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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金不换

这个场景说怪异也怪异,通常只有在深夜烧烤摊或饭馆门口才会出现俩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还得是已经醉到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状态。说正常也正常,就以他俩的形象上来看,不明原因的路人会以为是在拍什么双男主小短剧。

就比如刚才走过去一个姑娘,可能刚好在和小姐妹视频,发出那种只有磕CP才会有的哼唧,像烧开水。

这就有点棘手了。

你要是突然撒开就显得非常刻意,和之前他突然从餐桌弹到沙发那儿一样。所以宋岑如没动,最好等霍北先撤,但对方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煎熬。

主要是有点儿心疼。

那几句话并不是安慰更谈不上哄,无论是混子还是老板,霍北就是霍北。在他看来,那句话引发的拥抱或许是对方需要一个情绪发泄口,我的努力被看见了,对吗?

他一直都看着呢。

可再怎么说宋岑如知道自己心思不纯,自制力再强也不是神仙,从他确认心意的那刻起就盘算过自己有可能面临的一切后果。

贪多必失,他害怕失控。

恐惧里或许还夹杂了点少爷的自尊。

哎,矫情。

宋岑如想找点话题化解一下,“你姥......”

“上公园跟老头比武去了,这会儿快回来了吧。”霍北把人往怀里又摁了摁,宋岑如微弱的气息挠得他半边身体都在发软。

“你姥是不是换了个新的剑袋,大红色。”

对方语气听上去不是十分确定,手扯着他衣服,霍北说:“你怎么知道。”

“......我好像看见她了。”宋岑如努力维持淡定。

“......嗯?”

要糟。

“兔崽子!干嘛呢!”陆平一声暴吼,俩腿啪啪倒腾着飞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啊,俩人?一下弹开,很有枪.战片爆炸气浪的效果。

宋岑如觉得自己干了亏心事儿,霍北纯被吓得,即使做了心理准备,也没几个人能顶得住老太太嗷一嗓子。

混乱中,宋岑如瞄了眼,霍北眼睛已经褪红,估计是被吓回去的。

从陆平那个角度,特别像她家孙子在欺负人,以为下一秒就得给人来个抱摔,结果跑到跟前了才发现另一个小伙子有点儿眼熟。

“这是......”陆平眯了眯眼,视力不如前些年好了,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她走近了些,闪过一丝惊喜。

“姥姥,我是宋岑如。”宋岑如俯身握住她的手。

“欸……欸!对对就是小宋,宋岑如!”陆平情绪激动起来,“我刚才还想这兔崽子说今天你要来!你这......你这都长这么大了啊孩子!”

“嗯,长大了。”

“哎哟,你说你这……你这变化也太大了,”老太太说着说着眼睛就湿了,上上下下打量,“不对,你以前就白净!好看!现在还好看!”

“怎么回来的啊到底,你先前走那时候……我可舍不得了。”

宋岑如鼻子有点酸,“对不起姥姥,都没跟您好好告别,以后我自己说了算,不走了。”

他一直记得他妈上门警告的事儿,姥姥心里肯定不舒服,他以前没话语权,害人平白糟了一顿挤兑,内疚。

但这话听在霍北耳朵里琢磨的东西就不一样,是以后都不走了,还是两三年的不走。

之前你也说再也不回来了,算数吗。

一老一少在胡同边儿上叙旧,霍北适时提醒了一句,离院门就二百来米了,非杵在外头干嘛,那几个老头儿还盯着呢!

