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姐,你真是神医?返经你也能救吗?”小岩抽噎着。
若是何仙师真的得了这个病,就算她有营养液和手术刀,也很棘手。
不过从她的观察来看,何仙师并非得了子宫内膜癌,而是很可能是个小病。
她安抚道:“能救。你信我,先别哭了。我们先把野鸡带回去,然后我帮仙师好好看病。”
小岩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姜燃的手,下意识想松开,被姜燃握住了。
小岩不习惯和旁人手拉手亲近,姜燃却习以为常,她姪女从小就是牵着她的手长大的。
小岩见她牵着不放,脸上还带着泪意,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小心翼翼看了看她的神情,小声问道:“我这样拉着你,你不讨厌我吗?”
“为什么要讨厌你?”
姜燃疑惑转头,眼神清亮坦荡,只有平和的喜悦,并无半点厌恶藏掖。
小岩嘴唇翕动了下,想说,我娘就讨厌我,她从来不牵我的手。
但她动了动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姜燃跳过话题,在山路上找了一圈问道:“你快瞧,夹子是不是丢了?”
“在这边呢。”
小岩见她不提,也就略过不说,牵着她又转过一道山路,来到一处草坡。姜燃站在草坡上望下去,只见阳光越过山岗洒在山谷中,秋草丰茂,溪水潺潺,几匹野鹿在悠闲地吃草。
“这里叫野鹿谷,有一条小溪穿山过去,养活了好多野果野菜,野鸡野鸟会来这边吃草籽,兔子也有不少。以前秋天,我和奶奶就到这边布夹子,隔三岔五能逮着一只野兔野鼠什么的,”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低下去,“可惜今年那些人来了,算了,不说了。”
她不想说,她也就不问。
姜燃跟着她,来到所说的埋藏夹子的地方。这是一处格外茂盛的草丛,比旁边的草丛高几寸。
小岩说,兔子最喜欢钻这种草丛躲避。
小岩寻了个树枝拿在手里,激动地扒开草从,在里面寻找,可是很快,她脸上的激动变成了失望。
她拎起空荡荡的夹子,道:“这个夹子是我好几天前和猎户婶婶一起布下的,可能是太久了,野兔挣脱了,你看,这里还有几片绒毛。”
面对她略带愧疚的眼神,姜燃宽慰的点点头。
“没有野兔,我们逮田鼠吃,再不行还有老鼠,”小岩将夹子又找了个地方埋下,搓起一堆干草拿在手里,“燃姐,你知道怎么逮兔子吗?我跟你说,野兔还有野老鼠这类东西,可狡猾了,他们一般都好几个洞。要逮着它们,得用草在洞口点燃,然后把其他的洞封起来,用烟去熏。它们受不了烟味,就会出来,这个时候拿网一罩,就逮着了。”
她说着,带着姜燃找到了个野兔子洞,又去溪边挖了些土活成泥,用树叶子运到洞口附近。然后掏出打火石点着了干草,用烧草冒出的烟之后开始熏洞。
姜燃没有做过这种事,一时觉得新奇,也跟她要了一把干草,跟着熏兔子洞。不一会儿,烟从不远处另外一个洞口飘了出来,小岩忙道:“燃姐,你在这里,我去把洞口堵住!”
她说罢,捧起一把树叶托住的泥土,跑过去,仔仔细细将洞口封上了。封完了洞口,她朝姜燃笑笑,用手背抹了一把在阳光下晒出的汗水,她的额头上沾染了一些黄泥点子,于是姜燃也笑。
姜燃在这边熏,小岩跑来跑去封洞口,眼看着所有洞口都封完了,兔子也不见出来,小岩忍不住嘀咕,“不应该呀,难道这个洞已经没有兔子了?”
她低头,趴在洞口往里瞧,被烟雾呛得直咳嗽。
一阵风来,烟雾往上飘,姜燃直起身子躲避,突然眼神一凝,盯着不远处山坡下那个毛茸茸的棕色身影道:“那个是不是你说的野兔?”
“就是它!”
姜燃和小岩两人忙放下手中的干草去抓,但那野兔竖起耳朵听了一瞬,就一跃跳过了小溪,在溪水对面的山林间不见了。
两人追到溪水边,早已不见了野兔身影。
小岩这才看见山坡下还有一处洞口隐隐约约飘着烟雾,只是那烟雾太小太稀薄,所以两人都没看见,那兔子正是从这个洞口逃走的。她不由恼道:“早知道把山坡下也检查一下了。”
“对不起燃姐,是我夸口,没法让你喝上肉汤。”
姜燃道:“这有什么的,你别难过,我们想吃肉有的是办法。我给你抓只野鸡来怎么样?”
