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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魇

“是,我是不懂。”

千里之外的妖族宫殿,有人闭着眼发出呓语,细密的薄汗将额发浸湿,显然陷进了梦魇。

梦里的俱颜山还是一样苍翠,修文溪粼粼折出刺眼的光,言念目光锁在苏君珩那张温柔又不近人情的脸上,从她浅棕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红着眼,倔得像只不知世事,只肯一个劲撞南墙的小兽,“凭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行!就因为我小吗?”

苏君珩露出一丝惊讶,“那不然?”,才14岁,搁人间那是逗猫撵狗,刺绣放鸢的年纪,便是情窦初开,也该是同玩伴,怎么会……。

师姐似乎很是疑惑,转身拎着她上了自己的本命灵武“诸君”,御剑落到山下学堂。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奶声奶气的童音汇成琅琅书声。

又给两人掐了个隐身诀和隔音结界,一同走了进去,小孩儿们念书念得摇头晃脑,也有几个调皮的,趁先生没看见,在底下做鬼脸扔纸团。

师姐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搭着她的肩,问道:“念儿,若是这里的孩子,牵着你的手说喜欢你,是那种喜欢,你会如何?”

言念:“……。”

“你会喜欢上他们之间的一个吗?那种喜欢。”

言念:“……。”

“你是我带大的孩子,或许你,还分不清感情和感情间的不一样,你可能,只是将我当成了姐姐,再或是…娘亲?”

言念想说不是,可她发不出声音,就像多年前这件事发生时的样子,在梦里也只能沉默,她想将人拉到怀里,低头吻住那双讲道理的唇,可梦里的她才将笄年岁,站直了也只到那人的胸口。

太虐了,虐得她逃似的出了梦境。

言念猛的撑起身子,喘了几口气平复下来才呼吸渐匀,翻身下床,几个跨步站到镜子前,看着里面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和身体。

和梦里不一样,如今的她,没半点生涩稚气,是艳极且妖的相貌,长眉微微上扬,左边眉尾下连着颗墨色小痣,眉峰高挑,将向来最妖娆勾人的凤眼衬成了凛冽英气,偏薄的唇总是不染而朱,唇角自然便有着向上的弧度,即使不做表情,也能勾出两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练完身法太累才小憩片刻,并没有换下衣物,红色的布条将胸束着,看不出弧度,宽松的长裤只固定在胯上,露出劲瘦的一截腰,纤细却并不柔软,稍一用力便能看见整齐且分明的肌束。

言念伸手抚上胸口,露出两分不悦,“阿珠。”

“到!殿下!”少女从房外探进一颗头,从善如流熟能生巧的夸赞,“好帅。”完了还补一句,“谁看了都迷糊,包的。”

“给我拿几套……。”言念想起妖族怎么流光溢彩怎么来的审美,顿了顿道,“不,给我买几套人族的衣服回来。”

“劲装?”

“也买两套,再买几身裙装,领口低些,但也别太低,要…。”

“知道。”阿珠脆生生抢答,“要若隐若现,若有还无,有收有放,勾人但不**,娇娆但不下流,惑人但不媚人的。”

言念回以一个赞许的眼神,将人打发走,随手扯了件外衫披身上,扫一眼窗外,道:“进来。”

黑色的雾气飘进室内,幻化成人类男子的模样,二十出头的年纪,长了张称得上清秀的脸。时三向言念行了个礼,低头回禀,“三殿下那边暗中有些动作。”

“应该的,我杀她二十多个人,里头还有她的母族,怕不是要气疯。”言念说着坐到桌边,捡个杯子抛着玩儿,“让我们的人最近躲着她点,惹不起。”

时三没说退下,杵在原地,沉默了会儿才不甘心的开口,“其实……,殿下如今风头正盛,若能得王上扶持,未必没有一争之力,此时离开,实在可惜。”

“不可惜。”她母妃十年前就不在了,就算还在,也只是个连灵根都没有的普通凡人,没有母族支撑,只依仗觉醒的凤凰灵脉,不足以和背靠麒麟一族的凤瑄斗。

至于父王……,言念轻笑,语带嘲讽,“父王子嗣众多,到现在死的死废的废,总有十来个了,他在意过?反正还能生,有什么打紧。”她上月不是还新添了三十六弟,理智又带着冷意的话从齿间溢出,“哪怕是族中唯一一只成功涅槃的凤凰,我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把趁手的刀。”

