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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特教中心的走廊从未显得如此空旷。刘梓熙站在谢予泽的办公室门前,抬起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敲下去。门缝里透出的光线表明里面有人,但她已经连续三天扑空了。

“找谢老师?”林老师抱着教案经过,“他调课了,现在周二周四的课都由李老师代班。”

刘梓熙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呢。”林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就申请调整了课表,连常用的办公室都换了。”

刘梓熙胸口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自从母亲来访那天后,谢予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短信已读不回,电话转到语音信箱,连常去的咖啡厅都见不到他的身影。

“如果他回来,能麻烦您告诉他...”刘梓熙的声音越来越小,“算了,没什么。”

走出特教中心大门,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手机屏幕停留在她发给谢予泽的最后一条消息上:“我们谈谈好吗?”——已读,未回。

街角的便利店玻璃反射出她憔悴的倒影。刘梓熙买了一瓶冰水贴在发烫的脸颊上,突然想起谢予泽曾在这里教她“水“的手势,当时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下巴,两人都假装没注意到那一瞬间的电流。

而现在,那个会为她耐心重复每个手势的人,正刻意从她的生活中抽离。

下午的课上得很安静。谢予泽反常地没有用手语,而是用电子黑板打字教学。孩子们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连最调皮的小雨都乖乖坐着。

放学后,谢予泽站在音乐教室窗前,望着操场出神。夕阳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漆黑的眼睛。

当刘梓熙最近一次接触到有关于谢予泽是第二天清晨,刘梓熙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U盘和一张纸条。U盘标签上写着“给梓熙”,字迹工整得不像谢予泽平时的风格。

纸条只有简单一行字:

「谢谢你的出现,我会永远记得你。——谢予泽」看到这,刘梓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走了,离开了本该属于他的地方。

「谢老师请假了?」小雨拽着她的衣角问。刘梓熙蹲下来,发现自己的手语突然变得无比流畅:「谢老师去旅行了,但他给我们留下了礼物」

教室里,她插入U盘。屏幕上出现谢予泽的身影,背景是熟悉的音乐教室。他对着镜头微笑,开始用手语授课——这是他为孩子们录制的全套教学视频。

视频最后,谢予泽停顿了一下,额外打了个不在课程计划内的手势:「我会想你们的」

刘梓熙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她偷偷摸出手机,给那个可能永远不会回复的号码发了条信息:[照顾好自己。]

发完才注意到,视频角落里,那架沉默的钢琴上摆着一个小小相框——里面是她和孩子们郊游时的合影。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火车站,谢予泽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广播显示他的列车开始检票,目的地是一个还算繁华的城市。

他最后看了一眼特教中心的方向,转身融入人群。背包侧袋里,露出一角周年演出刘梓熙为他擦拭伤口的手帕。

————————

谢氏集团宣传部的工作证挂在胸前,刘梓熙第无数次感到一丝讽刺。几个月前,她还是个被科技公司裁员的失业者;离开特教中心三个月后,她竟站在谢氏大厦32楼的落地窗前,参与策划集团30周年庆典。

“刘小姐,这份手语宣传片的创意很棒。”宣传部主管李婷递回企划书,“不过'无声世界的光芒'这个主题,需要找真正的听障人士参与拍摄。”

刘梓熙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我认识一些特教中心的老师和学生...”

“那太好了!”李婷眼睛一亮,“对了,下周你去青江市考察场地时,可以顺便拜访下那家网红'静默咖啡馆',据说创办人是位聋哑人。”

出差当天,刘梓熙在高铁上不断翻看手机里保存的特教中心照片。最后一张是周年演出偷拍的:他闭目养神,缓解上台前的紧张。

“静默咖啡馆”坐落在青江老城区一条梧桐掩映的小巷里。推开沉重的木门,风铃声中扑面而来的是咖啡香与手语交流特有的静谧感。刘梓熙选了靠窗的位置,点单时惊讶地发现服务员都是用手语交流的听障人士。

「您的拿铁。」一位年轻女孩将咖啡轻轻放在她面前,然后指了指杯垫上的二维码——扫描后是电子菜单和“如需服务请按桌铃“的提示。

刘梓熙环顾四周,墙上挂满了听障艺术家的摄影作品。她的目光突然被柜台后一个背影钉住——那挺直的肩线,微微前倾的脖颈弧度,还有整理咖啡杯时左手主导的动作...

咖啡杯从她手中滑落,在木地板上摔得粉碎。整个咖啡馆的人都转头看过来,包括那个背影。

谢予泽转过身时,刘梓熙看见他瞳孔剧烈收缩。他穿着简单的黑T恤,胸前别着“咖啡师”的名牌,头发比在特教中心时短了许多,衬得下颌线条更加锋利。右手腕上依然戴着那个绣星星的护腕,只是颜色已经洗得发白。

“抱、抱歉。”她结结巴巴地说,不确定他是否能读唇这么远。

谢予泽站在原地,右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柜台边缘。就在刘梓熙准备上前时,他突然转身走进了后厨。

“混蛋!”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几个顾客惊讶地看向她,但刘梓熙已经顾不上这些。三个月的不解、担忧、委屈,全在这一刻化为怒火。

柜台里的女孩急忙打手语拦她,刘梓熙直接用手语回应:「我认识谢予泽」。

后厨门虚掩着。她推开门,看见谢予泽背对着她,肩膀绷得紧紧的,右手握着一袋咖啡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就这样?”刘梓熙声音发抖,“三个月不联系,现在见到我就跑?”

