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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榜眼气急,狠狠锤了他肩膀一拳。

“几日不见,连你这么个老实人都学坏了!”

榜眼单手叉腰,似乎是岔了气,缓了再缓,才轻声问:“怎么,这招同归于尽也是那楚信芳教你的?”

状元郎心中一跳,立刻警惕四周,飞速上前捂住了榜眼的嘴。

“春和心里明白,何必说出口呢?小心隔墙有耳!”

榜眼脸都捂得变了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狠狠用鼻子嗤了一声。热息扑在状元郎的手背上,仿佛在嘲笑他的一惊一乍。

这桩心事终被解决,虽手段不大光彩,但总归是为馥郎重获自由添了成算。

状元郎一整日都欣喜非常,连带着来敬酒邀诗的进士都给了好脸。

可到了晚间,却傻了眼。

“……什么叫馥郎被新客点了去?把话说明白!”

状元郎黑着脸,急吼吼扯着小厮追问。

“公子,府中的伶人向来是每隔几日换新的。咱们优娘子极善琵琶,官人好歹听个新鲜,保准你明日就把什么馥郎香官都忘干净啦。”

小厮赔着笑,示意身后瑟缩的琵琶娘赶紧进屋,唤作优娘子的姑娘悄悄觑了一眼状元郎的脸色,拧着身子不肯进,似乎是被吓坏了。

“奴家不敢……”

一道带着啜泣的声音响起,优娘子拿袖子抹着泪,低声求道:“还是把我送回石官人房中吧,今日说好要给石官人听琵琶的。”

石官人?春和小弟!

状元郎耳机敏锐,骤然思索便也通了。

“同归于尽”唱得那般精彩,郑相可不要探一探他二人的底?他这里是优娘子,春和那里自然是馥郎了。

状元郎松了口气。

春和自有心上人,定然不会对馥郎有甚唐突之举,这倒也不必担心了。只是……

状元郎窘迫地挠了挠头。

他不会弹琵琶啊!

院中的琵琶声再次响了彻夜,上半夜如仙乐绕梁,下半夜……简直是魔音贯耳。

状元郎与一脸怨气的榜眼会晤时,险些被榜眼眼下的青黑弄得抬不起头。

“均齐兄,好兴致。”

榜眼咬牙切齿。

“知、知音难觅,兴起难收。”

状元郎结巴求饶。

榜眼眼一抬,瞧见状元郎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知道他想问什么。纵使他二人间有过小龃龉,可到底上了同一条贼船,好歹不能叫他急得露了马脚,只好点了点头。

“放心。”

状元郎连声道谢,绷紧的肩膀骤然松了下去。

榜眼眉一挑,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开口戏谑:“均齐兄替人道谢,真是热心肠。不知可需弟转达心意?”

“……”

状元郎抿紧唇。他有直觉,春和这家伙,脑袋里一定想歪了。

他可是个男人,怎么会对相识不过兼旬的男人有心意?他又不是断袖……

状元郎无言遁走,榜眼在身后放声大笑。

榜眼看得清楚,状元郎的耳尖红如血玉,当真是万竹丛中一点红呢。

状元郎挺了两日,第三日便忍不住了,开始托榜眼为他带信。相府中耳目多,连纸墨皆有定数,日日都要点算,有些话只能口述。

可对着榜眼那张好事的脸,许多有什么含义的话,状元郎总是说不出口。话到嘴边,都成了衣食住行的小事。顶多,问一问棋局的解法,或者对他默写的文章有无看法。

“这些问题一定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问吗,你很急?”

榜眼终于忍无可忍,拒绝了信鸽大任。

状元郎幽怨了好几日,整个人眼看着没了精神。榜眼总觉得他似乎变成了司管银河的王母,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简直是罪大恶极。

不对,是“牛郎”独自忧愁,“织女”可自在得很。这几日想方设法套他的话,非逼问出他背后之人是谁,当真是只诡计多端的狐狸精。

榜眼眯了眯眼,幸亏他身边有“高人”相助,不然可真是要费劲了心机。

或许是榜眼的排斥之意太过明显,触动了苍天,竟然在五日后的深夜,是优娘子叩开了木门。

榜眼心道解脱,也暗自窃喜。他望向灯火通明的邻院,想来状元郎如愿以偿了吧。

“你又是谁?”

状元郎扶额追问:“昨日的优娘子呢?”

小厮作答:“优娘子回了石官人院中。说来本该馥郎来见公子的,只是相爷今日回府突然想听琴,后院中馥郎的琴艺最好,这才被召唤过去了。香官才艺次了一等,但模样身段比之馥郎不差,公子也不会失了趣味。”

“什么趣味?你在说什么……”

状元郎心绪难平。

小厮朝唤作香官的男子眼神示意,那面白无须的男子垂着头进了屋中,面无神色地伸手开始解身上的衣带。

状元郎大惊失色,立刻喝止:“停!滚出去!”

