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这是沈府的来信!一个叫福山的管家送来的。”
“哦?”沈昭宁疑惑看着这一封信,她实在想不明白。
父亲?
她自从上次被谢灼救下,他们恐怕就差发丧。
要不是摸不清谢灼的意思,又置办了一些成婚的行头。
到最后发丧也不是。
谈婚嫁?他们敢么!
如今,这封信来的蹊跷。
被福晋刁难,她已然躲过一劫,不能再上当了。
“沈姑娘,沈大人是什么意思?”
“说是要将我母亲请入祠堂。”
沈昭宁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可也实在不明白,将母亲请入沈氏祠堂,她不是没想过。
可没有福晋的意思,父亲绝不肯置办。
夜深了,她却难以入眠。
一道黑影过来站在床帏外侧。
定神一看是,谢灼来了
“你在沈家的事情,本官听说了。”
“阿宁的父亲倒是着急嫁你出去。”
听她这样一说,她全都明白了。可能怎么办?
逃婚?
眼见沈昭宁眼角发红。他扯着衣襟拥她入怀。
“阿宁觉得我的人,会嫁与别人?”
这哪里是安慰人!泪珠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她越是不想哭却止都止不住。
“阿宁别哭!阿宁,想不想陪我演一出戏?”
她疑惑看着她,愁容满面,整个脸皱巴巴的。
这一夜的沈昭宁出奇睡得安稳。
许是由于谢灼在旁边的缘故。
天边泛起鱼肚白,她被外面的鸡鸣声叫醒。
昨夜他附耳告知他的计划。
原来他早已有所准备。
沈昭宁心底有一丝丝幻想,倘若他不是这样的身份?
或许他们之间……
罢了罢了。
她禁受不住谢灼这样残暴的性子。
更何况她不喜欢,总觉得他将所有人算计了进去。
那她呢?
倘若有一天,他会不会连同她也算计了进去。
血砚轩
“主子,您要出手吗?”
“有必要?”谢灼依旧无动于衷。
可连他都能看出来,沈姑娘此去必定危险。
“本官的人,沈怀庭既然已经选了东宫,那本官成全他!”
谢灼幽幽开口说着,睥睨一切。
岘久听他这样说。
没再说话。
“你说沈怀庭投靠东宫?是谁助力?”
岘久细细思索,随后脱口而出。
“赵云!”
接着说。
“赵家早就是太子麾下。如今拉拢沈家,无非是想要他们成为同一条船上蚂蚱!”
“愚蠢!”谢灼不屑说了一句。
盲目站队,连敌人恐怕都看不清是谁!
看着香炉里面燃起的缓缓沉香。
缓,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一党,终是心急了。
何况,太子的昏庸无道他实在佩服。
可这才是他的目的不是么?
宗政一族,被天下人耻笑。
他不杀宗政家的,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姑娘,别忘了斗笠,天冷!”他疑惑的是翡翠竟然拿斗笠给她。
这太反常了。
接过手的那一刻,她重重按了按我的手。
掩盖之下,沈昭宁的心紧张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谢灼就站在离他不远处。
此去,她如何不知会有危险。
可她的娘亲,远在岭南。
所以沈家,她必须去!
斗笠里面她摩挲一阵,果然,里面放着一把刀。
这个是她让翡翠准备的。
若是沈家决意如此,撕破脸是下下策。
他说让她尽管去,剩下的交给他就好。
似乎总是这样,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马车有些颠簸,就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忐忑不安。
她故意不去想这些。
总归要面对的。
“昭宁,谢……大人待你如何?”沈怀庭进去就开的询问。
她望着父亲的脸,始终不明白,这样的人。
是如何做到在关心她和伤害她之间切换自如。
心里仿佛被刀绞着一般。
真痛啊……
她安抚着自己,再度抬头,刚才的思绪万千如今只留下清醒。
作为父亲,她并不因为他的薄待而怨恨,可恐怕这世间难得两全的法子。
否则今日的鸿门宴也不会有了。
“都准备好了吗?”墨玉安排下面的人。
今天的事情,她知道轻重。
办砸了,难逃福晋的责怪。
“办好了,姑娘,放心吧。”墨玉听闻轻轻点了头默默退了出去。
来到祠堂,柳氏早就准备好迎接沈昭宁。
“还在和老爷说话?”
“是”
“过了今日,只有咱们蕴儿是嫡亲的姑娘,我要让他有来无回!和她那个薄命的娘一样……”
“福晋”墨玉连忙制止柳氏,轻声提醒她。
“昭宁啊,今日是你娘入祠堂的大日子,不如先去前院,你爹准备酒席好好招待您呢!”
“是,福晋说的是!”
