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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瓶

客房的床果然硬得要命。

希月躺了不到十分钟,就感觉自己像块煎得不怎么成功的烙饼,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设计过的庭院夜景,灯光柔和,树影婆娑,美得像幅画,可惜她现在完全没心情欣赏。

脑子里还在反复回荡着系统那冷冰冰的电子音:【当前好感度:0.1%】。

0.1%!

她林希月,兢兢业业,送药送温暖,态度端正,演技在线,结果就值0.1%?这比打发叫花子还过分!这女霸总的心是金刚石做的吗?还是说她的好感度计量单位是纳米级别的?

**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甲方!万恶的…胃药精!** 希月愤愤地在心里给沈清焰贴上了新标签,顺便把那个只会报数的破系统也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攻略目标”,什么“明确表达爱意”,这难度简直地狱级开局!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熬到寿终正寝那天,这0.1%能不能涨到0.2%。

烦躁地坐起身,希月环顾这间客房。很大,很空,冷色调的装修,家具线条简洁冷硬,透着一股“酒店样板间”的疏离感,跟她那个半旧行李箱一样,格格不入。唯一的好处是自带卫浴。她起身去冲了个澡,试图把那股子初来乍到的憋屈和挫败感冲掉。

温热的水流暂时安抚了紧绷的神经。换上干净的睡衣——同样不是什么名牌,舒适为主——希月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那片被灯光点缀得如同星海的庭院,胃里却开始有点空落落的。

晚饭?好像没人通知她吃饭?管家陈叔也没提。

**行吧,工具人不配拥有晚饭。** 希月自嘲地想。她翻箱倒柜,从行李箱的角落里摸出一小袋独立包装的苏打饼干——这是她的生存必备品,穿越多个世界的经验告诉她,甲方爸爸靠不住的时候,只能靠自己。

盘腿坐在那张硬邦邦的大床上,希月咔嚓咔嚓地啃着饼干,食不知味。脑子里开始盘算着下一步攻略计划。0.1%的起点低得令人发指,意味着她必须更努力、更精准地“刷分”。沈清焰的弱点目前看来很明显——胃病。但这胃药精显然对送温暖这种初级操作免疫了。需要更高阶的、润物细无声的攻略方式。

**持久战,渗透战,温水煮青蛙…** 希月默默给自己打气。不就是个S级防御的冰山吗?她林希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虽然前几个世界都死得挺惨)?她不信啃不下来!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饼干吃完,希月又看了会儿手机——信号满格,但网络似乎被限制了,只能访问几个基础门户网站,沈宅的防火墙果然名不虚传。百无聊赖之下,她索性翻出纸笔,坐在靠窗的小书桌前,开始梳理沈清焰已知的信息碎片,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工作狂。胃病。警惕性高。领地意识强(三楼禁区)。香水是雪松皮革调,冷冽强势。对契约关系执行严格,界限分明。对“未婚妻”这个身份工具人的要求是:安分,别惹麻烦。

安分…希月笔尖顿住。安分地送药算不算安分?安分地在她胃疼的时候保持距离,算不算安分?这界限有点模糊啊。

就在她对着纸上几个关键词发呆时,一阵极其轻微、几不可闻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从走廊外传来。声音很稳,但步速不快,方向似乎是…书房?

希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凌晨一点半。

这个点?沈清焰还没睡?或者刚处理完事情准备回卧室?她放轻呼吸,侧耳倾听。脚步声在书房门口停下,然后是极轻微的、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门开了,又关上。

不是回卧室,是又进书房了?

希月心里那点属于“专业攻略员”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外面一片死寂,什么也听不到。那书房的隔音效果简直好得令人发指。

**警惕性高…** 希月想起系统的提示。这沈宅,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她要是敢开门出去溜达,估计立刻就会被无处不在的监控或者管家逮个正着。**避免作死…** 系统那冷冰冰的提示音适时在脑子里回响。

希月撇撇嘴,放弃了偷窥的念头。她回到书桌前,看着纸上“胃病”两个字,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胃病需要养。养胃最重要的是什么?规律饮食,忌生冷辛辣,少食多餐…还有,情绪平稳?这个比较难。但热乎、易消化的食物总是没错的。她刚才送药和牛奶,效果只有0.1%,可能是因为太直接、太刻意了?如果…换一种更“安分”、更“不经意”的方式呢?