不过假以时日,这把刀锋刃向谁,也不好说。

时三点头,不再多言,枪打出头鸟道理他懂,如今的确风头正盛,再留族中容易当靶子,殿下又不想当王,为了权柄将自己置于险地确实没必要。

“有件要事,你去做,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时三单膝跪地,郑重行礼,道:“请殿下吩咐,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倒不必。”言念让人起来,道:“有些多,你拿个留音石。”

时三备好,“殿下请讲。”

“订长锦城最好的客栈,几间你安排,只是最好那间,提前三日用雪探春信的香饵薰房,被芯换云棉,枕芯七成灵粟三成昆山茶混匀,都用太阳晒过,别用术法或灵火去烘,被面床单要成套的霜缎,她喜欢素色,别整太俏丽花哨,床帐用三层,浮光绸珍珠缎香云纱,茶换春庭绿,家具换沉水香木,器具用景成窑的骨瓷,屏风上的图案只能是山水花鸟,出现半个人都不行,花烛用云纹或连理枝,再添两个烛台放莹石,她怕黑。”

漫长的一段话结束,时三表情已经从疑惑变成淡然,然后再疑惑,“怕黑?”

言念唇角微挑,却是轻叹,“哎,你不知道,那时候我不抱着,她都睡不好。”

“恕属下直言。”

“不恕。”言念半阖眸子看他一眼,眼底**裸的警告。

时三表情严肃,“您那时候应该没苏仙长高,她拿您当孩子带,您抱她?”他做妖向来耿直,直抒胸臆,听不得鬼话。

言念微笑,“你月俸没了。”

“但话又说回来。”时三沉默,想了想,组织一番措辞,“苏仙长声名在外,怕黑这种事自然不好为外人道,只能在寂寂寒夜,与殿下倾吐一二,…三四?八/九!只能在寂寂寒夜与殿下互诉衷肠,合被相拥,十分合理。”

言念满意点头,“月例有了,赏钱自己去账房支。”

好险,人长嘴就是这么用的。

时三拿着留音石告退,雪玉浮香苏君珩,他这些年里外听过无数次这位仙长的名号,一直无缘得见,他也好奇良久,这位别人口中谦和善察、见微知著、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闲客司副使,殿下口中娇气、细腻、敏感、怕苦、怕疼,现在还多了条怕黑的俱颜山首徒,到底是个什么神人。

山岳绵延,一只精致的偃雀从深峡中穿过,蓝骨做翅,翠玉点睛,金喙银爪、尾羽穿纱,飞起来灵动飘逸得很。

苏君珩站在雀尾,手里扯着根绷得过紧的风筝线,先前已经断了三条,索性换成了缚灵丝,果然很结实,火红的凤凰风筝顺着气流上下翻飞,越往越高,一点不随主人的温和脾气,昂着脖子桀骜又张扬。

左观坐在小板凳上守着药炉,时间一到赶紧拿个玉碗盛着,晾到温热递给只顾着抬头看鸢的人,“停会儿,药效,赶紧的别耽误。”这药金贵,不能成丹只能现熬,两个时辰,少一刻多一分药效都会大减,也不能太凉,得趁热喝。

苏君珩单手接过,一口闷了把碗递回去,皱眉道:“你手艺退步了?怎么越来越苦。”

左观正准备涮炉子洗碗,听着这话抹布一扔,撩袖子单手叉腰,指指点点的开始念,“你还挑上了?药量时辰都是掐着的,你别没事儿找茬。那么大个人了能不能让人省点心,说了最近别动灵力,别动灵力,要不是我跟着,你还打算御着剑就去了你可真行,上了偃雀还不安生,放个风筝线断了还值得你飞出去捡,还飞了三回,想气死我是不是,不遵医嘱怎么还好意思嫌药苦。”

苏君珩收了线,把风筝收回灵戒,转身道:“要不我再同你分析分析卫家的事。”

“少转移话题。”左观把抹布捡回来开始洗炉子,“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再给我分析分析你和那位十七殿下的事儿。”

哦,那突然就觉得,也挺对得起的,苏君珩从灵戒中掏出张床,扯被子蒙过头,左右翻两下把自己裹成茧,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瓮声瓮气的,“睡会儿,到了叫我。”

啧,左观趁人看不见摇头,避讳成这样,也至于,还说不是暗恋,老子信你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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