他们一同来到前院。
看着福晋开始吃,她倒也不好意思不动。
做做样子,动动筷子。
她不想吃,也没心思,想着的全是让娘亲入祠堂的事情。
墨玉使了使眼色,过去眼色给旁边丫鬟。
只看见那丫鬟拿着她母亲的遗物。
好生奇怪,他一眼便认出来。
那是一件不时兴的衣服样式。
多年前她看见母亲穿过。
怪不得自己来京城多日,从未看见这人。
娘亲临死前的确嘱咐自己,她曾在京城住过一些时日,那些衣物呢?
她以为府上早已失存。
可如今想想,福晋作为后院管家的,怎么会随便丢弃一些衣物,何况有父亲呢?
可眼下明摆着这个证物有诈。
犹豫之际,决定上前看看。
“墨玉,想来昭宁着急去看遗物,你便去为她指路吧!”福晋发话了。
墨玉认真听着,点头示意,随后便抬手示意,墨玉走在前面。
她倒是不会像福晋那般刁难自己。
走过假山,墨玉小声提醒她。
“小心福晋!”墨玉似乎很着急,可她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有任何办法。
“为何?”
绕过假山,她一把抓住墨玉,将事先备好的匕首抵在墨玉脖子。
“别……宁二小姐手下留情!”
墨玉到底沉稳,换了旁人,哪里会有这般,恐怕早就痛哭流涕,吓得目瞪口呆。
大宅院里的丫鬟,左不过是从人牙子哪里买回来的。
“说,福晋究竟有何计谋?”
“小姐别担心,我全说,只是太子突然要与沈昭蕴也就是大小姐成亲,福晋听闻太子殿下痴傻,不愿意,所以就……”
“所以就要骗我嫁与太子,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自然也就这样了!”沈昭宁甚至都可以猜福晋。
替嫁嘛?
那她就将计就计!
“哪日出嫁?”
“明日”
怪不得这样着急,早些不请她母亲入祠堂。
恐怕若非这件事,母亲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入祠堂了,被供香火了。
进入祠堂,看着刚刚婢女消失不见。
墨玉默默退下。
用手摸了摸刀痕留下的印迹。
眼眸充满一丝狡黠。她不信沈昭宁不会上当。
果然
“这个衣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禀告二小姐,这个是福晋要求的,说是要为今日入祠堂准备呢!”
宫女解释着。
“哼!”大概过去一炷香的时辰。
那边根本没有任何仪式。
“姑娘,你蕴儿姐姐不愿嫁,如今也该你为她分忧了!”福晋从外面庭院过来,福晋这么快就到了。
刚才不是还不在祠堂。
睁眼的最后一刻,沈昭宁只看见父亲远远站在外面看着一切。
眼珠直逼眼眶倾泻而出。
原来这一切还有父亲参与。
“快,给小姐换上婚服!”福晋眼中一丝狠毒和快意。
床上的沈昭宁没有任何意识。
柳氏做足准备,这个**药刚好只够在轿车上昏迷。
明早到了太子府。
正好也就醒了。
喜轿一路朝南,走了半道,前路被黑袍身影的男子拦住。
众人皆慌张,手戴黑戒,样貌非凡。
那是当朝九千岁!
谢灼!
被绑在马车内的沈昭宁丝毫不知情。
解决了这些人,从巷子四周出来一些侍卫。
颠簸的轿子内,瞬间被谢灼调转方向。
朝着千岁府送去。
摇摇晃晃的马车,不知道怎么,沈昭宁已经有些醒了。看着身上的喜服,掀开帘子看看外面。
“本官的雀儿,飞也要在本官手中!”
“谢……谢大人”
其实沈昭宁是想问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只是连在一起说出来怎么像是感谢?
“怎么?见到我觉得可惜?”谢灼阴鸷双眼盯着自己。
“阿宁既然已经准备好,那他便今日举办了吧!”
举办什么?沈昭宁一脸茫然。
可谢灼已经上了轿子,只听马车轱辘与地面狠狠撞击,一路吱吱叫个不停!
天亮了……
这轿子送了一晚上,沈府上下等了一夜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
“老爷,派去的人来报!”
福山附耳说了几句。
沈怀庭瞬间面色煞白。
福山连忙扶着他,以防他摔倒。
“完了,全完了!九千岁怎么会……”
沈怀庭忧心忡忡,一晚上没睡。
“老爷,刚刚太子送信”小斯呈上信,福山接过手。
“老爷这……”
“去东宫!”沈怀庭目光凶狠,略略带着赴死的决心。
“如今只能让蕴儿嫁去东宫了!”他满脸泪花。
两个女儿,到头来都没拿保住!
“沈大人这般前来,有何要事?”
“烦请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太子。”
沈怀庭朝着福山使了使眼色。福山上前将事先备好的银子递过去。
这王德见势立马喜笑颜开。
“这点心意是我孝敬公公的,还请公公拿起喝茶!”沈怀庭说完。
就听见王德说。
“还请大人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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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嫁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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