他主要怕自己忍不住,碎嘴子敢冒出几句叽歪少爷的话试试,棋盘给你扬了。

“来来,我带你看看,现在这院子全都装修了一遍,比以前漂亮多了!”陆平欢欢喜喜的拉着人往里走,把大金孙扔后头,反正这小子每周都得回,看腻了。

一进院......不对,没进院就觉出来了,掉渣的破门被修缮过,增光的红漆,再往里更是全然一新。

墙角以前是洗手池的地方开垦出一块儿四方地,弄了篱笆圈,种的各种蔬菜,估计用的是高级肥料,没什么难闻的味道。再到几间没关门的屋子,里面都是亮亮堂堂的布置,老太太那屋就连着小花园,门口还放了张能晃悠的红木藤椅。

“怎么样,瞧着舒坦吧。”陆平就乐意给人炫耀她这院子,“那菜长得也好,一会儿做葫塌子直接从地里择。”

“好看,像桃源乡。”宋岑如说。

“小瞿也这么说!”陆平道,“瞿阿姨你知道吧?她搁屋里炖汤呢,一会儿你就见着了,还有他老公,范叔,马上下班回来。”

听见院里有动静,厨房门口冒出一颗头,李东东高举一把豆角挥舞,“来且了!贵客!”

“哎哎哎!你再甩人脸上!”大福婶婶拍他后脑勺,又偏头看向院里,“……哎哟!好久不见啊孩子。”

“好久不见,婶婶好。”宋岑如说。

打过一轮招呼,他被拉到一边等着,李东东跟霍北合伙把凉棚支在院里。他们日子越过越好之后遇上天气合适就在这里聚餐,可把以前有些个爱嚼的街坊刺激坏了,私底下偷摸议论,假模假式做给谁看呢。

不过他们院现在有底气,懒得搭理这种人。

李东东说大福跟虎子都还没忙完工作,晚点儿才到,陆平就拉着宋岑如在棚下唠嗑,霍北把少爷带的一堆礼物给送了,然后坐在一旁择菜。

“姥姥,以后有时间我就过来,您想找人说话就给我打电话。”宋岑如说。

“不耽误你工作上学吧?”陆平问。

“这不叫耽误,您惦记我,我可开心呢。”宋岑如张嘴就能给人哄的舒舒服服,李东东跟霍北使眼色,瞧见了么,功力不减当年。

“我听北说你是不得已才搬的,那你后来......”陆平知道这孩子家庭关系复杂,挺想问问他这些年怎么过的,这一开口又不知道从哪儿说,怕讲到什么涉及人家不方便透露的家事。

“回老家了,在苏城念的初中,后来去申城就住校了,一直在那儿念完大学。”宋岑如说。

“靠,你没出国啊?”李东东掐着两节豆角,“我们当时都以为你飞到大洋彼岸去了。”

霍北也是今天才知道宋岑如居然留在国内,离得还......不远。

距离最近的时候应该就是去宁瑕斋那年,苏城和申城高铁只要半小时。

他低着头,余光落在宋岑如身上。

总觉得堆药跟他爹或者后来一个人住有关系,可能是长年累月的心理创伤,在哪个节点突然引爆了,不过很明显少爷不打算告诉他。

“你走的时候他们不是没去送,是出了点小意外,不过现在看见你们还有联系我就高兴。”陆平其实没想到宋岑如会回来,或者说还记得他们,“人老了就容易感慨,一辈子有几个这样隔着这么长时间还能惦记的朋友,我年轻时候并肩作战的战友都有好些个关系都淡了。”

宋岑如瞟了霍北一眼。

有意外,什么意外呢......先前一直觉得霍北气他不给手机号,后来再见面才觉得不是,从这个条件想,估计跟城西那帮人有关系。

“哎,提这事儿我就来气!”李东东哐当把菜篮一摔,刚掐完的豆角蹦出去好几个,霍北用手一接,啧了声。

“激动了激动了,”李东东笑笑,“那会儿杨立辉带着一帮人把老大给堵死胡同了!好家伙喊了十来个人,明摆着以多欺少脸都不要了。后来他家修车厂被查封,这孙子又被警察逮了,据说是赔款之后倾家荡产了吧,我看丫就是遭报应,该!”

宋岑如没言语,只是静静地倚在靠背上听着,表情更瞧不出波澜,兀自在心底翻起好几个大浪。

谁说他聪明了?

这不是挺笨的吗!

这么容易琢磨出来的事儿困扰了他六年?霍北什么性格他不清楚?