“抓野鸡?燃姐,可是我们没有抄网,也没有陷阱,它会飞。”小岩吃惊道。
“你看着就好了。”姜燃甩掉手中刚拔的狗尾巴草,朝着溪水走去。她已经看好了一只在溪水对面信步悠闲的野鸡。
星际时代的城市很少有这些动物,但是在保护的很好的郊外,还有很多野生动物和自然一起和谐相处。姜燃选修过野生动物保护课程,知道野鸡这种动物受惊很容易僵直,那时候就很好逮。
她走到溪水边,野鸡脚步顿了顿,觉得她没有什么威胁,于是翘起前脚继续走下去,冷不防姜燃拾起一块石头,精准的砸在它背上。
野鸡一惊,立即伸展翅膀飞起,红橙黑相间的羽毛在阳光下舒展出艳丽的色泽,长长的尾羽拖在地上。野鸡的飞行距离较短,姜燃预判了它的落点,偷偷掏出手术刀,掷了过去。
锋利的手术刀割断了野鸡的腿脚,它猛地向前跌倒,扑腾不止。
姜燃立即跃过溪水,将野鸡拎起来,反拧翅膀根部,防止它挣脱。野鸡不停的挣扎,脚上的伤口淋漓。
“它的脚怎么断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小岩跑过来。
“噢,可能是那边有石头划破了吧,”姜燃收回手术刀,不以为意道,她将野鸡递到小岩面前,笑道:“你看,老天奶都不忍心看咱们两个饿着!”
小岩脸上绽开大大的笑容,“燃姐,你真厉害。”
她们两个拿着野鸡往回走,小岩的话变多了,不停地问:“燃姐,你是不是知道那边有石头啊?所以才把野鸡往那边赶?你最开始扔的那个石头好准呀,你怎么练习的?我也能学吗?”
姜燃含笑一一解答,没有透露手术刀的事。
两人走着走着听到人声,似乎是两三个雄性,隐约在说野鸡、野兔之类的事情。
姜燃以为是山中的本土猎户,却见小岩的神情紧绷起来。她正要问,就见两三个雄性转过山路,和草坡上的她们打了个照面。
小岩挡在她面前,小声快速说,“燃姐,你快走,这是几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碰上他们准没好事。”
姜燃正要说不必担心,就听对面的人开始嬉笑起来,为首那个瘦条神情猥琐,道:“呦,这不是何老婆子那个藏着掖着的千金嘛?好几天没见你,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
他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溜了一圈,定格在姜燃手中拎着的野鸡身上,见那野鸡毛色艳丽,咂了咂嘴道:“今天又逮到了什么好吃的孝敬哥哥我呀?”
后面那个矮胖的打量了一下姜燃,见她面目寻常,身形普通,对小岩挤眉弄眼道:“怎么?之前那个老壮婆子不寸步不离保护你了?我就说嘛,就算是亲娘,也没有天天跟着亲女儿,不让她嫁人的道理。现在你亲娘不要你了,你就从了我们几个吧,等事成了,哥哥正经娶你!”
他们形容实在猥琐,姜燃忍不住皱眉捏紧了拳头,她想上前,小岩却护着她往后撤,她一边撤一边怒道:“滚!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
“岩妹妹说哪的话,你八岁那年,你亲爹就把你卖给我们做童养媳了,好几两银子呢,白纸黑字儿过的聘书,”瘦长条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笑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第三个眉目清秀的男人拧眉,嫌弃道:“磊子,喜子,先说好,我可不要这干巴丫头!”
喜子道:“阿霆啊,梁州女娃娃这么少,哪有你挑剔的份。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还没阍嫁的,赶紧生米煮成熟饭,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要紧。那老赌鬼岳丈都替你安排好了,还挑什么?”
“那个老赌鬼,他早死了!我不认他是我爹!至于你们说的银子,何奶奶早就帮我付过赎我出来了,我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滚!给我滚!”
小岩护着姜燃步步后退,姜燃伸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镇定下来。
小岩没反应过来,低声对她说:“燃姐,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赶紧跑。跑去山下找王家族长。”
“你忘了?我会武。”
姜燃上前,把她拨到身后,摩拳擦掌盯着面前的几个人,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精神力进度条在朝她欢快招手。
上午的练习过后,进度条没涨一点,姜燃推测练习不算数,她需要实战。
“可是,”小岩依然对武力没有太多的认知,“他们有三个人。”
“再来三个我也不怕。”
对面三人见她不退反进,嬉笑道:“喂,女人,我劝你别管这事,难道你也想给我们当媳妇儿?
“那当然不是,”姜燃笑道,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如鬼魅般闪到为首那个瘦长条身边,一拳就捣在了他腹部,“我是来,”又是一拳,“教训你的!”
两拳下去,那个瘦长条磊子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神色狰狞,“啊我的肚子,你这个女人,好狠毒!”
“狠毒吗?”姜燃又踹他一脚,“哪有你们狠毒?吃女人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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