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誉被许春安带走训话,项华天也跟着去训话,迟云伊自己一个人在客厅。架不住看好戏的心,她悄悄跟过去,躲在墙后面,露出脑袋,幸灾乐祸地看项誉挨训。
注意到墙后冒出来的脑袋,项誉视线如箭一般发射过去,不太平和地看向她。
以往项誉总是把头发梳上去,露出额头,做个大背头发型,这次刘海微微挡住眼睛,平白无故多了几分阴湿味。再打扮打扮,项誉或许能有扮演阴湿男的天赋。迟云伊这样想。
男人的视线一直盯住这边,迟云伊大大方方看过去,回给他一个憨厚老实的微笑。
有项华天拦着,许春安没来得及动手。项华天就是为了不让儿子挨打才特意跟上来的。许春安的攻击力有多强,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连儿子也知道。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心疼还没心疼够呢,他舍不得儿子挨打。
“你知道错了没有?”
项华天挡在前面:“哎哎哎知道了,阿誉肯定知道错了。”
“以后还敢不敢让伊伊给你洗脚?”
项誉:“……”他就没让她洗过。
项华天握住许春安的手,“不敢了不敢了,阿誉肯定不敢了。”
项华天挨了一巴掌。
“我问你了吗!”怕儿媳妇听到之后不自在,许春安刻意压低声音。从今天起,规矩就要立起来。儿媳妇立不起来的规矩,她当婆婆的帮忙立起来。
项誉视线一直在别处,项华天也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结果就看到从墙后冒头的迟云伊。
貌似被发现,迟云伊先行遛走,回客厅继续看春晚,旁若无事般懵懵地看向突然回来的一家三口。
“怎么啦?”
项誉突然一声不吭跪下,跪在她面前。
“??!!”
“卧槽卧槽这可使不得!”语气里带着止不住的兴奋。当着项华天许春安的面,迟云伊象征地去拉了项誉一把,“快起来快起来。”
“说话。”许春安威严的声音响起。
额前的刘海半挡住他看过来视线,“以后我天天给你洗脚。”
“?”
迟云伊感觉自己这次真玩大了。看了看许春安,又问他:“你自愿的?”
项誉轻轻点了点头。
迟云伊:“那行吧,我同意了。”
项华天想说两句,被许春安的气势摁下去了。
守岁到十一点钟,许春安熬不住,回房间睡觉。她一走,迟云伊紧张起来。
夜晚同床共枕的时间足够项誉把仇报回来。
对上那轻瞄淡写的一眼,迟云伊咽了口口水,“宝宝,我们是天下第一好对不对?”
“电视还看吗?”
“看看,也行?”
“那就不看了,宝宝。”项誉关掉电视,拉着人往卧室走。
这声宝宝从他嘴里叫出来,鸡皮疙瘩起来不少。
手腕处能清晰感受到项誉火热的掌心,亦或者是他身上的火气。
“迟云伊,”项誉步步逼近,“算算账。”
距离凑太近,能感受到说话时的热气,迟云伊手摸他脸,往外推,推不动,反倒被那双灼灼的眼睛直视着,浑身出来一身汗。她转而去捂住他的眼睛。
只露出精致的下颌,还有那亲起来触感很好的唇瓣。
项誉往跟前凑了又凑,貌似又想接吻。
迟云伊过年想吃好吃的,不想让嘴巴疼的饭都不能好好吃。但是她今晚刚整蛊了他,这场亲吻很大概率躲不过去。
眼见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迟云伊认命闭上眼睛,眼睫毛轻颤,等待那双火热的唇瓣降临。一副准备受死之态。
项誉腰身微弓,白皮镀着一层昏黄的光,眉骨在眼窝处半打下一层光影,他目光灼灼地紧盯住她,问了句:“你在等待什么?”
“?”
说完,他腰身站直,走了。
预判的事情没有发生。
项誉上床,躺在一边,迟云伊等了一会儿,见他只是安安静静躺着,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放心大胆地过去闹他,趴在项誉身上,看他脸上的表情,“你生气了?”
男人闭着眼睛,不辨神色。侧过身去,把后背留给她。
迟云伊像个调皮的小孩,又趴过去,“生没生气呀?”
项誉不理她。
迟云伊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项誉不给面子,她也没了耐心,重重地咬了口,项誉脸上多了一个整整齐齐的牙印。
男人扯过旁边的被子,捂在头上。
隔着被子,迟云伊继续咬,不知道咬的哪里,或许是鼻子,或许是嘴巴,或许是额头,又或许是项誉的脑袋。她越反抗她就越兴奋。项誉头在被子里,预测不到她在哪里下嘴,只能默默受下。
“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整蛊你了还不行吗。”
迟云伊继续PUA项誉,“你知不知道,只有小男人才会这么斤斤计较玩不起。也就是我好脾气这么包容你。要是换个人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你要睡觉了吗?不睡的话我直播半个小时?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喔。”
“懂事的男人要学会自己哄好自己。你是个懂事的男宝宝,对吧?”
项誉还不理她,迟云伊也不纠结了。他自己生一会儿气,把气生出来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迟云伊就不哄他了。
项誉听见背后传来声音。
“新年快乐鸭~”
“给大家发个红包。今年多了两个大红包,你们伊总我手里宽裕,今时不同往日,给大家发个大的。”
【哇哇哇谢谢伊总!】
【好大的红包!!】
【谢谢伊总谢谢姐夫!】
【话说姐夫呢?】
【姐夫到底给了多大的红包?】
【想看姐夫】
“看姐夫?”迟云伊看了眼项誉,他还在装死。迟云伊向来宠粉,她调整镜头,飞快地给粉丝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小声道:“看见没有?”