有时候吧,关心则乱。

越在意什么,越容易胡思乱想,尤其那段时间家里出事儿,外界对瑞云更是虎视眈眈。就像医生说的,你的神经系统乱了阵脚,负责情绪感知的细胞一通乱窜,奔着让宿主活命的任务去的结果整出个精神障碍。

宋岑如叹了口气,挺轻的,除了霍北没人注意到。

这人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鞋尖,想什么呢。

他碰回去,少打听。

性向不明的傻帽就不要瞎问了,怕吓死你。

“不过我觉得也算因祸得福,后来老大上警局当情报顾问去了,就范叔发现老大这棵好苗。这叔特别正义,就是有时候不太正经。”李东东说。

“李东东!”一道中气十足的低沉男声从院门口传来,“讲我坏话呢吧!”

“靠。”李东东吓一哆嗦。

宋岑如偏过头,一个穿着警服的魁梧中年人站在那儿,冲他眯了眯眼,“嘿哟,这是那金不换!”

什么金不换?

“我给你起的昵称。”范正群拿着小酒盅跟宋岑如碰了碰,下巴冲霍北一扬,“这小子那会儿天天打听你消息,我让他把那翡翠卖了,有钱才好找人,他说不如把他卖了,可不就是金不换。”

宋岑如一口酒差点儿呛了嗓子,霍北正跟陆平讲话呢,特顺手的就拍了拍他的背,没听见范正群那几句。

宋岑如看着他的后脑勺,偷偷用酒杯磕了下他的......水杯。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好哥哥。

霍北回过头。

宋岑如朝人弯了弯眼睛,视线扫过他衣襟下微凸的地方。

“干嘛呢。”霍北挑起眉毛。

宋岑如嘴角勾着不说话,没什么,我高兴。

霍北在他大腿上挠了一下,“笑屁。”

宋岑如心情实在愉悦,没应声,但主动挠了回去。

霍北还想挠回来,被一巴掌打掉。

啧,真双标啊宋阿竹!

“少爷,咱们也得碰一个吧。”大福说。

“要不是你,我们真有可能就考不上了,你留下来的教材比什么冲刺培训班可管用太多了。”虎子举起杯子,脸已经被熏红了。

“我没做什么,是你们本来就有能力。”宋岑如倒了满杯,给那俩惊的,又往杯子里添了点儿。

他开口要阻止,被大福拦了下来,那眼神的意思:就这一杯,抛开那些书,你还从杨立辉手里救过我一命呢。

干了。

宋岑如喝过的酒,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工作,大概只有和他们在一起才是真心实意的想喝,用来助兴,怀念,和感慨。

放下酒杯,宋岑如手指撑着额角,听大伙儿唠家常。

这种场合就适合他这种不爱聊天但又害怕周遭过于安静的人,不用刻意维持气氛,说累了就歇,歇完了接着唠。

没人会一边期待他做出什么样的成绩,一边又觉得你只是继承人的低配替代。

宴席过半,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剩几个酒量深的还在喝。霍北懒散坐着,抻长了腿,下巴轻抬,目光落在宋岑如脸侧。

“你老盯着人看干什么。”范正群靠过去小声叽咕。

“......我盯了吗。”霍北迷茫地转过头,噢,转头这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是往宋岑如那个方向看的。

范正群眼睛一眯,低声道:“都喝四轮了,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你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我就是没好意思说,人要发现了肯定觉得你不正经。”

霍北瞪着他愣了愣。

这话倒是没错,不过他好像对自己的行径毫无察觉......这就很微妙了。

“你总这样儿吗?”范正群说。

“哪样。”霍北问。

“盯着人家看呀,我瞧你平时都不这样,咱局里那几个新来的小姑娘对你都望眼欲穿了,结果你搁这儿对一男的看这么深情。”范正群嚼着花生米,“你这眼睛……也不像网上流行的说看谁都深情啊,街上要是有脾气横的跟你对视三秒都得打起来吧。”

霍北斜睨,“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寻觅多年的旧友回归,能理解。”范正群又乐了,嘬一口酒,超小声的说,“讲个不合规矩的玩笑话啊,我看我媳妇儿的时候就这眼神。”

