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打了一顿,心中正恼怒,磊子一把将他掀翻在地,三人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认识她是不是?我们哥几个正要找她家里人算账呢!”
赵秀才连连求饶。
“我不是她家里人,不是我!我也是被她打了的人我正要找她报仇呢!”
三人听说,这才停下了动作,将信将疑道:“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赵秀才爬起来,比划着,“那个燃姐,是不是六尺多高,身材这样,长相大概这样?”
“还真是,她也打你了?”
“正是正是,我正要找她呢。”
“那行,你去吧。”磊子给他让开道路,指着旁边那座山道:“她就在那山上。”
赵秀才再三谢了之后走了。
磊子嘲笑道:“就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报仇呢?真没见过这种送上门被打的人。”
阿霆附和道:“可不是,咱们几个都被打了,他还头铁!由他去吧。”
赵秀才没听见他们的话,他正沉浸在马上要找到姜燃的喜悦中,脑中还回想着和族长的对话。
赵秀才这两日因赵大宝烦恼万分。没了姜燃,他才发现家中一切事物都需要自己操持,还要照顾小孩,不由头疼不已。
他去找了族长,要求族长再给他说一门亲事,族长拗不过他,给他介绍了几户人家,可他不是看不上家世,就是嫌人家长得丑。正纠结,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的赵大宝又跑到族长家去闹,不肯让他找个后娘。
没办法,赵秀才只好动了把姜燃请回来的念头。他的算盘打得很好,请回来,暂时先不复婚,只让姜燃伺候他们父子,等他考上了举人,再把她丢出去,让族人泄愤。
他在心中演练了两遍“三娘啊,跟我回家去吧,大宝也很想你”的台词,同时摆出一副令人作呕的深情模样,转而,又切换一副凶相,道:“要不我是跟族长说,免了你受罚,你回去还得挨板子跪祠堂呢,你还敢不知好歹!”
他呲牙咧嘴,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之中,却冷不丁听见一声,“你怎么在这?”
抬头一看,正是姜燃!她眉头微蹙,不怒自威,站在高坡上,身形壮硕,好似威武的将军!
赵举人下意识去捂脖子和肚子,前两日喝乌头米汤的痛苦似乎还停留在身体中,很快,他又想到自己的目的,放下捂着肚子的手,狗腿的跑上前,“三娘啊,我正找你呢。”
“找我干什么?”看见他就作呕,姜燃不动声色退后两步。
“你不知道,大宝这两日可想你了,他闹着要找娘呢。”赵秀才做出一副深情样子。
姜燃直接当着他的面吐出来,“呕!你是说,一个想毒死他亲娘的人现在说想我?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大宝那是不小心的,他已经知道错了,三娘就原谅他这次吧。”赵秀才讪讪。
“不小心?那他没去给你请大夫也是不小心的咯?我可是让他去给你请大夫了。”
此言一出,赵秀才脸色不太好看,他本已经相信了赵大宝说的因害怕跑出去的理由,现在才知道原来姜燃让他去请大夫了?可为什么他找到赵大宝的时候,他还在村外池塘抓□□玩?
“这个赵大宝!”
姜燃盯着赵秀才陡然铁青的脸色,心中有些嘲笑,“你们父子俩的事情,自己琢磨去吧,让开,我还有事!”
“哎哎,三娘,别走啊,我是真的离不开你,大宝也是真的不能没有娘啊。”
“离不开我这个娘?是离不开我这个保姆吧!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回去给你们当保姆?”
他们心中但凡有一点把原身当娘看待,原身就不会过得那么苦,被捉入牢里的时候,甚至存了死志。
话说,姜燃穿到了这个身体里,那原身去哪了?原身还好吗?姜燃已经继承原身的意志替她离了婚,可原身现在还没个家业,等她走的时候,要多给原身留些东西才是。
“哪能呢。”
“不是当保姆,”姜燃的语气陡然严厉,“那就是叫我回去报复我了?”
“不不,不是。”
姜燃冷冷觑他一眼,朝下走去,赵秀才见自己的话术不起效,急着要拉姜燃。
姜燃被他一拉,条件反射就是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地上,摔得赵秀才呲牙咧嘴。
她冷声道:“少纠缠我,想挨揍了是不是?”
她可是星际五好公民,不要逼她正当防卫。
“三娘,三娘!”赵秀才见她冷漠离去,忙恶狠狠威胁道:“你敢不听我话!”
“我告诉你,族长他聚集青壮们早就商议好了,只要你敢回村里,就一拥而上把你打死!反正法不责众,那萧大姑再能耐,又能替你报仇不成?”
