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感情,每个人只有那么一次。喜欢,或许是课间在无人的角落牵起的手,是站上同一个颁奖台,是有实力与对方并肩。
秋意渐浓的时候,学校里的梧桐树开始落叶子,金黄的叶片铺在地上,踩上去沙沙响。姜榆和周渊在一起快一个月了,他们的相处和以前没太大不同,却又处处透着不一样的温柔——课间会在走廊尽头无人的角落悄悄牵手,放学路上会故意走得慢一点,连一起给圆圆喂猫粮时,指尖碰到的瞬间都会让彼此的脸颊发烫。
这天下午的物理课,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笑着说:“上次的物理竞赛,咱们班有两位同学获奖了,周渊一等奖,姜榆三等奖,大家鼓掌祝贺!”
教室里瞬间响起掌声,林晓激动地拍了拍姜榆的肩膀:“可以啊姜榆!居然拿了三等奖,周学神果然是你的福星!”姜榆红着脸低下头,眼角却忍不住看向斜前方的周渊,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欢喜。
颁奖仪式定在周五下午的班会课,要求获奖同学上台领奖。那天姜榆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是妈妈上周刚给她买的,她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总觉得不够好看,直到周渊在小区门口递给她一颗葡萄味薄荷糖,笑着说“今天很好看”,她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班会课上,姜榆跟着周渊一起走上讲台。校长亲自给他们颁奖,递证书的时候还笑着说:“你们俩是同班同学吧?以后要互相学习,继续加油。”姜榆接过证书,指尖微微颤抖,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周渊,他手里拿着一等奖的证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光。
走下台的时候,周渊悄悄牵住了姜榆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校服袖子传过来,让她瞬间安心。回到座位上,林晓凑过来小声说:“你们俩站在台上的时候,简直像偶像剧主角,太配了!”姜榆的脸颊更红了,却没有松开周渊的手,只是把证书紧紧抱在怀里,心里满是骄傲——原来自己真的可以和他站在同一个领奖台上,真的可以慢慢靠近他的脚步。
自从获奖后,姜榆学习的劲头更足了。每天放学,她都会和周渊一起留在教室里复习,直到夕阳把教室染成橘红色才回家。周渊会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她看,把难懂的知识点拆成一个个小问题,耐心地帮她讲解;姜榆也会帮周渊整理语文的古诗文默写,把他容易写错的字圈出来,提醒他注意。
有一次,他们复习到很晚,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姜榆趴在桌子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周渊,我感觉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好难啊,怎么都学不会。”
周渊放下笔,走到她身边,弯腰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别着急,我们慢慢来。”他坐在姜榆旁边的座位上,拿出草稿纸,一边画图一边给她讲解思路,“其实这道题的突破口在这里,你看,只要把这个条件转化成数学公式,后面的步骤就简单了。”
姜榆认真地听着,跟着他的思路一步步推导,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一直没想到可以这样转化。”她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像有星星。周渊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很聪明,只是有时候太着急了。慢慢来,你会越来越厉害的。”
那天回家的路上,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圆圆的,像一块白玉。姜榆手里拿着周渊给她画的解题思路图,走在他身边,突然说:“周渊,以后我也要拿一等奖,也要像你一样厉害。”
周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眼里满是认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会陪着你,一起努力。”他伸手牵住姜榆的手,两人并肩走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
天气越来越冷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次月考。成绩出来那天,姜榆看着自己的成绩单,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数学居然考了112分,比上次进步了20分,总分也冲进了班级前十。她拿着成绩单,跑到周渊面前,声音都有些颤抖:“周渊,你看!我数学考了112分!”