比如…一碗温热的、好消化的夜宵?在她工作到深夜,胃最脆弱的时候?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希月看了看时间,一点四十。现在去厨房…会不会太刻意?万一碰到佣人或者管家,怎么解释?说她自己饿了?好像也说得通。毕竟没人给她送晚饭。

**试试?** 一个声音在怂恿。**失败了也没损失,万一成功了呢?0.1%也是肉啊!** 另一个声音在计算着积分成本。

干!希月一咬牙,决定行动。她轻手轻脚地换下睡衣,穿上白天那身休闲服,深吸一口气,轻轻拧开了房门。

走廊里只亮着几盏昏暗的壁灯,光线柔和,勉强能看清路。巨大的空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显得格外清晰。她尽量放轻脚步,像只猫一样,朝着记忆中一楼厨房的方向摸去。

下楼,穿过空旷得能听见自己脚步回声的大客厅,厨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希月摸索着找到开关,“啪”一声轻响,柔和的灯光亮起。巨大的开放式厨房,各种闪亮的不锈钢厨具和嵌入式电器整齐排列,干净得能照出人影,也冰冷得像样品间,缺乏一丝烟火气。

冰箱是巨大的双开门,希月拉开一看,里面食材倒是琳琅满目,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蔬菜水果鲜嫩欲滴,各种进口肉类包装精美,牛奶果汁塞满了冷藏室的门。她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保鲜盒里的一些剩米饭上。隔夜饭,颗粒分明,软硬适中,正好。

**就它了!** 希月眼睛一亮。暖胃,好消化,制作简单快捷,动静小。最重要的是——材料现成,不浪费!

她拿出剩米饭,又找到一小盒切好的鸡胸肉丁(大概是做沙拉剩下的),几朵泡发好的小香菇,一小截胡萝卜和几根嫩青菜。食材简单,但足够了。

点火,架上小奶锅,倒入一点清水烧开。水开的咕嘟声在寂静的厨房里显得有点响,希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还好,一片安静。她快速地将鸡丁、香菇丁和胡萝卜丁倒入沸水中焯烫一下去腥,捞出备用。

另起一个小砂锅,倒入一点点橄榄油烧热,将焯过水的鸡丁香菇丁胡萝卜丁倒进去快速翻炒几下,激发香味。然后倒入适量的热水——不能太多,要熬出稠度适中的粥底。水开后,将冷米饭倒入锅中,用勺子轻轻搅散,防止粘锅。

小火慢熬。米粒在微沸的水中渐渐舒展开,汤汁开始变得粘稠,米香混合着鸡茸和菌菇的鲜香慢慢飘散出来。希月守着砂锅,时不时搅动一下,避免糊底。她的动作很轻,很专注,只有勺子和锅壁偶尔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粥快熬好的时候,她把洗净切碎的青菜叶子撒进去,又加了一点点盐和白胡椒粉调味。翠绿的青菜在乳白的米粥里翻滚几下就熟了,颜色鲜亮,看着就很有食欲。最后关火,盖上盖子,让粥的余温再焖一小会儿,味道会更融合。

做完这一切,希月才松了口气。她找了个干净的隔热垫,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的砂锅放在上面。砂锅不大,分量刚好够一个人吃。她又拿了一个配套的小碗和勺子。

端着这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朴素香气的鸡茸蔬菜粥,希月再次站在了通往二楼书房的楼梯口。凌晨两点多的沈宅,静得如同深海。她低头看着砂锅里微微晃动的、莹润的米粥,白色的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她的视线。

**送?还是不送?**

刚才在厨房忙碌时的那点冲劲,此刻被这沉重的寂静压下去不少。万一沈清焰根本不需要?万一她觉得自己多此一举,甚至越界?万一…她还在工作,自己贸然进去打扰,被当成心怀叵测怎么办?那个0.1%的好感度,可经不起折腾。

**算了,当喂猫了!** 希月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材料是剩的,也不值钱。送进去放下就走,一句话不说,够安分了吧?她爱吃不吃!**

打定主意,她端着砂锅,一步步走上楼梯。脚步放得更轻,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越靠近书房,那股无形的压力感似乎又回来了。厚重的胡桃木门紧闭着,门缝底下没有透出一丝光亮。她还在里面吗?