霍北顿住,然后猛地一咳嗽,弯腰碰掉两根筷子,顿时半张桌子的人都看过来,包括宋岑如。

他咳红了耳朵,这下眼睛是真不知道放哪儿了,摆手道:“别看,吃菜。”

“再拿一双?”宋岑如把筷子捡起来放桌上。

霍北拍了拍他的腿,“没事儿,吃你的。”

范正群在旁边瞎乐,跟喝高了似的,一点儿没有中年人的稳重,“你激动个屁。”

“啧。”霍北往后一靠,揣起兜不说话了。

他老盯着宋岑如看吗?

......好像是。

在酒桌上、在今山堂、在缦园、在拍卖会,甚至更早一些。他能记得十四五岁的宋岑如,在不同季节,不同天空背景下的模样。

这难道不是说明他记忆力超群?

霍北又看了看李东东……谁他妈记得这小子。

“还琢磨呢?”范正群又靠过来,“哎那就是个比喻!比喻懂不懂,一种语言修辞手法。”

“你语文特差吧?”霍北说。

“嗬哟,小看我?”范正群说,“从小学到高中,我可一直都是语文课代表啊,你们瞿姨,我媳妇儿!数学课代表!”

“行,天造地设,天作之合。”霍北道。

“你小子会说话!”范正群拍了拍他肩膀,“来,跟叔喝一个,举起你的大白水!”

一大桌子菜从日落吃到天黑,还真是一点儿没浪费,最后几粒花生米都是猜拳分的。

主要是范正群和大福虎子贼能吃,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瞿小玲估摸也差不多了,说:“厨房还冰着桂花甜汤呢,现在喝么。”

“喝!这顿饭给我吃的,得拿甜的化一化。”大福说。

李东东起身,“我去端,好大一锅呢。”

大伙儿坐等吃甜品,范正群正好趁这时候拉着霍北去小屋聊工作,最近有个有点儿棘手的案子得靠情报顾问帮帮忙。

宋岑如直到现在都觉得这件事很神奇,霍北打听消息的能力还能在这种事上发扬光大,有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合理......就是瑞云这座山太高,费了好大劲才摸到山门门槛。

“来了来了!腾个地儿。”李东东从厨房出来,端着锅走边吆喝。

宋岑如起身清理桌面,周围几个人跟着帮忙。这桌子不大,坐得挺挤,一下子全都站起来,底下叮铃桄榔倒了一片啤酒瓶。

灯下黑,李东东没注意脚下,瞬间只觉得踩到什么圆不溜的硬物,下一秒那锅就顺着惯性往前一泼,“我操!”

甜汤以一种非常圆滑的抛物线向饭桌扑过去,宋岑如迅速护住陆平,接着后背到大腿瞬间一冰,他被浇了个透!

“哎哟孩儿欸!你没事吧!”陆平抓着宋岑如的胳膊往后看。

“我操了......对不起少爷。”李东东一顿手忙脚乱的,甜汤就剩了个锅底。

“我去拿毛巾。”瞿小玲转身往屋里走,“大福虎子先把桌上地上收拾了。”

“没事儿。”宋岑如笑了笑,“姥姥你没事儿吧?”

“我有个屁的事儿,”陆平拍他胳膊,“全被你兜了!还好这是凉的,要烫的那还得了!”

“少爷......”李东东一脸愧疚。

“遇水则发,我要发财了。”宋岑如看着他,“下个月秋拍肯定破纪录。”

“嗐......”李东东特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这身衣服赶紧换了吧,别风一吹再着凉。”

小屋里那俩听见动静出来,范正群一乐,“靠,玩儿上水了。”

霍北把人拉到边上,接过瞿小玲递的毛巾。

“我来吧。”宋岑如边擦边小声说,“有衣服换么......这汤挺黏糊的。”

其实他更想说赶紧回家洗个澡,洁癖哪受得了这个。

霍北看他一眼,从那眉心的几道小皱就能看出来,少爷难受坏了。

“岑如啊,你要不在我这儿洗个澡吧!我给你烧个水,再换件衣裳。”陆平说完,又想到什么,“哎哟,就是这衣服可能没合适的......”

