何必这样忧愁?这昭宁成了太子妃,那是去享福,未来太子成了皇帝,这昭宁可就真真成了皇后,一国之母!”
柳氏吹着耳边风,生怕沈怀庭反悔。
“不如咱们明日就让人送信给昭宁,让她来沈府,到时候……”
柳氏迫切想要邀请沈昭宁参加这一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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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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