希月停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腾出一只手,屈起手指,用指关节在门板上极轻、极快地叩了三下。

“叩、叩、叩。”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希月等了几秒,心一点点沉下去。可能…不在里面?或者睡着了?那正好,把粥放在门口?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里面却传来一声低沉而略显沙哑的回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进。”

还在!而且听声音,状态似乎不太好?

希月的心又提了起来。她轻轻拧动门把手,推开门。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书桌上的台灯,光线被调得很暗,只照亮了文件堆叠的桌面一小片区域。沈清焰依旧坐在宽大的皮椅里,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面朝着那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帘没有拉严,外面城市零星的灯火透进来一些微弱的光,勾勒出她挺直而略显僵硬的背影轮廓。深灰色的丝质衬衫包裹着瘦削却充满力量感的肩膀。

空气中那股雪松皮革的冷香似乎被一种沉闷的气息覆盖了,混合着纸张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身体不适的味道。

希月端着砂锅,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她没说话,径直走向书桌宽大的、空着的另一端,离沈清焰的“领地”远远的。她将隔热垫放下,再把温热的砂锅轻轻放在上面,揭开盖子。一股更加浓郁的、带着暖意的米香和蔬菜清香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书房里那点沉闷的气息。

做完这一切,她立刻后退,准备像上次送药一样,功成身退。

“站住。”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

希月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心头一紧。完了,要挨训了?嫌她多管闲事?

沈清焰缓缓地转动皮椅,面向她。台灯的光线从侧面打在她脸上,照亮了她此刻的状态。脸色比下午看到时更加苍白,嘴唇有些干燥,眼下带着明显的疲惫青影。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红血丝,眼神虽然依旧带着审视,却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冽逼人,多了一层被身体不适折磨出的阴郁和…脆弱?

她的左手,正死死地按在胃部的位置,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希月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这胃药精…看起来疼得不轻。

“这是什么?”沈清焰的目光扫过那个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砂锅,眉头紧锁,语气里充满了被打扰的不耐和质疑。

“鸡…鸡茸蔬菜粥。”希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像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用剩饭和一点现成的材料熬的。暖胃,好消化。”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有点饿了,在厨房煮的。想着…您可能也需要点热乎的,就…顺手多做了一点。”

她特意强调了“顺手”和“剩饭”,努力撇清自己“刻意讨好”的嫌疑,主打一个“安分守己顺便发发善心”的工具人人设。

沈清焰没说话,只是盯着那碗粥,又看看希月,眼神复杂难辨。那目光像探照灯,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她脑子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希月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垂下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默念:我是空气我是空气…

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砂锅里飘出的热气渐渐变淡,那诱人的香气却更加固执地弥漫在空气里,勾动着人的味蕾,也似乎在无声地对抗着书房里冰冷的氛围和主人身体的不适。

沈清焰的唇线似乎抿得更紧了些。她按在胃部的手,指关节的力度似乎松动了那么一丝丝。

“放着吧。”她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低沉,但那股子不耐烦的戾气似乎消散了一点,只剩下浓浓的疲惫。

“哦,好。”希月如释重负,立刻应声。任务完成!可以撤了!

她转身就走,动作快得像一阵风,生怕走慢了又被叫住。走到门口,手刚搭上门把手,身后又传来沈清焰的声音,比刚才似乎更低沉了一些。

“……谢谢。”

两个字。很轻,很模糊,几乎淹没在台灯电流的微弱嗡鸣里。

希月的动作猛地顿住,握着门把的手僵在半空。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谢…谢谢?

沈清焰…跟她道谢了?

为了那碗用剩饭做的粥?

她难以置信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台灯的光晕里,沈清焰已经重新转了回去,背对着她,面向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那个挺直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她依旧按着胃部,但肩膀的线条似乎不再绷得那么紧。

希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最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拧开门把手,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轻轻带上门,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希月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荒谬的、难以置信的冲击感。

沈清焰…居然会说谢谢?