小厮吓得一溜烟没了影,男子却楞在原地没动,只是停了解衣带的动作。

状元郎如临大敌得瞪着他,开口斥道:“还不出去,要我动手吗?”

话虽如此,身体却害怕地往后退了七八步,俨然一副色厉内苒的模样。

男子一言不发,状元郎刚要再骂,那男子忽然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磕数个带响的头。

“求公子别赶我走。伶人不得客人喜欢,是要被拖到刑堂打板子的。前儿刚有个被打死的娘子扔到了乱葬岗。奴不过去就是了,随便给个墙角,奴都能过一晚,求您了……”

状元郎心中大骇,连忙追问:“你等是正经被文书聘进相府卖艺的伶人,怎能毫无缘由责打至死,郑相便任凭手下管事罔顾律法害人性命吗?”

男子啜泣回答:“奴不懂律法,大人打骂受着就是了,多说会打得更狠。”

状元郎自传闻中得知,楚大人做官时口舌伶俐,字字珠玑。朝中官员或者看不惯他,总是吵来吵去自取其辱。那他初进相府,是否也吃尽了苦头?

“我来问你,你是否……”

状元郎一时心如焦火焚炽,话说出口,才知不可尽为外人道,只好换个说法,旁敲侧鼓细细问来。

亏得香官为人木讷,多年来不讨喜欢,招了不少打骂,人被吓得呆呆傻傻,有问皆答。

一夜过去,状元郎听得嘴上起了好几个火泡。

他实在对馥郎如今的处境万分忧心。

无论馥郎服侍不好被罚去刑堂,还是服侍太好受了郑相赞誉……状元郎在塌上忐忑一夜,久久不能入眠,他哪条都接受不了!

反观被让了大床睡得沉沉,甚至还在打呼的香官,真是天上地下全然不同的景象。

状元郎太急,惹得榜眼也于心不安,几日来没少为他遮掩心绪。

其实哪里遮掩的住,相府中四处都是眼睛,连一株草,一朵花都会说话,只看布局人愿不愿意摆出那盆奇货可居的异姝。

若沉得住气是好,着急的便是另有他人,只是状元郎连夜间做梦都是馥郎,他哪里受得住?

“又换又换,这又是谁?”

前几日的香官日子过得好,腰间肥了半寸,失了弱柳扶风之态,被管事拖去瘦身了。

今夜换了一对模样毫无差异的双生娘子来,眼瞧着竟然不过刚及笄。状元郎怕造孽,死死堵着门口趁机发作。

“我……我……”

状元郎苦思冥想,不知脑子怎么一抽,忽然憋出句:“我是断袖,不要女子!”

小厮吓得嘴都合不上,还是那对娘子机灵,连忙一左一右扯着小厮的袖子跑出了院。

可怜状元郎喊得急,声也大,深夜带着“优娘子”来对弈的榜眼听得一清二楚,隔得远远挑了挑眉。

状元郎自然也见着了,只是一时间憋红了脸,笨口拙舌也吐不出辩解之言。

“杜兄坦然,弟佩服。”

榜眼作了个揖,搂住“优娘子”往院中来,身后跟着两个不断好奇探视状元郎的提灯小厮。

若不是状元郎此刻尴尬难当,他必然能瞧出今夜的“优”娘子行动僵硬,不同寻常柔弱姿态,倒好似……一个男人。

榜眼带着“优娘子”进了屋,召来小厮摆好棋盘。

“早知均齐兄彻夜难眠,弟舍命相陪,不若对弈如何?”

状元郎灌下两杯冷茶,平心静气后,狐疑望向门口的两个小厮,迟疑问道:“兄无有不应,只是……”

被相府耳目盯着,极不自在。

话中未尽之意,榜眼自然明白,却笑道:“你二人进来,给杜兄见一见庐山真面目吧。”

状元郎心中一惊,难道这二人也是易了容的助力?只是不知是那一路的人马,不过总之是友非敌。

可那二人进来,并没如料想中揭开面具。只是其中的矮个少年凑近他,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屋中二人……不,是三人,长相衣物甚至公母全然变了。

个高的小厮变作了一身黑衣的冷淡少年,个矮的小厮变作了一身土黄长袍的狐狸眼小公子,连带着缩在榜眼怀中进来的“优娘子”也变作了粗壮英俊的好汉。

不是陪同榜眼进京赶考的弟兄三人又是谁?

“……我一定是在做梦。”

状元郎揉了揉眼,面前的三人始终没变模样,他探过头挨个查看了一番,终于还是承受不住,同手同脚往床榻走去。

“睡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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