粉丝只看到一个背影。
没盖被子,负气抱胸。
腿还微微蜷缩着。
有粉丝没看到,迟云伊又把镜头调向他,给粉丝看了一眼。
【哈哈哈哈这个背影,好可怜喔~~~】
【笑死我了,这居然是姐夫】
【好大一头郁闷的狗熊】
【因为什么事情郁闷呀?】
【姐夫这是咋了?】
这种感觉像是在跟姐妹一起蛐蛐自家老公,迟云伊捂嘴坏笑。
【伊总快去哄哄】
【哄一哄,没准就不郁闷了哈哈哈哈】
“我哄了,很努力地哄了他两句,然后他还是不理我。”
项誉突然回过头来,顶着满脸的牙印,道:“你根本没努力。”
他插一嘴进来,迟云伊没憋住,“你不是不理我吗?”
拿着手机去床上直播,又趴到项誉肩膀上,亲他的脸,“不生气啦?”
她直起身,靠在床头问粉丝:“你们想知道他刚刚为什么生气吗?”
“迟云伊。”项誉发来一声警告。
“看看看看,他还不让我说,但是不说怎么能行,我的粉丝宝宝想知道,那我必须得……”迟云伊遭到项誉强势捂嘴。
最后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页面显示「主播暂时离开」
“粉丝宝宝?那你有好多宝宝。”
迟云伊对上项誉那张满是牙印又极度不满的脸,没憋住笑,笑得很不给面子。
“你的脸疼不疼啊?”
“你说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迟云伊给项誉找来镜子,让他看看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当他真正看到自己脸被迟云伊霍霍成拼图时,也有点没绷住。
迟云伊玩心大,项誉落到她手里也能变成一个好玩的玩具。
面前突然伸来一只大手,拽着迟云伊的睡衣扯过去,血盆大口张开。
……
当她再次出现在直播页面时,脸上也顶着两个大牙印。
“我回来了。”明显是换了地方直播。
【伊总脸怎么了?】
【脸上的牙印怎么回事?】
【绝对是姐夫咬的】
【新鲜出炉的牙印,谁咬的,好难猜喔】
“脸怎么了?呵,被狗咬了。”
项誉的声音出现:“太巧了,刚刚我也被狗咬过。”
迟云伊:“谁是狗?”
项誉:“我也想知道。”
粉丝在下面着急忙慌。
【我是狗我是狗,我是单身狗】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我才是狗】
【姐夫是狗,伊总也是狗,狗咬狗,互相说对方是狗。救命,你们太甜了吧】
【再撒狗粮,当心我把你们豆沙了!】
【哈哈哈哈楼上破坏氛围,叉出去】
“时间很晚了,过来睡觉。”项誉已经暖好了床,主动把暖和的一侧让出来,自己睡另一侧。
【不er,这就结束了?我还没看够呢。】
【再播一会儿,别睡别睡,今晚守岁】
【最近怎么回事,好久才播一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直播】
迟云伊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外面阵阵鞭炮声,接连不断,烟花不时在浩渺的天空乍现,“这能睡着吗?外面好吵的。”
她上床,跟粉丝say bye bye,“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啦,最后,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广发大财,财源滚滚,岁岁安澜。”
“明天早上会有亲戚来这边拜年,可能会吵到你。”项誉说。
“拜年?”
“对,是临城的习俗。在大年初一这一天,去长辈家里,给长辈磕头。”
“那你呢,你也要去给长辈磕头?我要跟着去磕头嘛?”
“不用,我辈分高,不磕头,你也不用磕头,明天有人来给你磕。”
“????”迟云伊一整个大懵逼,她问:“我是长辈?我能是什么长辈?”她对自己的年龄没有实感,还觉得自己是个小孩。来到临城,反倒还成了长辈。
“他们叫我什么?”
“有的叫你姑姑,有的叫你奶奶,还有的叫你姑奶奶。”
迟云伊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这么有出息。”
项誉歪头笑了。
“临城这边比较传统,大年初一都是要拜年的。”
“那我需要做什么嘛?”
项誉嘴角还有残留的笑意,他把被子盖好,躺下跟迟云伊面对面聊天说话,“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坐在我身边,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在迟云伊心上掀起阵阵涟漪。
项誉的眼睛濯濯如流水,清澈干净,若有水光,潺潺灵动。这样干净的他又一次让迟云伊心里平息已久的恶念翻腾上来。
她起身跨坐上去,抱着项誉开始亲。
男人别过头,“不行,明天要早起。”如果今晚真的发生点什么,早上他倒是可以起得来,但迟云伊绝对起不来。项誉想让项家的族人们都来见见他的妻子。
“要起多早?”
“明天你就知道了。”
熄灯后,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整个卧室渲染成暗黄色。
很适合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迟云伊窝在项誉怀里,手开始不老实。几息过后,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她灵活的小手被强力镇压,束缚在胸前。
“老实点,赶紧睡觉。”
她也想睡觉,可是外面烟花炮竹的声音太大,她睡不着。
戳了戳项誉的胸,语出惊人,“你是不是不行?”
“你确定现在跟我探讨这个问题?”
“所以你到底行不行?”
“明天晚上让你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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