虽然声音轻得像蚊子叫,虽然是在疼得不行、意识可能都不太清醒的状态下,但…这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

难道…是那碗粥的功劳?暖胃食物对胃药精有奇效?还是说,人在极度脆弱的时候,防御会降低?

希月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砂锅那温热的触感。一种极其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暖流,悄悄地、猝不及防地,溜进了她因为0.1%而拔凉拔凉的心底。

**好像…也不是全无收获?** 她默默地想。虽然不知道好感度涨没涨,但至少…听到了一声谢谢?这算不算攻略史上里程碑式的进步?

她脚步轻快地往客房走,心情莫名地好了那么一点点。路过巨大的落地窗时,外面城市的灯火似乎也明亮温暖了些许。

回到客房,重新躺回那张硬邦邦的床上。这一次,希月没有立刻吐槽床垫。她翻了个身,面朝天花板,黑暗中,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滴——】

脑子里那熟悉的、毫无感情的电子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目标人物‘沈清焰’好感度变动。】

【当前好感度:0.5%。】

0.5%!

虽然依旧少得可怜,但比起之前的0.1%,足足翻了五倍!

希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黑暗中眼睛瞪得溜圆。

一碗粥!一碗用剩饭做的鸡茸蔬菜粥!就值0.4%的好感度?!

这…这性价比也太高了吧?!比送药送牛奶划算多了!

**果然,抓住一个女人的胃,也是条路子!** 希月激动得差点在床上蹦起来,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财富密码!

虽然这个女人是个气场两米八、心硬如铁的女霸总,但道理是相通的!

胃病精的弱点,就是她的胃!突破口找到了!

希月兴奋地在黑暗中小幅度地挥了挥拳头。刚才那点因为硬床板带来的怨念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斗志和对未来积分(划掉)好感度飙升的憧憬。

**刷分计划升级版:养胃行动,正式启动!**

她躺回去,闭上眼睛,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盘算:明天早餐做什么?小米南瓜粥?还是山药薏米糊?午餐…午餐估计碰不上,她肯定在公司。那就…晚餐?或者…宵夜?像今晚这样“顺手”的宵夜?

带着对未来攻略(投喂)大业的无限畅想,以及0.5%好感度带来的微小但实在的鼓舞,希月终于在这张硬邦邦的床上,找到了一丝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书房内,那盏孤零零的台灯依旧亮着。

沈清焰背对着光,面朝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她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投下破碎的光影。胃部尖锐的绞痛在那一碗温热的粥下肚后,奇迹般地缓和了许多,只剩下一种温吞的、可以忍受的钝痛。

她面前的文件摊开着,但视线却并未落在上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搭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食指的指尖,正以一种极其微小的幅度,轻轻敲击着桌面。

嗒…嗒…嗒…

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在寂静的书房里,却像某种隐秘的节拍。

她的目光落在书桌另一端,那个已经空了的、还残留着一点余温的白色砂锅上。盖子放在一边,碗和勺子也放在旁边。

那个叫林希月的女人…和她调查资料里描述的,似乎不太一样。

资料里的林家落魄千金,被家族推出来联姻的棋子,性格应该怯懦、虚荣,或者不甘心。可今晚看到的…素面朝天,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眼神干净得过分,甚至有点…懵懂的迟钝?送药,送牛奶,现在又送来一碗…味道意外还不错的粥?

是伪装吗?如果是,这伪装未免太自然,太…没有攻击性了。

沈清焰的指尖依旧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平稳,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思索意味。那双布满红血丝的锐利眼眸深处,冰冷坚硬的壁垒上,似乎被那碗粥的热气,极其轻微地,熏染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名为“探究”的裂痕。

**“花瓶,安分点。”** 她下午说过的话在脑子里回响。

可这个花瓶…似乎安静得过了头,也…安分得有点让人意外。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沈清焰收回目光,重新投向摊开的文件,试图将注意力拉回冰冷的数字和条款上。然而,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点淡淡的米香和青菜的味道,挥之不去。

她端起手边早已冷透的咖啡,抿了一口。冰冷的苦涩液体滑入喉咙,反而让胃部那点好不容易被安抚下去的钝痛又隐隐冒头。她皱了皱眉,将咖啡杯重重放回桌上。

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瞥向了那个空了的砂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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