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思把人追到手再抛弃,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灯光昏暗的酒吧内,中心舞池衣着暴露的女子热舞着,引起周围一阵阵呐喊骚动,与那里的热闹不同,在最偏僻角落,始终有一人与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
女子冷白皮在酒吧灯光的照耀下越发肤若凝脂,精致的五官娇艳脱俗,黑色长发微卷随意的披在身后,正一杯杯的饮着酒。
「可是我还是爱你的,能不能不分手......」
消息不断弹出,白轻言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好半晌才给出回复「对不起,你是个很好的人,可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朋友。」便给手机开了静音,熄灭屏幕。
红色的酒液在杯中随着白轻言手中动作晃动着,从酒液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容,不知想到了什么,捏着杯壁的手指微微收紧,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姐,要一起喝一杯吗。”来人是一名明显不怀好意的男子,流里流气的凑近。
“不用。”
“美女别那么着急拒绝吗...”那男子凑的更近,周身的酒气让白轻言感到极度不适。
“我说了,不用。”
“诶,我说你这小妮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知不知我是谁。”被拒绝的男子恼羞成怒青筋暴起,像是随时要动手。
白轻言甚至眼神都不曾给她分一个,拿起酒瓶给已经空了的酒杯重新添满,自顾自的继续喝着酒。
“我在和你说话臭表子你没听到吗,都来酒吧了谁不知道你的心思,跟老子装什么清高...”那男子大概是第一次被这么无视,嘴里骂着粗俗不堪的恶语,甚至准备动手去拽她。
“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撒野,活的不耐烦了是吧。”一只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阴测测的声音从男人的身后响起。
“南...南姐,我错了南姐,我这就走。”男人浑身一僵,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人顿时像扎破了的气球,落荒而逃。
“谢谢。”白轻言眉目清冷,语气依旧不冷不淡。
“跟姐还客气啥,倒是清临大学第一海王白小姐又来光顾生意,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呀~”南星语气轻挑,一根手指轻轻挑起白轻言的下颚,朝着她的耳边吐着热气。
白轻言略显嫌弃的一只手推开她,“你又抽烟了。”
“嗯哼。”女人漫不经心的回应。
“少抽点,你肺不好。”
被称作南姐的女人看着也不过二十几出头,性感的红唇,一头棕色的大波浪,波涛汹涌的身材,穿着红色长裙加高跟鞋,妩媚极了。
在外人看,此刻若说白轻言是清冷的白雪莲,那南星一定是艳丽的红玫瑰。
“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呀,不过看在我们白大小姐姿色不错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
南星夸张的退后一步捂住胸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表演着,余光不经意瞟到白轻言无语到翻白眼目光才噤了声,小声嘟囔,“真是的,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
“我看你就是故意转移话题吧。”
“咳咳,咱们结束这个话题。”南星正了正神色,在白轻言身旁坐下,“你怎么一个人来我这里了,顾津呢,你们吵架了?”
“分手了。”白轻言眉眼间流露着漫不经心,仿佛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什么!?”南星尖叫一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和事不关己的白轻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感觉我分手你比我还激动。”白轻言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的耳膜有被冒犯到。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你当初追他追了那么久,你又出钱又出力的讨好我以为你终于认真了,可这才谈了不到三个月怎么...他喜新厌旧了甩了你是吗,轻言你别担心,我找他算账去。”
“分手,我提的。”
南星刚准备往外冲的脚步猛的一顿,差点给自己摔个踉跄,回头跟看鬼似的看向她。
回到白轻言的旁边重新坐下,早已没了刚刚的慌张。眼中闪烁着对八卦的渴望。
“你不爱他了?”
“不知道。”
“他不爱你了?”
“不清楚。”
白轻言打开手机,顾津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
「可不可以不分手」
「我做错了什么我会改的」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
“啧啧,你真舍得分手。”南星翻着聊天记录啧啧称奇,她本以为终于有可以让自己的挚友浪子回头的人,毕竟在她的印象里顾津是白轻言追的最久最认真的一个。
白轻言沉默了一瞬,又一杯酒下肚,“他很好,可就是太好了,所以他的身边不缺人。”
“什么意思?”
“我感觉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我观察过了,没有我的时光他依旧过的很开心。”
“可他看起来很爱你。”南星看完把手机还给了白轻言,看到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眼里有一丝担忧,“少喝点。”
“他是我亲手追到手的,我当然知道他爱我,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白轻言眸色沉了沉,神色晦暗不明,“我品过很多酒,但偶然间我发现了另一种更为独特珍惜的酒,如果我没得到时,会一直渴望它,费尽心思得到它那一刻,我当然也是高兴的。
但我得到它,却发现与此同时,一瓶本该是属于我的酒好像并不只属于我,且任何人都能触手可及,于我而言,也就没那么珍贵了。”
“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身边的人太多了,让你感到苦恼。”南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我的意思是请你放下我的酒。”白轻言眸中流露浓浓的出不舍,为了这瓶价格不菲的好酒她可是抠抠搜搜节省了很久。
南星手中动作一滞,放下刚准备倒的酒瓶,嘟嘴一脸无语,“真小气,说的那么深奥,还不是因为自己终于不被家里禁酒了可以来酒吧光明正大的喝酒了。”
“人和酒的道理都一样不是吗,都是我所喜爱的。”白轻言神色认真,南星盯了许久才确定对方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这个不对吧,人和酒总归是不一样的。算了算了,你的脑回路一直和别人不一样,你好歹追了那么久,真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分手。”南星自己也重新开了一瓶,与自己的好友对饮。
“如果我没喝过这瓶酒,我将会尽我所能的去追求它,当我有了这瓶酒,我就会考虑这瓶酒对我的价值,重新估量以及我当时为了这瓶酒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值得吗。”
“怎么又是酒,你眼里除了钱和酒还有啥。”南星无奈扶额,自己可能已经猜到对方口中的为了追求这瓶酒的付出,指的是白轻言在成年前因为不给喝酒,而跑去偷喝被发现所受的惩罚吧,“那你现在是在借酒消愁吗?”
“不是。”白轻言也没有感觉多难过,只是心头没由来的烦躁。
她自己再清楚不过曾经对顾津的感情有多深,之前甚至可以因为对方的沉默而整宿睡不着,现在对方不管怎么挽留,自己的心里再也牵不起任何波澜,胸口像是被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扶额叹息,“我好像病了。”
“哈?”话题转移的太快,南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病名为爱。”
南星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个好友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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