“穿我的吧。”范正说。

“不用了,这马上干了我回家换就行。”宋岑如万分惊恐,这挑战对他的来说有点儿大。

小时候坐个板凳都得垫纸,桃酥吃的胃发炎了都不吭声,范正群那臭了哄的衣服能给少爷穿?

霍北低头小声说:“去我那儿吧,开车十五分钟,比回缦园近。”

“哪儿?”宋岑如问。

“我家啊,你以为我睡这儿呢,早搬出去了。”也不等人同意,霍北擅自做主,转头说,“他去我那儿,正好弄完送他回去。”

十分完美的解决方案。

这几个工作以后都没住家里了,在外头买房或者租房,大杂院的这波家长平时有什么事儿就相互帮着解决了,宋岑如跟霍北回去,在众人眼里就是特别顺理成章一件事儿。

就是本人心里有点局促......和好奇。

“进来吧。”霍北打开门,手里提着刚才在楼下买的新浴巾和拖鞋。

宋岑如身上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京城这气候存不住什么水汽,就是干完剩下一股黏劲儿和桂花糖的味道,挺不舒服的。

他望屋里打量一圈,布置的简单干净,比缦园的房子有生活气,客厅角落放着好些个健身器械和一个矜矜业业干活的扫地机器人。

“内裤有新的,这套睡衣昨天刚洗过,”霍北说,“浴室的东西你随便用,缺什么跟我说。”

“啊。”宋岑如应了声,抱着换洗的一堆东西转身进了浴室。

盥洗台上摆着东西很全,和霍北以前屋子里放的东西简直两模两样,甚至有很多他认为对方不太会用的润肤露和须后水。

讲究了,现在是霍·高级版·北。

浴室一共两道隔断,隔开客厅那扇门是推拉的落地水磨玻璃,再往里是一扇屏风,隔开淋浴间和马桶。

宋岑如脱了上衣不知道搁哪儿,往里走了走,想找找有没有放东西的挂钩。

霍北在门口敲了两下,里头“嗯”了一声,他拉开门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宋岑如正半裸着往墙上挂衣服。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余光里,是白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紧实薄韧的肌肉,因为对方侧着身,霍北甚至能看见脊椎往下,半露在裤腰边沿有两个明显的腰窝。

沉默了能有整三秒,霍北清了清嗓子,“你这反应不像是答应让我进来啊。”

“你敲门了吗。”宋岑如愣着。

“敲了,你还‘嗯’呢。”霍北说。

“我没。”宋岑如睁大眼,“我那是咳嗽,嗓子痒。”

“......行吧。”霍北笑了笑,“我就想跟你说衣服裤子脱了放门口架子上就行,我给你拿去洗了顺便烘干。”

宋岑如把手里黏了吧唧的上衣扔给他,“出去吧。”

“你裤子......”

“我一会儿放。”

“行。”

霍北拿着衣服动作机械的退出,关门,背身,沉气。

……

……

……他好像不太对劲。

霍北杵在浴室门口感受着这股不对劲。

不知道从哪儿蹿出的热意让他脊背发软……他不太敢动,也不敢闭眼。可闭不闭眼的好像也不重要了,哪怕睁着眼,刚才那画面也在他眼前欻欻欻的闪。

原来宋岑如小腹也有一粒小痣,刚好长在腹肌的沟壑上,淡棕色,被白生生的底子一衬就特别明显。腰线弧度也很好看,拧身的时候肌肉抻出平滑的线条,往下是胯骨,胯......操!

什么毛病啊!

你特么还回味上了,丫变态吧霍北!

变态喉结滚了滚。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摆在客厅角落的穿衣镜,隔着二十米都能看见自己耳朵红透了,再晚出来几秒他都怕自个儿飙鼻血。

但这情况合理吗......正常吗?遵循叉叉叉定律和宇宙运行法则吗?

听几句范正群的屁话你还真上头了!

你是第一次回味么,有点自觉吧你[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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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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