“我劝你乖乖听我的话跟我回去,有我在,我还能保护你……”
他话未说完,姜燃就已经大步上前,揪起他的领子,啪啪两个大嘴巴子,“你说够了没有?还保护我?要不是你,我用得着遭遇这一切?要不是你非要送我坐牢,自己也用不着挨打!”
姜燃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原身的一切苦难都是赵秀才造成的。
要不是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原身根本不用被他嫌弃做这做那;要不是他对原身颐指气使,原身也不会情绪激动打了他然后坐牢;要不是这些男人都要娶媳妇、这里的家庭都要把女儿嫁出去,这个世界的女人根本不会遭受那么多苦!
她打完,把赵秀才丢在路边,指着他的鼻子道:“滚远点!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她大踏步走了,没注意到赵秀才阴毒的目光。
走到一半,姜燃突然想起什么。赵秀才的出现提醒了她一件事,她要去赵秀才家里把原身努力奋斗来的一切都带走,省的留着被他们糟蹋。
她快步走到赵家村,先在村口观察了一番,正巧碰见提着一篮野柿子在村口乱窜的桥。
桥看见她,快步走过来,神神秘秘把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还敢回来?族长要把你活活烧死呢!”
“别担心,我有本事。”姜燃笑笑,拨了拨她乱蓬蓬的头发,“那天辛苦你去报信,你没被他们发现吧?”
“哎,我跑得快,他们都没看见!看见了又能怎样,赵族长是我亲叔爷,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桥一甩头,得意的笑,从篮子里递给她一个柿子,“吃吗?刚从山上摘的,甜着呢。”
姜燃接过,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子塞给她,朝桥打听了村内的事情。得知王小芳好好的,没有被迁怒,族长也没有带着一群人在赵秀才家等着捉她,于是点点头,打算进村。
桥得知她要回村拿东西,给她指了条小路,嘱咐她再三小心。
姜燃谢了她,从小路行到赵秀才家门外。
正值正午时分,村里的人们都吃过午饭歇下了,太阳明晃晃照在地上,晒得人睁不开眼。姜燃再三确认附近没人看见她之后,一闪身进了门。
赵秀才院中一切如旧,赵大宝不见踪影。姜燃先去鸡圈,在鸡窝中摸走了原身辛苦积攒下来的钱财,数了下大约有半两银子。然后又去灶房,将墙上的腊肉、篮子的鸡蛋一并打个包袱带走。
最后走到廊下,将原身已经编好的竹筐摞起来,正打算扛走,正屋的门响了一声,出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姜二牛。姜二牛**着上身,似乎刚午睡起来。
见到姜燃,姜二牛怒道:“你还知道回来!”
姜燃放下竹筐。
姜二牛继续道:“你真是反了天了,不好好伺候赵郎君,竟然还敢撺掇族长和离!”他话未说完,姜燃已经从窗户上扯下一根臭袜子,上前一步,堵住了他的嘴。姜二牛呜呜叫,姜燃一不做二不休,扯下院中的晾衣绳,将他捆绑的结结实实。
她虽然才穿过来两天,但已经听够了这个世界劝女人伺候男人的那一套说法,实在懒得再听。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人是怎么听下去的,能坚持那么久。
她迟早要离开这里,回自己母星去。
她一脚把姜二牛踹倒在地,拖着绳子把他拖进屋里,丢到赵秀才的床上。
“少公公爸爸的!张口闭口都是伺候赵郎君,你是有多爱赵郎君啊,自己姊妹不爱,偏爱旁人家的男人,我看你是巴不得自己伺候他。”
说完,姜燃不顾还在呜呜挣扎的姜二牛,拽过来一套被褥盖住他的头脸,“现在我把这个好福气让给你,不用感谢我,好好珍惜!
盖好姜二牛,姜燃打量这间屋子的状况,这间屋子比姜燃刚来时乱了不少。之前赵大宝弄脏的床单还没洗,丢在地上,赵秀才、赵大宝两人的衣裳散落在房间各处,赵秀才没喝完弄撒的乌头米汤倒是清理了,但是也没完全清理,地上还有一片污渍。
她看了一圈,忍不住皱起眉头。目光触及到床头那个柜子,姜燃一顿,上前打开柜子,将最底下原身攒的整匹细棉布抽出来带走,然后将赵大宝和赵秀才的衣裳乱扔一气,关上门到了院中。她揣上腊肉包袱、扛起竹筐,顺着小路出去了。
到村外,姜燃想去镇子上买药,苦于扛着一大串竹筐走路不方便,正巧路上碰上个男货郎,将竹筐卖给他。竹筐一般20-30文钱一只,原身编筐的手艺不错,货郎出价25文,一共十个筐子,每个25文钱,共250文钱。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姜燃拿了银钱,合计身上约莫有一两银子,而后向货郎打听了医馆的方向,朝县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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