周渊接过成绩单,仔细看了一遍,眼里满是惊喜:“太棒了姜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递给姜榆,“这个给你,里面写了一些数学的解题技巧,你可以看看。”
姜榆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工整清秀,每一页都写满了详细的解题步骤和技巧,还有一些鼓励的话——“这道题你上次错了,要注意这里”“加油,你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她看着笔记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抬头对周渊说:“谢谢你,周渊。”
“不用谢,”周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是一起努力的,你的进步就是我的骄傲。”
那天晚上,姜榆把成绩单和周渊送的笔记本一起放在书桌上,看着它们,心里满是温暖。她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写下:“今天数学考了112分,周渊说我的进步是他的骄傲。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想变成更好的自己,想和他一起站在更高的地方,想让他为我骄傲。”
冬天来临的时候,巷口的梧桐树叶子已经落光了,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天空。姜榆和周渊还是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给圆圆喂猫粮。圆圆比以前胖了很多,每次看到他们,都会颠颠地跑过来,蹭他们的裤腿,发出软软的“喵呜”声。
有一天,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早上醒来,姜榆推开窗户,看到外面一片雪白,屋顶、树枝、地面都被雪覆盖着,像童话世界一样。她兴奋地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背着书包跑到小区门口,看到周渊已经在那里等了,手里拿着两个热乎的肉包,还有一把红色的伞。
“早啊,”周渊笑着把肉包递给她,“今天下雪了,路滑,我们走慢一点。”他撑开伞,把姜榆护在伞下,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脚印一步步踩在雪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走到学校门口,姜榆看到宣传栏里贴了新的通知——下学期要举行全市的数学竞赛,鼓励有兴趣的同学报名参加。她拉了拉周渊的袖子,小声说:“周渊,我想报名参加数学竞赛。”
周渊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好啊,我们一起报名。我陪你一起复习,争取这次我们都拿一等奖。”
姜榆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她知道,数学竞赛很难,想要拿一等奖更是不容易,但她不想放弃——她想和周渊一起站在更高的领奖台上,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只能跟在他身后的人,她也可以和他并肩同行。
从那天起,姜榆和周渊的复习更加努力了。他们每天都会提前半小时到学校,在教室里做竞赛题;周末的时候,会一起去图书馆,泡在书堆里一整天。遇到不懂的问题,他们会一起讨论,有时候为了一个解题思路,会争论半天,直到找到最合适的方法。
有一次,他们在图书馆复习到天黑,外面下起了小雨。周渊撑起伞,牵着姜榆的手走在雨中,突然说:“姜榆,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想过,学习也可以这么开心。”
姜榆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呀?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学习吗?”
“以前是喜欢,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周渊笑着说,“直到和你一起复习,才发现原来和喜欢的人一起努力,是这么幸福的事。看着你一点点进步,看着你为了目标努力的样子,我就觉得特别有动力。”
姜榆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她低下头,小声说:“我也是。和你一起复习的时候,我总觉得再难的题都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会陪着我。”
雨慢慢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洒下柔和的光。周渊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姜榆,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姜榆,谢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有你在,真好。”
姜榆靠在周渊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这段青涩的感情,是她青春里最珍贵的礼物。喜欢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也不是花言巧语的承诺,而是课间在无人角落悄悄牵起的手,是站在同一个领奖台上的骄傲,是有勇气和实力与对方并肩同行的坚定。
寒假来临的时候,数学竞赛的成绩公布了。姜榆和周渊都拿到了一等奖,他们再一次一起走上领奖台,手里拿着同样的证书,脸上带着同样的笑容。台下的林晓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连校长都笑着说:“你们俩真是我们学校的‘金童玉女’,以后要继续加油,争取考上同一所大学。”
回家的路上,姜榆和周渊手牵着手,走在雪地里。圆圆跟在他们脚边,时不时用爪子拨弄地上的雪花,发出欢快的“喵呜”声。姜榆看着身边的周渊,笑着说:“周渊,我们真的做到了,我们都拿了一等奖。”
“嗯,”周渊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温柔,“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做到更多的事,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一起去看北方的雪,一起陪着圆圆长大。”
姜榆靠在周渊的肩膀上,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青春还很长,未来还有很多未知的挑战,但只要有周渊在身边,只要他们一起努力,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回到家后,姜榆把两张一等奖的证书放在书桌上,和之前的物理竞赛证书放在一起。她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写下:“今天和周渊一起拿到了数学竞赛一等奖,我们又一次站在了同一个领奖台上。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真的可以和他一起并肩同行。这段青涩的感情,是我青春里最珍贵的回忆,我会好好珍藏,直到永远。”
窗外的雪还在下,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照亮了证书上的字迹,也照亮了姜榆脸上幸福的笑容。她知道,这段关于喜欢、关于努力、关于并肩同行的青春故事,还会继续书写下去,而每一个篇章,都会有周渊的陪伴,都会有满满的温暖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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