谢予泽慢慢转身,眼神躲闪。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摇头,又指指她的嘴唇——这个熟悉的动作让刘梓熙心脏绞痛。他戴着助听器,但显然没开。

她直接掏出手机打字递过去:“我现在在谢氏集团工作,来出差。没想到会遇见你。”

谢予泽看完,嘴角扯出一个苦笑。他在自己手机上打字:“恭喜。我在这里学咖啡。”

“学咖啡?”刘梓熙夺过手机继续打字,“放弃特教工作,就为了躲开所有人?”

谢予泽的右手微微颤抖。他拿回手机:“我不想连累你。现在的我什么都给不了。”

刘梓熙看着这行字,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她指向门外:“那杯咖啡多少钱?我赔。”

回到座位时,她发现咖啡馆老板——一位和蔼的中年听障男士——已经收拾了碎片,重新上了杯咖啡。他在便签上写:“第一次见谢老师这样失态。”

刘梓熙苦笑:“他以前更糟糕吗?”

“刚来时右手连奶泡都打不了。”老板写道,“现在能做拉花了。虽然歪歪扭扭。”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他每晚关店后都练习右手力量,还有听力和发音…”

刘梓熙望向柜台,谢予泽已经重新开始工作,但动作明显心不在焉。当她起身离开时,故意将谢氏集团的宣传册遗落在桌上——封面正是集团即将举办的手语慈善活动。

走出咖啡馆不到一百米,雨就落了下来。刘梓熙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在石板路上溅起无数水花。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你的伞落在咖啡馆了。——咖啡店老板”

她摸了摸包,确实忘了折叠伞。正要回复,又一条短信进来:

“谢老师追出去了,没带伞。他右手有旧伤,淋雨会疼。”

刘梓熙猛地抬头。雨幕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地跑来,左手捂着右臂,黑T恤已经湿透贴在身上。他没有打伞,也没有穿外套,就这样冲进雨里找她。

“谢予泽!”她大喊着冲出去。

他在雨中停下,湿发贴在额前,嘴唇因寒冷而发白。刘梓熙跑到他面前时,发现他的右手正不受控地痉挛着。

“你这个傻子!”她扯下自己的外套想给他披上,却被他抓住手腕。

谢予泽的掌心滚烫,完全不似雨水的冰凉。他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发出声音:“对...不...起...”

刘梓熙睁大了双眼,眼神里充满着震惊,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用口语道歉,尽管发音古怪断续,但可以听出他原本的声音应该是格外的好听。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刘梓熙分不清那里面是否混着泪水。

“跟我回陵州。”她拽着他要走,谢予泽却摇头,用左手在手机上打字:“我不回去。”

“为什么。”刘梓熙夺过手机,“你以为谢氏集团为什么突然要办手语慈善活动?是你大哥推动的!他这三个月一直在找你!”

谢予泽愣住了,雨水从他睫毛上滴落。他慢慢打字:“大哥…”

“因为他知道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是孟姗伪造的!”刘梓熙几乎是喊出来的,“你父亲根本不知情!”

雨越下越大。谢予泽站在原地,右手悬在半空,像是要触碰什么又不敢。最终,他缓缓蹲下,在雨中蜷成一团,左手死死按住太阳穴。

刘梓熙蹲下来抱住他,感受到他全身都在发抖。他的T恤后领露出了一道长长的疤痕——车祸留下的印记。她轻轻抚摸那道疤,感到谢予泽在她怀里渐渐平静。

“跟我回去。”她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确保他能通过震动理解,“不是回咖啡馆,是回家。”

谢予泽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他慢慢比出手语:「我还有家吗?」

刘梓熙握住他颤抖的右手,贴在自己心口:「这里永远是」

谢予泽摇头,再一次打了字,「你说你不会与聋哑人有过多接触。」

刘梓熙愣住了,那是三个月前欺骗她母亲的话,果然他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躲着她。

“那是我骗我妈的话,阿泽,你说过我和特教中心的孩子们都很重要,而你谢予泽同样重要。”谢予泽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三个月来他没有一天不是在想和刘梓熙的点点滴滴,他努力锻炼右手,锻炼听力和发音,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像一个正常人站在刘梓熙身边。

远处,咖啡馆老板撑着伞跑来,手里拿着刘梓熙遗忘的伞和那本宣传册。谢予泽看到封面上的谢氏集团logo时,眼神闪烁了一下,但没有再退缩。

当老板走近时,他惊讶地发现,那个总是沉默的谢老师,此刻正将脸埋在一位陌生女子的掌心,肩膀轻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而女子另一只手轻抚着他的后脑勺,嘴唇开合说着什么,看口型是:“对不起,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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